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血族女王×傀儡教皇10(1/1)
他的身形如此高大,他的目光充满了神性的光辉,他此时如同真正的神使,救世人于黑暗之中,连周身似乎都散发着淡淡光芒。
人们将窗户打开小缝,偷偷朝外看,街道上的场景让他们内心震撼。
凯斯,亲手杀了无识血族。
好像,他也不是传言中那么坏,更何况,之前刺杀失败时的那股神秘力量,很多人都认为那是真主显灵。
难道,他真的是主选定的那个人?难道他真的就是会庇佑他们的那个人?
想到之前他们也曾加入声讨他的队列,就不由得一阵心虚,但此时亲眼看见这场景的人们却是几乎认定心里的想法。
凯斯没有在乎窗户缝里的目光,面色平和地接受了母子二人的道谢,目送他们离开后,就继续朝着教堂的方向前进。
他耳力不同于人类,自然早就听见了这里发生的一切。
他本来不想现身的,现在出去,无疑会暴露自己。这些人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怎么可能为了他们,放弃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他本来,就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可不知怎么,看到那孩子的母亲拿身体挡在他面前时,听见他们的哭声,凯斯莫名烦躁,意识到的时候,匕首已经脱手而出。
算了,再让他们,多活几天吧。
反正,不过蝼蚁,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关系。
*
那天晚上之后,凯斯的事迹在伯伦比亚快速传播,以一种极为夸张的描述方式。
一传十,十传百,大家对他也逐渐改观。
毕竟,那日的神迹,大家都是亲眼看见的。
再者,大家声讨他本就是觉得他德不配位,现在发现他并非传言那样一无所能,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
凯斯平日里都是以一副圣洁悲悯的样子,长相宛如神祇,说他是天神下凡都不为过,以前人们只觉得他长相是用来惑人的,现在竟也成了他饱受追捧的原因。
近日的教堂都是挤满了人,信徒们纷纷赶来祷告,凯斯只有遭人厌恶的时候,一时面对大家的热情,竟难以适应。
凯斯回到房间时,沧洲一脚曲在窗沿上,另一只脚自然的搭着,手中微微摇晃着红酒杯,望着窗外阳光下行走的人们。
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她转过头,凤眸微眯,朝凯斯举了一下红酒杯,一举一动,皆是风情万种。
凯斯喉结滚动了一下,眸子闪过暗色,半晌才道:“教堂禁止饮酒。”
沧洲闻言,微仰起头,又抿了一口,眼尾像勾子似的盯着凯斯那双黑眸:“教皇要怎么惩罚我?”
凯斯眼神暗沉,低哑着声音说道:“我不会罚你。”
沧洲唇角已然扬起,她将腿从窗户上取下,摇晃着酒杯走到凯斯面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给过你机会了,既然你不罚我,那我可要罚你了。”
柔软的带着酒气的吐息喷洒在凯斯耳侧,他身体僵了一瞬,极为艰难地吐出几个音节。
“怎么罚?”
“刚刚,是哪只手被那人碰了?”
凯斯的眸色有些紧张起来,他出来时,被无礼的信徒强行抓住手臂,虽然反应过来后就立马挣开了,但她,还是看见了?
这些人,明明前几天还把他当成瘟疫一样驱赶,就因为他救了一个人,就莫名追捧他。
人心,果真是最为简单,也最为复杂的东西。
“嗯?不说话?”沧洲转头盯着凯斯,像一条艳丽的毒蛇,懒洋洋地盯着猎物吐信子,等待着时机将他一击毙命。
沧洲现在心情不太美好,看见那些人像臭虫一样争先恐后地靠近自己的所有物,就想,把那些人都杀掉。
反正凯斯也不喜欢那些人,都杀掉不就好了。
戒指开始发烫,像在提醒她压制住暴虐情绪,沧洲望着凯斯的眼神却愈发疯狂。
“这只手。”
凯斯像是下定了决心,反身将她压在凳子上,自己则蹲在她面前,抬起右手放在她的腿上。
凯斯的声音很低,抬起的眼尾却像带了勾子,无辜地诱惑着她。
凯斯现在的动作,像极了一只乖巧的狗狗,见沧洲眼神玩味地盯着自己,蓦地红了耳尖,又强撑着说道。
“这只手被碰了……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的。”
沧洲唇角勾起,心里的暴躁情绪消失殆尽,只余下对眼前这人的兴趣。
纤纤玉手握起那骨节分明的皙白大手,上面突起的青筋不显粗暴,反而为他增添几分脆弱感。
沧洲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含着笑意的眼神像要把凯斯吞吃入腹。
“是这只手啊,那可真得好好罚一下。”
凯斯只感觉到食指指腹一阵酥麻。
沧洲的小尖牙抵住指腹磨了磨,感受到凯斯手指下意识地想缩回,却又被更深的执念抑制住。
像是一只不亲人的大型猛兽,强迫着将自己的所有柔软的部分袒露在沧洲面前。
这种滋味,出奇地让沧洲上瘾。
尖牙将柔软的指腹刺破,吸吮着其中鲜美的血液,如电流般的酥麻顺着指尖渗透身体各处。
凯斯的眼睛像蒙了层雾气,马上就会凝成水珠落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沧洲,有些苍白的脸色露出一个满足的笑。
他不需要那些人虚假的推崇,他只要沧洲,只要沧洲还在,只要沧洲还需要他,他就满足了。
沧洲进食完时,餍足地舔了舔唇,狐狸眼眯起,扶住凯斯发软的身体,另一只手随意摸了摸他柔软的银发。
“这么享受?也许这是对你的奖励。”
凯斯湿漉漉的黑眸望向沧洲,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沧洲被他的眼神取悦到,勾住凯斯的下巴,用手指蹭过他的唇,愉悦道。
“我要送你一份今天的见面礼。”
像是对待一个可有可无的宠物,心情好的时候,就给他一些喜欢的玩具,如此随意,如此漫不经心。
这个认知让凯斯的眼神暗了暗,却又无可奈何地压下心底情绪,他的的确确,也是这样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