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霸道总裁的娇弱小哭包(7)(1/1)
月黑风高夜,抛尸作案的好时机。
许岑根据小爱的提示,绕过摄像头,双手一撑,从宿舍矮墙边飞跃而下。
公司设有专门的领导休息室,这么晚,祁续不会回去。
休息室走廊有监控,祁续住在三楼,许岑丈量了下高度,用尼龙绳缠住棒球棍往上一抛,卡住阳台的栅栏,脚上发力,攀岩似的从窗户神不知鬼不觉地翻了进去。
里面的环境并不比高级酒店的差,房间灯光明亮,许岑并未发现祁续的踪迹。
他转身,听到了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
房间播放着舒缓的纯音乐调子,惬意舒适。
还挺会享受生活。
许岑把绳子从腰间解下来,修长的手指紧握棒球棍。
圆润的指甲闪过难以捕捉的光晕。
浴室的水声停了,许岑扭了扭脖子,想罢,把棍子搁在一旁,拿起草绿色的编织袋。
门开,男人发丝湿润,身形高大挺拔,胸膛宽阔,往下是深壑的腹肌,肌肉紧实,晶莹的水滴从发丝坠落,延着肌肉线条滑到浴袍深处。
很帅,标准的总裁长相,深邃的五官雕刻般分明,棱角分明的脸颊俊美异常。
但是……
呼啸的风声从耳边穿过,狂风疾迅,许岑一个大跳,全是灰尘的袋子直接罩在祁续的脸上。
“啊——唔!”
祁续眼前一黑,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屁股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很响亮,很羞耻。
祁续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心中冷哼不过三脚猫功夫。
下一秒,一道蕴藏雷霆万钧的力气跟过年杀猪一般,把他按倒在地。
脑袋被砸得嗡鸣作响,浴袍挣扎间滑落,祁续下意识伸手去提,却被另一只明显比他小很多的手反擒住,扣在背后,结实的绳子牢牢缠上来。
手腕处勒得肉通红。
“你是谁?”
祁续蠕动身子,艰难喘息着。
不过几秒,他已经被绑成了粽子。
在编织袋缝隙透出的微光中,只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呼吸心跳,而绑他的人无声无息,大气都没喘一下。
许岑没说话,抿紧唇,锐利的眼眸落到祁续光着的两条腿上。
有失大雅,不成体统,不知羞耻。
祁续没听到声响,心中的恐慌更甚几分,确定那人没有再压着他,像条毛虫往前爬,背靠在墙壁上。
声线凌乱地问:“你究竟是谁,如果想要钱,你说要多少,我可以给你。”
许岑提溜起棒球棍,棍子沿着祁续微敞的双腿微微往上,在触碰到时才堪堪停下。
祁续:“!”
天不怕地不怕的总裁慌了,退无可退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许岑刻意压着声线,听起来粘稠低哑,“做你。”
让祁续也尝尝被强迫的滋味。
事情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小爱飘在半空中,呆若木鸡,颤抖着声线问:[宿……宿主,你认真的?]
许岑微抬棒子,戳了戳小祁续,嫌恶道:“我没他这么恶心。”
[呼——]小爱拍了拍胸脯,吓它一跳。
cp逆了,比结局是be还让人难以接受。
相比淡然处之的许岑,祁续的脑子已经下过几场雷暴雨了,思维浆糊一般黏着在一起,一搅动,机器螺丝钉唰唰冒烟。
什么?
哪个做?
做掉的做,还是做……的做。
祁续身子颤了颤,不堪受辱地并拢双腿,憋红了脸:“不可能!你知道我是谁吗?”
许岑懒洋洋地抬眼,棒球棍的顶端提起,轻佻地拍了拍祁续套着麻袋的头,像在打地鼠,一下一下道:“知道,启明的老总,所以,不是更有意思么?”
祁续剧烈地挣扎起来,背后的绳子却越动越紧,片刻,勒成了深紫色。
再不管,就会废。
许岑心脏没由来得一阵烦躁,怒吼道:“别乱动,再乱动我把你吊在公司大门上!”
祁续被吼懵了。
他眨眨眼,湿润的气息将脸蒸得通红,顺延脖子往下,红得滴血,像熟透了的小龙虾。
许岑半低下身子,将祁续掀翻在地,纤瘦的腿跪住祁续的后背。
这个动作……祁续身子颤得能抢演唱会的票。
意想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身上的人给他的手松了绑,特意避开勒痕又绑了一遍。
紫红肿胀的双手渐渐恢复成正常颜色。
许岑起身时,注意到祁续白润紧绷的屁股,不怀好意地伸手拍了拍。
一般般。
没主角受的弹。
许岑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在祁续的背上,冷笑一声:“怎么,害怕了?”
刚刚一股热血想杀人的冲动已经消散了许多,许岑冷静下来,手指半撑着下巴。
祁续被这一坐差点没喘上气来,脚趾蜷紧,费力道:“给你三秒时间,从我身上滚下来!否则后果自负!”
