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列王的纷争（1/1）
双城坞？北狩？
纪历1405年秋，双城，揆神约城，双城坞。
这个秋季显得格外漫长，天气有些多变，近来多阴雨，有时还伴有雷暴，这鬼天气，就像揆神约的局势，让人担忧。
今日，北狩将在这里开启。
两座古老的城，横跨在黑水峡东西两岸，东岸揆神宫，西岸旧城。
两座城形成鲜明对比，东岸的揆神宫在一天内大多数时间处在阳光照射之下，黄色的城池，金色的宫墙，看起来熠熠光辉。
而西岸的旧城大多数时间处在阴影之中，有些破败，静谧，灰色，与自然融为一体。
黑水峡犹如神作，从嶙山穿过，两侧尽是悬崖峭壁，笔直上下呈九十度，更像是被劈开，两侧峭壁每隔数百米便有一根巨型铁链，每根巨型铁链下方几十米处则垂落着一些细小铁链，铁链为所有大小船只所用，以提供动力，右侧峭壁每隔数里树立一座高耸如灯塔一般的圆柱体，只不过上面并无灯芯，也无登顶之路，却是没什么用处，如今已无人知晓这些巨型铁链和灯塔是何时、何人建造，人们已经习惯了遗忘。
黑水峡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陡峭的山体，不见底的流水，以及人们缺乏驾驭逆流的能力，阻碍了人们的交流，只有孤鸣涧的长流者、澳威人商队、揆神约的北狩战船等少数人能够逆流而上，更重要的是作为一种利益的垄断，只有得到那些身在高位当权者的允许，才可以穿梭于黑水河之上，他们有意识的阻止这种民间的交流，以维持他们的统治和对低等民族的不屑。
今日的黑水峡格外引人注目，揆神约盛大的北狩即将开启。
双城坞里停满了揆神约的船只，他们严阵以待，各种功能的战船绵延数里，揆神约的红绿色旗帜迎风飘扬。
船队不时传出狲虎的啸叫，或许是它们习惯了野外，有些不适。
为首的揆奥战船巨大且华丽，上面站满了身穿金色盔甲的禁军，岸边众人正在举行北狩仪式。
“嗖！”
一支金色长箭带着五彩尾翼，划破长空，最终落于水中，消失不见。
“吼吼吼！”
所有人发出震耳的叫声，禁军用长枪末端锤击地面，震耳欲聋。
十七世揆奥犹万维，放下手中的金色长弓，北狩正式开启。
今日的揆奥已换上一身戎装和晶磷石钢剑，
奧室专属的紫金色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气场强大，
旁边的奥储犹炜也已换上合身的紫金盔甲，
虽才十二岁却显示出不输成人的气场，自信且威严。
揆奥身旁站立着此行跟随的风闻神抵-图斯和祭礼神抵-蒂森、以及禁军统领-星布，统军神抵雷恩座下将军-梅戈。
揆神约的一众大臣和奧室成员在此践行。
揆奥庄严宣告
“今日，孤将率领众卿士及勇士们出征，征战猛兽，彰显揆神约的威仪！本次狩猎不仅是一场豪华的狩猎盛典，更是一次检验勇士们武艺与胆识的机会。
今日，孤期待勇士们以无与伦比的武勇，将我帝国的威严展示于世！孤将率领众卿士及勇士们出征，征战猛兽，彰显帝国的威仪！从古至今，揆奥们都以狩猎为荣。狩猎不仅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磨砺身心的修行。
而今，孤带领诸位出征，必将捷报传于国土，添彩于我们的辉煌历史。神约之财宝及心液将作为奖励，授予那些英勇无畏的勇士们！”
众臣随即齐声高呼：“揆奥万岁！”他们的声音雷鸣般响彻黑水峡，宣告着揆神约的伟大和揆奥的权威。
揆奥走到众人中间，
对财政神抵说道：“破掳战事拜托于你了。”
昆汀弯腰行礼，回复道：“谨遵揆奥之命。”
揆奥对大戒官犹泰说道：“兄弟，孤将神宫安防交予你，望你不负所托。”
犹泰弯腰行礼回道：“谨遵揆奥之命。”
揆奥继续对统军神抵雷恩之子雷魄说道：“此次你父亲派梅戈将军随孤前往北狩，以备不时之需，破掳即将平叛，你在神约等待你父亲凯旋，不要辜负你父亲的期望。”在一旁的梅戈单膝跪地以示尊敬，揆奥将她扶起。
雷魄弯腰行礼回道：“谨遵揆奥之命，父亲定能凯旋，我会向父亲转达揆奥的恩泽。”
揆奥对众大臣说完便走到奥后复紫衣身前，亲吻她的额头，奥后拥抱揆奥，得意的看着身旁的奥储犹炜。
揆奥抱起最小的公主犹莉安，对她说了些悄悄话，亲吻她的额头。
揆奥走到奥妃恒蓝身前同样行礼。
最后走到王子凡尘身前，俯下身来拥抱，亲吻他的额头，说道：“凡尘，这些时日你的努力，孤看得到的，你已经能行走，孤为你感到高兴，照顾好自己。”说完又亲吻了凡尘的额头，在一旁的恒蓝很欣慰。
凡尘坚定回道：“奥父，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很快就能跟其他人一样了，下次北狩一定要带上我。”
揆奥摸了摸他的头，此时的揆奥是一个慈父。
最后揆奥对孤枫伊梦说道：“奧室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孤枫伊梦弯腰行礼。
揆奥同众人行礼完毕，
转身走向战船，随行人员也上了战船，一众人等皆弯腰行礼，身直，目送揆奥，揆奥在战船之上向众人挥手致意。
“嗡......”
