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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醉话(1/1)

几杯清酒下肚,雅间内的气氛陡然一松。

垂挂在窗牖边的细丝铃铛轻轻扯开,发出轻灵声音,紧跟着雅间一静,门被推开,先前抱着琵琶弹唱的娘子含羞走进。

“郎君。”

盈盈下拜,三位娘子如先前一般,喂酒的喂酒,撒娇的撒娇,细声软语随着琵琶不断,声声动人。

裴明时咳了一声,当着阿烛的面没好意思接着享受,只饮了一盏酒,对杨石笑道:“泠水巷让怀安满意否?可要再请几位小娘子过来?”

杨石讪讪一笑,不停摇着羽扇,假装脸红的不是自己。

“不必、不必。”

谢珺瞥他一眼:“杨怀安素来眼光极挑,也不知道这泠水巷有没有娘子能叫他满意。”

裴明时很大方,“怀安尽管挑,今日我做东。”

杨石险些冒出冷汗。

虽然说,裴明时的行为举止、性情作风很难让人想起她是个女儿身;虽然说他现在只是半只脚上了船,有些意动,还不知道往后是个什么情形。

但是,杨石还没傻到当着未来主公的面拈花惹草、玩弄女人好吗!

裴明时话是这么说了,焉知不是试探之举?

杨石摇着扇子,打哈哈道:“家中管的比较严苛。”

阿烛瞅他一眼。

杨石容貌俊秀,行事洒脱,一举一动间别有风流。

阿烛夸了一句:“杨郎君生的好看。”

杨石眉开眼笑,一高兴,吹嘘道:“唤杨四兄就好。你杨四兄我貌美如花,寻常娘子尚且不如我三分颜色,得亏我洁身自好,不然究竟是谁占便宜还不一定呢!”

“洁身自好?”奚澜嗤笑一声,上下打量着他,“你不是前两年还说自己万花丛中过,自诩风流人?”

裴明时笑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杨石一下子得意忘形说漏了嘴,当下力挽狂澜:“反正比少池你要懂不少。”

其他人:“……”

奚澜憋红了脸,冷冷道:“不知羞耻!”

雅间里还有未出阁的小娘子在,怎么好意思说得出这种话!

这个杨怀安,果然不要脸!

裴明时笑了笑,又问谢珺,“瑶之,可有看的上的?”

谢珺当然不会接受,谢氏大族正儿八经、嫡出的宗子,什么颜色没见过,岂会昏头到在泠水巷中胡来。

经过方才的交谈,谢珺对裴明时看法已有改观,可从小的教育让他依旧存在男女之见。大话谁不会说?巧舌如簧的人大有所在,难道每一个在他面前极尽三寸不烂之舌的人,他都要赞赏认同,然后跟奚照一样傻乎乎地搭上自己,给人卖命?

谢珺举杯,先饮而尽。

“阁下好意心领,今日只喝酒,不谈其他。”

裴明时挑了挑眉,和奚照对视一眼。

知道谢珺难搞,他们也没想着光凭几句话就让人死心塌地。

杨石能把人拉到盛京来,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在恰若珠玉落地的小调中,几人笑语晏晏,仿佛多年不见的好友,毫无隔阂与陌生。

聊到地方风貌,闲时趣事,酒劲上头,难免疏忽滚到一旁的阿烛。

奚澜发现阿烛躲在侍酒娘子的怀里,也没放心上,毕竟和女子在一处,总比被杨石他们带坏好。

杨石:“……”

你礼貌吗?

奚照温和,谢珺圆滑,杨石直率。几人连带着裴明时凑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真就是知己。奚澜与他们没什么好说的,本身也不是什么健谈的人,偶尔插一句,还要被杨石那“我不要脸谁能奈我何”的作派给堵的说不出话来。

也就一语不发,闲着无事多饮了几杯酒。

偶尔目光分散落在旁边,就见阿烛的注意力压根不在他们身上。

她搂着身娇体软的娘子,满脸陶醉,都快要流口水。

“娘子身上用的是什么香?甜甜的,好闻!”

