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白兔在谋划(1/1)
谷果拿着包夺门而出,一手掩面,看得外人以为她被斥责了一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其实谷果只是在遮住自己得逞之后快要压抑不住想疯狂上扬的嘴角,而真实情况只有两位当事人明白。
谷果不知道三个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良久,直到她消失在了某个转角处大家才不约而同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三人心理活动那是大相径庭,外面的两位科学家十分厌弃江饮这种“恐吓斥责”小姑娘的行为,而江饮则是有苦说不出,他压根没来得及开口问那件事。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兔子独角戏还挺足,起码把外面这两个不明事理的人都骗到了。
而被看做小兔子的谷果因为甩掉了一个麻烦事,不对,准确来说是三个麻烦事。因此心情好到飞天,连走回去的路上都哼着歌。
虽然有些知道内幕的人都在暗地里鄙视她靠身体上位,卖身求荣,但是只有她自己明白,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不说多厌恶,但是辗转于好几个男人之间的确让她谈不上多喜欢。
对她来说“各取所需”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工具,一种自然而然的手段。如今和其中一个撇清了关系也就代表着属于她自己的时间更多了一点。
突然发现浑身上下都轻松了,她迫于生计选了一条这种路,内心深处却是另一个种,经过刚刚第一次在江饮身上掌控全局,更是让那粒种子快要破土而出,现在缺的就是一个契机。
说回别墅里,三个男人。
“我说江少将,你不至于为了你家的纨绔子弟对一个小姑娘动粗吧?”段述不赞同地看着坐在对面一脸严肃的江饮。
江饮是天生的领导者,就算刚刚形势变化地如此快他都能快速地做出反应,将自己整理的一丝不苟,就这样的他任谁也不会往其他方面去想,再配上他现在严肃的表情,更让人肯定谷果小可怜的地位了。
“先不说这个,不是约好的下午,怎么提早这么多。”江饮眼神犀利地看着其他两人,他很不喜欢安排被打乱,如果不是这两个家伙提前跑来,他会有很多时间“教育教育”自家的小白兔子。
两人听到这马上坐直了身子,也变成了一脸严肃,这代表下面说的话,将会是十分机密且不容小觑的。
翌看了段述一眼,示意他先来说。相比于段述的表达能力他的确要差一些,如果段述有哪里没说到他再开口补充一下。
“我们收到消息,上头有一个实验室,在制造一些……病毒。”段述也有些犹豫自己的措辞,但是一想这里极度隐蔽又是江饮的私人地盘,他就放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一个星期前有一个深山里的研究所爆炸了,规模不大,甚至没惊动什么人,但是那个研究所内行人都知道是用来干嘛的——研究生化武器。”
“泄露了?”江饮的剑眉随着段述的话慢慢皱起,这种内部消息只有内部人员才能知道,像他这种就算大爆炸以他的职位也不会去管。
“目前还不知道是否泄露,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研究什么,但是那个爆炸的中心是一个八人的小组,现在小组成员没有一个走出那个深山。彻底断了联系。”段述的话无疑更加深了这场对话的重要性。
如果只是小爆炸无论是否伤亡也不会杳无音讯,并且谁都不知道他们究竟在研究什么,为什么爆炸,又是谁压着这个不许上报。如果是小事,那么就不可能有八个研究人员失踪,如果是大事,为什么他江饮这几天一点通知甚至风吹草动都没有听到,要知道他是官二代,自己又是中央部队的少将,他的消息网更是散播广阔,他的人脉那是别人摸不透的,如果不是上头从中做了些什么,他不至于一点也不知道。
那究竟为什么要压下去,恐怕就是因为他们研究的东西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让别人知道只会引起很大的恐慌,甚至再大胆假设,这次的研究也许不被认可是毁天灭地且不允许失败的。
三个头脑精明的人凑在一起,这些其中的脉络理一理都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
“如果这个是人为,我认为首要任务就是查清楚究竟研究的是什么,爆炸怎么产生的,有没有造成不良影响。”翌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段述也紧随其后,“我们两个都是实验室走动比较多,这种调查方面我们没有你来的方便,查的深,我已经把那八个失踪人员的所有信息发在你邮箱里了,这件事不能拖,我怀疑这个世道可能要变了。”
翌也点点头。
一位科学界的天才,一位医学界的鬼才,两位顶尖人才说这件事十分重要,那么这件事就一刻都不能耽搁,什么病毒研究他不懂,但是作为这个国家的守卫者,宁杀错不放过是他一贯的标准,就算不是他们俩说的,是哪里的风吹草动他都会去查探一下以防万一,更何况现在两位大佬开口,那么这件事的可能性提升为了百分之八十。
江饮拿出手机拨打着电话,嘴里喃喃了一句:“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
