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分歧(1/1)
“好,你别动,我自己去拿。”
沈谨辰看他一眼,勾唇笑了笑,然后转身朝岑喜纸的那个柜子而去,很快翻找出一卷绷带和治外伤的药。
拿出来之后,他小心翼翼脱了自己的衣服,穿了一条亵裤,在岑喜面前晃来晃去。
岑喜现在也没有心思欣赏美男的身子,她现在一双眼,紧盯着沈谨辰左肋处,那个鲜红伤口,满是心疼。
“你终于又在乎我一分了,卿卿,你还是来帮我上药吧,我一个人确实,应付不来。”
沈谨辰坐到她身边,看到她一脸担忧的神情,勾唇笑了笑,果然他猜的没错,他看上的姑娘,不喜欢他受伤,果然,要在她面前示弱,越惨,她才会越上心。
笑过之后沈谨辰把绷带和药递给岑喜,然后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都伤成这样了,方才还逞强。”
岑喜接过药,眼睛有点红,这人总是往她心里不能承受的地方踩,他总用行动在感动自己,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她又不是石头做的,况且有了那层关系之后,心里总是会受影响。或许这就是与君剑愁不同的原因吧。
“卿卿被人迫害,身体又虚弱,我怎么忍心,你连鞋都不穿,就乱跑,以后可别这样了,我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抱你,不会影响我什么。”
沈谨辰眼神深深的看着岑喜,感受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肌肤上滑动,此刻,他方才明白,不是走不进这女人的内心,只是以前方式可能不对。
“这次对我下手的人是谁?”
岑喜给他那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有些不自在,于是慌乱的转移话题。
“是一直想杀你的那个宴太祖,我猜他对你下禁制的时候,某些程度上也伤他自身,所以他才对你穷追不舍。”
沈谨辰看她手中动作不停,撕了一声,挑眼对她解释道。
“我这回是如何中的招?”
岑喜面带疑惑,想了想自己好像没干什么事,为什么这会又被人禁锢住了。
“可能是你那天情绪太激动,对那人钻了空子,我的人查他们已经回了宁王府,现在却出现在飞凤山下的一个竹林里,足以说明,那个姓晏的,感知到了你的情绪波动,所以才带着人在山下作法,阿喜,这种事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发生,你以后要小心,尽量避免情绪波动。”
提起这个,沈谨辰的脸色就不好,那人果然够强大,他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付。
且对方也心机深沉,陛下的青衣卫,忙活了近一个,也只是在各大重要城镇查到了些皮毛。
只是可能,岑喜对那个宴太祖实在重要,所以他才一次两次想置岑喜于死地。
“那个人是宁王府的宁王?”
岑喜眉色紧拢,冷声问。
“应该是,但也可能不是,卿卿是想远赴宁王府去探一探究竟?”
岑喜那话一问出,沈谨辰就猜到了她的大概意图。
“是,总不能一直被动挨打,你说的没错,我有可能是他某方面的掣肘,那何不去试探一下?早解决了,这个苍蝇,早了事。”
岑喜一向不喜欢别人算计她,所以这趟宁王府之行势在必行。
“也好,我随你走一趟,大宴朝堂并不稳固,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如果能彻底拔除,这一股最厉害的势力,朝堂上的压力会更小些。”
听岑喜把话说完,沈谨辰条件反射的眼神一闪,他可没忘记,岑喜之前说过,解决了那个宴太祖,她会离开。所以他必须每时每刻跟着她。况且,宁王府之行也有他自己的目的,所以他必须去。
“我说你作为一朝丞相,常年不在京都坐镇,能行吗?”
听他的意思,他还要跟着她,岑喜莫名有些不愿,她是个喜欢自由的人,所以并不喜欢依附于男人,所以他跟着自己是怎么回事?
“没事,京都有陛下坐镇,出不了大事,我这个丞相的作用是,覆灭整个大宴,所有蠢蠢欲动的势力,所以阿喜,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时间陪你。”
沈谨辰见她一层一层的给自己绑绷带,轻笑了一声,然后缓缓解释道。
“你就不能让我有点自由空间,难道我走到哪你都要跟着我?”
岑喜向来喜欢独来独往,有个人跟着她会很不习惯的,而且有他在,她还怎么去逛青楼,然后做一些恶趣味的事。
“卿卿,宴盛萧不好对付,有我不是多一个帮手吗?难道你还是想离开我?”
绷带绑好,岑喜正要给他找个衣服套上,沈谨辰却一把按住她的手,然后嘴角微抿,声音暗哑地问,他一向能掌控全局,运筹帷喔,但是,从来不敢想,岑喜会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即便他已经知道她心里有他,他都不敢这么想。
“我…,沈谨辰有没有想过,我这种人,不适合京城那种氛围?我这个人最喜欢游戏人间,我行我素惯了,到了京城,只怕会给你惹麻烦,我们就这样相处不好吗?”
岑喜非常清楚,她不喜欢宫廷斗争,也不喜欢玩弄权术,她只怕在京城过不好,自己想要的日子,而她又不想妥协,所以要么沈谨辰辞官,要么最终离开沈谨辰,不会有第三条路。
“到了京城,我也可以让你我行我素,你往东没人敢让你往西,你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夫人,谁敢对你指摘什么?况且,阿喜你似乎忘了你有一个身份,陛下还在一直找我们的长公主,钦天监也一直在找你这位皇室贵女,你回去,谁敢对你说三道四。”
“即便有,你告诉本相,本相一定出面为你解决,如何?别丢下我好不好?本相二十六年才看上了一个想娶的夫人,你忍心就丢下我吗?”
沈谨辰不顾刚包装好的伤,一把抱住岑喜,一边解释,一边恳求道,他就知道,她这是又不想跟他回去了。
“你可以辞官,然后我们俩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经商赚大钱,何必要参与那诡谲的朝堂呢?”
岑喜一双眼睛亮晶晶,她也希望劝服沈谨辰,她是真的对京城那地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