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章 秀恩爱(1/1)
白嘉被推到傅舟身旁,由于惯力作用一头撞在alpha壮硕的胸膛,鼻尖一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在场众人神色各异,徐言无辜眨了眨大眼睛,转身退回病房。
喻连云眼观鼻鼻观心,他只当没看见,毕竟某人给他帮了个大忙。
傅舟低头看吃痛的白嘉,二话不说大步流星带着人去检查,整条走廊又只剩下喻连云一个。
狭窄的走廊两侧房间偶尔会传来些细微的声音,精神每一分每一秒都紧绷着,连一门之隔的翻页声也能听清楚。
楚南到地方已是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他牵着谢泽的手姗姗来迟,两只手默不作声又从紧握变成十指相扣,惹的脸皮薄的楚南耳根一红,却也没想过挣脱。
或许是alpha之间的信息素相冲,谢泽看见有陌生alpha下意识眉头一皱,他本以为他是今日唯一一个以“伴侣”身份随着omega来的人。
不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楚南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介绍时特意在监护人三个字上加重声音。
“谢泽,这是温昼的监护人,喻连云。”楚南坏水不断往外冒,这话可是白嘉微信说的,他只是个“不知情的”,说这话也不为过。
“你好,我是喻连云。”喻连云腹有万语说不出口,只好尴尬的和谢泽打招呼,并友好的伸手。
“你好,我是谢泽。”谢泽应了一声,看似苦恼的展示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掌,歉意道:“抱歉,实在不方便握手。”
喻连云:。。。
同是alpha,谁看不出你那副秀恩爱的贱样!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显摆死你算了!
心底吐了口唾沫,喻连云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不着痕迹收回手在衣服上蹭蹭,虽然没握到,但还是擦一擦。
谢泽:。
谢泽:?
楚南被两个人夹在中间,火花一触即燃,想到谢泽的假性易感期,私人医生特地和他说的那句话:
“假性易感期和一般alpha易感期无区别。”
alpha在易感期会对自己的omega产生强烈的占有欲望,同时对一切靠近他私人领地的alpha产生敌意。
现在看来,大概是这样。
楚南:“好了,谢泽你去医院休息室稍等我几分钟,我看看温昼就去陪你。”
谢泽:“好,那我等你。”
哄走了alpha,楚南这才进了病房,徐言坐在病床边困的睡过去,仪器表上温昼的信息素数值稳步下降,并没有什么问题。
亲眼看过没问题,楚南把带的礼盒放在床头柜,这才紧赶慢赶去休息室领走自己的alpha。
温昼还没有醒,谢泽定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双人床房间,楚南对此毫无异议,两个人都折腾了半夜,楚南明天还要去给徐言替班,一沾到床就睡过去。
谢泽神情温柔的描慕他的眉眼,粗粝的指腹从额头打着转滑到唇边,谢泽附身在唇上吻了一下。
那是个极轻的吻,神仙梦境的人却感受到了,伸出舌尖舔了舔。
谢泽沉默着下床,楚南被淅淅沥沥的水声惊扰,半梦半醒感受到一个带着凉意的人靠近,他翻了个身,又靠在谢泽怀里。
一夜无眠。
温昼半夜苏醒,手臂上好似被一条巨蟒压着,眼皮强撑着睁开,就看见徐言趴在他胳膊上睡的真香。
温昼:。。。
到底是谁在陪护谁?!
一早没等楚南来换班,徐言就被恼羞成怒的温昼轰出病房:“溺走,溺昨天晚上差点压似我!”
睡的太死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徐言:?
难道他昨晚梦游,丧心病狂趴人家身上睡了?
不是吧,他记得他不应该有梦游症啊!梦游这玩意儿一般不是遗传病吗?
梦游症在神经学领域视为一种睡眠障碍,但大多数专家认为梦游是种正常的生理现象。
他从前可没半夜梦游过,怎么来趟病房就搞出意外事件了?
接下来的三天,白嘉徐言楚南三人轮替着看管他,喻连云日夜不休站在门外等待,温昼已经能下床活动,每次开门不可避免能看见他。
抬头不见低头见,温昼哪知道alpha趁着他睡着把他又一次标记了,见到喻连云吃瘪的样子乐不可支。
一来二去,两个人关系反倒和谐不少,楚南一行人纷纷各回各家,医生建议温昼再留院观察这天。
温昼这几天被憋在医院里本就生闷气,一听刑期还要加长当场气的吹胡子瞪眼,拍桌而起就要和医生理论。
被喻连云拦下,商量过后医院给出一个稳妥的方案,可以回家,但是得由喻连云近距离看管,确定三天内无任何信息素溢出即可。
在发热期完全过去之前,omega和alpha的不允许上飞机,两个人退而求其次去了喻连云的旧宅。
旧宅古色古香,是喻家长辈生前最爱待的地方,只可惜物是人非,如今空空如也,只有临时工领钱每逢初一十五来此清扫。
宅子上下三层,温昼一人霸占最高层,第二层是喻连云的地盘,最下层是厨房和杂物间。
房间有阿姨常来打扫,床单被罩都是崭新的,整间卧室里只有相框上落了些灰尘。
这相框掉在沙发缝里,又落到地上,不知道被忽略了多久,温昼也是找遥控器才无意发现这个东西。
泛黄的相片里是年少的喻连云,相框背面还歪歪扭扭标了个日期,这张照片是十年前拍摄的。
嗯…
喻连云今年二十七,这张照片拍摄的是十七岁的他,正是个青春肆意的年纪。
英俊的少年夹着篮球,额前碎发被汗珠定格在脸上,张扬开朗的笑和楼下那个沉默寡言的人像是两个极端。
温昼用湿纸巾小心翼翼擦去框上的灰尘,心不在焉的想,喻连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常笑的。
眉眼温柔的笑、开怀爽朗的笑现在很少见到了,有多久两个人没毫无负担的聊天?
远的像上个世纪,自从分手后从春暖花开坠入无边深海,楼下那个人,就活成了行尸走肉。
这不是他想看见的,他想看见的是和他初见时的喻连云,世间是条单向行走的崎岖小路,他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