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见着没好事（1/1）

陈旭上的学校是全国名列前茅的先进学校，该学校广纳人才，致力于招揽各种学习优异的学生，着力于扩大学校名声。

这所学校看似是鱼龙混杂各种出身的都有的混合，实际上却是名副其实的贵族子弟云集地。

因为最有势力的卫家，顾家，贺家，沈家四个家族最有实力的的继承人无一不缺都在这里学习进修。

许多小家族、暴发户，都挤着脑袋往里进，为的是能和这四家的少爷们混个脸熟多点交集，以后也能跟着喝口汤。

为什么这么多人会关注这所学校，因为此学校的建设者人尽皆知，就是沈家掌权者沈巍建立的。

一般有钱人家办的学校就不是学习的，通常就没几个能办好的，而沈家的学校办的不但好，而且越来越好。

沈家与其他家族不同，沈家的眼光更长远，志不在联合其他家族以企求一家独大，获得一时的利益，而是要沈家能够长久的屹立不倒。

名林这所学校，真正的目的和它的名字一样，聚天下有才能者，广纳高材杰俊于此中。在众多人才中选出更加出类拔萃者，为为自己的家族前途收敛人才。

而卫箐的兄弟沈亥，作为沈家唯一的继承人是学校的少东家，多为放纵不羁之事。

沈巍虽然老谋深算，对自己的儿子沈亥多有管束，以便其以后胜任沈家家主的位置，但对沈亥还是宠溺居多。

沈亥作为攻团之一，他为什么他能这么狂，为什么荣嘉校霸的称呼，他自身的阶层出身和受教育方式对他很有影响。

他爸宠溺。

养的他一身桀骜不顺的脾气，什么让他看不顺眼了，就上去流星拳无影脚，各种揍，直揍得别人以后见着他就知道绕道走，退避三舍，如见洪水猛兽的闪躲，既怕被打，又怕被开除，失去来之不易结交更有势力家族的机会。

沈亥天不怕地不怕唯我独尊，直到遇见主角受一代霸主之路，就此拦腰折断，变为主角受的贴心好友兄弟，当然好友兄弟是虚的，沈亥怀的还是情深几许的遮风挡雨的守护。

沈亥对任何企图染指主角受的人个个重拳出击，弄的人心惶惶，大多数人见到主角受的第一眼不敢上前，而是先谨慎看看沈亥在不在，不在他们自在，可也不好多说话，由于沈亥曾明确的“嘱咐”过他们，以后少跟主角受说话，这是少年气盛的占有欲作祟。

可陈旭他就是生死勿论不怕死的一批，舔狗的职业修养纯熟于心，他坚决不畏是个持之以恒，屡败屡战的舔狗。

不管沈亥接二连三的警告，依旧百折不挠绝不放弃偷看主角受，偶尔还会神不知鬼不觉偷摸地跟着主角受走一路，陈旭做事还挺隐蔽，每次都是他自己奢望主角受给他一个眼神自己忍不住发出了动静让人发现，他才被发现。

不过他有时候看人的时候情愫热烈非常，就好比有人拿个x光射线对主角受深入扫描，挖掘的不再是这身血肉，而是里面隐藏的灵魂。

那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于君绝的气势，这架势盛大的，别说人了，就是块木头也要被灼烧起来了。所以主角受也就练就了一身只要陈旭敢看他，他就能发现陈旭的本领。

陈旭目光再隐蔽可也抵挡不住太炙热，就算有时候只是极速地瞥主角受一眼也会被主角受敏锐察觉。

主角受跟个侦测雷达一样，对各种视线的都十分敏锐，为什么能这么敏锐的令人咋舌？

其中原因，是主角受也是一名优秀超人的少年天才天纵其英，哪怕他对任何事淡而不厌，他也能牢牢记住这件事情的每个细节，并很容易找到问题源头破解它。无论是人还是事。

主角受从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对许多的知识见微知著，举一反三，远远超越同龄人。

