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就是个野种(1/1)
白微时费力睁开眼,看到面色阴沉的男人,下意识抖了下身体。
可她这会儿又热又难受,神智忍不住想要靠近面前这个给她带来伤害和恐惧的男人。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傅晟延却厌恶至极得后退一步,拽着人将她扔进了满是冷水的浴缸。
刺骨的寒意令白微时睫毛一颤,哆哆嗦嗦地抬起头。
“清醒了?”傅晟延讥讽地看着女人缩在浴缸沉默不语的模样,“白微时,就算你缺男人,起码也要有点要求吧?”
“我没有!”白微时出声辩驳,“我只是想筹齐浩浩的手术费!”
“如果不是为了赚钱……”
“缺钱所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傅晟延眉眼阴郁更甚,“你自己不要脸就算了,别到外面丢了我的人!”
“你怎么说我都没问题,可浩浩真的是你的儿子,你难道真打算见死不救吗?”
“我说了,他就是个野种!”
“那是不是只要证明浩浩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愿意救他?”
白微时软下语气,满脸期望地看过去。
傅晟延冷哼一声,“我的基因没问题,那个野种是你儿子,心理有问题也是随了你,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管?”
“可医生说浩浩的心脏病不是天生的,是被后天吓出来的,这总该是你的责任了吧?”
白微时说这话的时候尤为无力。
浩浩才三岁啊,这么小的年纪,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被生生吓出病来?
她本以为自己这样说,男人多少会觉得愧疚,谁知男人却畅快地笑了出来。
他语气森寒,竟是真的巴不得自己的亲生儿子去死!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有你这个杀人犯母亲?”
“白微时,你知不知道,柔柔死的时候还怀着我的孩子,那才是我唯一的孩子!”
“你的债自然还要还的,但我那未出世孩子的债,自然也得落到你那野种身上!”
提起孩子,傅晟延的怒意终于无法忍耐,他发了疯似地撕扯着女人身上的衣服,目光触及她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施虐欲愈发残暴。
“痛苦吧白微时?谁让你杀了我最爱的人,杀了我的孩子!”
“唔嗯!”
尽管早就知道男人的粗鲁像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般大口喘着气。
白微时承受不住地求饶,
身下的满足和内心深处的空洞令傅晟延的精神逐渐崩裂,他想到和苏沁柔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和现在充斥着疯狂和报复的性事不同,出乎意外的他对那天发生的细节没多大印象。
可等他第二天一睁开眼,苏沁柔已经满脸羞涩地躺在他怀里。
甚至到后来女人高兴地告诉她怀孕的时候,他虽然觉得事发突然,但也不是难以接受。
毕竟他跟苏沁柔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更何况她小时候还救过自己,就算让他照顾女人一辈子,也是应该的。
如果不是白微时突然横插一脚,如果不是她以为他捐了颗肾为由逼着家里娶了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柔柔还活着,他的孩子,也会健康幸福地长大……
傅晟延发了狠,像是要将白微时活活钉死在浴缸里。
“求求你,求求你……”
女人微弱的声音传来,
然而下一秒。
“求求你救救浩浩吧,求求你。”
“孩子是无辜的啊,浩浩才三岁啊,你是他的亲生父亲,你救救他……”
“我早验过DNA了,他根本不是我的孩子。”
傅晟延面无表情地说着。
白微时眼睛一怔,随即坚定摇了摇头,“不可能,浩浩只可能是你的孩子。”
“除了你,我,我没跟别人在一起过!”
她这话说的笃定,最后甚至艰难伸出手,主动揽住男人的脖子,一副全然将自己交给对方的姿态。
感受到女人的主动
“求你了傅晟延,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没有浩浩,我真的会死的。”
“我会死的啊傅晟延,我真的会死的。”
女人将脸埋在他的脖间,滚烫的眼泪落下来,砸在他身上,竟然能轻易掀动他的心情。
傅晟延罕见地没再放狠话,他伸手掐住女人的脸,仔细盯着她那张红晕遍布的精致脸蛋,似是在判断她有没有说假话。
良久。
“好。”
微不可闻的应声被女人情不自禁地喘叫声盖了下去,傅晟延握着女人的腿,这一刻,内心的暴戾竟也跟着散去了几分。
……
等苏倩倩手下的人告诉她傅晟延竟然要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的时候,女人脸上早吓没了颜色。
“怎么回事,傅晟延难道起疑了?”
“那那件事是不是也……”
得到否定回答时,苏倩倩松了口气,又听昨晚傅晟延竟然跟白微时睡了一整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还真是小瞧这个贱人了,尽管在牢里待了三年,勾引人的本事倒还真不小,竟然能哄的男人再做一次亲子鉴定!
不过她既然能改掉结果一次,就能再改第二次!
苏倩倩突然阴狠一笑,收拾好东西又去了傅家。
与此同时,白微时正在厨房煲着汤,准备午饭的时候去给浩浩送饭。
想到男人昨晚答应的事情,她面上一阵轻松。
只要证明了浩浩是他的儿子,就算傅晟延再恨她,也不会再对浩浩下手了。
这样一来,浩浩的病就有救了!
然而就在她熄了火盛汤的时候,苏倩倩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儿子快死了还有心情熬汤呢?白微时,那野种不会也不是你亲生的吧?”
“你说什么?”
白微时本不想跟她起争执,但一听对方竟然在咒骂她的儿子,顿时冷下脸。
谁料对方依旧不依不挠道:
“我说那小野种马上就要死了,不管你求着傅晟延做多少次亲子鉴定,野种就是野种,他也成不了傅晟延的儿子,最后可不是得无钱医治,病死在医院吗?”
苏倩倩笑着,手却趁着女人不注意,悄悄拧开了身后的煤气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