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书籍和传承（1/1）
急救室塞满了人，现在又多了几个大人物。
胜者很开心，虽然身躯破碎，脏器衰竭，但是他杀死了四位同等级的强者。
四位！同等级！
就是打法有些.....废阿斯塔特。
对于禁军来说，机械是落后的，帝国最高科技的机械对于禁军中的强者来说，都是对于肉体的削弱。
无论是义肢、义眼....甚至那耀金制造的超强战甲，对于禁军的速度依旧拖累，只穿了一身黑袍的胜者在速度上可以和丑角们掰手腕，但是防御力上完全不行。
胜者的策略是，拿晓岚和威廉挡炮。
对于胜者而言，两位穿着反灵能战甲的原铸战士，就是两个站在原地的木桩子，散发的反灵能力场可以压制略微降低丑角的反应速度。
战斗之初，胜者拉过威廉的手臂挡下一发湮灭弹，切割之火从威廉腋下笔直插出去，解决了一位沉默的刺客。
另外两位丑角意识到事情不妙，决心先杀胜者，朝这边左右夹击过来。
禁军又利用晓岚保护自己的背部，遮住一个敌人的进攻路线，正面和另一位敌人以伤换命，放任原子利爪撕裂自己英俊的面容。
脸上的深可见骨的抓痕就是这么来的。
被挡住的丑角重创了晓岚，只能说凭借比敌人武器更厚的战甲，晓岚逃得一命。
对方使出了极具侮辱性但又符合小丑身份的动作——跳马。
双手一撑晓岚的双肩，双腿一岔，一个标准的一字马从晓岚的头顶飞了过去。
关键是，这个“心思缜密”的敌人，胯下藏刀。
屁股下面弹出一把刀来，砍在了晓岚脑袋上。
晓岚就感觉有一个黑影从头顶飞过，唯一作出的动作就是抬头看看。
这个动作救下了他的性命，使得威力恐怖的战刃没有切碎他的大脑，而是从嘴巴开始，沿着鼻梁中线一直切割到了他的额头。
笔直的，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
非常幸运的是，可能这位丑角觉得裤裆里藏的刀发动时候容易电着自己的屁股，或者随着晃动触碰到自己的大腿，没有追加闪电技术。
否则现在晓岚已经变成烤脑花了。
胜者非常果断，一拳朝着对方丹田锤去，丑角借势摧毁了胜者的整条手臂，沿着臂膀中裸露的森森白骨，直击胜者脖颈。
双方的速度比拼最终由胜者以失去一条手臂和切割之火上安装的剑刃断裂为代价，拿下胜利。
他不在乎原铸战士，死一千，死一万，都是对帝皇的奉献，他只在乎帝皇的命令。
面对强大的崇高战巫，胜者顺手捡起了败者的头颅，砸了过去，将其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崇高战巫的灵能遭到压制，但是他太强了，几乎“返祖”成了古灵族的强度，如同马卡多顶着寂静修女释放大法术一样，崇高战巫也凝聚起一道闪电球砸向胜者。
他从耀眼的闪电中见到了一个复仇之魂，一个全身血肉正在被灵能丝丝消磨，明亮的眼中依旧带着无上的怒火的高傲战士。
他就这样用强壮的肉身撞碎了被大大削弱的灵能攻击，出现在战巫眼前。
身下，绎枫的白疤战歌唱到了某一个音节，又一次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恐惧，身体僵住的一瞬间，头颅被切割之火彻底斩开。
这一切都在对敌的短暂时间内发生，强者过招，胜负生死都在一招之间。
崇高战巫的灵魂回到了嬉奇高的怀抱，正如之前所言，丑角们的灵魂，在嬉奇高“社交平台”的主导下，信息互通。
所有能联系到的丑角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如果他们想的话。
......
网道的最深处，黑暗图书馆中，无尽的知识以特殊的方式陈列在多维度折叠成的架构中，这里是如此的隐秘，以至于奸奇都无法发现它的存在（可能是故意装作没发现的）
这里的知识是如此繁杂，保存了整个灵族和灵族收集到的全银河的知识，在奸奇出现之前的知识，那些命运之主、智慧之神、诡计终焉都没能掌握的知识都封存在这里。
（古圣、灵族等一众小弟和星神、太空死灵爆发的天堂之战为全银河的智慧生物带来难以想象的苦痛，导致亚空间内情绪能量激增，出现了亚空间实体。这些东西还不是邪神，只是最初的一批亚空间生物）
（在奸奇出现之前，也就是战争时，网道就是古圣和小弟们常用的交通网络，那时候的知识都有在黑暗图书馆留存。）
黑图书馆同样封存了大量的和灵能相关的知识，包括海量的混沌书籍。
看守这里的是被称为无尽之舞的丑角剧团，配色是墨绿色和亮绿色相间，此时，他们的为首者正在愤怒地和崇高化身抗议。
“他承诺过的，不会告诉任何人，直到最终的那一刻到来！这是底线！”
“我知道了，我会去询问他的。”
“你每一次都是这个回答，你知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得寸进尺！”
“保持你的冷静，这是我们引以为傲的东西。至少表面上，他并没有做任何事情，只是不停地在看书，看书，看书....”