所以早早跳级了，以比陈旭小两岁的年纪，进入该名校。

而看主角受的人多了去了，为什么偏偏陈旭的目光能让主角受大为光火，十分火大，恼怒厌恶？原因不要太简单，根因就是主角受上了这所学校名次就被两个人压在后面，一个是学霸，一个就是他。

主角受在他二人的压迫下永无出头之日，永远第三，万年第三。

而陈旭，他谦虚一点，万年老大。学霸攻都得排他后面，这就是为什么学校能够破格不收陈旭一年学费的原因，也是沈亥大多时候只对他各种眼神言语的警告而不上手的原因。

现在，陈旭老老实实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听着讲台上的教授侃侃而谈，博引古今，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知。

还别说不但通俗易懂，还趣味十足。

他偷偷看了坐在第一排的主角受一眼也是听得一脸认真，为了保住第一的不败之地，陈旭只敢看一眼，然后就各种飞速记下各种有用或者他并不熟悉的知识内容，大多数用简便的字符代替，下去可以再仔细整理笔记。

原主某些的富有技巧性的学习方法确实能够为他所用，应用自如。各种文化知识他都有了解，见解也独到。

他就觉得多年未解决之问题，今忽地茅塞顿开，脑海中灌入灵动的活泉，何止不赖，那是非常好。原以为还要做学习奴，谁知他竟是学习神，简称学神。

陈旭笔速飞快，一边听教授的讲课，一边一目十行看教材上的内容，两相结合不同凡响，岂一个兴奋了得？

一节课下来，陈旭受益匪浅，他今天算是真正领悟了什么叫“学习是我快乐”，轻而易举于浩繁知识的海洋徜徉。

恋恋不舍地收拾好东西起身，陈旭这时候得空又往主角受所在方向看了看，遇到了百年未解之神情谜。

卫箐正用一种让人难以剖解分析的眼神看他——厌恶带点，可怜带点，解恨带点，怜悯带点，各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复杂缠成乱七八糟的感情线团。陈旭不禁考虑他是不是回去该找到表情学书本看看，这样丰富的感情让他去分析陈旭都觉得自己感情认知退化了。

由于时间紧迫，陈旭赶着下一节课，他就没有过去，而是隔着三五人群对着卫箐点了下头，唇向两边勾起一下，就随着人潮流走。

他今天上午满课，还有一节课，依据自己的记忆，他完全清楚主角受有什么课，今天周一主角受一整天也就这一节课，而陈旭一天排满了，一般这种情况就没有办法看主角受，只能晚上放学后打探打探消息，找找人了。

令陈旭没想到的是，晚上放学的时候，陈旭正逮人问有没有见到主角受他就看见人出现在他面前。

卫箐穿着水绿色短袖，少年青葱模样，身板挺拔，脸蛋怡人看着就分外让人赏心悦目。

他堵在陈旭面前和陈旭个子差不多，稍矮他半个额头，眼尾却上挑着，油然而生的傲慢轻视感。

“跟我过来。”说完率先走在前面。

陈旭左脚跟在地上扭了两下，亦步亦趋乖乖地跟上去。

学校的后操场，葱葱郁郁的树林里蝉鸣阵阵，知了知了的响在头顶。卫箐的的眼眸清冽，冬天上冻的泉水一样隔着月光透过阴翳林叶看着陈旭，朦胧的月光模糊了他的神情。

这模样和昨日见到的娇纵小少爷模样可谓是天差地别，陈旭喉咙发紧，不自知的就站直了身体。

卫箐说话了，声音是少年人独有的清澈纯粹。

陈旭想，昨天卫箐刚过了十八岁生日，找了一群狐朋狗友陪他过生日，好好的生日不仅被陈旭这个存在的变数搅得心情一团糟，酒会也人去楼空。来得人都不是知心人，有些人还不请自来，比如顾兟，比如陈旭，闹腾了别人不在乎无聊打发时间的生日宴。

