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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入戏太深没好处,失忆方为上上策(1/1)

陈旭惊悚地醒来,周身激荡起浓稠的液体,他赤身裸体在一个浴桶里,首先一眼入心统摄他的心神的是这红色液体中细长游过的黑色柔软的物什。

心神始惊,陈旭摁着这巨大圆形,旁边还有小楼梯供人行走的浴桶光滑的桶身站起,屁股有些不适的莫名感,他尚且选择无视,走出这不知怎样的巨大浴桶要紧,然而,还是晚走一步,小腿一阵涩然的疼痛,被尖锐冷冰的牙齿嚼过,肿胀火辣,他的腿顿时麻得抬不起来。

韩墨臾这个狗玩意,陈旭头晕脑胀的,人在这红稠宛若锅汤的浴桶里拨水前行,他分外地神智不清,脑子只觉得空茫,身前身后事好像大半都经不起回忆。

太阳穴刺贴神经与肉的痛,他一点一点地挪到那木梯旁。

坐着的时候那红色的液体到他的胸口处,站着的时候,在他胯骨的下边。

陈旭扶着木梯向上,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这屋内的珠帘后边,红漆的柱子后边,立着一道长袍的身影。

那身影不知静观多久,珠帘被他秀丽的手拂开,露出一张自有几分温和的脸,不是浓墨重彩的脸,却赤条条的鲜明,摄人心神。

陈旭一时有点想不起这人的名姓,头痛欲裂,小腿上的麻痹,攀爬进入他的全身陈旭身体沉重弯下去,趴在木梯上,头埋在胳膊窝处里重重地喘息,五感朦胧,身体疲倦,连呼吸都是懒乏的。

未着一物的肩头放上了一只冷冰冰的手,陈旭头未抬抓住那手腕,仰起头,眼珠子昏蒙蒙的,他忽地就想起了这人的名字,就是韩墨臾。

陈旭盘算许久的摧石断根符飞出,威力应当可以是把人弄成残疾。

然而那符停在了韩墨臾面前,方寸未动,气氛固然紧张,陈旭忽然就听到了他雷响的心跳,咚咚地撞着胸腔。

大概,被自己画的符打到他也就是残疾。

可能他的身体还是不能有破坏,这纯阳之体还是要保持完整性,陈旭只见韩墨臾把符甩到了柱子上,碎裂的木屑崩了陈旭一身,糊着他身上的红色水珠。

你很不错呦,陈旭彻底趴了。

韩墨臾捏住他的后颈,疼痛在挑动他的清明神经,然而他还是没能清明。

没有力气,陈旭的身体搁浅,蕊红色的花纹在他眼前晃,身体也有一瞬的凌空,陈旭头脑不清,他倚在一个身上带走熏着名贵香料的怀里,有木香的厚重,也有清淡花香的浅胧。呼吸里是浅浅淡淡的香味。

这些东西有问题。

陈旭转头就眼神困惑茫然起来,无知无觉,盯着韩墨臾的脸忽然闭上眼睛。

脑海里,系统的紧急防护功能开启,检测到宿主记忆被干扰,现在开始恢复,恢复进度加载中——恢复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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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坐在香薰的屋内,靠着窗边。外面秋风瑟瑟,吹得树叶婆娑响动,正是梧桐萧瑟天,疏雨将满秋。

遥想昨日,也就昨日,无甚可挂念于心,念叨在怀。

比对着手中流年留下来的古籍,陈旭捏着毛笔一笔一划的描勒。

上面是毛笔精心绘画出的符箓,他写写画画消遣无聊的时光。

真的,遇见韩墨臾这个人,陈旭就特别的觉得,韩墨臾标配的霸道总裁,那他就是这种无力反抗的老实人了,这道士的形象,也没有给他什么标准的模板,他就是斩妖除魔就是最好。

至于他的那副壳,也许也是不定时的变回去。

没关系,他把握住现在,韩墨臾这人,怎么说呢,也就是要别人绝对的听话,不听的话就挨打,听的话,也就是你想干什么还能做。

韩墨臾的那个黄色药丸,再加上他那个红色的泡汤,陈旭顺理成章,在韩墨臾认可默认下失忆了,合情合理。

雕刻着海棠花的窗棂大开,秋风和落叶一同在窗口舒卷着,不过,韩墨臾这人还是怕他跑,所以关着他,给这房子也不知道布了什么阵,他跑不出。

陈旭从窗口探出去,秋风的凉清新入肺,心情颇为舒爽。

除了无聊,这地方的景致还是不错,陈旭左瞧右看,忽然身躯一震,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桌上搁置的毛笔,毛笔渍脏了他写的东西。

不是,陈旭坐回去,捞起那张纸揉成一团,谁教这韩家二少上房爬墙的,真是行为不羁放浪。

陈旭看着墙上穿着绛紫色长袍的青年,对方那双看着极适握玉笔的手放在墙上的红色的瓦砖上,筋骨青白的,很像是绕墙而来的遒劲树枝。

这人,有病癯之态,这是身患痼疾,而他对之有用,他这体质就这么好?

