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B市28(1/1)
饭后,客厅的电视里播放着跨年晚会,孔浩正和曹润去仓库抬了好几箱烟花和仙女棒出来。
“我们到花园放烟火了!!”孔浩正大声说道。
他一呼百应,众人跟着他俩来到花园,空中的雪依旧没天盖地地飘着,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
江源和孔浩正将地上的雪铲掉,把烟花按照次序地放在地上。
“大家离远点啊,我要点火了。”江源冲着身后的众人说道,眼里却只有茫然无措的少女。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向后退了几步。
或许是雪下的太大了,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燃,孔浩正那个直脾气坐不住了。
他走过来说道:“源哥,你到底行不行?”
江源给了他一脚,不耐烦的道:“你行你来。”
孔浩正拿着打火机点了几下,终于发现不对劲。
“卧槽,这里面没有打火机油!!源哥,你好歹也是集团的老总,怎么混的这么各色呢?”
孔浩正的话让大家都笑了起来,曹润解围扔了一个打火机给他。
男人弯腰点火,霎时间,束束火光冲天而起,一道绚烂的光芒在黑暗中闪耀开来,打破了久违的不能喘息般的的寂静,随着火光越来越大,周围变得明亮起来,绽放出美丽的光彩,仿佛要将这夜色燃烧殆尽一样。
汤佳拿出仙女棒分发给众人,大家将仙女棒纷纷点燃,顿时一个个小火苗开始跳动,像是一朵朵娇艳的鲜花盛开,又好像星星一般闪烁不停。
陈诗韵在火花的照耀下显得艳色绝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团温暖的光华之中,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江源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
汪韶仪看向江源也是一片柔情似水,只不过面露苦笑。
孔浩正站在远处看着三人,点燃几根仙女棒就突然飞奔过来,吓到众人见到这样场面纷纷躲避,只有他哈哈大笑起来。
孔浩正把原本气氛全部破坏殆尽,陈诗韵也被他追到江源身后,暗道他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江源哥。”陈诗韵躲在他身后娇嗔。
孔浩正摇头晃脑还对她做了个鬼脸。
“得了得了。”江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跨年的钟声终于敲响,大家纷纷从庭院里散去,汪凯看到方才眼前的一幕,虽说自己才没来多久,但多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他和席川走在众人身后,在进门时两人相互碰撞了一下,随即不约而同地向旁边闪开了一条路。
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互相对视,但都有一种默契。
汪凯拍了拍席川刚才碰到的部位,厌恶之意毫不掩饰。
席川也同样回之。
陈诗韵在学校从来没有好好熬过夜,此时眼皮耷拉着,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困了?”汤佳问道。
陈诗韵点点头,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这几个估计还得打会儿麻将,我先带你上去睡觉吧。”
陈诗韵望向江源,估计她和汤佳的话都被他听到了,用头示意她快去。
汤佳领着陈诗韵上了三楼,把她送到走廊尽头的卧室。
“房间里什么都有,你记得打开加湿器,冬天一直开暖气可能会有点干燥。”汤佳嘱咐她。
陈诗韵一一记下,在送走汤佳后,她脱掉外套,走进洗漱间用温水洗了个脸。
抬头的瞬间,她看到汪凯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在她身后,一脸邪魅盯着她看,吓得她一激灵。
“你来干嘛?”她面色很快恢复如初,冷冰冰地对着汪凯说道。
汪凯漫不经心地说道:“好久不见。”
陈诗韵用毛巾擦拭完脸上的水珠,转过身将他推开,走到床边时,刹那间房屋里漆黑一片,男人伸手揽下她纤细而柔软的腰肢,将她压在了床上。
落地窗外,大雪白茫茫的暗光透过窗户倾斜而入,汪凯两只青筋显现的手臂撑起他的上半个身子。
“你不怕?”男人的脸与她贴得极近,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和诱惑,两人呼吸纠缠成一团,昏暗之中几乎可以听到彼此心跳的声音。
陈诗韵哂笑,用自己的食指从他的嘴唇、下巴、再到喉结。
这个动作看起来十分色情,又充满挑逗。
汪凯闭着眼,感受着这美妙的感受。
“你不会的,所以我不怕。”少女呢喃软语的声音响起,汪凯睁开了眼,漆黑中的眼眸里闪烁着贪婪而又欲望的光芒。
汪凯将头往下凑近,嘴唇落在她的耳边:“陈诗韵,为什么我每次遇到你,你都在伤害我在意的人呢?”
男性荷尔蒙的热气缠绕在她耳边,那份火热已经蔓延到全身。
少女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平静:“你说汪韶仪?”
汪凯的脸色微变,也不管身下的少女是否能承受住他的重量,跪坐在她的大腿上,骨节分明的手一颗一颗地解开她V领针织打底衣的扣子。
陈诗韵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在他解到第三颗时,慢慢松开了少女,从床上起身。
汪凯眼神变得幽深起来,有点居高临下的意味,他冷嘲陈诗韵:“像你这种人,怎么配得上世南。”
陈诗韵坐起来,将自己的扣子一颗一颗地系回去,她一言不发,低头的眼神里满是悲戚。
汪凯没有再房间里继续逗留,他快速走出陈诗韵的房间,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在他走后,汪韶仪从四楼的楼梯口处走了出来,眼神中透着晦暗不明的光芒。
孔浩正正好上楼瞧见了她的异样,没有继续往前走,慢慢退了下去。
陈诗韵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将自己的房门反锁后来到镜子前,昏黄的灯光使她的脸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美丽来,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盈盈秋曈中的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旋即又被她迅速的擦干。
她心道,汪凯只不过是她人生中的过客罢了,不值得自己情绪如此波动。
人人都有追求自己生活的权利,她没有错,别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对她评头论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