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朝野震动！北寒王马踏江湖！（1/1）
“哇，公子，他们好像很凶的样子！”
黄蓉看到这一幕下意识的往顾长生的身边凑了凑，还低声道：“公子，这几人好像是来找你的， 不知道是哪家的探子。”
顾长生面色如常，坐在那不动如山，似乎完全没被这些人影响。
而另一边，萧瑟却是坐不住了。
因为那五人已经持刀冲了上来。
“本想带兄弟们吃个饭，拿点银子就走，既然你这般不识趣，少不得让兄弟们刀下多几条亡魂！”
独眼刀客一脸狰狞的望着萧瑟，就好似在看一只手到擒来的猎物。
要说这客栈千不该，万不该开在这穷山恶水中，不仅没有客人，连店内的防御都如此单薄，容不得被这些劫匪一般的江湖人打上主意。
然而这独眼刀客偏偏漏了一点。
这雪落山庄能屹立此地如此这么久，怎么可能没点本事？
刀光剑影中，萧瑟缓缓放下茶盏，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整个人便已腾空而起，瞬间出现在五人的身后，淡淡看着他们。
“老大，在后面！”
一小弟猛的回头叫道。
“杀了他！”独眼刀客道。
“杀！”五人合击猛冲萧瑟。
萧瑟脚上勾起一木椅，轻易踢出。
那木椅刚打在前头的人身上，便被一股内力毫不犹豫的震成了粉末。
“杀！”
这一会儿的耽搁，五人已然成半圆形将萧瑟包围，步步紧逼。
哪知就在最终合围时，萧瑟脚尖轻点，又落回了原地，回头面色平静的看着几人。
“诸位，一场误会罢了，何必咄咄逼人？”
顾长生看到这确定萧瑟已是内力全无，不由开口道。
“哪家的公子？分不清这是哪吗！？”
独眼刀客回头恶狠狠的威胁道：“待会，连你也宰了，你身边那妞爷一进来就看上了，一定得让她给爷好好爽爽！”
“哈哈哈！”群匪大笑。
“老大，你吃肉，也得让弟兄们排队喝口汤。”
“自然。”
“哼！”都不用顾长生开口，黄蓉已然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双眼冷冰冰的望着五人。
能在冥侯月姬的追杀下还能跑出千里的家伙，是什么实力？
对付这几个五六品的小匪简简单单。
黄蓉抽出随身佩剑，剩下的，便只有大堂之中快速闪过的一道道剑光。
没一会的功夫，堂中便只剩下五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兵刃散落一地。
“滚出去，不要脏了人家的地！”
黄蓉冷声道。
“呜呜，大哥，点子扎手。”
“风紧扯呼！”
一群人抬着独眼刀客，风一般的跑出了客栈，相信以后再也不敢来此地撒野了。
“公子，搞定了！”黄蓉坐会顾长生身边，一脸潇洒模样无比自信。
“多谢。”
萧瑟看着碎了一地的桌椅，面色微微一黑，而后捡起了那几人遗落下的兵刃。
一一看过之后，他蹲在地上摇摇头道：“普通的百炼刀，不过用来补偿几张桌椅的损失，倒也够了，小六，下来把刀收好。”
“啊？啊！”
小六还站在楼上，闻言浑身一颤，先将被子放下，再急匆匆的跑下来收刀。
萧瑟回头看向顾长生黄蓉，不由笑着邀请道：“两位远道而来，不如一起喝口茶。”
顾长生起身道：“好！”
黄蓉完全没想到，公子怎么答应的这么痛快？
顾长生坐在萧瑟对面，黄蓉就跟在身旁坐下。
萧瑟为二人拿好茶盏，拿起茶壶倒满，而后对着二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顾长生微微颔首，拿起茶盏饮下。
脸上忍不住赞叹道：“好茶。”
萧瑟面带微笑道：“天下第一茶庄出品，一刀春，每年也不过出千两茶叶，乃茶中圣品，”
顾长生回道：“不便宜吧？”
萧瑟：“也不过三百两一壶。”
黄蓉听闻瞪大了眼睛：“这是在饮茶，还是在饮银子，”
“哈哈哈！”顾长生被黄蓉逗笑，回头看向萧瑟道：“你请我这一刀春，我也送你一个礼物，所谓，礼尚往来。”
“哦？”
萧瑟本不想要，但又猜不透顾长生的身份，心想看看此人送什么也好。