年方二九的侍酒娘子被她搂得几乎坐不直身子,不住地笑,娇声道:“奴没用什么香料,或许是酒香,混在一处,就显得格外特别。小郎君喜欢便好。”

阿烛在几位娘子眼里,毛都没长齐,白白嫩嫩的小脸,丹凤眼水汪汪真诚无比。

她就这样抱着你,顶多就是埋在脖子那嗅一嗅,蹭一蹭,跟个小猫似的,其他什么也不做。比外头那些一进来便上下其手不安分的臭男人不知可爱多少。

“那娘子给我尝尝,就尝一口。”

她眨了眨眼,边上的娘子见其他几位郎君都用不上她们,也就来紧着阿烛服侍,听到她说话,便斟了一小杯清酒,娇笑着道:“郎君喜欢,便尝尝。”

还没送到阿烛嘴边,就被人半路拦下。

奚澜夺过那杯清酒,想到先前阿烛喝醉了的样子,皱眉道:“她还小,不能饮酒。”

欢声笑语乍然停止。

裴明时几人望了过来,就连对面的琵琶娘子也停住了动作,有些茫然无措。

不知是酒香太醉人,还是乱花迷人眼,阿烛已经被熏的晕头转向,搂着小姐姐的脖子撒娇,“就一口,就一口,不要紧的。”

裴明时道:“阿烛。”

阿烛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发现雅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看着自己。

奚澜冷哼一声,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阿烛赶忙理了理衣衫,坐得端端正正。

看上去就像是被几位兄长严格管教着。

两位娘子也不敢再逾矩,低眉顺眼地跪坐一旁。

等雅间重新恢复先前的气氛,阿烛偷偷扯了一下奚澜的袖子,撅着嘴小声道:“我就尝一口。”

“不行。”

奚澜态度坚决,拿了块饼给阿烛,自己则一杯接一杯,直到酒壶空空。

阿烛都傻眼了。

“这酒,有这么好喝吗?”

两位娘子对视一眼,忍俊不禁。

如果不是小郎君家中管的严,她们私下里悄悄送她一壶泠水巷专有的清酒,也不是不行。

阿烛深吸气,嗅了嗅奚澜身上的酒香,真的好香啊。

奚澜摁住她脑袋,推开一点儿。

喝光了省的阿烛惦记。

他其实没怎么饮过酒,酒量也一般,泠水巷的清酒也透着一股“雅意”,入喉下肚,开始并没有多大感觉,像是花酿,香甜醉人。

但再清雅,也禁不住一直喝。

等后劲逐渐上来,奚澜的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眼前出现重影,要不是怕丢人,恐怕已经倒下去了。

“少池哥哥,你还好吗?”

阿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奚澜“嗯”了一声,摇了摇头,企图把昏沉醉意摇晃出去。

阿烛又说了一次:“好香啊。”

听到这话,原先快倒下去的奚澜立马又坐得笔直,轻轻抓着阿烛的手臂不松开,皱眉道:“你之前喝醉酒,闹着要回家,找阿姐的事情都忘了吗?”

奚澜已经醉了。

但他觉得自己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没有发现周遭又静了下来,奚照忍不住捂脸。

裴明时问道:“什么时候的事儿?谁给的酒?怎么还喝醉了。”

阿烛下意识要摆手,但一只手被奚澜抓着,她只能解释道:“没有,肯定是少池哥哥记错了。”

她只记得自己和宋枝枝一起尝过桂花酒,她只喝了一杯!真的就尝了个味道!最多就是喝醉了一头昏睡过去,怎么可能闹着要回家、找阿姐。

不可能。

阿烛信誓旦旦,非常肯定。

奚澜不高兴了,敢做还不敢认。他除了面色酡红外,语气和平时一般无二,完全看不出醉了。

“你那日喝醉了,想偷跑出去,如果不是被我抓住,怕是早就晕倒在路边。你还叫嚷着要回家,要阿姐。我说告状你才安分下来,乖乖回去睡觉,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要告状。”

阿烛睁大双眼,“你在信口雌黄!”

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杨石笑哈哈,狂摇扇子道:“秦阿烛啊秦阿烛,可不能敢做不敢认啊。”

谢珺看着温柔,一双狐狸眼含情脉脉,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杨石是明着不要脸,他是暗搓搓地给人挖坑。

“难不成,是奚少池在故意骗人?”

