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越是隐瞒,我就越要弄清楚(1/1)
铁蛋歉意的看着我们俩,我们俩知道村长有意隐瞒,但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
“李树玲,你要是传播封建迷信,你家老爷子的低保就别要了。”
我和闷葫芦冷着脸,眼里泛滥出嘲讽,没有插话。
“村长,你去看看我公公,他刚刚说找你有事。”
李树玲站起身来,拉着村长就往屋子里面进,路过我的时候,眼神询问我是否可以,我眨眼示意她可以。
闷葫芦也没有打断,应该他也是赞成的吧,心里正在猜测,就听道屋子里传来村长惊恐的叫声,还有李树玲骂骂咧咧的哭喊声。
李树玲家很快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我打眼看去,有几个人面露难色,而且看上去是将死之相,李树玲说的那两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家里人。
我直接走向人群,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那几个人。
“我能和你们谈谈吗?”我问。
其中一个大姐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旁边搀扶她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了,两个人精神憔悴的样子,有些让人心疼。
“好好好。”男人说道。
我回头叫了声铁蛋,闷葫芦留了下来,一路上这两个人把情况大致跟我们说了说。
男人叫孙秦山,他妻子叫秦秀丽,他们有一个儿子已经八岁了,但是前阵子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就没了,还有跟他家是隔壁的邻居,他家的孩子十二,也没了。
从他的话来看,李树玲说的是真的,只不过在两个孩子到底是如何没的问题上,孙秦山有意避开。
孙秦山家的气运是紫色的,说明并不是最严重的,难道是因为那个孩子已经没有的原因,我心下猜测。
“孙大哥,我师弟懂岐黄之术,让他给嫂子看一看吧。”
“好好好。”
我给铁蛋示意,让他把秦秀丽带出去,看时机成熟,我便直接开口。
“孙大哥,现在嫂子已经出去了,有些事确实很残忍,但是,现在这个村子很危险,您把您知道的情况都告诉我,我才能更好的帮村子渡过难关,帮您的儿子报仇。”
“报仇?什么意思?我的儿子难道不是突发疾病死的?”孙秦山拉住我的手,脸上激动惊诧不已。
“是,所以我现在需要了解这些才能帮您。”
我一脸真诚的看着孙秦山,反将他的手放在他的心脏上,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至少他还是一个活着的人。
“好吧,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听见我儿子那屋有奇怪的声音,就是那种特别吓人的咯咯咯的笑声,还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就是根本听不懂,我看他的样子就觉得是中邪了,但是村里人没有懂这些的,我们就把村长找来,村长说先把他锁起来,不能让他出去祸害人,当时也是没了主意,就听村长的话了,村长就让村里的年轻人把隔壁村的马婶请了过来。”
听孙秦山的话,总觉得这个村长好像有些问题,但是从处理来看好像又没什么问题,这感觉就像蚂蚁在我的身上爬,真难受。
“马婶来了以后,刚看了一眼,就说是中邪了,她就开始做法,咱们也看不懂,她让我们出去,过了不久,马婶出来了,说我儿子没事了,但是还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这个村以后出这样的事,不让我们去找她。”
孙秦山一脸愁容,连连叹气,我看着他样子,也没办法说出一些话,只能安慰他,虽然并不管用。
“孙大哥,这个符你贴在屋门口,晚上的时候把这个香点上,这几天是不是总做噩梦,没睡好过,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一个好睡眠的。”
我把符和药香交给他,出门喊铁蛋离开,走到门口又看了一眼他家的气韵,变成了青色,秦秀丽的脸色依旧那么难看。
路上,铁蛋阴沉着脸,我问道:“铁蛋,怎么了?”
铁蛋气愤的说道:“大哥,刚刚秦秀丽跟我说,村长侵犯过她。”
“什么?”
我疑惑的看向铁蛋,铁蛋依旧一脸愤慨,一路上我都在思考为什么秦秀丽要和铁蛋这么不相关的人说这些。
突然,我一拍大腿,说道:“忘了,咱们应该去孙秦山隔壁看看,算了算了,明天再说吧,先去找闷葫芦。”
闷葫芦依旧守在李树玲家,只不过刚刚的村民都不在了,村长还在,李树玲正在地上哭。
看到我们两个回来,闷葫芦走过来,说道:“今天晚上,咱们要守在李树玲家了。”
我和铁蛋点点头,询问刚刚的状况,原来是村长让村里常年做殡葬的人去准备东西了,并且这些费用都是村长来出。
我瞥了眼闷葫芦身后的村长,他正抽着烟,拿着烟的手却还在哆嗦。
“中午吃点饭,下午准备一下,晚上可能会有东西要来,对了,下午我要去一趟昨天晚上去的地方。”
我说着话看了一眼闷葫芦,他没有说话,我就当他同意了,至于铁蛋,他不会问这些,我想去便去了。
很快,李树玲家来了几个老人还有几个年轻人,手里的东西准备的挺齐全的,花圈、麻衣、棺材,还有搭建灵棚的材料,很快院子中间就出现了一个灵棚,而老爷子也被放进了棺材。
闷葫芦朝着灵棚走去,我则是去跟那几个老乡搭话。
“大爷,你们看起来真专业,厉害。”
先夸人总该是没有错的,果然大爷笑呵呵的看着我,接过我的烟,傲娇的说:“那是,我们老哥几个干这个,不说四五十年,三十多年还是有的。”
我又把烟递给其他几个人,问道:“大爷,您怎么称呼?”
“我姓李,他姓张,那两个年轻的是我俩的徒弟。”
我看那两个年轻人和大爷有点像,一个身材圆润,一个健壮,长相上竟也有些相似,不说的话,估计以为是他们两个的孙子。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张大爷拿着烟在鼻子前闻了又闻,突然感慨:“好烟,好烟。”
我心下了然,又递上去两根,说道:“大爷,你们这人都埋哪啊?”
李大爷吧唧着嘴,眯着眼睛,说:“一般都是埋在自己家的地里,但是前两天——”
“咳咳咳。”
张大爷剧烈咳嗽,打断了李大爷的话,连忙摆手,说道:“这烟是好,就是有点呛人,老李,咱们该干活了。”
两个老人离去,我也只能作罢,不过年轻人应该比较容易吧,眼下不是一个好时机,等中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