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大茂怂!(1/1)
何雨水才不管她哥跳不跳脚。
俩人正置气呢,她哥跳的越急,她心里越得意。
“哟,我雨水妹子这是怎么了?”
许大茂不知道发生了啥,何雨水这丫头啥时候跟秦山这么亲了?
这是彻底叛变了?
但这不重要。
能让傻柱不痛快的事儿,那就是好事儿啊!
不插上一脚,都对不起自个儿这么多年挨的揍!
许大茂欠欠儿的,两步绕到何雨水另一边,胳膊一抬。
“来,大茂哥也借你个手。”
“气死你傻哥!”
何雨水斜斜眼,给他个看二傻子的眼神儿。
“我哥气不气死的,倒不一定。”
“但肯定得把你打死。”
说完,另一只手也扒上了秦山的胳膊。
“嗤——”秦山乐的肩膀直抖。
许大茂自讨了个没趣儿,大嘴一歪,“怎么着,瞧不起你大茂哥呐?”
“等着啊!”
“从明儿、不、从今儿起,哥就开始强身健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告诉你!”
何雨水无情吐槽:“甭三十年了。”
“再过三十年,你俩就是俩老头儿。”
“摔一跟头,老腰都得摔折。”
“鹅鹅鹅鹅鹅——”秦山更乐了,扬手拍拍何雨水的后脑勺。
小丫头怼人挺猛啊。
后边儿怎么就混成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的小可怜儿了呢?
仨人一齐,出了院大门儿。
何雨水才松开手,从挎包里摸出两个鸡蛋,胳膊肘杵了杵秦山,“山子哥,给。”
“哟,今儿伙食不错啊!”秦山瞧了眼,下巴一扬,“留着自个儿吃吧。”
“给你的,我还有呢!”何雨水指指挎包。
“等等…”许大茂把脑袋硬挤进俩人中间儿。
狐疑的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眉头一皱,“不对劲儿啊这。”
“有鸡蛋光给你山子哥,不给你大茂哥。”
“这你就不地道了啊!”
何雨水白他一眼,“山子哥昨儿晚上请我吃涮肉了,你又没请。”
许大茂一听,酸的直咧嘴,“啧,合着您二位吃肉,都不带我闻味儿的。”
何雨水懒得搭理他。
趁秦山不注意,麻溜儿把俩鸡蛋塞进他衣服兜儿里,拔腿就跑,蹿的比兔子还快。
边跑边挥手,“山子哥,别客气!”
“不吃白不吃!”
“咱俩吃进肚里,总比便宜别人强!”
…
这年月的鸡蛋,都是正经土鸡蛋。
个头儿小,味道好。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山就着菜,两口就是一个。
傻柱站在窗口后头,直直的瞪着他,俩眼恨不得喷出火星子。
“何师傅,你怎么还在跟人小秦同志过不去呢?”刘岚随口叨咕了句。
没想到傻柱就像个点了捻子的二踢脚似的,瞬间炸了。
勺子“哐当”一撂,“什么叫我跟他过不去啊?”
“你哪只眼看见我跟他过不去了?”
“我说刘岚,你嘴怎么那么碎啊你!”
“灶台收拾了么?”
“砧板擦干净了么?”
“活儿不好好干,一天到晚就知道磨洋工。”
“闲的你!”
刘岚被怼的一脸懵圈。
半晌,才回过神儿来,讪讪的翻个大白眼。
转过身,小声嘟囔了句,“有病。”
眼瞅着秦山咵咵四口干完俩鸡蛋,傻柱那脸,比后厨的大锅底子都黑。
今儿上班前,他发现家里仅有的五个鸡蛋被一锅端了。
这会儿,正好又瞧见这小兔崽子在大口的吃着鸡蛋。
怎么就这么赶巧儿呢?
再一琢磨何雨水一早那样儿,指定是‘家贼’没跑了。
这吃里扒外的小丫头片子!
还是让她饿少了!
傻柱越想越窝火。
一把扯掉身上的围裙,回头拍了下矮黑胖子的肩膀。
闷声道,“锁子,出来下,有事儿和你说。”
…
宣传处办公室。
“诶,兄弟,问你个事儿。”秦山倚在窗户边,眯着眼,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许大茂打了个呵欠,“啥事儿?”
秦山:“咱这放映工作一直都这么清闲么?”
说起来,也正式上岗三四天了,拢共就在大礼堂放过一场电影。
轻松归轻松,可人也快闲出屁了。
“瞧你这话说的吧…”许大茂从兜里摸出两根儿烟。
自个儿叼一根儿,又递给秦山一根儿,“这齁冷的天儿。”
“咱就安安生生的搁办公室窝着,它不舒服么?”
秦山嘬了口剌嗓子的经济烟,困意立马跑一半儿,“也是。”
许大茂顿了顿,“咱也有任务的。”
“基本上,每个月都得往乡下跑三四趟吧。”
“甭看现在这么轻省,真到下乡的时候,且遭罪呐!”
“累就不说了,万一要是碰上劫道儿的,保不齐小命就交待了!”
“就年前,楼上采购二科的老陈,哎呦喂,你是不知道…”
“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刚说完,这货似乎又觉得太不吉利。
赶紧抬手,不轻不重的给了自个儿一嘴巴子。
“呸呸,老陈是采购,身上有货。”
“咱不一样,咱那放映机,不顶吃不顶喝的,碰不上这倒霉事儿。”
话音还没落。
科长老徐就端着饭盒,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的进来了。
瞧见放映小组这两员大将,呵呵一乐,“那个…”
“山子,大茂,来活儿了啊…”
“明儿跑趟昌平。”
“等会儿山子来我办公室拿条子。”
“下午科里没啥事儿,你俩也早点儿回去吧…”
许大茂:“…”这乌鸦嘴!
秦山:“…”许大茂这乌鸦嘴!
…
左右下午闲着。
秦山先在厂里开了张工作证明。
接着,又去街道上,开了户籍和居住证明。
回到四合院儿时,正好,又碰见阎埠贵在门口侍弄他那几盆蟹爪莲。
“山子,来。”一瞧见秦山,老阎立刻朝他招招手。
“正要找您呢,三大爷。”
秦山把开好的证明,几张粮票、油票,还有两块五毛钱,装在信封里,一并递过去。
“秦溪上托儿所要的东西,都在里头了。”
“劳烦您了,明儿上班顺道帮着把手续办齐。”
“成,三大爷办事儿,你尽管放心。”阎埠贵应了声。
虽然知道秦山敞亮,但还是谨慎打开信封,把钱和票清点了一遍,这才揣进怀里。
然后,压低声音道,“山子,三大爷跟你知会声,晚上要开全院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