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意外身份(1/1)
楚香茹为了让南音能快点儿好起来,狠下心在自己手臂上用尽力气掐了一下。
白皙娇嫩的皮肤瞬间泛起红晕,楚香茹倒吸一口冷气,眼角涌现泪珠,顺着脸颊滑落。遇到空气泪珠凝结成一颗透明的珠子,楚香茹急忙伸手去抓。
鲛珠掉落的速度太快,楚香茹来不及反应就已经掉落地上。
糟了!楚香茹心里大喊一声,鲛珠顺着滚向楚天河。
阿玉说过不能让别的人知道她的眼泪能够变为珠子,这样只会为自己引来杀身之祸。
为了帮助南音止痛,她把璞玉交代的话通通抛之脑后,等到想起来时为时已晚。楚天河目睹了她眼泪变化的全过程。
他是坏人吗?阿宁的朋友怎么会是坏人,楚香茹自我安慰一番,悬着的一颗心才彻底放下来。
鲛珠在众目睽睽之下滚了一圈来到楚天河的脚下。
这是?楚天河看见晶莹剔透的鲛珠滚到脚下,心里顿感好奇,弯腰轻轻捡起。他拿起鲛珠,放到手心。
这个感觉好熟悉,楚天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又一次用法力试探。
摸起来温润如玉,仔细感受却如冰晶般透凉。无色无味,晶莹剔透。种种迹象印证他心里的猜测。
这是鲛珠!鲛人眼泪化作的上好治愈疗伤之药。他疑惑地看了一眼泪眼婆娑的楚香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是鲛人的后代。
鲛人一族他记得早就在几百年前被灭族了,那个人亲自带兵攻破鲛人一族,血染留渡河,几月都不曾褪去。
世上怎么会还有鲛人?楚天河心里疑团解不开,一切太过诡异,如果鲛人仍旧有幸存者,那么小贝和青姨是不是还活着?
“你叫什么名字?”楚天河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楚香茹的手腕,迫切想要从她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小贝和青姨的下落。
楚香茹掐一把自己的手臂,疼的她眼泪汪汪,眼泪不住地掉落,鲛珠也随之散落一地。她习以为常,蹲在地上捡鲛珠,一颗,两颗,三颗……
不一会儿,她的两只手满满当当盛满鲛珠。
阿宁真是,没有看到她一个人捡不过来嘛?不晓得搭把手。楚香茹撇撇嘴起身,准备向南音邀功请赏。
谁知道旁边一直沉默的楚天河突然冲出来,询问她的名字,吓得她花容失色,身子一抖,手里捧着的鲛珠顺势散落一地。
透亮的珠子从她的手上跳着逃脱,跑的比先前还要远,嘲笑她白忙活一场。
“天河,你干什么!”南音回过神来,挡在楚香茹的面前。
楚天河气势汹汹,一副今天非将楚香茹知道的通通让她抖落出来不可的模样。
南音看着他的样子心里都有点儿莫名发怵,更不用说一向娇生惯养没见过这种架势的楚香茹。她肯定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
南音不放心,将她护在身后。
楚天河心思本不坏,这事她心知肚明。但保不齐师尊没有对楚香茹动歪心思。他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如果有天南音知道他把楚香茹关押起来专门为他供奉鲛珠,她也不觉得奇怪。
毕竟,师尊从来都没有心,对所有人都是如此,没有人是例外。
火光中的几人僵持不下,他们虽没有真正交手,但是每个人都察觉到异常紧张。他们身后的气焰撕扯,斗争,激烈交战一番。
楚天河败下阵来,意识到什么,微笑着将手里的鲛珠递到南音面前,略怀抱歉地说道:“抱歉,一时间想起了从前认识的人,失态了。还请姑娘见谅。”
说完,恭敬地朝楚香茹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以表歉意。
见到鲛族的人太过激动,他一时间竟然失态,如果她不知道青姨她们的下落呢?又万一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呢?
冷静下来的楚天河分析了一下利弊,知道自己不应该冲动形式,他完全可以私下里问南音楚香茹的真实身份。
可是,南音乱了他的心,楚香茹又打碎记忆,让往事铺天盖地朝他弥漫开来,他不像师尊那样无论如何都能压抑自己的情感,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做不到,也不想做到。那样太过冷血无情,只会一次次将身边人越推越远。他不想。
楚香茹躲在南音背后迟迟不说话,南音怀疑她是被吓到了,毕竟莫名其妙有个人冲上前来询问名字,在这月黑风高的夜晚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楚天河见楚香茹不为所动,急忙朝南音使眼色,就像曾经两个人配合撒谎一样,南音如今配合他哄被吓得不轻的楚香茹。
阿音,帮帮我。
楚天河剑眉微微蹙起,看向南音,又看了一眼楚香茹,脸上神情说的什么不言而喻。甚至他不用挤眉弄眼,南音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话,做什么事。
不去,你自己去。
南音扭过脸不再去看楚天河。他把大小姐吓个半死,还要让她出马帮忙哄,未免有点过分。
楚香茹的脾气,他不知道,南音还能不知道吗?这些日子积攒的经验来看,惹谁都不要惹大小姐,她找起事来,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跟她说不清楚,除非她想原谅。
南音不傻,这趟浑水能不趟就不趟。她主要目的是潜入昆仑,不是陪大小姐表演过家家。
阿音!呜呜呜,救我!
楚天河佯装要哭,眼泪没有开始酝酿,南音直接开口打断他:“阿茹,楚天河没有恶意,你不用害怕。”
南音不是因为心软替楚天河说话,她肯定会帮他求情,替他开脱,不用他说,她也会这么做。
她打断施法主要是楚天河装模作样抽泣看起来过于搞笑,再多看一眼她就会破功,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而一直躲被她护在身后的楚香茹看起来并没有很害怕,干脆说她压根儿就不害怕。好歹是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她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即便是现在有人死在她面前她也神色不改。
只是,她要假装害怕,就像要一直装作脑子不好使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