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糊涂还是我糊涂？（1/1）

房间里，林耀正在努力奋斗，好让自己忘记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当然…忘不掉的话等到了晚上再研究研究。

而客厅里，秦如云正愁眉苦脸的看着电视。说是在看电视，其实就是盯着电视闪烁的画面让自己不一直想来想去而已。

“唉…，居然能发生这种事情。”秦如云双手拂面，她根本没有看进去电视在演什么，“我这要怎么说啊？好像刚才有点过激了…，可我也是太心慌了啊。”

秦如云朝着林耀打算房间看了又看，刚抬起来的腿又放了下去，整个人显得尤为矛盾。

“应该没事，唉……就是小时候没管过。按照我看见的和医生说的，目前还是很正常，还来得及。”

秦如云自我安慰了一下，躁动的心也勉强安定下来。

性别认知障碍，也可以叫性别认同障，自我意识障碍的一种。

一般表现为着异装，行为像异性，或持续否认自己身体具有男性或女性的解剖特征。其病因较复杂，遗传、环境和教育因素均与此有关。

这是她在医院听见的最为奇怪的病症，而为什么会听到，这就要从秦如云听到林耀进医院开始了。

晚上的时候她刚好下班回家，她是六点半下班，按照时间推算，自己要比林耀晚一点到家。

打开门，灯没有开，鞋柜没有鞋，起初秦如云认为是出去了，并没有在意。

等到电话在房间里响起，她才意识到林耀并没有回家。

因为林耀小时候的缘故，她并不担心，自己儿子现在除了有些懒不愿意出门基本没什么事，有也会告诉她。

直到七点半还是八点左右，亲戚家的电话打来，说林耀进医院了。秦如云只感觉天都塌下来了，喉咙像是塞了棉花，呼吸艰难、沉重。

按照位置到了医院，听见医生说并无大碍，一路上的提心吊胆和颤抖的腿才得以缓解，只是那时她还没有注意到事情的主要问题。

只是站在病房门口，和一位陌生人交谈起来。这个人她并不认识，但在交流得知，林耀意外和他有过交流，具体不重要，只是意外记住了。

在感谢和金钱答谢被拒之后，秦如云才和医生具体交流起来，也是在这时她才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

女儿？自己哪里来的女儿？

生活贫苦，在和林耀父亲交谈之后决定，如果第一胎是女儿，那就等以后的改革开放，给老大添一个伴。

具体的秦如云已经不记得了，这也怪她吧。在忙碌的生活之中，可能是她在和林耀外婆交流中错将林耀当成儿子。

至少在和医生交流的这段时间，秦如云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越想越感觉合理，因为老一辈的人喜欢儿子，女孩被当成男孩养也有。

毕竟医生的检查并不会出现像她一样的问题，为什么不自己看看？

不配？害怕？

秦如云不清楚，只是提交了所有的材料，证明关系之后，听见另一位医生说：“听你的描述，孩子的病症还不太确定，生活上时不时指点一下，应该不是大问题。或者实在不行，你可以带来做心理辅导，不是大问题，放心吧。”

这个病具体是什么，会导致什么，她没有听太懂。不严重，不用花钱，依靠说话就可以改善，这是她在和林耀交流之前的心里所想。

然后在路上和林耀的各种看似家常聊天的问题里，秦如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大胆和林耀涉及这方面的问题，她才反应过来。

事情好像有些严重……

林耀今年十六岁，算算就十七了，目前上初中。和她的聊天里话里话外，都透露出林耀是她的儿子。

她养了十七年的儿子，居然是女儿……，认错孩子性别这对于任何一个父母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因为从小没有陪伴，和她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每一次意外对林耀的谩骂她都会尽所能的补偿她。手机、零食，只要是不犯法，她都会尽可能满足，当然，有时候心情不好又会是另一种情况。

而对于林耀的生活，像是洗澡这种带点隐私的她在将林耀接过来之后就不再过及，至于是什么时候，她有些记不清了。而现在想来好像林耀以前还问过她关于男女之间差别的问题吧？

“现在这要怎么说啊…”秦如云越想越担心，过了很久，她还是决定打个电话。

嘟嘟声结束，电话另一头就响起声音，是林耀的外婆。

“啊？如云啊？”

外婆的苍老的声音传来，周围有些细细碎语，应该是在外面。

“妈，你怎么样？过两天我带林耀去你那里玩咯？带点东西。”

“不要，不要，我又吃不下，那么多钱留给小耀多吃点好了！”

外婆满口拒绝，的确她们带过去的吃穿都有些多余，节省惯了的老人并不习惯这样。

“啊，那可以吧。”秦如云语气平淡，看了一眼房间，尽量小声“妈，我问一下，林耀找一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比较好？”

“什么？听不太清！”

“我说，林耀喜欢女生！”

见对方没听清，微微加重了声音。

“喜欢就喜欢啊，到时候带给我看看，最好是生一个白胖的小子给我看看最好。”外婆并没有多想，而是笑呵呵的继续说道，“就是不要给我带就行，我一把骨头带不了了。”

“妈……”秦如云听到的并不是她想要的回答，想到是老人家，也不管那么多了，“我想问林耀是男生还是女生！”

“林耀出事了还是什么？”

“不是，我就问问！”

“那你不搞笑吗？耀耀不是男的难道是女的？”

外婆呵斥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秦如云顿了顿，试探的继续问道：“你确定吗？你还记得林耀是男是女吗？”

“我帮你们带崽，带了那么久，还能忘记？就算是也得是弄混了，再说了小耀年纪最大，我能忘了？”

“那万一弄错了怎么办？”

“什么弄错没弄错，为什么问一些这么奇怪的问题？你上班让我带崽，还这么多事，我欠你的？”

外婆像是被弄糊涂了，又气上头了，开始指责起秦如云。

“我…这不是问问嘛？就这样，不聊了！”

秦如云又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安抚好自己妈妈，然后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