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荔枝(1/1)
这日,沈蓁和乔雪凝在山庄后边的湖边坐着,沈蓁倚在围栏上,时不时撒一些鱼食到湖中,看着一群群鲤鱼蜂拥而至地抢食,她面上也染上一丝笑意。
自从那日之后,元珩对她管得越来越严了,连办公的东西都搬到了她的房间,几乎是天天和她腻在一起。
沈蓁都找不到机会见乔雪凝,更别提撮合他俩了。
所幸今日有人来山庄找他,他们在书房谈事,自己才有机会出来透个气。
乔雪凝抿着茶水,但视线时不时转到沈蓁身上,几日不见,她觉得这女人被元珩娇养得越来越美了,美得让她心惊。
男人对这般年轻貌美的姑娘,定然是舍不得放手的,乔雪凝想着自己这几日打听到的事情,觉得还是得从沈蓁身上入手,要是她自己离开那就最好了。
“蓁蓁......”听到她的声音,沈蓁转过头疑惑地看向她,乔雪凝尴尬地笑了笑,“我可以这样叫你吧?”
沈蓁不甚在意地点点头,随便她怎么叫。
“路引想来也就这几日便能下来了,说不定再过两日我便要离开了。”乔雪凝说着就观察着她的神色,她希望沈蓁能想办法让自己留下来,毕竟在这山庄里,除了她的话,其他人说话都不管用。
沈蓁垂下眸子,也在思索着,现在剧情已经偏了,要是乔雪凝就这样走了,两人什么都没发生,那之后的剧情岂不是更加偏了。
她得想个办法多留她几日。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她正想说话,就看见几个下人端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沈姑娘,这是今早送来的荔枝,王爷让奴才们都拿来给您。”
下人们将三碟荔枝摆放在了她们面前,圆润饱满的荔枝上还有着水珠,估计是刚刚送进城就被拿了过来。
乔雪凝眼睛都看直了,古代的荔枝只长在南方,价格昂贵,运输的费用更不是普通人能承担的,她在京城府中的时候,这个季节也不过能尝两三颗,元珩竟然将满满三碟荔枝都拿来讨这女人欢心?
乔雪凝觉得自己受到了万分暴击,呼吸都有些不畅了。
沈蓁虽然知道荔枝珍贵,但是她也没有具体的概念,再加上她心中藏着别的事,便只是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乔小姐尝尝吧。”看出她眼中的新奇,沈蓁便开口让她先尝。
“这荔枝昂贵,我.......”
乔雪凝作势想推辞,但沈蓁摆摆手,不甚在意地道:“没关系。”
她都这样说了,乔雪凝自然不客气,她吃了几颗,沈蓁没什么胃口,她想去倒杯茶的时候,恰好和乔雪凝的手碰到了。
茶水溅到了她的手上,身后的云芝忙过来给她擦了擦:“姑娘有没有烫到?”
茶水不烫,沈蓁摇摇头,只是撒了不少在她的手链上,沈蓁连忙拿着帕子心疼地擦着,害怕在上面留下污渍。
“都是我不好,要是烫着了,还是找大夫来看看。”乔雪凝也心急地说道。
“没事.......”沈蓁头也没抬,只是拿着将手链取下来,拿水又冲了下,才松了口气。
乔雪凝目光移到她的手链上,问道:“这手链想来很重要吧,难道是王爷送的?”
她有些疑惑,那手链看起来平平无奇,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这般宝贝干什么?
“只是我比较喜欢罢了。”沈蓁不想多说,她能留在身边的也就这一串手链了。
乔雪凝也没说什么,只是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转瞬她又想到了什么,开口道:“刚刚那人说这些荔枝都送了过来,不给王爷留一些吗?”
沈蓁眼睛一亮,对啊,该给元珩吃一些。
她抬起头对乔雪凝道:“乔小姐说得是,要不你端一些去书房。”
怕她拒绝,沈蓁又补充道:“这天气热,我身子弱,要是中了暑气反而麻烦,若非如此,也不会劳烦乔小姐了。”
乔雪凝忙摇头:“哪里的话,我去便是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沈蓁长舒一口气,机会她创造了,希望乔雪凝争点气,早点把元珩拿下。
书房外
乔雪凝端着果盘走了过来,越青连忙拦住她:“乔小姐,书房重地,王爷吩咐过旁人不可入内。”
乔雪凝笑道:“那就劳烦越统领帮我送进去了,这些都是沈姑娘让我拿来的,天气炎热,沈姑娘和我在湖边乘凉。”
“沈姑娘让你拿来的?”越青也惊讶了一瞬,沈姑娘最近还挺关心王爷的。
乔雪凝点点头:“沈姑娘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看得出她心里还是想着王爷的,刚刚在湖边也话里话外都常常提起王爷。”
越青思索了一番,才开口道:“我知道了,有劳乔小姐跑一趟。”
“不客气。”
等到乔雪凝走后,越青连忙端着盘子走了进去。
“王爷,这是沈姑娘让人送来的。”
元珩刚和幕僚说完事,看着桌上这一盘荔枝,有些惊讶:“她......她让人送来的?”
“千真万确,沈姑娘还是记挂您的。”越青忙笑着说着元珩爱听的话。
果不其然,元珩心情瞬间好了起来,他站起身理了理衣摆:“她去哪了?”
“在后山湖边,和乔小姐在一块。”
“乔小姐?”元珩有一瞬间的不爽,这人还真是碍眼,总来破坏他和蓁蓁的二人世界,“她的路引还没办好?”
越青挠挠头,说实话他根本没关注过这事,只不过见元珩面色不快,连忙说道:“应该快了,属下待会就去催一下。”
“嗯,早点把她送走。”
提起她,元珩就有一瞬间的怀疑,这人身份成谜,自己派人去打听了一番,竟然什么都没打听到,着实可疑。
元珩自然不会知道这是剧情的魔力,原剧情中就是这样,元珩堂堂摄政王竟然在回京前都没打探到乔雪凝的身份。
等到他回京见到女主,两人之间又是猜忌又是克制不住的心动,极限拉扯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