“可我们明明能战胜他，能杀死他，我们有这个能力，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是的，可他的死亡将会让我们遭到灭顶之灾。”
“灭顶之灾已经来了！科摩罗就是第一个！难道未来还照着你的预料发展吗？！”
“不要质疑我！”崇高化身突然爆喝，他是嬉奇高神选，行走在大地之上，如同欧姆尼赛亚之于万机神，基利曼之于帝皇。
卡尔加也不敢对基利曼如此无礼。
崇高化身突然消失在原地，无尽之舞剧团的“团长”只能留下深深的叹息。
黑图书馆最深处，因为一个存在，空间隐隐有撕裂的迹象，仅仅是因为他走向下一本“书”时爆发的恐怖速度。
“察合台，你违背了你的承诺。”
“怎么？悲剧演傻了？换悬疑剧了？”巧高里斯的雄鹰从未停下自己的脚步，这道足以让全银河四万白疤子弟落泪的粗犷嗓音，此刻在崇高化身耳中无比刺耳。
“你的子嗣杀进了科摩罗，他杀死了黑暗之城，这绝非偶然，那位白疤之子知道的辛秘太多了，哪怕是你的尸皇.......”
察合台可汗单手牢牢掐住了崇高化身，丑角的双手无力地抓着可汗的大手，掐着他脖子的五根手指像是邪神一样无法被撼动。两者的灵能瞬间暴起，在多维度空间激荡，野蛮而小心翼翼。
虚空中，传来了诡异的话语声补充了崇高化身未曾说完的语句，“也不该知道这么多。”
“你以为我是你吗？”
察合台这句话是对笑声嬉奇高说的。
言外之意，老子厉害，子嗣也厉害。丑角这么菜，不会是你嬉奇高不行吧.....
嬉奇高也不能将可汗弄死，到时候人类灭不灭亡不知道，帝皇的怒火往这边一烧，单凭祂是不可能挡得住的，灵族真得灭。
帝皇给予各族的最大威慑，就是，他真敢不顾一切动手。（黎曼鲁斯化）
“这影响了我们的联盟！灵族力量已经消退到难以和......”
察合台的速度飞快，单手握住崇高化身的身躯没有让他的速度有一点衰退，巧高里斯的雄鹰在黑图书馆中狂奔。
但是，在看不见的地方，双方僵持的灵能局势发生了改变，嬉奇高的力量压垮了可汗，察合台喉头一甜，脚下速度愈快。
对于崇高化身来说时间从未如此漫长。
当嬉奇高第二次灵能攻势压过来的时候，可汗终于停下了脚步，将“丑角之王”随意丢在了地上。
察合台可汗取下了一本“书”，在崇高化身的勉强睁开的眼睛前晃了晃，打开了它。
“你总是说，我们的敌人是混沌。但是这里记载着，科摩罗灵族（他们自己不承认是黑暗灵族，认为是灵族正统贵族）饱受欲望之主的灵魂掠夺，他们掠夺其他饱受痛苦的灵魂，填补灵魂的流逝，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们，就是欢愉之神的爪牙？”
“告诉我！”可汗的声音回荡在整片维度空间，“科摩罗灵族抗击混沌所作出的贡献，比得上他们为混沌提供的力量的万分之一吗！”
“那是一个笑话。”
“确实，真的是一个笑话。”
“好了，非知识的物质，就不要出现在这里了。”在嬉奇高说完这句话之后，可汗真的很想将口中的鲜血吐在这里，但是他忍住了。
和笑神关系搞崩对他没好处。
“我没有违背承诺，另外，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会等太久的。”
这里是图书馆，所有的知识、历史，无论是否有利于灵族，都会被安置在这里，包括科摩罗消失之战。
“你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这里的时间比亚空间更为混乱，为了保存珍贵的知识，灵族毫不客气地使用的多维度碎片技术，保存在这里的信息如同五分钟前刚刚放置的一样。
