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风波诡异(1/1)
把衣服递给掌柜的,自有下人当面抹点肥皂开始揉搓起来,不出片刻功夫就见水中黑乎乎的一层,老汉这下才算是心服口服,想到这些年老伴每次洗衣物都要洗上好几次,一天下来累的气喘吁吁,当下不再犹豫,从怀里掏出三文钱买了一块,心里想着以后老伴总算能轻松一点,至于那香皂,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用的,他们这些土地里刨食的庄稼汉,哪里用得上那东西。
围观的众人见这肥皂洗起衣物来确实比以前要方便干净多了,最重要的是价格也不贵,听掌柜的说就这一块能用好长时间呢,想着以往洗衣物总是要耗费几个时辰,有时候一次还洗不干净,索性便都花钱买上一块,用的好了以后自然可以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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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李敖来访,王中之和曹秀之对视一眼,心中已然大概知晓李敖的来意,定然是为了上次郭守义的事情,此事王中之心中有愧,这段时日一直想着如何给李敖一个交代,便对下人道:“快请”
“此次李公子怕不是为了郭守义的事情而来,中之打算如何应对?”
王中之说道:“此事说到底还是因我而起,秀之你也知道,我与那郭守义向来不和,上次他故意找李敖的不是无非是为了让诗会办不下去,虽然他的目的没有达成,但最终却是委屈了李兄,李兄乃我好友,我必然会给他一个交代”
曹秀之知道王中之必会这样说,向后靠了靠身体,也就不再多话
李敖来到亭中,先与二人打了个招呼,曹秀之借口上厕所起身离去,他并不想参与此事,在他看来,李敖经商是一块好料子,但朝中之事李敖还是懂得太少,把此事想的过于简单,礼部尚书身为六部之一,又岂是那么好对付的。
而当朝的礼部尚书郭从谦又是太子的人,之前也不是没有在京官员参奏过,都是证据确凿的事,最后皇上还是碍于太子的颜面压了下来,像郭从谦这样的三品京官,不要说你一个小小赘婿,就是他的爷爷当朝宰相想要将其拉下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此时的李敖,在他眼里,难免便有些不知所谓。
“李兄今日来可是为了前几日郭守义之事?”
“不错,正是此事,我知中之你有自己的难处,此事倒也不需中之你做什么,但还是有件事需要中之帮忙”
王中之沉思片刻:“我知前几日李兄因为在下受了委屈,此事我定想办法为李兄讨回一个公道,李兄莫要冲动”
李敖笑了笑:“中之你多虑了,我又岂是冲动之人,只不过眼下我确实有一定的把握,只需中之将近些年郭家父子的所作所为告知于我,到时我自有办法”
王中之见李敖言之凿凿,胸有成竹,心下不免感到奇怪:“莫非他还另有身份?”
一时之间想不通,王中之便不再多想:“既如此,那李兄就随我来吧”
“郭从谦身为太子一党,近些年也为太子做过一些肮脏事,大龙三年,闹的沸沸扬扬的科举舞弊案当时就是由郭从谦主考,此事当年也有大臣联名上书参奏郭从谦,不过皇上碍于太子的颜面最终还是压了下来。
还有,同样是大龙三年,郭从谦收受外国使臣贿赂,私下里为其引见敌国降将,此事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但最终因牵涉到太子,最后不了了之,至于其子郭守义......
从王中之府上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王中之本想留李敖在府中用过晚膳再走,不过李敖还是谢绝了,看着此时繁华的京城,李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烦躁,之前本来还想着在京城待上一阵,现在却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喜欢这个地方,或许自己该带着孩子们四处走走看看,等到什么时候自己累了,再找个地方定居下来,远离京城,远离喧闹,这样子似乎也不错,不过,当下还是等自己先解决了眼前的问题再说吧。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自从上次李敖来过之后,王中之一直关注着京城乃至朝中的动静,本以为李敖会有所动作,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接连几天,京中和往常并无异样,郭从谦每日仍照常上朝、拜访东宫,王中之心下觉得奇怪,时间长了,便以为李敖自知实力不济,暂时放弃了对付郭从谦的打算,他心里也是舒了一口气,之前他想为李敖讨个公道,无非也就是找机会羞辱一番郭守义罢了,从未想过对郭从谦下手,毕竟朝廷三品大员,这样的官身,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对付得了的。
“看来李敖是放弃了,不过也是,这朝中局势错综复杂,郭从谦又是太子的人,牵扯甚广,一个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李敖贸然闯进去恐怕最后连骨头渣子都不剩,毕竟是商人,又如何能与官斗,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王中之看着曹秀之没有接这个话题,但他自己心里何尝又不是这样想的,只不过他自认与李敖也算交情匪浅,有些话却是不方便直接说
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着,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就在王中之和曹秀之都快忘了这件事,那日参与诗会的京中各府公子小姐都已经忘了李敖是谁,甚至就连郭守义都觉得自己有些小心过头了,那日诗会之后,他便叫人去调查了李敖,结果京中竟无李敖的任何消息,甚至就连此人的住处都找不到,各府的公子小姐也没有一个与之相识的,自己之后又叫人查阅了近两年各府、各县的考试名单,名单上也无李敖此人,本来之前还以为此人有功名在身,但没想到此人竟然连童生、秀才都算不上,而自己竟然就被这样的人给吓唬住了,想到此,不由得感到好笑,也就不再把此事放在心上:“一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乡野小子,竟妄想跟本公子斗,哼,不自量力,以后再见了他,定要叫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