虽然韩景詹的大变活人给他带来了惊吓,但是,陈旭看了墙上的青年一眼,拿出一角绣着梅花枝头放的白色手帕,把手上的墨渍擦干净,但说不定在韩景詹逐欲的过程中,也能裨益于他。

陈旭摆出一副恕不欢迎的姿态,翻着窗户出来,来到韩景詹面前,手中的纸团在手里皱巴巴地蜷缩着,陈旭朱绣珠缀的白色袍子风中伶叮作响,他的声音和秋风融合的一般冷冷凉凉,“二少爷,请问,爬墙是作甚?”

韩景詹背后是无云赤净的纯白天空,他从胸前拿出一串珠子,古朴的红棕色在天光与肤彩的映衬下,就托出岁月沉淀的流感,“送礼,讨你欢心。”

这一瞧就不是真心送礼的,谁送礼还明摆着说出来的,这不就是等着他拒绝的。

陈旭穿的好了,知道他身上的珠子吗,那可是舍利子,颗颗都是一个寺庙的兴亡。

“二少爷,你总是说些这样令人不明就里的话,别在这纠缠不休,我早说过,我不想与你有交集。”

在这提醒一句,男人说不想那是假的,你要懂男人的口是心非,想必,依你的脾性也不是那种能成他人之美,遂他人之愿的人。

果不其然,韩景詹没有理会陈旭的驱赶,反倒是从墙上跳了下来,这堵墙可以是陈旭越不过的高山岭宇却不是进来之人的障碍,他对韩墨臾防止他逃走的禁制持批判态度,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说不准也会祸起萧墙,兄弟阋墙。

说笑而已。

珠串子由着贵介公子的养尊处优的手吊在空中,举到他跟前,韩景詹邪性的面容挂着笑,冲淡了他本身野性难驯的桀骜之气,显出两分的可供接近的亲密来,“陈旭,这珠子可也是废了大功夫,我从江南一个富商那里得的传家几百年的宝贝,特意送来给你,想必是会对你的身体有所帮助。”

这话,说到表面陈旭的心坎上,他的身体,怎么说呢,自从吃了那黄色药丸就多了疾害,非与人亲密不可解,很有黄文的设定和典范气度,陈旭无语凝噎,然则却不能不表现出为之触动。

“这是何意,你说的东西又有何用处?”

陈旭不动声色面上露出两分渴切,不多不少,既不夸张,也不虚伪。挺符合他一个失忆人物的。

韩景詹道,“不若你与我榻上滚一遭,我便把这东西给你如何?”

陈旭朝人笑了,云白的衣袍划破空气抓住韩景詹的衣领,一手拽住韩景詹的领口,一手冷不防灌上气力冲砸在韩景詹脸上,韩景詹的左脸眨眼间冒出青紫来,下一秒韩景詹又被陈旭一脚踢在墙上。

“疯子。”陈旭冷眼看人。

呦呵,看来他这体质对韩景詹也有用,快点加大筹码,要不然老子就走了。

陈旭转身,韩景詹在后不紧不慢开口,“你不想知道你的纯阳之体有什么用吗?”

陈旭停住脚步,算你上道。

转过身,韩景詹站起来,不紧不慢拍掉身上的灰尘,他秀致的手上捏着一片渐染苍黄的梧桐叶,脉络纵横交错,而那串珠子被他戴在了一只手上。

他的脸上是由青紫伤痕加深的从心所欲的邪性,一双狭长的眸凝视着陈旭,不见生气的状态,戴着珠串的手轻描淡写地揉了揉陈旭打出来的淤痕,像是在揉搓一块斑斓绸滑布料,“韩家辛秘,陈旭我可说给你听了。”

苍黄的梧桐叶子在雅丽的指间转动,陈旭夺走韩景詹手里的黄叶,于掌心揉搓成碎落的宣纸碎,碎叶随风去,“有话快说。”

陈旭淡定警告,“你若是用胡言玩笑呈戏谑之词,那么别怪我,欺凌弱小。”

韩景詹的声音同风而来,“好,你只管听我说的,自行判断便可。”

