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逗弄(1/1)
除了这处,是最幽暗的地方,和朱十二待的那处,是最好的房间外,别的都差不多。
安顿好残阳,相繇又帮着把朱十二的锁链解开,让朱十二先照顾残阳。
“又是一个可怜人呐。”
大约是惺惺相惜,朱十二对残阳特别有耐心,时不时帮着按压腿部,这于残阳的伤势大有好处。
相繇与十三接着又找了好几处,都不是朱厌。
他们将这些人分别放出来,都带到朱十二的屋子里。
“该不会都要我照顾吧,这么多人,我哪里照顾得过来。”
朱十二开始埋怨。
“待会儿,我让人来帮你。”
“记得找个姑娘来,要漂亮点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人伤刚刚好一点就想做什么呢。
朱十二如今,自己也是个半残废,让他照看这么多人,确实是难为他了。
十三让白玫来帮忙。
白玫这些年,跟着十三也通了些药理。
再者,这个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派白玫过来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这般,十三身边便没有了护卫。
“你确定自己能行?”相繇担心十三的安危。
“朱厌这般,谁还会来主动刁难我呢,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吗?”
相繇剐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十三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这人全身上下,嘴最硬,明明还是关心人家的,偏偏要摆出这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
为了让傀儡朱厌的护卫换成狼妖,大夫们改变了药量,让他迷迷糊糊醒过来一点,又引导他护卫的事情。
朱厌本来对狼妖假扮的伍石就较为满意,如今狼妖的身份也只有十三和相繇知道而已,他依然是伍石的相貌。
最终,朱厌让伍石顶替了残阳的位置,成了护卫长。
底下人,虽然嘴里不说,心里不服气的大把。
申统领他们就算了,至少他已经在朱厌身边待了十几年,虽然修为不如残阳,但待这些护卫也是很好。
再说,申的忠心,大家都看在眼里,残阳不在,他们便已经默认申是他们的首领。
如今,申常年不出现,众人正议论纷纷,不满情绪呼之欲出之际,护卫长竟然由一个奴隶担任。
他们不服。
不服便只能用武力解决。
这个事情,只能狼妖自己解决。
于是,在奴隶死斗场,又加开了一场赛事,擂台赛,擂主是狼妖,参与者可以是任何不服的侍卫。
只要打败狼妖,他就是护卫长。
这场赛事,是奴隶场内部的事情,刚开始并没有公开,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风声。
许多顾客开始下注,要求将赛事公开让他们观看。
朱厌从前的风格就是,有钱必赚,这个事情,如若是执意不公开,恐怕会引起人怀疑。
于是,暂停了几个场子的赛事,直接将两个比赛台合并成一个,在上面搭建起了一个偌大的擂台。
狼妖立在台上,萧然肃穆。
台下热闹哄哄,很多女顾客竟然还朝着狼妖丢手帕香袋,搞得好像比武招亲似的。
几乎所有的侍卫都来看打擂台,后院空虚。
十三给狼妖下了道任务,让他把这场赛事延长,最好能坚持三天。
狼妖不理会,十三便让相繇出马,狼妖这才愤愤地答应。
“你还想说他不是你的人吗?”
“你就这么想我跟那九命相柳扯上关系,说不定他因为什么原因,服务于九头蛇家族呢。而如今整个大荒,就我一个。”
这话听起来,还有几分得意。
十三竟然觉得有些道理。
“你真的不认识他?”
“你问了一百遍了,我最后回答你一次,不认识。”
“行吧。你这九头蛇家族的独苗,看来我得加把劲才行啊,可不能让你这根独苗断了你九头蛇家的香火。”
“加把劲?”
“嗯,之前不是说会负责任吗?我不会食言的。”
那晚,十三看了相繇的胸膛,说要负责任的,十三自然不会忘记。
“我定会给你找个温柔贤惠又漂亮的姑娘,放心吧。”十三拍拍相繇的肩,自信地说。
原本,相繇看着她,像是想起了一件愉快的事情,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听到这话,唇角紧抿,“啪”地打开十三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哎,你等等我。”
又生气了。
十三纳闷,一脸无辜地快步跟上,看着他的侧颜,确实是一张臭脸。
她实在是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又不高兴了。
“难道你不喜欢温柔贤惠的姑娘,而是喜欢……”粗暴点的。
“闭嘴。”
十三剩下的话到了嘴边又吞了进去。
她本来想说,他喜欢什么样的,她可以按着他的要求去找,犯不着生气啊。
相繇步履快,十三小跑着才能跟上,没一会儿,她便气喘吁吁。
“你,等,等我。”
相繇斜眼看了她一眼,冷冰冰没有说话,不过脚步倒是慢下来了。
十三自动忽略了他的不高兴,与他谈论起正事来。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别扭样,把十三逗乐了,她忍不住笑起来。
“好笑吗?”他严肃地问。
十三想要严肃些,但看着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憋不住,“挺好笑的,你不要成天板着脸嘛。”
自从摸到了相繇的性子,外冷内热,十三便不再怕他,她看得出来他是不是真生气。
这次,十三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是也知道他只是在闹别扭,只要哄哄就好了。
“来,笑一个。”
十三踮起脚尖,两手捏着相繇的脸,让他摆出笑的样子。
“听说九命相柳相貌不凡,这点你倒是和他一样,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像是阳光下的雪莲花,洁白明亮清丽脱尘,让人不敢亵玩。”
相繇的眼睛也很亮,像阳光下的海洋,表面波光粼粼,却深不见底,能将人吸进去一般。
他看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看穿。
“给不起,就不要随意逗弄。”
十三被他看得有些晕晕乎乎,却也没有收回视线,就这般回望着他,喃喃道:“什么?”
“不是说负责吗?我要的,你都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