许岑直接帮忙倒数:“三……二……一……”
空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祁续不放弃地再次挣扎。
最后跟只死猪一般,筋疲力竭地瘫倒在地。
这人力气太大了。
有种熟悉的大。
祁续脑子白光一现,忽而恍然大悟:“你……你你是夏岑!”
许岑把目光再次落到祁续的双腿间:“……”
回答祁续的是小祁续冰凉的触感。
祁续大丈夫能屈能伸,哆嗦道:“好,我猜错了。”
小爱才平稳的心脏再次“咚咚咚”地狂跳起来,它为反派捏了把汗,紧张道:[爸爸……你要不还是把他打一顿吧!]
[收着点力,打完扔医院门口就行!!]
许岑敲了敲,若有所思道:“既然不能杀反派,那我直接从根解决问题,让他起不了强占主角受的心思不就行了?”
小爱看了眼两人势如水火的模样。
它不敢确定这个世界他们两个还会不会相爱,如果相爱了,宿主这算不算把自己的幸福生活给断了。
小爱试探开口:[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许岑嘴角含着几分冷然的笑意,不疾不徐道:“上次给了他机会,贺韵差点惨遭毒手。”
“这次我再给他机会,下次,是不是就是言霖被他欺负了?”
小爱沉默。
许岑稍微用了些力。
祁续哀嚎一声,如案板上的鱼抽搐两下,晕了。
“……”许岑泄了力,站起身,踢了晕得不能再晕的祁续一脚,愤然道:“晕晕晕,又晕!”
许岑把人拖进浴室,淋浴头开到最低的温度,哗哗哗冲着祁续的脑袋浇。
三月天,祁续被冻醒了,模模糊糊睁开眼,隔着袋子呻吟一声:“醒了……别淋了。”
许岑啪嗒把水关上,往祁续身上扔了一张干燥的浴袍,冰冷道:“如果再敢强迫别人,我不介意把你彻底废掉。”
祁续忙不迭点头。
口是心非道:“不会了。”
许岑思量片刻,微微侧头,把水温调到最高,对着小祁续开始冲。
氤氲的热气盈满狭小的浴室,洗澡的热水,最高也不过45度,但祁续还是被拿捏住了,深刻认识到这人是来真的。
同时他也确定了这人就是夏岑,因为他才从夏岑宿舍干了坏事出来。
许岑张口,没有丝毫停顿道:“《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条【强制猥亵、侮辱罪、猥亵儿童罪】以暴力、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猥亵他人或者侮辱妇女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犯前款罪的,或者有其他恶劣情节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
他没背过,也没有求助小爱。
很自然地表述出来。
“祁续。”许岑浅色的眸子蕴着水波,关掉水,微一眨眼,泪水落到了祁续的肩处。
微凉的湿意让极度恐慌的祁续微愣。
不知道为什么,他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滴水是泪水。
他好像生来怕夏岑的眼泪,明明比洗澡水凉得多的泪,他却觉得灼热烫人。
许岑敛去泪意,声音哑然,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哭腔。“犯法是要坐牢的,天网恢恢,疏而不露……这种事只要做了,就一定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我不希望你包养、强迫他人,懂吗?”
祁续脑子有些乱。
他脑回路山路十八弯,在想,这个他人……包不包括夏岑本人?
[黑化值减5,当前黑化值75。]
许岑弯了弯唇,直起身,走出浴室。
祁续没听到动静,把脑子里的想法抛出去,一骨碌爬起来,借着洗手台边角的尖锐处末端割绳子。
在即将成功,可以重见天日时,后脑勺被猛然砸了一闷棍。
高大的男人顺着洗手台滑落在地。
许岑掂着棒球棍,明亮的大眼睛露出无辜诱人的光芒,无所畏惧地扛起祁续往外走,对上小爱不解的目光,嗓音带上了一点软软的鼻音,紧咬软唇道:“我这不是采纳你的意见吗?”
许岑言笑晏晏,水汪汪的眼底蕴着彻骨的凉意。
一字一句:“带到医院门口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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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公司高层内部掀起轩然大波。
他们的老板遍体鳞伤地晕倒在医院门口。
警察出动,摄像头翻遍了,也没查到嫌疑人一丝一毫的身影。
嫌疑人作案十分谨慎,连案发现场的指纹都擦得干干净净,一根头发都没留下。
祁续知道是许岑,但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不能通过正规渠道收拾人。
只能采取一点非常规手段。
力气大是吧。
那如果人足够多呢?
毕竟双拳难敌众手。
祁续冷着脸,在旁人面前,深邃的目光浮现阴冷的笑,俊美如斯的脸庞冷得让人脊背发凉。
许岑下手还是太轻了,没伤到骨头,祁续在医院住了两天便回公司继续工作。
他让底下的员工收集夏岑的黑料。
结果,夏岑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单纯干净。
孤儿,没有家庭黑料。
单身,不会恋爱塌房。
温柔,无职场霸凌,耍大牌现象。
唯一沾点边的就是晚会那天被带进他的房间,一夜未出,疑似被包养。
祁续当然不会用这个为切入点收拾夏岑。
既然没有可黑的料,那就创造一个。
祁续就等着试镜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