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好狗不挡道(1/1)
凤凌玥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却见一个身材火辣、衣着妖艳的女人扭着水蛇腰款款而来。
来人穿着一袭如血鲜艳红裙,脸上的妆容浓郁得看不清她原本的样貌,唇上涂着暗紫色的口脂,显得那双微厚的唇越发大、越发夺目。
听胜银说,仇烟已经年过半百,可今日一见,看上去不过三十,不过她那辣眼睛的妆容,凤凌玥实在欣赏不来。
仇烟听到何静雯的哭喊声,加快步伐。
走近一瞧,何静雯倒在地上,捂着脸打滚,痛苦不已,立刻蹲到她身侧,扯开她的手查看。
那毒粉致使何静雯几乎整张脸皮全部脱落,血肉模糊,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仇烟忙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将解药灌到了何静雯嘴里。
众人看到那令人作呕的一幕,吓得浑身直冒冷汗,实难想象那可怕的毒粉撒在自己脸上和身上……
以后可再也不敢招惹四长老的弟子。
不一会儿,看戏的人纷纷散去。
凤凌玥见过血淋淋的场面不计其数,但看到何静雯脸皮下的血肉里似乎有不少蠕虫在爬,捂着胸口,侧头干呕了起来。
“呕~”那何静雯,是被当成……想想都头皮发麻。
她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位仇烟长老。
“玥儿!”媳妇莫名干呕起来,楚元漓一惊,忙扶住她的胳膊,大掌轻抚上她的后背,“怎么忽然吐了?身子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回去休息……”
说话间,没等凤凌玥答话,已经把她拦腰抱在了怀里。
“我没事。”凤凌玥熟络地从楚元漓怀中摸出一块丝帕擦嘴,忽然想到什么,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快放我下来。”
“别动!”楚元漓语气霸道起来,抱住女人的双臂越发用力。
凤凌玥真的乖乖不挣扎了。
正当他们在胜银和仇烟错愕的目光中举步离开之际,仇烟的声音忽然响起,“站住!”
楚元漓听而不闻。
仇烟见状,快步跟上去拦住二人,“我让你们走了么?”
楚元漓被迫停下,锋锐的长眸微眯了眯,冷冽的寒意从眼底渗出,“好狗不挡道。”
“你、”仇烟复杂的目光扫过楚元漓和凤凌玥的脸,男人俊美无双,女人天生异瞳,这两人绝非一般人,“长得倒是好看,怎么张口就骂人。”
视线最终落在凤凌玥脸上,“丫头,我问你,静雯的脸,是怎么毁掉的?”
“你可……”
凤凌玥刚张嘴,就被自家男人沉如寒潭的声音打断,“无可奉告。”
胜银见两方剑拔弩张,又见仇烟似乎有动手的意思,赶紧上前躬身行礼,并解释,“四长老,这件事与他们无关,是何师妹她,她先意图用毒粉伤害宗主,却不小心误伤自己。”
仇烟斜睨了胜银一眼。
她心知这个一无是处的宗门大弟子从不说谎,对他的话倒没生疑。
只是……何静雯已毁,再想找一个适合试毒养蛊的徒弟,恐怕没那么容易。
于是,目光游弋到在凤凌玥身上。
这位被胜谷乙那老不死选中的小丫头,看上去很适合培养成蛊人……
“原来是一场误会。”仇烟瞬间变了张笑脸,朝凤凌玥两人走近,并悄无声息抬起指尖,意图把最近炼制的蛊虫下到凤凌玥身上。
凤凌玥嗅到一丝危险,伸手推了一下楚元漓。
楚元漓的目光一直紧锁在自家媳妇脸上,察觉她的神色突然警惕起来,立时轻点脚尖,退离到安全距离。
“放我下来吧。”危机解除,凤凌玥小声道,“那女人的蛊术很厉害,你小心被她碰到。”
楚元漓“嗯”了一声,小心翼翼把凤凌玥放下。
若不是刚刚眼尖发现何静雯皮肉里有活的蛊虫,她怕是真会着了仇烟的道。
自己的蛊人被毁,就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这人!真是恶毒。她凤凌玥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饶是对方没有得逞,也必须出口恶气。
而且,她笃信仇烟一次不成,还会二次、三次对她下手。
不如,先下手为强!
这般想着,凤凌玥唇角勾笑,大大方方朝仇烟走去,“四长老倒是个明辨是非之人,只是……怎么养出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徒弟,真是奇怪。”
“无知小徒,不提也罢。”仇烟只当刚才失手,是因为那男人警惕性太强,瞥了眼不远处已经晕过去的何静雯,又挂着笑意看着凤凌玥,语气十分客气,“你就是明日要与我们擂台比试的小丫头?”
“嗯。”凤凌玥声音轻柔含笑,却不知笑里藏刀,“听闻四长老毒术一绝,不知刚才用在何静雯身上的毒,是否出自长老之手?”
“小丫头对那毒感兴趣?”说着,仇烟摸出一个黑色瓷瓶,递给凤凌玥,“我第一眼见你,便觉得与你有缘,你要是有兴趣,这半瓶送给你。”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四长老赠药。”凤凌玥挑眉,伸手接过瓷瓶,两人的指尖无意触碰到一起时,她眼底的狡黠一闪而逝。
仇烟哈哈一笑,“你这丫头,说话可比你男人中听多了。”话落,无意瞟了楚元漓一眼。
胜银闻言,也下意识看向楚元漓。
回想这段时日凤离和宗主之间的相处方式,以及刚刚凤离抱宗主在怀的亲密举动……原来,凤离的夫人,是宗主。
被猜穿身份,凤凌玥不惊讶,亦不反驳,“若是四长老没其他事,我们先回去了,明日擂台见。”
仇烟的手朝凤凌玥的肩膀伸去。
凤凌玥也不躲,任由她下手。
仇烟的手如愿爬上凤凌玥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小丫头,明日擂台见,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等仇烟离开,凤凌玥扭头看着肩头还在往自己脖子上爬的黑色小蛊虫,伸手掐住了它,并把它放到了刚才的黑瓷瓶中。
“玥儿,她是不是算计你了?”楚元漓不懂蛊术,却也知道蛊术极为可怕。刚才他想阻止那女人碰自己媳妇,可见媳妇儿并未躲闪,便没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