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画中人(1/1)
翌日,岑喜一起来就看见她师父在她院子里的石凳上坐着,蓬头垢面,一口一口地喝着白泽给他倒的茶。
“师父!怎么了?”
岑喜大概猜到了几分,但她还是想恶趣味地问一句。
“师父住哪?快带我去!”
公孙离吹胡子瞪眼说道。
“哎!真着急!等我洗漱完!”
岑喜白她一眼,就去院子里打水,简单洗漱一下后,她就带着公孙离去了她之前训练的后山。
站在荆棘丛外,岑喜对公孙离说道:
“师父用你强大的内力把这荆棘丛撕开一个口子,师祖就在里面。”
“你说师父就在这刺丛里面?这怎么可能?”
公孙离看着岑喜一脸怀疑。
“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出卖师祖,还不是因为我内力不够进不去!”
岑喜为达到自己目的,以及再憋不住的心思,只能带着公孙离来了。
说实在的,她有点惭愧,毕竟这事她做得有些不道德。
“哼!你这背信弃义的丫头,起开!看我的!”
公孙离瞪她一眼,内力猛然灌注手心,顷刻间,那片荆棘丛就出现了一个大洞。
“走吧!为师倒要看看里面有没有我师父!”
公孙说完这句话,就自个儿先钻进去了。
钻过荆棘丛,走过一段甬道,终于到了一个牙洞,看见里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丫头,你不守信用啊!不是说不告诉别人,我还在人世吗?今天这事做的一点都不地道。”
老头捋捋自己胡须,也不见多生气,但言语一点没放过岑喜。
“这不是想见你进不来吗?所以只能让我师父帮忙了!”
岑喜虽然有点难为情,但是她一向脸皮厚,所以老头这几句话对她来说还不够挠痒痒 。
“死丫头,原来你昨天一回来就骚扰我,是打的这个主意!”
公孙离这时候才意识到,岑喜这个不要脸的利用了他。
“是废物利用!哦!不!是资源利用,资源利用!师父您看我这也不是帮你找到了师祖了吗?你就别生气了!”
岑喜一时嘴瓢,说了句不该说的话后,赶紧圆回来。
“哼!”
公孙离对他摆了个脸子之后,马上又转变态度恭敬地对白发老头说道:
“师父,你这些年受苦了!”
“你就当我死了不就好了,何必执着找我!”
老头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岑喜,才对公孙离说道。
岑喜接收到老头那双幽怨的眼睛,摸摸鼻子有些惭愧,看来这事她是真做错了。可她这性子迟早都守不住秘密。她也是没有办法啊!
“看来徒儿还是打扰师父你清修了,我是咋听您还活着的消息,一时忘了师父您极其喜欢清净,徒儿知错!”
公孙离痛心疾首,一脸懊悔!
看得岑喜忍不住一抖,师父这是在教她如何尊师重道吗?他这样子真是做徒弟的表率哦!
“罢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也就别自责了!丫头!说说吧,你出卖我的理由,你遇到什么大事了,上次你说的那个会独特点穴手法的人是谁?”
苍明老人指了指一个位置让公孙离坐下,然后直截了当问岑喜。
以他为数不多的了解,他觉得这丫头绝对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要不是有事,她也没出卖他的机会。
“我要学那套点穴手法,还有我想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宴太祖,还有宴太祖左大腿处的胎记是什么形状,可不可以用药物消除。”
岑喜拿出她早已准备好的肖像递给苍明老人,话语回答得也直接了当,她本就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她还想赶紧解决宴太祖,去过她逍遥自在的神仙日子呢!
“这人一身贵相,但命中孤寡,且短寿!而你应该是他一生的变数!”
苍明老人仔细看了一眼图上的男子,又看了好几眼岑喜,才说道。
“怎么说,老头你的意思是他会一直缠着我?”
一想到自己的两次遭遇,岑喜的心情就难以形容。
“差不多如此,你现在已经遇到他了,说明命盘已然开启。你们注定此生纠缠不休!”
老头又掐算了一下手指,最后得出意料之中的结论。
“那他是不是宴太祖?”
岑喜冷然问道。
“不是!他与我那师弟没关系,但又似乎有点关系。”
老头又继续掐算了两下,得出一句模棱两可的结论。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是宴太祖另外一部分灵魂?”
岑喜看着他问道,不怪她这么想,确实是她以前看得太多。所以不自然地就带入仙侠情节。
“不是!宴盛萧改过命,他似乎受他影响,也有一种云雾缭绕的感觉。只能窥视部分玄机。”
苍明老人又仔细推了推算一下,还是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嗯,师父说的没错,老夫推演的也一样!”
看着画像里贵气逼人的男子,公孙离也忍不住做了一番推演。
“嗯!因为你们三个人的命运都动过,后面到底是什么结果,老夫也只能推演出一点信息,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宴盛萧,就是个祸害,要是不除去他,你和这个人将万劫不复!”
苍明老人一脸沉重地说道。
“那就想尽一切办法弄死他!师祖,那宴太祖左大腿胎记长什么样,出去后,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他!”
岑喜想着她这被束缚的命运,真的想立马就拿刀把那个宴太祖劈成两瓣。
“上次你走后,老夫又借着那泥塑,饮血推演了一下,那胎记应是他恶灵应运而生,不死不灭,形状千变万化,只有他气绝那一天,才会消失!”
“你出去后,可以朝这方面找,你只要看到那胎记在不断变换,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宴盛萧。”
老头走到一个角落,看了看已经黑透了的泥塑,诚然对岑喜说道。
“好!出去后一定仔细找,老头你现在可以教我那独特的点穴手法了!”
岑喜点头后,便说起了她回来最大的正事。两次受制于人,还被人给轻薄了,岑喜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会那种独门点穴手法的人是谁?是不是就是这画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