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好日子到头咯（1/1）
为什么？
这个词就很有灵性。为什么是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退休？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句句疑问在一刹那间击碎了凝光的心防，让她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场面一时间有些沉寂。
钟离也没有管在场这两个人现在心里是怎么想的，祂继续自顾自的说道：“而且，考验的话，现在也要开始了……”
“什么！老爷子，你现在就要把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放出来？”张山大为吃惊，钟离这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啊，没这么搞得啊。
“什么！帝君！你到底为什么要把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放出来？”凝光不仅吃惊，甚至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给璃月人民会带来多大的伤害！”情急之下，凝光甚至没有时间来缓冲钟离是岩王帝君这回事，更是无比僭越地对钟离发起了质问。
“嗯？！我什么时候说要放出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了？”钟离一脸莫名其妙，被张山搞得脸都僵了，随即祂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的跟张山说，“你不能拿我以后的事情来衡量现在的我啊，我都说了要遵循提瓦特的命途了，你为什么还会觉得我会提前做这种事？”
接着钟离右手打了个响指，边上服侍他们的侍女们都缓缓地躺在了地上：“有些事情她们还是不知道的比较好，一会儿还要麻烦天权星好好跟她们讲讲了。”
凝光缓过神来了，没有像刚才那么激动，她冷静的回复钟离说：“帝君您还请放心，这些人都是我的心腹，绝对不会背叛我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们懂得。”
钟离摇摇头，说道：“我今天的心情实在是太过于放松了，居然忘记了这些细节问题，看来真是一刻也松懈不得。唉，说到底，还是张山太不让人省心了。”
一旁见气氛有所缓和，正准备接着吃饭的张山，一听到钟离的话，顿时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怎么着，这边还有他的问题？
“哦？敢问帝君，此话怎讲呢？”此时的凝光在短暂的慌乱后，又重新拾回了她作为天权星的冷静与细致，开始分析起了钟离这样一反常态的原因。
“我刚刚说了，我已经退休了，不过岩王帝君可以退休，但是璃月不能没有岩之神。”钟离自顾自的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悠悠地讲起了祂的目的，“张山就是我为璃月挑选的下一任岩之神。”
“张山吗……”凝光皱了皱她的眉头，端庄的脸上泛起一丝愁容，一时间竟不知道璃月的未来是福是祸。
“很遗憾，张山他一时半会儿恐怕很难达到守护璃月的要求。”钟离轻轻的摇了摇头，又看向凝光，“你我心里都清楚，璃月虽然名义上是我在统治，但实际的管理者一直都是璃月七星。所谓的岩之神，更多的时候是一种保护者，璃月更需要的是祂的威慑力，对吗？”
“虽然有些不敬，但我必须承认，事情上确实如此……”面对着钟离这不算质问的质问，凝光也没有做什么掩耳盗铃的举动，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些事情。
“所以我说，这就是张山不让人省心的地方。”钟离已经想好怎么给张山增添一点危机意识了，“张山现在需要大量的资源，和系统性的的训练。我有一个想法，今后不如就由我主要负责训练张山，天权星也可以在不泄露张山身份的情况下参与进来，你觉得如何？”
张山顿时感觉不妙，自己这是犯天条了吗，钟离今天怎么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一样，又要退休又要赶着我上进，这下甚至还带上来凝光一起来训练他，那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啊。
张山哪里知道，昨天跟薇薇安对话过的钟离，知道张山现在离薇薇安的格位差的也太远了。钟离这样子试图训练张山，一方面是为了张山日后能安稳的守护璃月；另一方面，确实也是为了张山自己着想，他若想早日赶上薇薇安，他就不能这么吊儿郎当的崽璃月混日子。张山现在必须要好好的掌握神之眼乃至神之心，才能走稳他神路的第一步。
“让璃月七星之一的我参与下一任岩之神的培养吗？”凝光笑了起来，这一刻，饭桌上的气氛总算有种冰雪消融的感觉了，“我能说什么呢？我当然是无比荣幸了。”
这边的张山眼看着钟离和凝光都要拍板了，他可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任这件事情谈成，他要为自己的自由抗争。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老爷子你也知道的，我这次是要来学厨艺的，这个事情很重要！”张山果断搬出了学厨艺哄老婆粉万能大法，这个理由钟离总不能拒绝吧。
“学……学厨艺？”一旁的凝光倒是先愣住了，饶是她想破了自己的脑袋，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下一任的岩之神对学厨艺看得那么重，甚至还把这个当理由，拒绝岩王帝君和璃月七星联手对他的训练。
“哦……对了，你还有这件事需要做。”钟离也想起来了张山正在跟他的神明伴侣闹别扭的事，补充说道，“这个事情很好解决，以后你就每周三、六去学习厨艺，也当作放松一下，其余的时间，你就安心跟我们一起修行吧。”
