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对师徒（1/1）
李岚和余波几乎将宋勇的家都翻了个遍，但依旧没找到任何有用的证据。
转眼间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李岚和余波离开现场，准备回警局整理线索并吃中午饭。
这时李岚的电话响起。
李岚拿起手机一看，是自己师父打来的。
“喂，怎么了师父？”
李岚有些疑惑，自己师父为什么在这时给自己打电话。
“李岚啊，咱有段时间没一起吃饭了，你们还没走吧？没走来家里一起吃点？”
李岚有些沉默，刚才的他或许还不清楚白凯旋想要干什么，但现在他明白了。
“就不麻烦师父了，我们回局里吃吧。”
“麻烦什么？我菜都炒好了，你赶紧带你徒弟过来吧，酒就不让你陪我喝了，毕竟还有任务。”
说完白凯旋挂断了电话。
全程站在李岚身边的余波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目光盯着李岚。
“师父，咱要去吗？”
李岚也是有些头疼，自己的师父毕竟当了这么多年刑警，没准可以给自己一些指点。
但自己师父毕竟也已经退休这么多年，再去麻烦他是否有些不好？
最终李岚还是下定决心，决定去白凯旋家和他聊聊。
李岚和余波很快来到了白凯旋家门口，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白凯旋的房门。
“来了。”
白凯旋的语气似乎有些喜悦，但还是压下了这份喜悦，来到门口给李岚和余波打开了门。
“来，快进来坐，我再去炒个菜。都是自己人别客气。”
说完白凯旋快步冲向厨房，灶台上还在炒着菜。
“走，进去吧。”
李岚对着身后的余波说了句，余波跟随李岚进入了房里，但还是有些拘束。
而李岚就比较熟悉这里，独自坐到了沙发上，神情有些放松，不像是还在办案的状态。
余波看到自己师父这样的神情，也模仿着李岚的样子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一句话没说，就这样只是坐着。
直到白凯旋从厨房将最后一盘菜端出来，两人才在白凯旋的招呼下来到了饭桌。
“来，小岚子，尝尝你师父的手艺。”
白凯旋不由分说地给李岚夹菜，李岚有些受宠若惊，端起碗去接。
“对，还有你，叫余波是吧？”
白凯旋又给余波夹了一筷子菜，余波站起身子，伸出碗去接。
“谢谢...呃师爷？”
“别这么拘谨，就是来家里吃个便饭，叫师爷太显老了，叫前辈吧，听着还年轻点。”
“呃...好，白前辈。”
余波似乎有些社恐，面对尚未熟识的白凯旋始终有些拘谨。
三人沉默地吃着碗中的饭，白凯旋神情悠闲，似乎完全没有想问李岚关于这次命案的样子。
但李岚吃饭始终有些僵硬，时不时用余光扫一眼白凯旋的神情。而余波的目光总在自己师父和白凯旋脸上扫过，简单的一顿饭似乎吃出了不同的意味。
“李岚啊，怎么吃个饭吃的这么紧张啊，以前来我这吃饭不是挺放松的吗？”
沉默许久的白凯旋开口了，语气依旧是那样平淡。
李岚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嘴。
“是害怕我问些什么案情的事让你为难吧？放心，我也是当过刑警的人，而且你还叫我一声师父，我怎么可能为难你呢？”
但李岚的神情并没有放松，内心似乎变得更加纠结。
“你面对熟人还是藏不住事，这次的办案遇到麻烦了？我说的没错吧，小余？”
白凯旋目光突然落到了余波身上，余波险些被一口米饭噎到。
“呃...前辈是怎么看出来的？”
听到余波开口的李岚猛地瞪了余波一眼，余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赶忙闭嘴闷头吃饭。
“李岚啊，这小子还得多练练，别这么容易被别人套话。”
李岚也点了点头，没有否定白凯旋的意思。
余波此时嘴角微微抽了抽，自己下意识对面前的白凯旋放下防备，没想到突然就被套话了。
“是这样的，师父。”
始终沉默的李岚还是准备向白凯旋说些案件的事。
“这次的被害人毫无疑问是个罪大恶极的人，他引导舆论网暴别人获利，砸了不少人的饭碗，还逼迫好几个女性和他上床......”
李岚细数宋勇的事迹，白凯旋放松的神情也变得凌厉了起来。
“在我看来这样的人确实死有余辜，但这并不是一起意外，而是彻头彻尾的谋杀。”
李岚最终还是把话题拉回正题。
一旁吃饭的余波并没有表示认同，也没有表示反对。
“凶手用匕首刺杀了被害人，一刀直入心脏，手法干净利落。之后还将受害者的罪证全都摆在警方一眼就能看到的位置，最后还将尸体嘴里塞满键盘的键帽，双手用水果刀插在键盘上。”
李岚的话顿了顿，有些纠结。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早上八点左右。”
听完李岚的最后一句话白凯旋眉头皱的更深。
“你们在监控里没找到可疑的人？”
白凯旋第一次发表了自己的疑问。
李岚摇了摇头。
“从这个时间到之前一周的监控全都被删掉了，甚至所有的监控都被关闭，直到那天的九点多才打开。”
白凯旋坐直身子，对于这件事有些惊叹。
“物业的人呢？他们能放一个人到监控室操作这些？”
“当时物业只有一个人在，并且她还趴在桌子上睡觉。”
“这......”
白凯旋此刻也感受到了李岚的窘迫，这一件件事实在是太巧了，仿佛是预先写好的剧本一样。
“我和余波都认为这不是简单的仇杀，因为这一切都太冷静了。”
白凯旋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思索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确实，如果是仇杀不会让他死的这么痛快，一刀杀死这件事没有经验根本就做不到。而且死的还是个成年男人，就算在瘦弱也不可能任由对方杀了自己才对。”
白凯旋给出了自己的看法，与两人如出一辙。
“并且，凶手还用死者的血在地上写下了‘我有罪’三个字，这不像是复仇，似乎更像是...审判。”
余波放下碗筷，为李岚补充细节。
李岚和白凯旋看向余波，余波此刻难得没有表现出社恐，反而对自己的说辞十分自信。
李岚对于余波的说辞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但看到自己的师父没有反驳，甚至还带有莫名的情绪打量着余波，李岚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