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有得有失（1/1）

余老板把一颗药丸刚咽进脖里，白衫短裙的林娅就站在了门边，只见她墨蓝内衣若隐若现，黑色蕾丝恰到裙边，进门便是一阵香风，坐下又是春光乍现。余老板忍住想吃快餐的冲动，和林娅洽谈着生意上的事情，等待药效发威的最佳时刻。

林娅说年底了她想先支取20万的苗木款周转一下，余老板满口答应，虽然他心底泛起了一丝不快，只是签了个合同，一棵树都没见林娅就从他这里透支了30万的苗木钱，况且他的绿化项目审批材料现在还静静躺在张副市长的案头。林娅说余大哥一看红光满面就知道精力充沛，是干大事之人。余老板浑身已觉燥热，便知药力正发，遂问林娅：“那哥就请你帮个忙，测试测试哥的精力到底有多充沛，可以吗?”随即起身关了办公室的门，一屁股坐到了真皮沙发。

取得最好测试战绩的余老板大喜，收拾好战场后立即就打电话叫来了财务人员安排办理林娅相求的事宜。看着林娅出门离去的迷人背影，他的心中突然又有了灵感，说不定张副市长也会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呢！

林娅提前支取苗木款并不全为了资金周转，她想买辆车。她想买辆全新的方圆最好的北京伊兰特。她想开着新车扬眉吐气地回家走亲戚。去年的春节过得太窝囊太憋屈了，大姐二姐家骑着摩托大包小包拎着去娘家，她却有心无钱，空手而去。她本想在家躲两天就赶紧回城，奈何母亲电话打个不停，就要她回去玩玩。知道她家现在不仅把开大车挣的钱全赔进去，还差了七八万的外债，两姐姐脸上原来对她的那些尊敬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劲埋怨她们瞎折腾，仿佛投进苗木公司的钱全是她们的一样，仿佛妹妹已是一个永远都翻不了身的失败者。

年关将近，林娅怎忍今年的春节还再重复去年的故事。要有所得，必有有所失。也许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道德与财富总不能两全其美，男人如此，女人也如此。她林娅严守道德又能怎样呢？不会得到任何只言片语的赞美，有的只是身边人势利眼光和势利语言的无声伤害，比刀割还疼的伤害。

下午，王君正准备习武，师傅却打来电话叫他到门口等着，随他一起去四个分堂检查工作。师傅现在可忙得不可开交，武馆里都很少能见他的身影了。此时的四个分堂主可谓风光无限，每人手下都有五六十名弟子，到哪里都前呼后拥，排场气派，况且每个分堂也有了自己的赚钱营生。只有王君这个中堂分堂主除外，他除了个虚名一无所有，仍然只是师傅身边的一个小跟班。武馆现在招收的全是兴趣班的学员，下课后和他很少再有交集。不仅四个分堂主不把王君当回事，堂里很多弟兄面上称他一声王堂主，心里却也不把他当回事。跟着师傅到了东西南北各分堂，除了李计还和他说上两句话，其他三人对他都视而不见。

几个分堂都在认真操练弟子，积蓄力量，备战青龙。其中东堂的操练最受师傅的赞许，当场就命王君打电话叫其他三个分堂主过来取经仿效。惠剑顿觉脸上增光。原来他把堂中弟子分成两个阵营进行实战演练，一方拿刀，一方拿棍，演练一小时后双方又互换兵器，如此循环，既练防守，也练进攻。他还设计很多激发男人血性的项目，比如用针戳指，用小刀割手等。随后师傅现场发表讲话，既大赞东堂的优异表现，又给众弟子画了未来的大饼，既有吃香喝辣的日子，也有衣锦还乡的美梦。引得众弟子摩拳擦掌，兴奋难耐，恨不得当下就寻一敌手大战一场。

师傅心情一好，激情演说毕便朗声宣布：今晚由我设宴慰劳东堂众弟子，大家最近辛苦了！演武厅内顿时人声鼎沸山呼海啸起来。慰劳宴安排在城东一农家乐。席间，敬酒弟子如潮水般来去，师傅象征性地举杯抿一口，众弟子全都是豪迈仰头一饮而尽。主桌上惠剑率先敬了师傅一杯，他一饮而尽，师傅也一口见底。惠剑再举杯向王君，不用言语用眼光示意敬他，随后王君仰脖就干了，他却只喝一口就坐下给师傅夹菜。杨忠义也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王君又是一场大醉。当晚，他就在楼梯间畅游了叶雪师娘的“桃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