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拜访蒋家（1/1）
兮之想着得先找外公聊聊，提早打预防针，免得明日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到。
轻敲房门，房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进来”，兮之推门而入轻唤外公。
蒋老爷子本已准备就寝，见外孙女深夜找自己定是有事想聊，招手要其先到沙发坐下，自己起身穿衣。
“别！外公，您躺着就好，我就在床边坐着陪陪您。”兮之赶忙制止外公，可不想要外公因自己再折腾。
“找我有事聊？”蒋老爷子已经猜到外孙女找自己定是有事，便也直接开口问。
见兮之乖巧点头，低下头犹豫着如何开口。老爷子看着丫头那么犹豫的样子，拍了拍她的手给她勇气，示意她想说什么便大胆说。
“外公，我不想嫁给祁谨川。”兮之用了全部的勇气将这句话说出口，说完便不敢看老人的眼睛，垂下了头逃避。
老爷子没有开口，只是怔怔的看着外孙女，沧桑满是褶皱的手摩挲着姑娘的手，掌心温暖，像传递着他能给她全部的温暖和爱。
许久，老爷子深叹一口气，平缓温和的开口说道：“丫头，你是不是怨我，给你安排了祁谨川这个丈夫，和祁家的婚事？”
“我没有怨您，我只是有真正想嫁的人，只不过…”兮之越说越小声，底气不足生怕惹外公生气。
“只不过我不会同意，是吗？”老爷子见她不继续说便替她直接说了。
老爷子说出自己的想法，“既然我不会同意，自是有我的顾虑和考量。”
但又不禁好奇追问：“你想嫁给谁，倒是说来听听。我倒想看看我的小心肝喜欢的男人到底如何，再来反思下自己的眼光和你相比，到底差在哪？”
兮之听外公话锋一转，也没一棍子打死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竟然还会愿意倾听自己的真实想法，两眼瞬间冒光好像看到了希望。
“单就他个人而言，您一定很喜欢他也定会欣赏他，就是可能咱家和他家的关系不是那么友好和谐。”兮之隐晦的表达，不想直接道明，害怕明日温言一进家门被一屋子阵仗吓到。
“……”
蒋老爷子从兮之的只言片语碎片中已估摸着差不多，只默不作声，闭目沉思，也没再多问，寥寥几句话便将兮之提的事先翻篇，声称自己乏了先休息，有事明日再说。
……
回到房间，有点不明外公刚刚最后几句话的意思，想着给温言打电话但却无人接听，于是留言。
温言和老爷子下完棋回房看到女人给他的留言和几个未接来电，立刻回拨，没几秒电话便被接听，女人轻快的嗓音传来。
“温言，在忙吗？”
温言听着女人悦耳动听的声音，温暖的好不真实，看着书桌对面墙上挂着女人的画，柔声回答：“没，刚和爷爷在下棋。”
“想我了？没事明日就又见面了。”
兮之听着温言柔声的安抚，本焦虑的情绪瞬间平复，好像男人的言语就像清风般柔暖，莫名的让人心安温暖。
见女人没有回答自己，试探问：“出什么事了？”
“没有，我就是想听你的声音，哄我睡觉。”兮之犹豫之下还是不准备告诉他，转移了话题，撒娇一定要温言陪她。
聊着又想起蒋煜刚说的话，耐不住好奇的八卦心，一个劲打探温言的过往情史，深扒历任。最后总结没一个是自己对手，根本不屑一顾，还不忘吐槽一波男人遇到自己前的品味真不怎么样。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温言被女人逗得无奈摇头，但还是依了她，顺着她，直到把她哄睡着才挂了电话。
“我爱你，之之。”
……
兮之起了个大早，下楼陪外公吃早餐，但老爷子起的早，早已用完早餐在看报喝茶。