“酒后吐真言啊!”杨石一拍大腿,凑过去问道,“少池,在场所有里面,谁生的最好看?”

奚澜一巴掌拍他脸上,推开。

凑太近了,一股子酒味。

他只是喝醉了,又不是脑子坏了。

“大兄!”不假思索地吐出两个字。

“还有呢?”杨石不死心,就差指着自己了,“你四兄我也不赖吧?我可是青州榜上有名的风流人物!”

自夸自卖,完全不心虚。

奚澜嫌他聒噪,跟只蛤蟆似的在耳边不停呱呱叫。

“丑!”

杨石:“???”

扇子捏紧,开始撸袖子,“你的眼睛去哪儿了?你再说一遍!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阿烛连忙道:“不要打架、不要打架。他喝醉了!他脑子坏了!他说的都是胡话!”

维护奚澜的同时,不忘给自己洗白。

“喝醉的人就是会胡言乱语的,所以他说的话都当不得真。”

奚澜道:“我脑子没坏!”

阿烛捂住他的嘴,心想:你要再说下去,挨打了我可不管啊。

奚照叹了口气,将人接过来,放到屏风后头的软榻上休息。

笨蛋弟弟。

奚澜抓着兄长的手,眼前晕乎乎一片,只记得自己一直握着阿烛的手,小小声喊道:“阿烛……”

奚澜面无表情。

“别喊了。”他捏了捏奚澜的后颈,让他松手,“日后在外头不许饮酒。自己什么酒量不清楚?”

再说胡话,小心被人套麻袋。

奚澜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人,脑子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有点委屈,道:“大兄,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什么?”

奚照愣了一下,失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瞎说什么胡话呢?

他什么时候生过弟弟的气?

奚照捂住他眼睛,下命令:“安静些,睡一会儿。”

奚澜乖乖闭眼,想喊“大兄”,又想叫“阿烛”,闭上眼就晕沉沉睡过去。

阿烛轻手轻脚过来看了一眼,喝醉酒睡着了。

她跟阿姐说:“我真的没有喝醉酒发疯,我就跟七娘尝了一点点桂花酿。尝完我们就睡了。”

裴明时点头,这点小事,她当然不会抓着不放。

饮酒可以。

一点儿就够了。

不过要记住,绝对不能在外头饮酒。

阿烛乖乖点头,见到奚澜喝醉的样子,她也不敢再眼馋泠水巷的清酒了。

不过阿烛还是很喜欢这几位娘子的,身娇体软,就连说话都是娇滴滴的,跟含了饴糖似的甜蜜。

阿烛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偷偷塞给侍酒娘子,还不忘道:“几位娘子辛苦了,日后若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只管开口,派人送个口信到城外的庄子上……”

指了个地儿。

阿烛不忘摸着娘子滑溜溜的手背,眼中全是怜惜。

其实宋梧月有句话说的没有错。

天底下的可怜人这么多,她们是永远不可能全都救下的。

泠水巷中的娘子,也并非全都以色侍人。至少比起外头的可怜人,她们吃饱穿暖,有几分才气还能被读书人所夸赞追捧。

阿烛想,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水至清则无鱼。

就算是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只要有所需要,如泠水巷这种地方,就永远不会关门。

阿烛想带她们几个走,可也不能全凭意气用事。她得为她们的往后考虑。

泠水巷栽培多年的娘子,去了外头,又该怎么生存呢?她们愿意吃苦吗?会不会被人知道指指点点?还是说阿烛养着她们一辈子,永远窝在庄子上,闭门不出?

每当这个时候,阿烛都会感觉一种难以言说的失落。

人总是在不同的年纪、不用的场合,发现自己并非无所不能。

这世上的无可奈何,有太多太多。

普通人能做的,只是给予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与温暖。

阿烛起身,趁阿姐他们在说话,悄悄走到屏风后面,准备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奚澜。

刚走近,就听见一些模糊不清的呓语。

阿烛吓了一跳。

他在说梦话吗?

奚澜的睡相很好,奚照将他放在软榻上是什么姿势,现在还是什么姿势。

他侧卧着,身体微微蜷曲,眉头紧锁,嘴里一直念着:“大兄、阿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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