于是淡淡提眉看了顾长生一眼，面色平静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顾长生在桌面上拂袖而过。
一张四四方方的茶桌登时出现了一小小玉瓶。
萧瑟看看玉瓶，又抬头好奇看向他。
顾长生道：“一转金丹一枚，药效生死人，肉白骨，哪怕是一些隐脉受损的武者，也能恢复如初，乃世间第一疗伤圣药。”
此话一出。萧瑟瞳孔蓦然瞪大，又在毫厘之间恢复原状。
可他的心里，却是惊起了惊天骇浪！他立马追问道：
“这世间竟有如此丹药？我闻所未闻，敢问何人所练？”
顾长生抬手指了指天：“天所练。”
这药是他之前签到领取的，能精进武道，凝练真气，但最大的作用还是生死人，肉白骨，治疗一切内外伤！
说是天下第一圣药，都是轻的。
而像这样的丹药，顾长生还有十几二十枚，系统没事就喜欢送这个。
萧瑟闻言闭口难言，哪怕他自小以君子之风行事，此时内心也是纠结。
“如此珍贵之物，阁下还请收回吧。”
最终，萧瑟还是说出了这般话。
他如何不知此物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那个曾经意气风华的少年回来了，意味着他将重回逍遥天境！
顾长生淡淡一笑：“怎么，萧瑟，你怕我骗你？不敢服用？”
萧瑟：“阁下怎么知道我姓名？”
顾长生颔首饮茶，慢悠悠道：“我不仅知道你萧瑟，还知道北离皇子萧楚河。”
萧瑟哑然失笑：“不愧是神秘莫测的岁月剑仙，连我的一切都知道了。”
顾长生抬眸看向他：“看来你早已猜出来了，不过你也别误会，不过是饮你一杯茶，还你一个情，也是想与你，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
萧瑟拿起那一转金丹，起身对着顾长生躬身一礼：“那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哈哈本不想喝酒今日认识新朋友便破个例，小二，上酒！”顾长生喊道。
萧瑟：“小五，将我珍藏的那一坛百花酿取来！”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一场酒，两人喝的痛快。
当夜，顾长生满身酒气被黄蓉送到了天字一号房。
黄蓉刚离去。
顾长生满身酒气尽散，意识恢复清明，嘴角上扬一笑。
不多时，一道极为磅礴雄厚的真气冲破云霄！
“恭喜萧兄，重回逍遥天境啊。”
顾长生低喃，转头趴下，缓缓睡去。
……
北离皇朝，北部，北寒王府邸。
满身戎装的北寒王徐啸默默跪在地上，等着面前从皇宫出来的传旨太监将旨意念完。
“北寒王，江湖中宗门林立，侠以武犯禁之事屡禁不止，更有所谓的江湖大派不听朝廷召令，不听圣旨宣调，已然沦为一方小国！令你即可起北寒三十万铁骑，马踏江湖！肃清一切宵小之徒，赐你尚方宝剑，可屠宗灭族，钦此！”
北寒王徐啸戎马一生，万万没想到鞠躬尽瘁一辈子，临到暮年还要当一会新皇帝手中的刀。
只能跪地领旨谢恩道：“臣，领旨谢恩！”
那传旨的大黄门将圣旨和尚方宝剑一并传递后，站在原地也不说话，只静静的，笑吟吟的望着他。
徐啸连忙起身笑道：“公公请前往后堂，我已令人备下酒席，还有一些小礼物。”
大黄门耻高气昂，点了点头，负手而去。
直到人走远了。
徐啸身旁的魁梧副将拳头紧握道：“一介阉人，仗着圣恩敢对王爷您如此嚣张！真是该死！”
徐啸一挥手止住了他口中的话。
“蛮忠，不要妄言。”
那名为蛮忠的魁梧大将不由无力道：“王爷，某知道了，可是皇上要咱北寒起三十万铁器马踏江湖，这兵马还好说，粮草呢？大军开拔的军费呢？这圣旨上可都没说。”
徐啸站在原地默默抬头凝视着远方天际。
“圣上没有说，便是什么都说了啊。”
“圣上是忌惮江湖宗门不听朝廷法令，也忌惮本王势力庞大，有心打压本王啊……”
“凭什么？王爷可是为北离戎马一生，为皇室立下不世之功！皇室眼中就分不清忠良吗！？”
蛮忠双目似要喷出怒火。
徐啸见自己的部将如此模样，不禁一笑。