看着江饮雷厉风行的模样,大家多少都把心放下了一点点,两人道别了江饮也各自前往各自的领域去探寻线索,三方并进总比单枪匹马要来的快,再经过消息互通,相信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
三人都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们低估了上面的能力。
距离上次谈话过去了三天,收效甚微。
回家安稳上了三天学的谷果今天接了一个出人意料的电话——翌打来的。
电话的内容很短,大概就是让她今晚在某个五星级酒店某个房间等他,其余再多一句闲话都没有。
谷果凭着这么久的接触,她敏感地察觉到男人情绪有些低迷,甚至其中可能还夹杂了怒火。
再想想三天前别墅里差点掉马的事情,后续的事情她不清楚,她现在有些恐慌,难道她猜错了江饮?他不会蠢到把他们俩的这种事情告诉另外两个人听吧……
这种慌张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约定的时间,她不想提前那么早到在那里无尽地等待,会让她越想越多越烦躁,但是这次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偶尔一两次拿乔故意迟到吊胃口。她在准时准点按响了门铃。
翌浑身湿透地出来开门,身下只围了一个浴巾,头发上脸上都是往下滚落的水珠。
他一脸阴郁地看了一眼门口的谷果,伸手将她扯进来。
谷果倒是没料到对方会这样,伴随着关门声,她不小的惊呼了一下,但这一声还没彻底出口就被男人的嘴给堵在了肚子里,这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让这次的接吻犹如酷刑一般,但是谷果心虚,就算难受她也没有怎么挣扎。
好不容易等男人放开了她,她刚喘一口气就感觉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带到了浴室里,并且被毫无怜惜地扔了下去,一屁股坐进了盛满温水的浴缸当中,浇了个浑身湿透。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一种洁癖,做那种事情之前之后都要洗澡但是这一次前所未有的粗暴,甚至有些泄愤的意味。
谷果不敢有怨言,她还不知道翌的这个愤究竟是对她的还是迁怒于她,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她现在都应该乖乖地等对方先开口。心里憋屈的同时也在厌弃自己的弱小,甚至不能开口询问,因为毫无意义。
一个宠物被主人牵着走难道还要问主人为什么吗?那个主人在气头上的时候有可能会温柔地告诉你他的原因吗?
谷果可不是住在梦幻城堡里的公主,她可不会做青天白日梦。
谷果的折磨从这一刻开始,在浴室里,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在阳台上……一晚上的时间,临近拂晓对方才放开她独自前往浴室冲澡。
谷果看着浑身的红色,有些甚至变成了青色,叹了口气,本来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但是这种时候倒下就睡是个愚蠢的决定,死了有的是时间睡,她要得到点她应得的东西才不枉费一晚上的“辛苦”。
她拖着一身暧昧的痕迹推开了浴室的门,翌倒是有些吃惊冷冷地开口:“是我太没用了还是你恢复力太好了?”
这种问题她敢回答吗?说他没用?下一秒她可能就躺在了他的实验台上变成了他的小白鼠。说自己恢复力好?万一再继续做下去她就真的报废了。
最好的回答就是不回答,行动有时候往往比语言要来的直白又安全。
谷果娇弱地轻轻环住男人的窄腰,疲惫的小脸眼睑半瞌地在他的怀里蹭了蹭,翌看着怀里的明明累的不行还来找他要抱抱的女人,盯着她头顶看了一会儿,觉得对方有点像小猫,软软小小的十分惹人爱,心里的郁气散了很多。
心里放下了脑袋就清醒了一些,再想想其实跟她没关系,完全是牵累,他只是郁结难除,把气撒在她身上,说到底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小孩子,还是个娇娇弱弱的小女孩而已。
以往他再赶时间也不会如此粗暴地对待她,这次她肯定吓坏了。
你看,他都这样对她了,她还是傻傻地往他怀里钻。傻得可爱,再怎么样也狠不下心了,心里甚至还有一些对她的愧疚萦绕着。
翌将人抱在怀里轻轻安抚着,心里的某一处还是软了下去。
谷果享受了一把被医学界大佬伺候着洗澡,又顺从着窝在他怀里被带回了刚刚那个床,只是床上的被褥已经换成新的了。
“不松手了?”翌轻轻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点宠溺地揶揄着怀里的小人。
谷果拱拱鼻子摇了摇头,又往他怀里贴了贴,“好怕,别走。”
她嗓子已经哑地听不出原本的音色,翌听着心里也不太舒服,再一次埋怨自己昨晚过分了,对待谷果的语气和行为也更加温柔。
“不走不走……要不要睡一会儿?今天有没有课?”翌也躺下来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没课,有也不想去……最近……有些累。”谷果没有直接说明什么,但是句句话都像是在说什么。
这还拿不下他?他心里的愧疚只会越来越重,对她也只会越来越温柔越来越好。