“哎呀，我起的那么早还是没您早，还要不要我有活路了。” 撒娇埋怨着。
一旁的佣人递上了她昨晚吩咐今早要喝的牛奶燕窝羹，扶着碗边在那轻轻搅拌，眼神打量着老爷子的神情，有没有因昨晚自己的话产生异样。
“丫头你净盯着我看干什么？”老爷子隔着报纸都感受到来自外孙女的炽热的目光，像是要把自己看透了，忍不住打趣她。
“外公，待会…那个……” 兮之搅着糖水，一脸为难，欲说不说的样子。
老爷子看着她踌躇犹豫不知怎么开口，倒是自己直接帮她开口说了出来。
“待会儿温言来了，要我不要对他太过严肃，怕吓着他，你是这个意思吧？”
说完无奈叹息摇头，养那么大的姑娘，转眼就胳膊肘往外拐。
想到温家和蒋家僵硬的关系，未来政局的不定数，一旦有了利益冲突，她又该如何自处，在温家怎么过下去。
当初自己选了祁谨川也是看中祁家向来不涉入政治斗争，根基都在部队稳扎稳打，家里连襟妯娌都是和善好相处的，兮之嫁到祁家定是不会有大的偏差，稳稳当当，平安顺遂。
如今姑娘倒是自己要驳那么一遭，勇那么一次，最担心她又走了她母亲那条老路，为爱折腰最后痛不欲生…
“外公…” 兮之唤了几声都没见老爷子回神，不禁提高了音量又大声喊了一声。
“喊那么大声，我在客厅都听到了，爷爷耳朵还没背呢。”蒋煜一进餐厅就吐槽兮之大嗓门儿，姑娘家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一大早说话就咋咋呼呼的。
直接换了老爷子一顿训斥，说话也不注意时间场合，一早就在饭桌上胡说八道。最后蒋煜直接闭嘴，顾自己低头喝粥，但时不时眼神盯着表妹以示抗议。
十点一刻
蒋家警卫员见京AG6开头的红旗车，忙开大门敬礼，认得温言便直接通报了管家。
蒋管家一袭墨绿色素袍大步出门，恭敬相迎，示意一旁的佣人接过林书手中的礼盒，躬身迎入内，边迎边寒暄了几句，对温家公子向来不敢怠慢。
“温先生，今日来的也好早。”
温言浅笑回应，对蒋管家也是有礼有节，穿过廊桥进入正厅。
一进屋便见蒋霁，蒋瑞俩兄弟坐在正厅左侧的太师椅喝茶聊天，蒋煜许是听到动静不紧不慢从侧门步入，指尖还勾着未燃尽的烟蒂。
“温言你来挺早。”蒋煜先开口打招呼。
正在聊天的两兄弟也回头看到站在门边的温言，起身客气招呼温言入座上茶，客气有礼，细节处彰显身为上位者的姿态，松弛有度，但又透露出不可侵犯的威严。
温言习惯和这些为官上位者，制定规则的政客打交道，已是兵来将挡，自然随意但又分寸有礼，风骨其身。
蒋霁撇开温言身份不谈，瞧着温言欣赏之情溢于言表。蒋煜在旁看着还以为自己是捡来的，平日动不动就被父亲劈头盖脸一顿骂。
男人之间的场面话和话题向来俗套且官方，但两家的关系导向让整个场面的对话又是话里有话，绵里藏针。
直到兮之陪着老爷子拄着拐杖从内院出来，打破了男人间的常规话题。
温言起身上前躬身握手行礼，从女人的手中接力，搀扶老爷子上座到主位。
称呼默默从曾经跟着蒋煜喊的“爷爷”转为“外公”。
“温言近来倒是常来看我这老头子，不过和上次见你相比，看你倒是清瘦了不少。”老爷子温和平缓说道，说完隐晦地瞧了眼不远处站着的外孙女，心里也猜到了缘由。
“得空就来看看您，劳您挂心了。”温言笑着回答。
“温言向来修身养性，克己自持，吃的更是讲究的很，我没说错吧？” 蒋煜从旁搭腔缓和了气氛，让话题一下子家常了起来。
“那不知道今日午宴有没有合温言口味的菜色。” 蒋瑞难的说笑，看了眼时间也已近晌午，示意大家边吃边聊。
席间，两位蒋夫人自是整场午宴的润滑剂，客气地要人给温言布菜。
“听兮之说，你不吃香菜，所以特地吩咐厨房所有菜都没放香菜。”
蒋霁夫人开口特地解释，直接点燃了整场午宴的重头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