号角长鸣，船队启航，峭壁上的铁链被拉响，船队中不时传来狲虎的啸叫声。
岸边众人散去，
犹泰快步跟上伯雷魄，说道：“雷魄，秋祭狂欢玩的可尽兴？”显然，犹泰作为大戒官，耳目遍布揆神约，收到了影川谦寻刺杀的消息。
伯雷魄面无表情回道：“大戒官大人想知道些什么？”此时的他并不想分享果实。
犹泰接着说道：“作为神约的大戒官，任何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们只为我效劳。”
雷魄感受到了警告，有些疑惑，说道：“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情，一些毛贼而已，我自会处置，一切要等父亲的裁决。”
犹泰不再追问，说了些看起来无关紧要的事情，说道：“我的女儿默娜，如今到了出嫁的年纪，她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不知是谁会和她结合，我正为她的事情操劳，烦请你转告伯雷恩统军，若他军中有合适人选，不妨推荐。”
伯雷魄听出了意思，回道：“我会将大戒官的话转述给父亲。”
犹泰点头示意，转身离开。
伯雷魄站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转身离开双城坞。
中洲，北国长廊，火焰堡，蒙坦王驻地，凛冬已至。
蒙坦王的将军们？
此刻的火焰堡迎来入冬后的首场大雪，而位于北方的蒙坦城已经入冬。
漫天风雪呼啸而过，而对于北国人来说，早已习惯了这种天气，反而是他们认为的祥兆，火焰堡相较于北国有着特殊的战略意义，是通往北国长廊的必经之路。
象征着北国的白色契神旗帜，迎风飘扬，
强壮的蒙坦铁浮屠大军，严阵以待，浑马嘴里哈着气，发出低沉的嘶鸣。
众人一身白色盔甲，腰挎长刀，严阵以待。
“呜呜呜。”
大军不远处趴着一众荒古力，若不是它们穿着铜色盔甲，白色的皮毛可以让他们融大雪于无形，它们慵懒的趴在雪地里，只漏出黑色的眼睛，紧紧挨着取暖。
荒古力是北国一种的古老猛兽，认主，忠诚，成年荒古力体型比夯古兽略小，十分强壮，体胖、白色毛、巨掌、爪子锋利、短尾，攻击有时会站立，幼年时被驯化，出没于北国寒冷的凛石荒原，被驯化的荒古力战斗时穿特制盔甲，荒古力被认为是蒙坦人的挚友，驯化荒古力是每个北国人的终极目标。
队伍为首的一人，身披一件厚重的貂皮斗篷，毛茸茸的皮草衬托出他的威严与尊贵。这件斗篷由上百只稀有的白貂皮缝制而成，闪耀着雪白的光芒，仿佛是冬天里的璀璨明星。
他的头顶戴着一顶白色的荒原狼皮帽，上面镶嵌着宝石和珍贵的羔毛饰物，彰显了他无与伦比的统治者地位。
他的长发黑如乌鸦的羽翼，披肩而下，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皱纹交织在一起，彰显出他作为征战疆场的领袖所承受的压力和荣耀。
尽管如此，他的目光依然明亮而炽热，透露出对辽阔北国的无限热爱和对北国的无上热忱。
他是北国长廊的统治者，荒古力的第一驯服人，蒙坦人的至臻血脉，北国的王-豫漠塔。
他将在此带领众臣，前往青林湾，与揆奥犹万维进行会晤。
在大军之前则站立一行人等，正是前来送行的火焰堡堡主敦桑佩。
桑佩对骑在浑马上的蒙坦王豫漠塔说道：“吾王此行前往青林湾会晤，定会让加洛人俯首，我等静候佳音，愿契神护佑北国。”
契神是火和力量的象征，相传蒙坦人的祖先一路北上，行至契踪之地便不能再往北，寒冷和虚弱阻断了前行之路。
契神降世赐予蒙坦人火焰，使他们抵御北方的寒冷，并放逐了自己的守护兽-契兽，以帮助蒙坦人抵御来自最北方的危险，指派荒古力到达凛石荒原以保护蒙坦人，荒古力和蒙坦人形成了世代的亲密关系。
