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就 7阶(1/1)
在平安镇稍停了几日,把受伤的镖师托付医馆,待回来时接人,又采买了些必需品,镖队这就继续上路了。经得几日休整,众人精神饱满,神采飞扬,已经从凶兽攻击中走了出来。
这几日天气也好,大道上雪也化得差不多了,因天气较寒,道路不算泥泞,也好行走,人行碌碌,马行踏踏,到淮河郡这一路尚算安稳,偶有劫道的,零散的一看这一大帮人也不会自讨苦吃,占山吃的河的见是长宁镖局,也都依着江湖规矩来,除了天寒点,却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这一天夜里,宿在野外,周辰正在静修,突的气机涌动,灵台清明,整个人元力如风般在小帐篷里滚动,啪的一声,帐篷撕裂,周辰坐定不动,天地元气自周身如水般纳入,腹内渐渐充盈,耳中只听轰的一声鸣响,丹环闪耀,七环已成,自中阶升到高阶,水到渠成。周辰定坐不动,天地元力如大潮般冲洗全身,秽气尽去,通体舒坦。
这动静自是惊动了整个镖队的人,王平有经验,挡住众人勿拢周辰,心底也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却已是七阶,未来自是不可限量。喜的是,少年也是七阶,又多一个助力,这少年六阶都能搞定七阶凶兽,现在七阶,战力自是更上一层,后面倘有需要自是更有底气。
周辰待得气息稳定,已是天光大亮,按理应当早就上路了,王平为了不影响他稳定境界,便没有动身,更是一直守在边上,替其护道。
周辰自是对其一番致谢。王平也不再以少年对待,而是以平辈礼相交,无论哪里,自来是强者为尊,当你实力足够时,尊重自然也就而来。
众镖师都来道喜,大家也都很认可这个少年,人不傲慢又有实力,都是发自内心的替他高兴。张宇更是高兴,拍着周辰的肩膀说到淮河郡得好好请他吃顿,庆祝一下,周辰对这个热心的年轻人也是当哥哥一样看,当然是不无答应的。
走了有七八日来到了淮河郡,
和樊城不同,淮河郡地处两准,多平原,水道阡陌沟通,属实是漁米之地,且接南北之处,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城墙更是高大,城区划分也更细,竟是划分五层,外城为守城兵营之城,第四层为普通生活区,第三层为商、镖、医、药、客栈、饭馆等商业集中区,第二层为富商官府等人居住区,最里层为官府、衙门、兵工厂、粮仓等区。当然并不是说里一区二区就没有商业医馆饭店,只是以店铺存在,东西品质也更高当然售价也高,大体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就不详述了。
镖队为了安全起见,在第三区选了一个大的客栈住了下来,洗涮一下,周辰确是请张宇他们大吃一顿,因为人比较多,花费周辰十几个金币,本来王平要付钱的,周辰没有同意,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在淮河郡看了一下,周辰竟然看到了熟人,就是那个猥琐老头,这家伙正在一个转角处摆摊,周边也围了几个人,老头正唾沫横飞的介绍着,周辰也没有惊动他,悄悄的从一边开溜,老头不知是无意还是感觉到了什么,往这边看了一眼,也没看到什么,便又吹嘘起商品来。
淮河到宿北就很近了,三天的路程,就到了宿北郡,宿北郡较淮河郡略小,整体格局差不多。镖局和物主交割完货物就该回去了。这一趟行程近一个月,周辰也和大家同生共死过,分别在即,大家也都很不舍,王平请大家大吃了一顿,也算给周辰送行。
当晚,整个镖队的人都是痛饮一场,终于交了镖,大家心里也放松了,全都喝的大醉,尤其是张宇,拉着周辰连喝了好几大杯,最后钻到桌子下面这才罢休。
回客栈后,周辰和王平说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王平也是有些不舍,但是知道周辰也不是他这池里的鱼,也就说了些祝福话,结了费用,便各自睡了。
第二天,天未亮,周辰便起来悄悄的走了,待得张宇来喊周辰吃早餐,早已人去室空,气的张宇说了句这臭小子,都不和我说一下就走了,真不够义气。却也知道以后江湖难再见了,伤感一下也就算了,走镖之人,没有那么多的伤春悲秋。
从宿北到周家村只有百十里地,如果周辰施展元力,自是不会太久到家,但是离家久了,再加上以前没有看过这段风景,便想补全,,可能还有近乡情怯的意思在里面,毕竟离家近十年了,家中一切都还安好吗?周辰买了匹马,估计天黑前能到家,便自行往家去了。
右边八百里青湖依旧,左边卧虎山脉蜿蜒,本来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谁知来人不是邻居而是劫道的。
傍晚时份,周辰快到家差不多有二十来里的的时候,突然路边窜出一帮人来,看是一个骑马少年,愰愰悠悠过来,看着象是富家子弟出来游玩,不禁大喜,以为有大鱼了,便蜂拥着围过来,却是七长八短的家式,看着也不专业。
周辰懒洋洋的看着他们,也没有下马,这时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横着鼻子走了过来,用手指着周辰道:“小子下来,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可以饶你不死。”
周辰很听话的从包里抓出一大把金币,那些人一见呼吸都停了,他们也就是拦些穷苦或落单的人抢个几十个铜板,哪里见过这么多钱。那领头的以为少年是被吓傻了,便笑着往前走要伸手接钱,刚到近前,少年一脚把那人踢得飞了起来,远远的摔在地上,不再动了。那帮围着的人吓得要跑,少年叫道:谁跑谁死。吓得那帮人一个个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少年拉过一个人问道:“你们是哪里人,为什么在此抢劫,要说清楚,否则就是个死。”
那人一一道来,原来他们本来是一帮外地流民,也不都是一起的,原来在城里讨饭或者打些零工混饭吃,有一天来了一个人,就是被打的那个,那个人原来是个劫道的,后来老大被官兵打死了,他跑了出来,躲了些日子见没事,就出来打零工,但他什么也不会,打零工又这个怕累那个干不了,所以想重操旧行当,就鼓动这帮人和他一起干,刚开始人少,这个家又吸取了教训,从不在一个地方连续作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不伤人命,只抢些钱财,抢完就分开,官府也出动了几次,都没有抓到他们,其他人见他们越来越快活,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也没事,也就逐渐加入,人也越来越多,已经有一年多时间了,闹得周边鸡飞狗跳。谁知今天栽在周辰手里了。
周辰看了一下,又拉一个问了一下,说得差不多,也就信了。
再看一下那个被他踢的领头,也是气绝身亡,也是当时不知他深浅,下手重了。周辰见事已如此,让众人把那个头子埋了,又警告他们自此后不得再做这个行当,否则下次再见,一个都不放过,全部杀了。
那些人见头头都死了,本以为没有活路,听得周辰放过他们,赶快把那个家伙埋了,全作鸟兽散。周辰忽然想道袋子里还有两具尸体,便也找了个深涧,随便挖了个大坑,把人埋了进去。
这一耽搁,天就要黑了,周辰打马快行,天黑后,来得村口,只见那条老乞丐睡的石头还在,只是石头上没了人,祠堂里也没有灯亮。
看着熟悉的村子,曾经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却是心里忐忑,家中一切都无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