“蛮忠，你和蛮狂都跟了我二十余年吧？”
蛮忠蛮狂两人都是身材魁梧，守在徐啸身边的大将。
闻言两人立马躬身抱拳道：“回王爷，我们都是吃王府的饭长大的，十四岁便从了军，至今共有二十八载春秋！”
“是啊，都是贴己人。”
徐啸双手负背，眸中流露追忆。
“我便再教你们一个道理，善与恶，其实都是相对的，世间哪有真正的善恶？于被侵略的一方，我们是恶，于我们本身而言，我们是善，而很多时候放眼天下，忠良于否，并不重要啊。”
话落，徐啸长长叹息一声，转身离去道：“命大军整备，召集军士，令王府长史统筹粮草与后勤，三月之后，三十万北寒铁骑，马踏江湖！”
“是！”“末将尊令！”
两人领命退下。
而江湖之中，谁也不知道，一场针对他们的大风暴，正在不断的酝酿中。
……
雪落山庄。
三人之影印在长长的道路上。
顾长生转头看向萧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萧公子，请回吧？”
萧瑟笑着看向他，最终只点头道：“道阻且长，万分小心。”
顾长生闻言不思议的看向他。
“你话中有歧义。”
“难道不是吗？”萧瑟淡定。
“是也不是，你且说说。”顾长生有些好奇。
萧瑟闻言立马摇头晃脑道：“少年郎，少年郎，独登高台俯四方，要目之所及，不违我意。”
“哈哈哈！”顾长生反应过来大笑道：“要铲平天下不平事！道阻且长又如何？”
“萧瑟，你可知，我顾长生有一剑，可搬山，可倒海，可移星，可换月，可降妖，镇魔，亦可开天，摧城！”
“少年之意，尽在剑中！”
萧瑟面露凝重，长声道：“既如此，送君一别，望君此行，保重……”
顾长生回以一礼，带着黄蓉踏空而去。
天下何其之大？
有缘再见！
……
时光如梭，两月时光弹指而过。
明月城。
徐萱与几名青城山女弟子下山历练，也不知有意无意，终究回到了这里。
“萱儿妹妹，这就是你家所在吧？”
其中一名身材高挑的师姐站在叶萱的身旁，与她一同抬头看着那明月城三字。
另一名奶呼呼的师妹眼中冒着星星道：“我知道我知道，听闻萱儿师姐曾被家族一纸婚约与那什么剑派联姻，最终被路过的岁月剑仙一剑惊鸿，废了那少宗主的武功！”
“说不定岁月剑仙还在此地呢？”
一行三人，除了叶萱，一时之间竟热闹起来。
而就在这时，一行匆匆而过的人群突然回头，其中领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萱道：“萱儿？”
叶萱望着自己的父亲万万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次遇见。
内心是既抗拒，又难忘。
难忘的是与父母十几年的朝夕相处，终究有许多美好的回忆藏在心中，
抗拒的是父母怕得罪止戈剑派，先将她联姻而出，又因岁月剑仙一事怕止戈剑派震怒牵连，将她逐出叶家。
然而叶父的下一句话却是将叶萱对叶家剩下的所有美好打破。
只看叶父急匆匆走上前来道：“爹刚刚从止戈剑派回来，你不知道，出大事了！传闻北寒王奉朝廷之令率三十万北寒铁骑马踏江湖！如今已有十万朝廷兵马先行入江湖，我明月城竟首当其冲！止戈剑派自身难保，我叶家就要靠你这个青城山的弟子了！”
叶萱身旁的两个师姐师妹闻言冷眼相看。
叶萱闻言抬起头望着父亲，漠然摇了摇头。
“您认错人了，我早已不是叶家之人。”
“师姐，师妹，我们走吧，这明月城，其实无趣得很……”
“这！”
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叶老爷子满脸不可置信，随后只能叹息道：“也罢，也罢，是我叶家亏欠她的，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啊！只是事到如今，叶家难道就要葬送在老夫手里么？”
离去的三人中，叶萱早已泪流满面。
叶老爷子的脸上，同样烛泪两行。
这便是江湖，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