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只是自保而已(1/1)
三个疑似武协的人出现了。
这让男人觉得有些烦躁。
就在他犹豫应该怎么办的时候。
他用来监听屈秀文一举一动的耳机里,忽然响起一声呼吸略显粗重的嘤咛。
听到这个声音,男人身体一抖,面色潮红,眼中的邪光瞬间大亮。
只道时机成熟,必须得出手了。
不然怕是会便宜了那三个武协的家伙。
“小丫头片子踏上七罪途径基本上是板上钉钉了,反正办完事儿了就直接撤,这三个武协的干脆杀了了事。”
抬头看了眼天,天色漆黑,正是杀人好时机。
眼中闪过杀机,男人狞笑一声。
看着那三个倒霉的武协人,他心中暗道:要怪,就怪你们太敬业了吧,这么晚还加班,要死加班上了吧。
身上有黑色流焰升起。
下一刻,他纵身一跃,已经飞出阳台,向对面的楼栋落去。
然后他就看到,正往屈秀文那栋楼赶的三个武协治安官,忽然少了一个。
男人微怔,忽然感觉眼前一花,却是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紧接着,一道声宛如帝王天令的低喝突兀响起。
“给我……下去!”
随后,男人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按住,然后狠狠地砸向了地面。
还不待男人反应过来,刺耳的骨裂声已经在他耳边响起,剧疼袭遍全身。
男人张嘴,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他抬头,看着那个抓住自己的家伙,脑子有些僵,不知道对方怎么发现他的。
路麟和戚志成有些惊奇的看着宁远以及他手里抓着的那个男人。
戚志成张张嘴,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几个意思?”
“一个罪人,应该就是那什么上线了。”
宁远说着,伸手在男人身上的黑色流焰上拍了两巴掌,直接将那流焰拍灭。
听到宁远的话,路麟微微一怔,神情有些古怪。
“这……这么草率的?”
“我也觉得挺草率的,要不我把他扔上去再砸一次?”
“那也不至于。”戚志成摇摇头,看着面色惨淡,浑身僵硬的男人,问道:“你确定这是罪人,不是你们处刑人同事?”
“应该就是罪人。”
宁远神情笃定,接着说道:“他对咱们仨有杀意,另外,他身上有种精虫上脑的气息,可能{色欲}途径的罪人。”
精虫上脑的气息?
这玩意儿还能感受到的?!
戚志成有些懵。
听着宁远的话,路麟沉思片刻,忽然说道:
“一个疑似{色欲}途径的罪人,盯梢一个女人……他会不会做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被宁远压住的男人忽然抽风似的笑了起来。
“你们来晚了一步,屈秀文这个饱受苦难的女人已经成了罪人,而且,在我的力量的催情作用下,她现在就是个能把人榨死的无底洞,除了我没人能救她!”
男人强行转头,看着宁远三人,神情狰狞中带着一丝得意。
“那么,你们会怎么做呢,正义的治安官先生和处刑人先生。”
“你特么……”
得意的语气和脸上的淫邪之一,直接点燃了戚志成心头的怒火,他掏出手枪,就想给男人来几枪。
就在这时,咔哒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转头看去,却是小区楼栋的大门被人打开,一道娇弱的身影从门里走了出来。
这道身影,正是屈秀文。
她面色红润,眼神清澈,看不出半点迷茫。
她手里还拿着一袋垃圾,身上隐隐飘着一股黑芝麻的香味。
闻着那股味道,宁远微怔,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这男人这么笃定的认为屈秀文成为罪人,可能是看到她吃下了恶果粉末。
结果实际上人家吃的是黑芝麻糊。
有一说一,这黑色的恶果粉末确实有点像黑芝麻糊。
被宁远压着的男人见到屈秀文这模样,顿时有些傻眼,“这,你不是已经。”
“黑芝麻糊没吃过吗?”屈秀文将垃圾扔到一边,一脸淡漠的说道。
见男人脸上露出迷茫,她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看来你确实没吃过。”
说着,她从袍子里取出一个沾着些黑糊糊的水杯,给男人闻了闻。
“诺,这个就是黑芝麻糊,跟你加了料的黑粉末很像吧,这个不便宜,需要好好工作,认真赚钱,才能买上一些,味道很不错。”
说着,她抓着水杯,一下,一下,又一下的砸下,砸在男人的脸上。
她神情平静,眼神淡漠,缓缓说道:
“你个王八犊子,老娘被下过的药,比你打过的炮都多,你他么还想给老娘下药,当老娘的罪是白遭的嘛。”
说着话,她抬头看了眼宁远三人,淡漠的脸上有了些笑意。
“很好,你们并没有流露出对我的同情,这真的很好,我不需要这些东西,我想要的东西你们也给不了。”
说话间,她砸男人的手没有停下。
玻璃制的水杯已经被砸裂,尖利的碎片在男人脸上扎出了一个又一个小口子。
男人眼睛瞪得溜圆,想要挣扎,想要吼叫。
但是他的身体被宁远压住,他的声音也被无形的力量封锁,什么都做不到。
除了瞪眼睛。
最终,男人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轻轻嘘了口气,屈秀文将满是血迹的水杯扔到一边。
缓缓起身,她看着宁远三人,说道:“几位治安官先生,有什么想问的,就请问吧,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宁远三人对视一眼,开始问起了问题。
整个事件中还有诸多细节不明,宁远不在乎,但路麟和戚志成得好好问问。
不了解这些细节的话,他们要是想操作什么事儿,可能会出岔子。
等问得差不多了以后,路麟看着屈秀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屈小姐,你费了这么大的功夫,整出这么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只是自保而已,没别的意思。”
屈秀文冷静的说着,无喜无悲。
一旁戚志成张张嘴,却没有再多说什么。
屈秀文的这种自保,严格说起来,也是对武协的不信任。
偏偏她的种种经历确实让她有不信任武协的资格。
戚志成就是想劝对方多相信武协,多依靠武协,他都开不了这个口。
叹息中,他就听到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宁远开口了。
“屈小姐,你应该知道,你这些所谓的安排其实都很巧合吧。”
“要是我身边这俩大傻子没有反应过来,你今天可能就糟糕了你知道吧?”
“知道。”屈秀文点头,无所谓的道:“但再惨又能惨成什么样呢,我本来就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宁远:“……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试试不靠巧合,不靠武协,靠自己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生活吗?”
“当然想,可这样的途径……有吗?”
“有,保证合法,而且,应该和你很搭,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宁远看着屈秀文眼中闪过了那一丝希冀的光,顿时笑了起来。
沉思两秒,宁远忽然又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对了,你对教堂诵念的诗文熟悉吗?”
屈秀文:“啊?”
路麟与戚志成:“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