察合台可汗不停地穿梭维度空间让他的血肉像是这些知识载体一样“新鲜”，思维却如无尽深渊一样愈加深邃。
可汗没有回答，自顾自地离去，崇高化身被随意地丢在地上，仿佛从未在可汗眼中存在。
嬉奇高：“你不会在这里找到对抗混沌的方法，就像你不会在地图上发现全新的岛屿。”
可汗依旧沉默不言。
他至今为都在为他的挚友（马格努斯）堕落感到悲痛，千子之主选择了错误的方式探索未知的领域，带来的灾难难以想象。
人类、灵族、甚至说是钛族，他们能从险恶的星球生态圈中杀出重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传承。
人类将一段又一段的知识传承下来，选择的方式是书籍，灵族更为“高科技”一点，但本质是一样的，让后人学习前人留下的知识经验，以越过难以想象的经验鸿沟，继续开拓新的未知领域。
他们的对手将面对整个种族有历史以来所有先祖的知识经验。
马格努斯认为人类知识走到了尽头。充满求知欲的他，站在知识巅峰的他决定亲自探索未知的领域。
这一点上，可汗和他很像，不过可汗更加相信自己双眼看到的，无论是大叛乱初期亲自前往普罗斯佩罗，还是探究琉璃王座，他都表现出了这一点。
第五军团常年被认为是野蛮人，但是他们非常重视自身修养，工匠、哲学家、艺术家在他们中很常见。（不像绎枫这个选择厨艺的另类）白疤子弟非常注意文化建设。
可汗意外进入的黑图书馆，即将让他走到真正的知识之巅，银河六千五百万年以来积攒的庞大知识圈在他脑中缓缓地构建。
“熟悉地图是出海探险的第一步，我无意于探索全新的岛屿......我出海是要猎杀海怪的，我们是星辰猎手。（可汗回归之前，第五军团被称为星辰猎手）”
说完，可汗总觉得不得劲儿。
于是，又补了一句，“又不是藤壶。”
（藤壶会在固定的区域附着，然后为了减少能量消耗，把自己脑子“吃掉”。这辈子就呆死在某个船底、海龟背或者礁石上。）
（这里是在说黑图书馆蹲死在网道深处不挪窝，不干事。也在说灵族没脑子，认不清现状）
嬉奇高：帝皇，你是怎么忍受这个家伙的？
帝皇：不见他。
（可汗在面对其他兄弟时挺沉默寡言的，但是面对对手的时候.....那嘴比现在毒多了）
崇高化身想讲个笑话嘲讽回去，但是他被传送光芒笼罩，回到和无尽之舞团长交谈的地方。
“他怎么说？”
“他没有违反承诺，我们必须调查一下，那位白疤究竟是怎么知道如此多辛秘的。去联系其他剧团，问问有没有向他表演过剧目。”
只是嘴上说说而已，笑神社交平台上，几位高层已经相互联系过了。
......
基利曼以充分的热情投入到了对帝国事务的治理中，现在是非常难得的时期，全银河没有大型战事呈到他的手上，以至于他认为是不是帝国的通讯网络出现了问题，有资格让他出手的恐怖敌人发动袭击时帝国脆弱的防线没来得及发出信号就被摧毁了。
禁军突然出现在基利曼身后，和往常一样。
“胜者去哪了，我们需要他回来。”
“你们也会召回帝皇之眼的禁军？”基利曼抬头看向身后的禁军，以示最起码的尊重。
“这是我们的.......吾主，他是禁军元帅的第二序列候选之一。”
“禁军元帅怎么？第一序列候选怎么了？”原体立刻抓住了要点。
帝皇的忠实守卫们不想让基利曼知太内部的事情，不仅仅是不信任其他势力，而且也有过于羞耻的事情在里面。
但是想到那天基利曼浑身充斥着伟大帝皇的神圣灵能走出皇宫的样子，这位禁军咽了咽口水，顶住压力。
“如果吾主认为有必要让您知晓，那么您自会知晓。”
......