之后很多东西不需要她开口,就自然而然会得到,因为他对她的愧疚想要补偿,给不了爱给不了名分,其他的总能给了吧。
高端的猎人都是用猎物的形式出现,总能用一些手段拿下比自身强悍很多的猎物。
翌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唇,软的让他不想放开,但是他还是放开了,对方的身体可禁不住他再次折腾。
还想在说点什么,床头柜上的电话非常不知趣地响了起来。
翌保持着这个姿势长臂一伸把电话捞了过来,本来还挺不耐对方这个时候打扰他的温存,却在下一刻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整个人都严肃了起来。
“要我出去吗?”感受着男人的僵硬,谷果边说边撑着身子坐起来打算穿衣服出门。
翌的严肃顿时散了一些,看着动作自然而然,却乖巧的有些过头的女孩子,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伸手将人按回怀里,“不用,你多休息休息,就躺在这里。”
“那,那你要走吗……”谷果有些小心翼翼地看着翌,那大大的杏眼带着所有的期待看着他,他真的没有办法说出任何拒绝她的话。
翌摇了摇头,将人又揽进怀里,手抚上她的双眼,“你快睡,我不走。”
谷果乖巧地抱住他,眼睛顺从地闭上,翌感受到对方的睫毛划过他的手掌,才将手拿开,按下了接听按钮。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接电话。”江饮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谷果耳朵尖听到了江饮的声音身子僵硬了一下,翌感受地最明显,他以为谷果是害怕自己离去,又安抚性地一下一下拍着对方的背,像在哄小孩子睡觉。
“没,有事?”翌的声音压地很低,也尽量说话的时候不引起胸腔的震动,希望怀里的小女孩能睡得安稳一些。
江饮曾经也不是没有这个时间给他打过电话,什么时候听过他这样的声音,很明显身边有谁在睡觉,而且这个人还十分重要,“方便说话吗?很重要。”
“嗯,你说。”翌又看了一眼怀里的人。
再猜测也没用,对方都开口了,这件事的确很重要,所以江饮也不再顾及,开始把这几天查到的一些事情如数说了出来。
那八位研究人员至今还是没有一点消息,连消息网如此发达的江饮也一无所获,看来上面肯定有手段更强硬的人在严格把控着,这也侧面表示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
他们所研究的东西暂时还是不清楚是什么,但是他派出去的三组小队里面有人提过在研究所外围某个森林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动物的骸骨,非正常死亡,并且那些动物死相奇特,还曾经看到过一个动物在追着另一个动物啃食,两者还是天敌的关系,就类似于蚂蚁在分食大象,画面尤其诡异。
他们也去过那个被炸毁的研究院,如今里面一片废墟,里面的电脑资料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人影更是没有……不对,有一个人,像是被遗落下的,压在重重废墟之下被其中一个小队发现了。说他是人吧,在发现的时候检查过,已经死亡了,说他是尸体吧,他在几分钟之后突然睁开双眼张大嘴巴想要咬他们,那模样就像之前森林里的那个动物一般,他的双眼泛白,瞳孔呈灰褐色,眼神无光,眼角嘴角鼻子里全是血,小队里的人有个新手被吓到了擦枪走火把他当场射杀,尸体已经送往研究院检查。
调查到这就告一段落,再查就开始从内往外,调查八位研究人员的家庭及其社会关系,但是不出意外的话效果更甚微。
“如果真的是段述所说的病毒,那么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最后江饮提了一嘴,点到即止。
听完这些,翌沉默了,江饮也沉默了,翌以为睡着的谷果心里却掀起了波澜,这种情况她知道,她看过很多电视剧电影,那种人不就是传说中的丧尸吗!
但是也不排除是某个得了某种病的人。不管是什么,谷果想她应该做些什么。她十分怕死,费劲千辛万苦一步步往上爬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可不能死。
怕死的心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总之宁杀错勿放过,这也是她跟着江饮三年以来学到最深刻的一句话,三天前她就为这句话买了单。
看来她的小金库有点用了,从明天开始她就着手准备,她有一套自己的小房子,房子不大,但是地方挺好,很适合她来屯粮,就算不是真的世界末日她囤着也没关系,如果是真的,那她起码有了一些保障,百利而无一害。
想了很多很多的谷果这会把自己想睡着了,本来是装睡,现在真的在翌的怀里睡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再醒来身旁已经空无一人,被子也冷透了,应该很早之前就走了。
谷果才无所谓,她已经得到满意的回报了,再看看床头柜上留下的银行卡。
啧啧,万恶的资本家啊!她最最最最喜欢这种长得帅又有钱又有权脑子还不赖给钱还爽快的金主了~小金库又多了一笔,今天的好心情从拿到银行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