卫箐的父母出国谈合同，他也没有邀请自己学校里的朋友，就是随便包了个场地，算是玩玩。可兴致都被败的一干二净，又加上未婚夫这个致命因素。

卫箐说话很明晰，清朗的音色却带着灰沉的语调磨合的阴鸷。

“昨天，你真的和顾兟进酒店了？”

陈旭意外，他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事。

陈旭蒙着意外之喜面具换成了带着点气恼又有点害怕卫箐生死的小心翼翼。

“对不起。”低低的语气。

卫箐笑了笑：“没关系。”

这时的卫箐展现出一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山水画似的美，流淌着的美自然而然地表露，柔和得使人亲近，自有包容万物又超脱自然的美。

卫箐声音诡异的柔和，“那你们发生关系了吗？”

“没有。”陈旭回答地很快，极力撇清双方没可能的奸情。

语速太快，像是欲盖弥彰。

发挥不好，陈旭刚要重新尝试，卫箐阻绝他的话。

卫箐恶作剧孩子气的笑容扩大，朱唇犹如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他走到陈旭面前，月光倾洒在他周身，美的虚幻。

“那你以后就跟着顾兟吧。”

什么，疑问尚未问出口，一巴掌打在脸上。

陈旭始料未及。

“为什么？”

像是一只无缘无故被打得狗，不是生气，而是疑惑。陈旭被打偏的脸转过看着他，黑色瞳孔是平静的淡然，像是一个木偶，埋怨没有，愤怒也无，无条件的接受少年对他的一切行为。

这爱情的傀儡木偶，任所施为，苍天啊大地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陈旭口腔内的舌尖点了点破开的唇角，不让人发现地舔舐伤口。

卫箐的状态是不是有些癫狂，打他的时候就不能有些正常的情绪生气一点，笑得怎么让他感到邪乎，笑里带刀的样子。

卫箐答非所问，直接忽视陈旭的情感提问，画风突变。

他笑得人畜无害，少年天性的残忍天真，“对不起，打疼你了吧，我害怕你说出愿意的话，所以就没控制住自己的手，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才怪。口蜜腹剑，陈旭看着对方，眉眼带笑，深觉他骗人本领一流。

这憎他厌他的情绪都包不住了，脸上还笑着，还会为自己找合情合理的理由，他真有利用价值？

“那你能忍受以后我总会因为一些情绪打你吗？”

这话说的，你以为他是沙袋呢，你想动手就动手，陈旭咬了要口腔内侧的软肉，这蹩脚的虚情假意，唉，他还是要照收不误，情势所迫。

陈旭点头。

“那就好。”卫箐又恢复了往日的娇纵模样，京剧换脸都没他这么丝滑，想怎么变就怎么变，刚才还哄骗他。这会又指挥命令他，变脸速度堪比火箭。

卫箐拍了拍陈旭红彤彤的半面脸，“以后就跟着我，我到哪你就到哪，听懂了吗？”

这是霸凌吧，这绝对是霸凌吧，要不要这么嚣张？

陈旭还是点头。

见他同意了，卫箐顿时收了所有组装的虚假表情，面无表情，冷冰冰道：“滚吧。”

求之不得。

陈旭背着书包，迈开步子离开卫箐的视线范围。

揉了揉脸，那一巴掌的后劲还不消，抡的他这会还觉得这块肉在发烫，刺痛。看着挺弱的，力气还真不小。

已经足够远的时候，陈旭突然就一笑。一扫刚才低沉蒌落的情绪，情绪饱满热情，他占了天大的便宜。

绝对的意外之喜啊，陈旭扭紧手里的背包带，生活不愧有苦有甜，他才尝了生活的苦，这甜不就不期然降临了。

一巴掌他打出了新的剧情，一巴掌他让让陈旭受到光明的普照，一巴掌这是人生的改变，问何以见得？

答曰：“眼睛见耳朵听的见得。”