我能告诉你我们禁军元帅又失踪了.....都快成为传统了吗？
我能告诉你一位第一序列候选者，死在帝皇之眼呼叫的威胁求援之中吗？鬼知道为什么冒出来一个太空死灵王朝来抢几个从混沌终结者身上掉下来的战利品。
我能告诉你另一个第一序列的候选者在带队和泰拉上那些离谱的基因窃取者战斗的时候，被打成重伤进无畏了吗！
这也太羞耻了。
（泰拉上的基因窃取者曾经有效伤到了禁军，喝到禁军的血并成功撤退的家伙，不知道会进化成什么鬼样子。）
“我把胜者派出去了，去保护帝皇计划中的重要人物。”
“我们需要他回来，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派遣其他几个兄弟前去，”基利曼看了禁军一眼，谈及帝皇的计划，禁军也不敢怠慢，补充道：“两位兄弟联手，比胜者强得多。”
在许久的交谈后，基利曼同意了这个方案，只是他觉得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和处于星炬之外的绎枫联系，会对他的计划部署造成巨大的影响，毕竟一来一回的时间就长的离谱。
送走禁军之后，基利曼将一些简单的政务丢给了尤顿女士，抽出空来，研读真理部送来的最新历史考察结论。
在阿尔法瑞斯的记忆被命运之铠封印之时，基利曼苏醒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研读其他兄弟的行踪，当时的他得出的结论是，他所有兄弟都死了，明明确确的死了。
多恩死于跳帮战，黎曼鲁斯死在恐惧之眼，沃坎死在了兽人老大狂暴的灵能下.......
他想不出自己的兄弟有什么一万年不回来的理由。
狮王的苏醒没有改变这个想法，但是阿尔法瑞斯记忆的解封让他感觉到不对劲了。
他正在重新研读基因原体消失前的所有典籍记载。
阿尔法瑞斯切实地感受到了帝皇的力量，在瘟疫战争中帝皇意志直接降临到了他的身上，在纳垢花园放了一把火。
十个千年以前，父亲没有这般强大的力量，也绝不会无力帮助那些拥有灵能的原体。
起码伏尔甘·沃坎这位灵能永恒者不应该如此轻易地消失。
“我应该将切割之火留下的。”基利曼自言自语道，“说不定我的兄弟在其上隐藏了一些他离去的秘密。嗯~~如果是这样的话，佩图拉博最先得到他，可能知晓什么......我应该问问他的，我应该问问他究竟在哪得到切割之火的......”
罗伯特·基利曼的思绪越飘越远，跨过无数明暗的恒星，在拂过奥特拉玛繁荣富强的人们，穿过波澜壮阔的时间长河，凝视在食尸鬼星域挥刀杀敌的狮王身上，从在因维特上满头大汗研究山阵号的多恩身上飘过，在第九军团的“食尸鬼”们第一次见到完美的圣洁列斯时脸上的惊讶和喜悦中徘徊......
最终，他飞到了刚刚统一泰拉的帝皇身边。
那时的他，身边空无一人，远处，只有马卡多静静地站立。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提剑挥刀，直指天穹。
那时的他，人类古老年代中第一位踏上银河征程的勇士一样，锐不可当。
“父亲，”阿尔法瑞斯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呢？”
思绪猛然收束，无穷的历史大事件在他眼前如走马灯一样闪过，浩荡的历史伴随着书籍上的插图在基利曼的脑海中回转。
原体的思绪回到了此时此刻的帝国，边缘星域的星际战士战团被召回，全新建军的一大批战团各自经历了几场“常规的敌人入侵”，具备的初步的战斗力。
夜深了，灯火辉煌的泰拉很难看清天空中的星星，城市的灯光遮蔽了黑暗的天空，人类之光还在闪耀。
基利曼一手抓起挂在边上的巨大战略图，速度快得让人感觉他在和时间赛跑。
厚厚的卷轴在原体精妙的力量控制下平整地摊在巨大的战略桌上，小小的桌子上装满了整个银河。
“我该怎么办呢？这辈子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基利曼一拍桌子，朝着外面的泰图斯喊道：“召集所有人，战略会议。”
基因原体锐利的眼神扫过大片大片的黑暗疆土，人类世界已经失去了这些区域的掌控权。纷飞的战火烧不到龟缩在运营千年的坚固后方世界中的人们，但这绝不是休养生息的理由。
什么时候，它们不攻击帝国，成为了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远征！
大远征！
冲到他们的老家去，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最先赶来的是刺客庭大导师，他有这个能力。
“摄政王大人，哪里又爆发入侵了吗？”
“不，将要爆发一场入侵。”
“恕我直言，摄政王大人，预言总是充满了谜团和不确定性，我们不能因此就调集太大规模......”
大导师的话音越来越小，最终只有嘴巴一张一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眼前的原体身上爆发出了可怖的威势。
“我将要入侵他们的世界，净化那些肮脏的异形巢穴，猎杀胆敢入侵的恶魔大军,,,,,,是时候让它们重新回忆一下，什么叫做大远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