蒙坦人作为回报决定在契踪之地安家，蒙坦人的根永世不出北国，并守护整个北国长廊。
蒙坦人相信死后实行火葬，可以到达云巅成为契神的子民，契神会安排他的子民成为璀璨星光，成为北境永恒。如不实行火葬则会堕入无边黑暗，变成孤魂野鬼，历经九世方可成为人，于人间再经一个轮回行至终点再次火葬才能入云巅。
契神不会抛弃他的子民，除非他们背叛契神，在本世便会灰飞烟灭。
虹洲的魁克人被北蒙坦人称为被诅咒的背叛者。
蒙坦王的浑马似是已经按耐不住，来回走动，他说道
“此行是为解决北国边患，堡主据守坨山关隘，会晤对你的领地至关重要，虽不能轻起战事，若战，你等处第一前线，望你厉兵秣马以备不时之需。”
桑佩回道：“吾等领命，吾王必能护佑北国。”
说完后蒙坦王豫漠塔的坐骑发出一声嘶鸣，浩浩荡荡大军迎着漫天风雪启程南下青林湾。
中洲，南境黑水峡中段，穹庐。
浩浩荡荡的揆奥船队，抵达黑水峡上唯一据点-穹庐。
越往北越是感觉到寒冷，天空阴沉灰暗，已经飘起少许雪花。
红绿色的揆奥旗帜迎风飘扬，各式战船链接着两侧峭壁上的巨型铁链，船队中不时传来狲虎的啸叫声。
揆奥的主船停靠在穹庐大厅前，一张铺着金色地毯的巨型木板链接着揆奥的主船和穹庐大厅。
大厅门外一众人员在此接驾。
“嗡......”号角声响彻黑水峡，示意原地休整。
揆奥牵着奥储犹炜的手，及诸位重臣走下主船，穹庐里早已布满了护驾的禁军。
穹庐的主事是位蒙者，名为-马雷巴巴。
他匍匐在地，颤抖说道
“揆神之光照耀中洲。”
揆奥没有理会，只是抬手示意他起身，随后便开始打量整个穹庐大厅，由于他匍匐在地竟是没有看见。
在一旁的风闻神抵图斯调侃说道
“马雷大人，请起，揆奥对你的安排甚是满意。”
马雷巴巴随即起身，低头同众位大臣一起跟在揆奥身后，
揆奥在穹庐大厅内注目良久，大厅尽头一尊巨大的液穹头颅雕塑，镶嵌在墙壁之上，连接处却是没有痕迹，岁月的风霜已在雕塑上留下了许多刻痕，其余处已经乌黑油亮，而液穹只是中洲的传说，被应用到各种可怕的故事当中，多被用来吓唬未成年的孩童。
揆奥说道：“世上真的有液穹这种生物吗？”
众人不语，
揆奥继续说道：“这里被传说为液穹的巢穴，被认为蕴含巨大的力量，以让来往于黑水峡上的人们得到庇护。”
众人不语，都在飞速转动着大脑，以理解揆奥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时马雷巴巴以为是在问自己，回道
“是揆奥的恩泽照耀着世人，世界自古流传液穹传说，却不得见，它为往来宾客提供了祥瑞，使往来安定，商贸安定，为神约的长治久安做出贡献，是您的力量，是揆神约的力量护佑着信徒们。”
揆奥大笑说道：“愿如你所说。”
风闻神抵图斯说道：“穹庐已为揆奥准备好了休憩之处，还是您住过的房间-庐云。”
揆奥点头示意，牵起奥储犹炜的手，去往顶端的庐云，禁军统领星布跟随其后。
祭礼神抵蒂森等其余大臣皆回各自房间。
图斯走到马雷巴巴身前说道：“白羽我已收到，做得很好，不枉我对你的信任，揆奥将在此地停留一晚，明日便会离开，做好你自己的事情，这是给你的奖赏。”图斯拿出一袋金币，扔给了马雷巴巴。
马雷巴巴顺手将金币放入口袋，并点头示意。
图斯离开穹庐大厅。
入夜，此刻的穹庐显现出少有的明亮，商船和穹庐内的房间照亮了黑夜。
庐云外不时走过大队禁军来回巡防，以保证揆奥的安全。
禁军统领星布则站在庐云房外守卫。
庐云位于穹庐顶端，面向外，有露台，只有正门方可进入，由于黑水峡的峭壁过于笔直，建于顶端的庐云，牢不可破，从其它地方不能进入。