陈旭能感受到韩景詹这话其中所蕴涵的促狭恶意,这是对悲剧残忍冷漠的表现,诚然,正常沾不上边。

韩景詹恣意笑笑,秋日的阳光不热不凉的在他眼中透亮,意兴懒散地靠在墙上把一同纯阳之体的作用尽数道来。

话不长不短,一句话总结,要想家族长盛不衰,纯阳之体来祭天。

要求有三,一为纯阳之体自愿,二为纯阳之体对家族继承人有情,三则,家族继承人对纯阳之体有纯阳之体本身对他十分之一的情。

肉躯为媒,骨垒高台,部分青筋为法阵线条,心脏为贡品,血用来激活法阵。

韩家祠堂,三天内把一个人抽筋拆骨,完成仪式,丧心病狂至极,极为耸人听闻。

这话有待参考,不可全信,陈旭听完不予置评,只是淡淡看着斜倚墙的韩景詹道,“我已知晓,你可以走了。”

韩景詹看出陈旭的心情不佳,慢慢又为之前的话补充一句,“莫要担心,最先取出的是心脏,纯阳之体只会尝到剜心之痛,挑筋剥骨的痛,定然不会感受到。”

“当然,这一切彻底的杜绝就是不要动情。”

韩景詹把手串又递到陈旭面前,陈旭瞥了一眼,韩景詹道,“是礼物,不需要你回予我什么。”

真想把珠子崩你脸上。

陈旭斜睨韩景詹一眼,默不作声把珠子收下了。

这东西,说不定有用处。

拿完东西,陈旭未做道别之词,直接又回到屋子内。

外边的韩景詹不知站了多久,陈旭屋内的灯火已点,窗外俨然没有旁的身影,梧桐的枝桠在地上张牙舞爪投下大片的阴影,陈旭关上窗户,放下手中的毛笔,观察手中的珠串。

陈旭哼笑,韩景詹的话也不无道理。

有道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陈旭这是想下手,却无法下手,因为他没实力,因而徐徐图之,方为上。

他顺着韩墨臾要走的方向目的来就行了,不是就是图谋他的感情吗,不就是他的身体吗,他给,全部奉上,前提不过是用命来还而已,命命相消。

对付钢筋铁骨的最佳办法,就是化骨柔,柔肠百转,柔情万千。

嘻嘻哈哈,人不疯狂,人不疯狂,就成疯子。

陈旭有些兴奋地抓着手中的符箓书,捏得边缘粗糙不平,与原本整张纸的平坦格格不入,虽说这书旧了,但保存尚好,实在不可行,把这纸张给破坏。

陈旭画了能量小点的火符,双指声色,食指中指夹着旧时光里枯黄的纸张,慢慢把褶皱烫平。

时间不知不觉,陈旭练习韩墨臾要他一天内必须学会画的符箓,孜孜不倦,埋头苦习。

门被推开的时候,陈旭手一错,突地用力过猛。那张符箓的一撇就和横出白色坚韧的纸张外,在桌子上留下了濡湿斑驳的灰纹。

韩墨臾回来的时候,院里的梧桐在门口投下活动的暗影,韩墨臾身上着柔青色衣袍,被屋内暖黄的灯光染出几分萧条之色,上好绸缎的衣服上闪烁的光芒,像是山涧里洒落的粼粼阳光,陈旭站起身,颇有些不自在地朝人打招呼,“韩家主,你回来了。”

陈旭向人打招呼,眼睛也观察着人的变化,眼睛朝韩墨臾手上提着的东西瞟过一眼,那是一个用着一块绸绒雍容红布盖着的笼子,难不成这里边是奇珍异兽?

有钱人可真会寻宝。

陈旭看着韩墨臾冷白的手推关上结实的木门,提着鸟笼的屈勾走近他,未有话说。

瞧瞧,这就是风度,陈旭设想自己的白眼已经翻到后脑勺,极为的嗤之以鼻。

鸟笼被搁在桌子上发出轻轻的碰撞声,韩墨臾匮乏的青眼终于看向了陈旭,陈旭还是礼貌笑着,寄人篱下,应该就是这样,小心伺候。

韩墨臾进来后,房间里就多了独属他个人的冷香,那是长年累月,在寞静广寂的大宅里,长久浸染出来的味道,含着奢华的腐朽,含着陈规旧俗的高人一等,气味都是封建的。

陈旭像是等候发落的犯人,等着韩墨臾发话。

韩墨臾的指尖也缭绕着冷香,大拇指按在陈旭的唇角,不轻不重地揉弄着,“今日,你可学完了?”