主角受允许陈旭跟着他了，那就不就等同于陈旭获得了一张任务剧情加速卡，随时都能偷看主角受两眼，随时都能引起攻们的愤怒，欺凌他，言语侮辱他，顺便他再表现地就是甩不掉的牛皮膏药，非要跟着主角受，激起他们的嫉妒心，然后被学校开除，他找工作，然后被主角受找到出国，旅个游，被扔高级会所，然后死。

圆满任务完成。

然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陈旭拿着书包挡住前面当头而下的铁棍，隔着书包陈旭仍然感受到了铁棍打上来震动的力道，指骨发麻。

他回家的一条小巷子里，一伙人拦住他要给他松松骨头。

陈旭刚开始还能应付几下，后来只有被人拿着铁棍抽的份。

一群不良青年。

陈旭越来越抵挡不利，愈打愈累愈处于下风，浑身上下挨的棍子不知凡几。

打他的那群人却是愈打愈亢奋，脸红脖子粗地叫骂着，不但在身体上毁坏他健康的体魄，还在精神上对他进行污染，那脏话夹爹带妈的，吐沫星子三千尺飞溅，陈旭既要防备被铁棍闷死，又要防备吐沫星子砸死。

打群架的好处就是累了还有别人上，陈旭已经力竭了，对面还支楞的很，热血青年的汗水挥洒，一下下都是打在陈旭身上的青春疼痛。

无冤无仇，素不相识的，把他当不共戴天的仇人打是不是太过分了，陈旭瞅准时机，拽住一个人铁棍子，勒住对方脖子，呵斥还要上前的愣头青们，“别再动了，再动就跟你们出生入死的兄弟说再见吧。”陈旭横着着铁棍子往人喉咙上怼，弄的对方粗口呼吸像是马上要背过去。

趁着这群人犹豫，陈旭抽出对方口袋里的手机，把人推到那边的人堆里，对着又要冲过来的众人喊到：“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了。”他举起手中的手机让他们看清110几个数字。

法制社会，他就不信这些人真想蹲几天牢。

陈旭瞄着可以逃出去的缝隙，突然，空气中传来破空之声，陈旭手腕一震，手里的手机被砸到地上。

陈旭手腕红了一大片，他看向那边从一开始就远离硝烟自在安然的人，一个戴着棒球帽拿着棒球棍的人，身高挺拔，体态清俊。

一开始就看戏呢。

陈旭毫不恼火，他揉着手腕对人笑了笑。

“傻逼们，骗你们的，老子已经报警了。”

陈旭捡起地上掉落的书包，这些人的行事作风，别的他不予置评，识相上他给满分。

跑就对嘛不枉他煞费苦心捂住通话界面，以此混淆视听，夜视能力差就不要乱在夜晚进行危险行为，伤人伤己的。

也幸好事后和辛苦的人民警察解释清楚没让人白跑一趟。

陈旭捡起地上掉落的书包抖了抖灰挎在肩上，他晚上还有夜班，要去打工，时间不容耽误。

陈旭是一家大规模娱乐性场所的服务生，一个月五千块负责给人端盘子送酒送水果等等的。

服务生的胳膊就不是胳膊，腿也不是腿，机械的摆动，端酒上下楼梯。

五次了，陈旭已经连续上上下下跑楼梯又端盘子五次了。

每次还都是同一个包间，陈旭就不知道人能这么会造，人才几个，有五个没有？他没抬头看是他表示尊重，屋里安静那他也就静悄悄，可是这搞得什么事？

酒瓶子倒是一堆一堆的摞，陈旭任劳任怨的收拾，不给客人造成麻烦。

把随身携带的结实塑料袋拿出来，陈旭捡起地上桌上散乱的瓶子，正要走的时候，余光一瞥看到路过的沙发角也就是一双锃亮的皮鞋边，又看到了一个泛着光的黑色酒瓶子。他弯腰对人打了声招呼去捡，后脖子突然被人捏了一下。

