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与少林功夫（1/1）

从刘云向我传授功夫那天开始，我们就没有间断过训练。开始很长一段时间，他只教基本功。

我同刘云说，“基本功已学得差不多了，前面在家里一直在坚持训练，家里那些伙伴们挺佩服的。”

“你去那单双杠上试试？”刘云说。

我爬上单双杠发现脚有点打弹，刘云说：“不行了吧？你看我？”

我看见刘云在单双杠上运动自如，灵活得好像一只猴子，刘云从双杠上跳下来说：

“怎么样？”

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地同刘云学习。

我原以为自己的基本功练得很好了，可是到了刘云那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刘云的腿脚灵活得无法想象，想怎么踢就怎么踢，而且踢得很给力，灵活度同手没有两样。这让我从心里佩服不已，高手就是不一样！

我们的基本功基本上是在学校的单双杠上完成的，当然首先是压腿，压腿有正压和侧压。

压腿最难的是压裆，对初学者来说是相当难受的，就像将自己的一块肉撕裂一样，痛得难解。幸亏我前面练过，不然不知将受多大的痛。

可是，刘云做得出神入化，想将脚怎么放下去就怎么放下去。在家时我在细长他们面前引以自豪的就是压腿很到位，动作很规范。

可是在刘云面前好像什么都不是，我终于感觉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

大概压了两个月的腿，学校快到期末考试了。我们只好约定等期末考试完再练习，不过我们每天仍然抽时间去练习压腿，一般在中午或课间休息时。有时刘云没去，因为作业多的缘故。

那时读书会大家讨论的大多与期末考试有关的内容，通过大家在会上互相点拨，书上的东西基本都掌握了，尤其是历史、政治、地理三科。

通过唐兰过来传授快速记忆方法后，同学们的记忆能力有明显改善，可以说该背的东西大家都背下来了，剩下的就是作文和数学做题了。

作文这一块在班上是大部分同学的薄弱环节，于是我们先请高三的老语文老师为我们讲解写作方法。

在读书会上，我们一天布置一个作文题，让大家回去写。第二天再来交流，交流之后，回去再写。一篇文章至少写三次，这样大家慢慢地找到感觉了。

数学这一块是最压头的，我们在读书会上将所有的概念、定理和公式都记熟了理解了，接下来就是实战。班主任曹老师就是我们的数学老师，他说这个任务由他去完成。

曹老师根据不同的知识点，给我们印刷了很多试题，大题小题都有。我们一天根据知识点做一套试卷，不懂得做的题目第二天在读书会上讨论。

个别不懂的，单独问同学讲解。曹老师选的题目很全面，难易结合，大家受益匪浅。

期末考试了，我们的准备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大家摩拳擦掌。

考试很顺利，同学们一个个神采飞扬，这个同学会真的搞得好！

领通知书那天，我看见曹老师笑容满面地站在那里。

他一会儿去拍拍这个同学的肩，一会儿又走到那个同学身边说些恭喜或鼓励之类的话。

刘云在代替曹老师给大家发通知书。曹老师走到我身边，他一只手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轻拍了几下，说：

“千山，恭喜你，又考了全班第一，今年办读书会你辛苦了，明年继续加油，争取更好的成绩。”

老师的话如一股暖流，温暖了我的全身，我只是点头说：

“好！”

通知书发完了，刘云走过来，他右手拉住我的左手，说：

“我爸要你过去玩，到时好一起练功？”

这也是我同刘云考试前约定好的。其他同学欢天喜地会餐去了，我和刘云都没去。我们直接去了刘云家。

到了刘云家，刘爸仍然非常客气地迎接我。吃中饭时，刘爸问了刘云的期末考试情况，刘云轻描淡写地说了，较中考成绩，刘云又进步了4一5名。

看得出来刘爸心里很高兴，他端起酒杯说：

“小乔，咱们爷俩干一个，我知道，我们小云的进步，多亏了你的帮助，来，话不多说，干！”

我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说：“刘爸，你快别这么说，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和刘云是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说完我将面前的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我转向刘云：

“怎么，你不喝？今天必须喝！”

“你们喝，我酒量不行。”刘云解释道。

“喝一杯，今天这个日子值得庆祝！”我仍然坚持。

“乔同学发话了，你就喝一杯吧！”刘爸也劝刘云。

没有办法，刘云只好干下那一杯酒，接着就是一阵咳嗽声，刘云用手在脸边扇着风：

“嗨，这几天有点感冒！”

晚上，刘云正式开始教授我功夫，先是练习拳法，从大洪拳开始。刘云说大洪拳是其他少林功夫的基础，他开始一招一式地讲解并一一作了示范。

往日笑容满面的刘云，脸色变得好严肃。事后问他为什么那么严肃，刘云说：

“因为此前我爸总是要我帮他代馆，你不知那些学员好可痞，稍微一放松，就无法无天了，所以只好严肃一点，这样时间一长，便习惯成自然了。”

我的想法正好同刘云的一样，我说，“我倒希望你对我严一点，不要因为我们的关系就迁就，就无所谓，那兄弟你是对我不负责任！”

“那该打的我就打的，难道你不怕？”刘云半开玩笑地说。

“犯了错了，该罚的就罚，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回答着。

“好呢，到时有你受的！”刘云笑着说。

我们每天早上5点起床，先中跑一个小时，再做课前准备工作，压腿什么的，然后，我们开始上课。

刘云非常细心，每个动作没做到位就返工。上课2小时，上完课就吃早饭。

刘爸刘妈一直把我当贵宾一样招待，每餐不是吃鸡就是吃鸭或鹅。这让我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白天我们不练功，除做寒假作业外，我和刘云将整个初中的古文翻出来复习了一遍。

我对古文的理解，让刘云佩服不已，正如我佩服他的武功一样。

我在刘云家待到年关，那天早上我大哥风尘仆仆来找我，我还以为家里出事了。

大哥说：“家里没出事，都担心你在外面出事了！”

吃了早饭我同我哥去刘爸那里辞了行，就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哥告诉我一件事，他说，“这段时间运长的弟弟细长在村里狂得很，他这几年一直在学功夫，仗着自己有半桶水，专门在村里欺负弱小，这不，前天他还打了三弟万水一顿。”

听了哥哥的话，我没有作声，我总认为村里两个人发生一些矛盾纠纷，这个实属正常。

那天下午，我同乔光清在水库坝基上玩时，细长从坝基那头走过来。因为前面有几次同细长发生摩擦，弄得不愉快，我也就懒得理他了。

当细长走过我的身边后，他回过头来对我说，“千山，我前天将你弟万水打了一顿，你弟万水说如果你在家会打得我半死，那好，现在你回来了，我们就来比试一下吧？”

见他气焰嚣张至极，我和乔光清什么也没说，脸上只是笑。

“做人不要太狂，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你若不服气，我们就较量一下，我若输了，我给你叩三个响头！”

“好吧！那就来吧！光清你来给我们当裁判？”

“好呢！”

我们交起手来，说句实在话，这两年细长是扎扎实实练了的。但他求胜心切，这样对打的时候要考虑得更多，思路就不清晰了。我这一段一直在练基本功，刘云多次提到速度和力度，我一直在琢磨。

我找到细长的一个破绽，先在上面打出两拳。然后快速使出连环腿，打得细长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然后，我飞起一脚将他踢下水库坝基，细长从上面滚下水库，弄得全身湿透。这时，乔光清在一边笑着鼓掌。

“打得好！”

不几天，乔细长被我踢下水库的消息不胫而走。村里那些被乔细长欺负过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扬眉吐气。

有人笑着说，“娘的，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次让他知道粑粑是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