黑夜静谧，圆月初上，揆奥日常忙于政务，庐云内是揆奥和奥储难得的相处时光。
揆奥和奥储已换上一身睡衣，
他斟满酒杯，
看了一眼奥储，
拿起酒瓶也给奥储斟满，慈爱说道
“安格，第一次离开揆神宫，有何感想？你已成为奥储，也即将要成为一个男人，来！它能洗去你身上的疲惫。”揆奥将酒杯递给安格。
安格回道
“此次北狩让我领略了揆神约的伟大，集群的战船，凶猛的狲虎兽，雄伟的黑水峡无不令我折服。”
揆奥：“折服？哦不要用这个词，身为揆神约的继承人更应该无所不能，波澜不惊，才能令众生臣服。”
安格回道：“谨遵奥父教诲，您是我的榜样。”
揆奥看到安格恭敬的回答，神情有些复杂，说道
“哦，你是孤的儿子，是孤太心切你的成长，你是有慧根的，一定能成为比孤更优秀的揆奥，此刻尽情享受你能看到的一切吧。”说完将安格搂入怀中，亲吻他的额头。
揆奥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今日在大厅中，马雷巴巴说了关于力量的见解，他说是液穹为人们提供了力量来源，庇护着来往的人们，你对力量是如何认识的？”
安格直起身来，刚才的的烈酒还没让他缓过神，但却无法阻碍他的思考，回道
“我认为力量是一种双刃剑，既具有巨大的威力，又伴随着巨大的责任，力量具有无限的可能性，它可以用于捍卫正义、保卫国家，也可以用于剥夺他人的自由和权益。
然而，真正伟大的统治者应当知道如何正确运用力量，使其造福于国家和人民。”
揆奥走到露台，喝了一口酒，他并没有对安格的回答做出回应，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何为力量？
力量存于人心，
信则有，
不信则无，
人们相信什么，
什么就是力量，
只要心怀热念，坚定信念，
就能产生巨大的力量，
推动我们在任何境遇中前行。
而力量又如权力，
权力在我们手中，如果要杀人，没人比我们更方便，
我们只需要使个眼色，就会有人忙着帮我们去杀，
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当权者，不可不戒，
倘若有了生杀之权，就嗜杀无忌，有了行政之权，就作威作福，有了度支之权，就为其敛财，
甚至有一点小小的权力，比如蒙者的家奴，收税小吏，随从等等，如果把权力无所不用其极，那真将是国将不国。
一个当权者有了权力，第一要紧的是什么？不是运用权力，也不是滥用权力，而是要......遏制自己的权力欲。”
权利的解读？揆奥的力量？
安格努力思索着，却是想不明白。
揆奥则把酒递给他，安格喝了几口，却是有些醉意，
不一会儿便倒在了揆奥怀中，二人沉沉的睡去。
深夜，狡黠的月光让人不安。
黑水峡东岸峭壁铁链之上。
两个不大的黑影佝偻着身子如孩童一般，发出奇怪的声音，似是在窃窃私语。
不一会儿两个黑影便争执起来，似是在抢夺什么东西，两个黑影双手在互相拉扯。
突然，
一个不小心，
东西跌落，
两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齐齐跳下，
一个黑影接住了东西，另外一只手揪住了铁链，甚是得意，并发出“嘶嘶的呻吟声。”似是在嘲笑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黑影也在半空中揪住了铁链，不甘示弱，
借力一荡，以飞快的速度冲向拿到东西的黑影，
黑影同样借力以飞快的速度攀过一个又一个铁链，
两个黑影竟能用手抓住峭壁，快速飞荡，
拿到东西的黑影边荡边发出奇怪的笑声，用嘴撕咬拿到的东西，一片片被撕咬的叶片掉入黑水河。
两个黑影你追我赶......
