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和离不可能,他不同意(1/1)
陶安冉还在上面按下一个血红的手印,看起来倒是显得正式庄严许多。
里面倒是没有说太难听的话,只说她身份低微,高攀不起,不得将军的喜爱,才写下和离书。
陶安冉本意是先礼后兵,能和平分手,就没必要闹得太难堪,日后说不准还可以做朋友。
她想实现财富自由,富甲一方,像魏景墨这样的人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毕竟这个妖孽官场和商场的地位都举足轻重。
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而此时的魏景墨看到这封和离书,内心也有些打鼓,欲擒故纵,还是激将法?
不管是哪一种,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嘴角上扬,不经意的轻哼一声,“哼!也就会这些小伎俩,还以为你能玩出什么花样?不过尔尔。”
顾北和南北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更加狐疑,夫人经此一闹,主子不但不生气,好像还很享受。
难道他们两个一直都会错意?
君子夜又打开旁边的一万两银票,看着银票上的印章,脸色咻地一下变得更加难看,黑得能滴出墨来。
恨不得立即找到那个令他颜面扫地的女人,亲手掐死她。
亏得他刚刚还以为她只是闹闹小脾气,没想到这个女人,她怎敢如此对他?谁给她的胆子?
给他一封亲笔书写的和离书还不算,竟还附带一万两银票,一起寄到边关,更可气的是,这一万两银票还是他买她菜谱时给她的。
就相当于她反手狠狠打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令边关十几万将士都知道,他被一个女人给甩了。
这.......这怎么能不让他生气,不让他动怒。
她还敢拿着他的钱,名义上补偿,暗地里羞辱。
该死,简直该死!
“砰~”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顾北和南北两人又感受到了主子的滔天怒火,一个个吓得大气不敢喘,面无血色。
能够如此轻易令主子失控的人,唯有夫人,就连之前的那个江小姐都没能做到。
忽然,君子夜拿着那封和离书,问向在场不明所以的两人,“你们怎么看?”语气不悦到极点。
南北嘴巴有些笨,恐怕说不好惹恼主子,干脆闭紧嘴巴,只字不言。
顾北余光瞧一眼南北,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指望不上,但是也不能不回答主子的问题,否则,他会和南北一样的下场。
他不想膝盖疼,只得靠嘴说服,思来想去,谨慎回答:“这......属下觉得,夫人定是生气,寒心,故意休书一封来发泄心中的委屈。”
“此话怎么说?”君子夜的声音依旧冷漠。
顾北思索片刻,尽量说得委婉,“主子,夫人自从嫁进府中,过得一直不尽如意,十日前,就连唯一喜爱她的长公主也将她拒之门外,罚跪两个时辰,估计她心中不平,这才休书一封,寄到边关。”
经顾北提醒,君子夜想起母亲礼佛归来那日,当时是他坚持要求给陶安冉一个教训,让她长记性,同时也为给若云报仇,便罚她跪在门外两个时辰。
当时长公主语重心长跟他说两句话:“女人是要哄的,连狗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如果她真的跑掉了,你莫要后悔。”说完,也不再理睬他,回里屋睡觉。
整整两个时辰,门外的陶安冉笔直的跪在那里,不卑不亢,倔强的身影让他心中很是难受。
最后,他自己先绷不住,翻窗出去,又装作给母亲请安,恰巧撞见,这才出面求情,送她回将军府。
这封信里清楚写明的日期,就是那日罚跪的时间。
如此看来,那日是真的伤到她的心,让她心灰意冷,估计回到将军府之后,她内心感觉委屈,这才写下和离书,义无反顾寄到边关。
正常的管道八百里加急,送到边关需要六到七日时间,而他的暗卫营特殊渠道,可以缩短一半路程。
(其实真实情况,陶安冉完全是笔误,记错如期,往后多写两日。)
往往就是无巧不成书!
那这封和离书是动真格的,还是因那个女人生气,故意气他,刺激他?
君子夜心中没底,摸不清楚陶安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打的什么主意?
越想越烦,心如猫抓般难受,干脆直接从案桌站起身,来回踱步,最后走到窗前吹着冷风,望着窗外出神。
这一站便是将近一个时辰。
顾北和南北也不敢打扰他,一个站,一个跪,默默陪着他。
不管她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和离是绝对不可能,只要他不同意,她就休想离开将军府,离开他身边。
“呵~”突然君子夜想通之后,发出一声冷笑,听起来有些阴森可怖,“她,现在身在何处?”
顾北和南北知道主子口中的她所指是夫人,这次倒是南北率先回答,“回主子,夫人她今日一大早,便带着身边的白芷,去城外的净慈寺。”
“她去那里作甚?”君子夜听后,面上看不出什么变化。
净慈寺在京城的西北面,距离百里远,是一座尼姑庵。
南北将之前调查陶安冉的情况,如实禀告:“夫人的生母——陶大夫人,在净慈寺代发修行,为陶家祈福十三栽。
每年这个时候,夫人都会带着身边的婢女赶到净慈寺,陪她生母过生辰,还会在净慈寺小住几日。”
君子夜也不纠结此事,翕动双唇,“嗯,东西人呢?他可有在暗处跟着?”
南北:“一直在暗处保护着。”
他这次很聪明,不敢说跟,只说保护,显然成功取悦眼前的男人。
君子夜脸色稍缓和,莫名心中一松,转身走到案桌前,将那封和离书和一万两银票揣进自己的袖口里。
像是无意间问,“最近她在将军府可有动作?有没有进入书房?”
南北:“回主子,没有,府中的暗卫禀报,夫人除了睡觉,便待在右厢房捣鼓,足不出院。
只有白芷隔三差五背着背篓出府,我们的人偷偷看过那个背篓,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都是一些胭脂水粉,皂角,布料,女人家常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