第24章 出租车(1/1)
黄嘉欣铁定是被蒙骗了,才会使用邪法自杀的。
哪怕不是蒙骗,黄嘉欣既然愿意这样做,她生前也一定不会认为,那些有着黑莲花符号的家伙,是邪教才对。
所以我不该问黄嘉欣怎么和邪教认识的。
我应该问,她是怎么认识,那些有着黑莲花标志的人,或者问这些阵法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想到这里,我开口说:“黄嘉欣,你这阵法哪里学来的?”
黄嘉欣的地魂显然有些懵圈懵圈的,却难得地问啥说啥,直接就开口说:
“阵法是叔叔们给我的。”
我心说你特么逗我呢?那叔叔给你的,和阿姨给你的,对我来说有差别吗?
我看着渐渐下坠的太阳,心里有些焦急,心知自己问话的方式不太对。
看了这么多心理学,却没有去学审讯学,特么问不出讯息今晚怎么度过啊?
我咽了口口水,换了个问法,说:
“你有办法找到问你话的叔叔吗?”
黄嘉欣的地魂像是略略思索了一下,最后才慢悠悠地开口,说:“有。”
我无语了,心里宽慰自己别急躁,千万不能急躁。
我耐住性子,稳了稳心神,继续问:“那怎么找到他们?”
“他们在南....”
“南”字刚说出口,夕阳就彻底落山了,太阳的余晖,恰好被最后一丝云端遮住,不再露出半分光芒。
黄嘉欣的地魂,似乎也在此时,瞬间有了意识,扑上来就想吃掉我。
我特么刚学的截拳道能怕你?
我反手拿出通灵玉准备给她来一板砖,却没料到这地魂像是知道通灵玉是什么东西一样,一下子就往地面钻去了。
诶?不对劲儿啊?这黄嘉欣的地魂怎么这么怂。
问题是,钻地板这招我还没学会啊。
我呸!
但凡是个人类,哪个能钻地板啊,又不是米国队长或者祖国人的。
我赶紧跑到天台门前,这次学乖了,开门前都用通灵玉去“融化”一下门把手上的鬼气。
等待阴寒之气消失后,一脚踹开门,我对着楼梯间里聚集“朋友”们说了句借过,就往楼下跑了。
教学楼八层,想要从这么多的教室里,找到黄嘉欣的地魂,那是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所以我觉得现在,得去找夏雨澜。
我立即边跑边用手拦出租车,还顺便打了个电话给刑副队长。
同时,我心说得买一辆小电瓶了,不然这跑来跑去,都得坐出租车,车费得赶上两架小电瓶的钱了。
嘟嘟....
计程车来的时候,我手上的电话刚好拨通,我看都没认真看出租车的样子,就上去了。
对着司机说了句去南海市人民医院,接着对刑副队长说:
“刑副队长,我问了黄嘉欣的地魂,时间太不凑巧了,刚好日落,也许是我身上有她的生魂,日落之后黄嘉欣的地魂有了部分意识,直接就跑了。
那群邪教分子,大概率在一个开头读音是‘南’的地方,具体是南亭街还是南海大道我也不太清楚。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刑副队长没有很心急地问我情况如何,而是耐心等待我说完之后,说:
“我知道了,你说的我已经吩咐小江去做了,估计很快就能排查到什么。”
我点点头,说:
“副队,您帮我照顾夏雨澜几分钟,我很快就到,医院里面也不安分的,上次我半夜在医院就遇到了两个阿飘,你们小心一点。”
我说完,刑副队长那边的电话就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我感觉又什么不太妙的事情发生了。
我连忙喂,喂,喂了两声,结果发现那边直接就挂掉了。
出事了,我把新买的手机揣兜里,抬眼一看,发现了不对劲的事情。
这一辆出租车,有一种轻飘飘在路上行走的感觉,不太像是车子在马路上开着,倒像是车子在马路上飘着前进。
我心里立即咯噔了一声,就想扶着车座稍稍挪动一下屁股,结果我的手有汗,直接就按穿了车座。
“what the fu**??!”
这特么的,车子的车座位,是纸做的?!
还有这车门,这车窗,居然全特么是白惨惨的纸做的,用汗黏黏的手一戳,就直接出了口子。
我吞了口口水,想从后视镜里看一眼司机,才发现后视镜也是纸糊的。
奶奶的,上车太急,遭道了。
我的手摩擦了两下通灵玉,车便立即变得更为“粗糙简略”起来,我手里捏着通灵玉,说:
“司机停车。”
那司机丝毫没有理会我,我便举起了通灵玉,心说你特么再不停车我用通灵玉砸碎你脑袋。
没想到通灵玉拿出来之后,这辆计程车立马停了下来,一个急刹漂移。
开车司机把脑袋从车前探了出来,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鬼。
他呆愣愣的看着我手里的通灵玉,显然有些忌惮,慢悠悠地开口说:
“先生,您别急,要是我的服务您不满意,可以直接举报投诉,但真不用把我送去投胎或者打散我魂魄什么的,我就是赚一份阴钱,没有做过坏事。”
我听着他说这些话,感觉好像是什么行内黑话,但我一个字听不懂啊。
我摩擦了一下通灵玉,看到纸糊的车窗外,确实是去医院的路。
而且还有不长的距离就到了,心说这家伙也确实没有带我去什么十字路口撞死做替死鬼什么的。
急于救人,我也懒得计较太多,反正没弄清楚这车是怎么回事之前,我是肯定不会上去的了。
于是我说了句:“你的服务没问题,我现在忙着去救人,就跑着去了。”
说着就打算走,结果这西装革履的男鬼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
我抬手就抓起通灵玉打算砸倒他,他连着退后几步,满脸委屈,还略带些害怕,说:
“哥,您是阴阳先生,怎么说也算是在阴阳两界留下姓名的人,怎么能坐霸王车呢?我还得养活自己呢。”
我心说呸,什么阴阳两界留下姓名,我特么无名小卒一个,高一在校学生呢,怎么地就说我是坐霸王车了。
我要不是没认真看,才不想坐你那纸车呢,怪渗人的。
我心里怪着急要去找到夏雨澜,于是连忙说:
“您告诉我您的坟头在哪里,改天我去给你上柱香,我真的急着去救人。”
那男鬼一听就不乐意了,说:
“我需要这玩意儿干嘛,我又还没有资格吃香火的,您不能这样糊弄我啊。”
我看他不依不饶的,但又不像是个坏鬼,一板砖拍死也不太好,于是说:
“你到底要什么啊,快说出来啊,我要是能给,一定付款。”
这男鬼也算是听出点什么了,眼里嘀咕咕地转着,说:
“您不知道鬼币?”
我心说我知道虎痴许褚,也叫虎币,但我不知道鬼币是谁啊。
他见我这幅为难的模样,脸上也显出了为难的神色,倒像是和我比惨一样。
我心说有关于鬼的事情,很多我都不知道,改天得去问问孤云飞才行。
等等,孤云飞?
想到这个名字,我脑海里瞬间有了摆脱眼前男鬼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