陈旭刚张口,韩墨臾的大拇指压在他的牙齿上露出他的牙龈,中指顺势又探进他的口腔,不是你这行为很巧妙,他这回答还是不回答都对他没好处,是吧。

此时若不动,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陈旭慌张的不小心把摞在桌子边缘今日临摹一日的纸张尽数扫落,他又是更为惊慌,往后退了一步,隔离最终的手指,借着恰当时机道歉一声,然后蹲在地上捡起铺洒的纸张。

韩墨臾任由陈旭一张一张急忙补救快速地捏起地上纸张的边缘,捡起掉落的纸张,温和的眸子低垂着,未有多余的动作,静静地站立着,看着陈旭。

他松鹤之姿站着,陈旭屈膝弯腰垂首的低处。

呵呵,这像不像那个霸道总裁面前将小心翼翼贯彻到底的失忆无依无靠的老实人,哎呦呦,这绝对无限趋近。

此情此景实在太适合韩墨臾这样看似神仙风骨实则恶鬼心肠的人了。

陈旭想得不错,他捡了五六张的宣纸后,一双云白色缎面的鞋子就踩在了他又要捡起的那张宣纸上,陈旭彷徨抬头,有些不知所措,像是做错了什么一样,低着头轻声说道,“韩公子,麻烦你把脚抬一下。”

哇哈哈,陈旭实在为自己赞叹不已,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真的是人中龙凤,有前途,瞧瞧,瞧瞧,他这被压迫的姿态,是不是很好掌控,他是不是很像个能轻易把感情交付出去的人。

那么个温和的形象不走温和的道路,偏要霸总式的让他动情,可以可以,他走得安详。

韩墨臾动粗是一瞬间的事情,陈旭被韩墨臾蹬着肩膀往后撞,收复的白纸又凌乱散在地上,陈旭忙乱地扭着残留的纸张摁着地面稳住自己,他眼神中皆是无法应付这种局面的不可适从,不解中夹杂愠怒。

“韩墨臾,又是怎么,我又如何你了,你为何……”

陈旭一时之间给人换了三个称呼,他是老实人没错,但他也是正常人,这种行为,是个人都要遛遛怒气。

胸前忽然被串珠砸上,串珠透过雪白的长袍震痛陈旭的骨头,韩墨臾的声音饱浸笔墨的文化人气息,“陈旭,你是乞丐,随意接受他人给你的施舍。”

陈旭顿时一副羞愤难当的模样,松开手中被他揉成一团的纸张站起来,反驳道,“我怎是乞丐,这是二少爷非要送我的。”

哈哈哈,二少爷,大少爷的,真有意思,没想到啊,韩景詹挺行的,一个珠串就能给他横生灾祸,不错呢,这霸总虐恋怎么能没有这种情节。

这填充了匮乏的情节设定。

喜不自胜,这福祸总相依。

“你若是喜欢珠子,”韩墨臾忽然凑近陈旭,盯着陈旭的眼睛,桌上的密不透风厚重的布料被拉来,显露出笼子里关着的东西的真面目,是一只乌鸦,眼睛滴溜溜的剔透红,“我就把这只乌鸦的眼睛凿下来给你做成耳坠如何?”

他就说吧,这人是疯子,还用活物的眼珠给他做耳坠,悚人惊闻。

陈旭嘎嘎心里笑,我把它眼珠子抠出来塞你嘴里怎么样,哈哈哈。

果然,霸总的强取豪夺不是一般人能心理承受的。

陈旭飞快拒绝,剩下的话被噎在嘴里,一颗黄澄澄的药丸又被塞进他嘴里,妈的,是不是没药你就不行,男人,身为一个霸总,你要搞清你的定位。

陈旭这纯阳之体,确实有些不健康的设定,那就是身子弱者跟他那个水乳交融就能早日铲除痼疾。

韩墨臾有不为人知的病,这也可能是杀他的一个突破点。

陈旭吃了药,那就是只认韩墨臾,韩墨臾说什么他干什么,对韩墨臾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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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熏香点了一天,因此这缥缈的香味就厚重起来,不再那么的浅淡无处可寻,反倒是能真切的感受到来自何处源,陈旭陷在床上饱浸冷香的衾被里,韩墨臾用佛珠滚滑过他的背。

陈旭被子里的朦胧光中,陈旭瞥到那只红丽眼睛的乌鸦,尖长的脚掌勾在笼子的杠上,铅黑色的羽毛渐透着靛青色的彩斓,那只鸟盯着陈旭,一双眼睛就跟那摄像头似的,摇头摆脑,盯着这边。

到时候,这只鸟也要弄死。

后颈有戾气的啃吻,陈旭的那个托管功能坏了,但是反正在热里融化的他神智也不清醒,而且霸道总裁大抵都这样,不必介怀。

不破不立,胯下之辱,有他日以命相偿,他就几个字前途有望,自信放光芒,不带怕的,苦难修炼己心的工具而已,这约莫就是书上历来道哉的坚忍主义,他有此番心性,区区任务闭着眼睛就搞成的事情。

且将目光放长远,不为昔年流光欺,来年春景应如辉。

暖帐非春宵,今夜没人醉。

你利用我,我利用你的勾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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