后面的黑影，离前面的越来越近，
就在快要追上之际，
前面的黑影一个急刹，
后面的黑影便没有抓住，失足跌落下去，
正当跌落之时，上面的黑影用手奋力拉住了它，
然后再一甩，两个黑影便重新靠在了一起。
此时的两个黑影，已然到达了穹庐的最高处，庐云之上。
拿到东西的黑影，用手比出“嘘！”的手势，安静了下来。
此时到手的东西已经剥落最后一层，
黑影用双手掰开手中的东西，一人一半。
他们贪婪的背影，颤抖着把东西放入口中，吃了进去。
两个黑影发出更大的嘶嘶声，似是已经控制不住。
庐云内的揆奥，似是发现了异常，下床拿出晶磷石钢剑试探着走向露台，在一旁小床上的安格还在熟睡。
揆奥手举晶磷石钢剑慢慢走到楼台，他四处观望，却是没有发现异常，放下了剑，转身走回房间。
“轰隆！！！”
起风，刹那间晴朗的天空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揆奥低着头，闪电映射出地上的影子，被揆奥看到。
揆奥抬头看去
“轰隆！！！”
又一道闪电，黑影的面目出现在揆奥的目光中，
还没等揆奥呼救，黑影向揆奥冲了下去，紧紧抱住了他的脸。
安格被闪电惊醒，透过不间断的闪电，看到楼台之上颤抖的影子，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下床朝露台走去。
待走到露台之上，他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揆奥颤抖的身体在不断抽搐，鲜血哗哗从勃颈处流下，染红了露台的地面，揆奥的头上骑着一个黑影，死死咬住揆奥的脖子，黑影似是知道了安格的存在，转头看了过来，此时的揆奥已经毙命。
“轰隆！！！”
“轰隆！！！”
“轰隆！！！”
电闪雷鸣间，黑影的样子被犹炜看的清清楚楚。
银灰色的皮肤，佝偻的身体，只比犹炜高一点，全身赤裸没有毛发，只有头顶零星有几根白色的毛发，一张血盆大口，嘴角间还残存着揆奥的鲜血不断滴落，牙齿呈锯齿状，却是看不出有眼睛，只在脸颊往上处有两只很小的蓝色斑点，上肢细长，肌肉却很发达，背部脊椎处有高高的凸起。
黑影作势要攻击安格，却是被另外一个黑影拉住了。
两个黑影叽里呱啦，交流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
“咚咚咚！”门外的禁军统领星布察觉到了危险，拼命敲门，而安格由于惊吓完全呆住了，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
“揆奥！揆奥！”
门外的星布呼喊着，见没有回应，再后来开始撞击铁门。
“哐当！”星布及禁军侍卫破门而入，冲向露台。
“轰隆！！！”
闪电再次响起，黑影拉着手跳下露台，消失在夜色之中，星布只是看见其中一个影子。
暴雨顷刻而至，冲刷着黑水峡的峭壁。
星布冲到露台，看到揆奥已经身首异处，倒在血泊之中，而安格呆站在原地，瞪着双眼，喘着粗气，直直的看着黑影消失的方向。
星布单膝跪地，一只手臂把安格搂入怀中，此刻的晶嶙钢剑杵在地上只能起支撑作用。
他看到了地上的片状东西，顺手捡起
“恶魔果实”
这是产自北国的一种果实，生长于极寒之地，花名为雪融火，不能种植，毒性较大，人食用会战力大增，使人疯狂，同样会损害身体，且身体较小人种食用后会产生很大副作用，蒙坦人的先人们曾把它作为战争耗材编入军队，后因食其副作用被弃用。
星布大声朝禁卫呼喊
“快，叫众位神抵。”
“轰隆！！！”
“轰隆！！！”
“哗啦，哗啦，哗啦！”
此刻的黑水峡雷雨交加，风雨飘摇......王权的陨落往往预示着列王的纷争。
波涛汹涌狂风暴露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