陈旭抓住那只手，刚想扭断，一看，立马要跑。

大可不必战火连天，陈旭今天跑来跑去够累了，这再加上昨天他打的人的强烈攻势，陈旭是要死。

他妹的。

陈旭卖力要跑，人被拽住手腕拦腰往后倒，手脚都被对方的胳膊腿缠住宛如被毒蛇缠住的猎物。

陈旭视线落在搂着他的人头上的白色绷带一瞬，脸上盈着僵硬的笑，声音磕绊说着狗屁不通的话：“好巧又见面了……酒量，真不错呢，还缠着绷带呢就能喝酒，身子骨挺硬朗的……”

顾兟轻笑，捏着陈旭的脸，“是挺巧的。”

陈旭赔笑。

“那个，顾少，咱们能松松手吗，您勒的我快喘不过气了。”陈旭浅浅的提出一点意见。

顾兟脸上虚伪地笑着，行为却是毫不留情，两臂如铁狠力箍着陈旭的腰，一阵强烈的呕吐感上涌，陈旭扒着对方的手臂歪头干呕，眼泪都飙出来了，他严重质疑他的五脏六腑挪了位。

陈旭那个恨啊，不就摔了酒瓶子吗，至于吗，你自己也不摔了别人，轮到自己就不乐意。陈旭张嘴咬向对方脖子，让你猖狂。

结果一个棒球棍对着他嘴巴，陈旭闭嘴，看向一边，今天背到家了。

这不就是小树林找人打他那家伙，帽子已经脱了，一头栗色的头发，倜傥的五官，锐利的目光直扫他，他又想起今晚对方看他的最后一个眼神，不算完。

这不就开大玩笑了？

陈旭安分了。

生有何欢死有何惧，陈旭果断打开痛觉屏蔽功能。

结果这两人该出手时不出手，一个给他灌酒，一个坐着还在看戏。一瓶瓶的往陈旭肚子里塞，陈旭边喝边吐，大多数酒都洒他身上了。

他妹的酒店经理呢，有没有人管管，这里有人浪费酒。

陈旭再怎么绷紧嘴，再怎么不肯喝还是免不了被灌的命运，顾兟漫不经心的威胁他，不愿意用嘴喝就要把酒塞到别的地方。

陈旭屈服。

这么多年来，他滴酒不沾，今天他要胃穿孔。

陈旭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黑皮沙发，强迫自己不要倒下。

这下真要玩完，陈旭被捏着下巴灌着醇烈的酒水，许多来不及吞咽地就从嘴边漏出去，沾湿整个下巴。

这没头了。

陈旭眼前一阵晕眩，果然酒精麻痹痛苦，他开的痛觉屏蔽功能就是摆设。他彻底倒在人脚边，空掉的酒瓶子被丢到他脚边，又一瓶酒打开，浇在他后脖子上，“这么快就醉了？”

顾兟磁性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陈旭闭眼，那只手要捞他的时候，他往前滚了两圈。

醉了，别碰他。

顾兟轻笑，“真醉了。”

他起身走到陈旭身边，用脚随意地踩了他两下，陈旭不动，人已死勿扰。

顾兟对着沙发那边一直看着的人道：“挺有意思的，你来玩玩。”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陈旭继续往前滚。

好一会都没人阻止他，陈旭就这么朝着门口的方向滚，突然碰到一个障碍物，陈旭以为到门口了，睁眼——呵，他死了，这还真是一个圈呢，陈旭又滚到了顾兟面前，对方调笑地看着他。

“算了，还是我自己玩吧。”

顾兟说完就一把将陈旭从地上拽起，扯着他往外走。

“明天见。”

陈旭大脑醉成一滩浆糊，在失去意识前，他听二人的道别是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