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永恒燃烧的熔炉和铁匠（1/1）

“路西法！”韩晓又被路西法摆了一道，身后的门已经消失在一面砖墙上。

他早就应该察觉到路西法言语里不对劲的地方，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昏暗走廊尽头，他只能沿着走廊往前走。

韩晓沿着走廊没有走多远，韩晓的前面的路突然变得开阔，温度也开始变高，一个巨大的黑色影子，投射在高高穹顶之上，很难想象是一个怎样高大的身躯才能拥有如此宽阔的影子。

“叮叮叮！”一阵铁锤捶打铁器的声音从洞口深处传来。

韩晓在走廊的尽头立柱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探出一只眼睛，他看到熊熊燃烧的炉火前一个矮人在敲打着手里的兵器。

豁然开阔的空间，让韩晓有些不太适应。

“进来吧！客人！”矮人举起手里的铁剑反复观看说道。

既然被发现了，韩晓觉得自己没有再继续躲藏的必要了，他大大方方从立柱之后走出来。

原来那个巨大的影子的主人只是一个一米高的矮人，剧烈燃烧的炉火将他的身影映照得十分高大，他和西方中土中的矮人一个形象，都蓄着浓密的胡子，穿着粗布衣服，手里拿着铁锤，锻炼的兵器。

矮人将手里的半成品丢进了炉灶里，似乎对这把武器并不满意。他转过头来直直地看着韩晓，足足有半分钟。

“奥丁？”随后矮人嘴里冒出一个名字，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光亮。

“他的神格，在我体内。”韩晓实话实说。

“难怪你身上有着他的气味，我是奥恩，一名铁匠！”矮人转过身从熔炉中将融化的铁水倒进模具之中。

“你就是奥恩？”韩晓喊道，“冈格尼尔之枪就是你锻造的？”

“不是，冈格尼尔之枪，是世界树的一部分。”奥恩用粗糙的手按了按自己的红胡子，“我只是进行了小小的加工！”

“我想知道怎么出去？”韩晓问。

“你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奥恩将磨具里的铁器放在工作台上，他拿起手边的铁锤准备对着胚体捶打。

“韩晓。”

“韩晓，万事皆有代价，你要想出铜之渊就必须留下一样东西，这是规矩。”奥恩又开始敲打着手里的铁器。

韩晓注意到奥恩手臂粗壮而有力，发达的肌肉上纹着各种刺青，似乎是某种图腾。

“你要什么？”韩晓问。

“你有什么？”铁匠反问道。

韩晓取下腰间的“红染”说：“我只有这个。”

奥恩看了一眼韩晓手里的武器不屑地说：“就一把未完成的武器？还有么？”

“确切地说，这把武器并不属于我。”

奥恩皱着眉头，从口中吹出剧烈燃烧的煤灰，手里的铁器变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刀，他拿在手里挥舞了几下，似乎没有合他的心意他将刀丢进了熔炉之中。

韩晓看着他的表情问道：“刚才那把武器非常锋利，为什么要融掉它？”

“锋利？”奥恩抬起一边红色的眉毛说，“小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它钝得不能再钝了！”

奥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看着韩晓：“如果你能给我取来一样东西，我便能让你离开！”

“什么东西？”

“那一扇门后，在无尽的青铜风暴中心，那里有一只不死鸟，我需要你收集它的一点粪便。”

“什么？你让我去收集鸟粪？”韩晓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不死鸟的粪便！”奥恩纠正道，“你必须穿过终日不停歇的青铜风暴，青铜风暴是熔炉的风箱，你看见这热烈的炉火了么？”

韩晓看向那个巨大熔炉，烈焰在其中热烈地跳动着。

“你敢么？”铁匠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皮质水壶，狠狠地喝了一口。

“我可以试一试，”韩晓走到那一扇门前，他伸出手摸了摸镌刻着复杂纹路的门板，似乎是某种金属，青铜？韩晓脑海中冒出一个词。

这门似乎不是为人类设计的，他朝着青铜门的上面极目望去，黑暗吞噬了他的视线，他根本望不到门的尽头。

门上传来有规律的震动声，似乎那一边有什么活物在敲门。韩晓试着用力推了推，青铜门纹丝不动。

“这门根本就不是我能推开的！”韩晓看着铁匠说。

奥恩咧开嘴笑起来，熔炉中的火焰也跟着他的笑声颤抖到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

“年轻人，别急，喝一口酒！”铁匠拿出刚刚手里的水壶。

原来里面装的酒，韩晓走过去看着奥恩说：“现在我没有任何喝酒的心思。”

“坐下年轻人，”奥恩将皮质酒壶塞进韩晓的手里，“喝一口！我在这熔炉里太久了，久到我都忘记了现在是年月。”

韩晓拿着酒壶坐在一块石头上，奥恩期待地看着他。

虽然自己不爱喝酒，但是盛情难却，他仰着头喝了一口，原本以为会是烈酒，没想到流到喉咙里的却是冰镇可乐。

“可乐？”韩晓疑惑地看着酒壶。

“给我喝一口，”奥恩自顾自拿回酒壶，又灌了一口，“你喜欢喝这个？有点太甜了！口感不错。”

韩晓疑惑地盯着眼前的铁匠，因为他现在坐在铁毡上，他看起来更矮了。

“这个酒壶装的什么东西取决于你最喜欢喝的东西，永远喝不完。这是奥丁送给我的唯一的礼物！”奥恩又喝了一口，“不过千万年来一直喝一种东西，也会腻哪怕是曾经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年轻人，想听听老铁匠的故事么？”奥恩说完打了一个长长的嗝，“我爱上这玩意了！”

“看起来我没有选择。”韩晓耸耸肩，“你不希望我尽快帮你拿到不死鸟的粪便了？”

“没关系，千万年都度过了，不急！”奥恩将屁股完全挪到了那一块巨大的铁砧上，然后又喝了一口可乐，“听完这个故事你就能打开一扇门了！”

“故事从哪里讲起呢？”奥恩粗短的手指捋了捋红色的胡须，抹干洒在上面的可乐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