“不是......老爷子你不能这样啊！”张山一听到钟离连时刻表都给他排好了，顿时感觉今后的生活一片黑暗，他试图跟钟离讨价还价一番，“老爷子你不能这样啊，人家璃月七星工作的时候都有休沐呢！你总不能一天都不让我休息吧。”
钟离看到这种情况下张山还不忘偷懒，也是愈发的感到头疼。但是钟离也知道不能把张山逼得太紧，毕竟真把张山吓跑了，他直接就跑别的世界去了，那也不好。所以钟离顺着张山的意思说了下去：“这也好办，那今后每周日给你休息一天。天权星，你觉得如何？”
一旁的凝光看着讨价还价的两人，哦，或者说是两位神，心中不免有些幻灭。她憧憬了许久的岩王帝君，居然是如此的一位存在，尤其是祂挑选继承者的眼光，给凝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感觉。
在听到钟离询问自己的意见时，凝光其实还颇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以为今天自己只是被通知的一方，所以一直被动的接受着钟离传递过来的信息，分析着祂这样做的目的。但是现在得知自己也能参与进有关下一任岩之神的培养过程中，凝光有一种受到信任的感动。
“帝君您自行决定就好，七星都会配合您的决定。”凝光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不发表看法，先遵从钟离的做法。
“既然天权星也没有意见，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钟离见凝光没有反对，便把这件事情敲定了下来。至于张山的意见？抱歉，没人在乎。张山要做的就是好好执行，早日完成他作为下一任岩之神的修行之路。
“那不如我们接着吃饭吧？”张山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同时也没有必要反抗钟离的决定，毕竟都是为了他好。知道自己大概是“在劫难逃”的张山，将凝光这一次的宴会视作了最后的晚餐，准备在开始辛苦的训练之前，再好好的吃一顿。
“也好，刚刚也是我的鲁莽，打扰了这次天权星的宴会，不如我们现在就继续刚才的宴会吧。”钟离这时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过于草率了，心中浮现了一丝尴尬，今天有些激进了。
“那好，既然两位已经谈好了，那我们的宴会就继续开始吧。”凝光笑了笑，打了个信号，有新的侍女上来继续服侍三个人用餐，场面上又接着欢声笑语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云堇的第二出戏剧也准备好了，正好三个人又开始一起投入地欣赏了云先生的新戏，张山虽然心知以后这样的机会就很少了，但是还是沉浸在云堇的精彩演绎中，暂时忘却了烦恼。
一场宴会下来，宾主尽欢，张山也心满意足，他频频打量着钟离，不知道这位岩王帝君有什么打算，祂要什么时候走啊，自己也好跟着一起回去。
钟离古怪的看了看张山，心想着这小子又想搞什么幺蛾子啊。片刻后，祂感觉自己想到了，于是祂开口向凝光说：“对了，不知天权星今日邀请张山前来，原本所为何事？”钟离觉得张山大概在埋怨祂擅自暴露身份，打断了他和凝光的信息交易，现在自己开口帮他询问，也是帮助张山继续接上这一茬。
张山此时内心几乎崩溃，心想着钟离老爷子今天吃错药了吗，怎么没完没了啊，我想走了啊，祂怎么还给我找点事情呢？
凝光这时也想起来今天原本宴请张山的目的，本来是在安排了一系列的帝君退休考验准备后，找张山再拉拉关系，交易一些其他的信息。但是钟离这位岩王帝君反常的做法直接打断了她所有的安排，现在又经由钟离开口提出了她的原本目的，莫不是在暗中点她？？？
“这......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提这个话题了。”凝光一个人就有三百个心眼子，不然也不可能白手起家成为璃月的天权星。但是这次她的过度脑补确实没有必要，因为连钟离也想错了张山的真实意思，现在他们全部属于鸡同鸭讲，根本就没有聊在一个频道。
“没关系的，正好我也很想知道，张山还有哪些重要的信息。”钟离看出了凝光有些谨慎的态度，没关系，就由祂来当这个中间人好了，“对吧，张山，你要不再讲讲你知道的一些别的信息，我们璃月也好早做准备。”
“钟离老爷子，你之前不是这样的，有些事情你说未知的比较好......”张山还是没有搞懂钟离为何如此转变，这个问题恐怕要等到他见过薇薇安才能得到解答。
“以前我还是岩王帝君，想要一点未来的惊喜感，但现在我退休了，你才是未来的岩之神。”钟离看起来很放松，不紧不慢地跟张山讲着利弊，“何况，这些也许都是天理安排演绎的剧本，提前知晓一些，规避一点风险，寻找一些利益，这本就是璃月所需。”
张山听到钟离这么讲，也知道祂应该是心里做好打算了，所以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转头和凝光说道：“那么交易就不要再提了吧，我会尽量把我知道的信息都告诉你，让我们一起，为璃月谋划出一个更美好的未来吧。”
凝光虽然对张山和钟离的谈话还有些一知半解，但她明白现在并不是追问的好时候，以后有的是时间可以好好再了解这些事情，当务之急还是多了解一些张山口中的信息。于是凝光开口向张山说道：“身为璃月七星之一，让璃月的未来更好本就是我的职责，现在能与两任的岩之神一起并肩作战，我真是荣幸之至。所以，张山先生，您尽管讲吧，凝光我啊，洗耳恭听。”
张山看了看悠然自得地喝着茶的钟离，又看了看端坐在一旁，满脸笑意的凝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那可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啊，我就慢慢说起吧......”
钟离挥了挥手，熟悉的金色屏障缓缓展开，将三人包裹在了其中：“隔墙有耳，还是这样子说吧。”说罢，钟离又自顾自的喝起了茶。一边的凝光见状，殷勤地拿起茶壶帮这位退休的岩王帝君斟起了茶水。
“对我的时候也没这么殷勤啊......”张山默默嘟囔了一句，还是接着他的话头继续讲了下去，“我先从蒙德的故事开始说起吧。这所有的一切，都要追溯到一对旅行者兄妹来到提瓦特大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