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诞下龙子,相府庶女被残暴帝王揽腰宠(六十)(1/1)
很快,太医就来了。
在进行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
太医给出了结论,
沈贵妃恐怕要早产了。
一时之间,永乐宫上上下下紧张了起来。
“团团,你跑的快,快去偏殿把之前备好的产婆叫过来,还有给外面候着的人说,准备好热水和厚实的棉布。”
“好。”
团团急的满头大汗,偏偏自己什么都不懂。
幸好张妈有接生的经验,她把张妈的话牢牢的记住,便一刻也不敢停留的跑了下去。
这时,疼晕过去的沈锦也醒了过来。
身体里还残留着剧痛过后的痕迹,尤其是身下某处更是时不时痉挛、绞痛。
“沈贵妃醒过来了!”
她看着身边围着的太医,和不远处焦头烂额、愁眉苦脸的褚墨,正欲问发生了什么。
一直守着她的小连连开口了。
【小锦,不出意外,你可能要生了。】
“......”
沈锦心里一惊,难怪今日下腹痉挛痛的厉害,还晕倒了。
这就是要生的表现吗?
可自己明明要下个月要到预产期呀?
小连连没等沈锦问出口,便接着说。
【没错,你要早产了。】
“小连连,早产不会影响孩子吧?还有我应该怎么办?”
【按道理说不会有什么影响和危险,你就差不足一月,只是,恐怕待会要受点罪了。】
听到说对孩子没影响,沈锦便松了一口气。
为人母,吃点苦受点罪也没什么。
只好孩子顺下生下,比什么都重要。
沈锦慢慢的放松身体,闭上双眼,去感受下腹一阵接着一阵的绞痛。
没过几分钟,下腹的疼痛越来越明显。
沈锦咬着牙,满头大汗,不觉得叫出了声。
“啊啊啊......好疼!”
站在前面的太医,再次摸了摸沈锦的脉象,用掌心感受了下腹的痉挛,沉着、冷静地说。
“恐怕是要生了,快叫产婆。”
随后,他用力拉上床帘,转过身,跪在褚墨面前。
“沈贵妃马上要生了,还请陛下回避。”
褚墨此时那还顾得上回避,他心乱如麻、焦急万分,一刻也不想离开沈锦身边。
“我就在这里看着,那也不去。”
太医一听,慌了。
“可是,自古男子不进产房,况且您是一国之君,等会场面过于血腥,恐怕以后招来血光之灾呀。”
褚墨根本不信这些神乎其神的东西。
他只知道,现在里面疼痛欲绝、拼死挣扎的女人是自己的心爱之人。
若她有什么好歹,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朕意已决,我就在这里远远的看着,直到她平安诞下龙子。”
见里面女人哀嚎不已,陛下态度坚决,太医便不再劝阻。
他赶紧起身,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便匆匆走到了床边。
此时,几位经验丰富的产婆已经赶到床边。
众人围在床边,各司其职,密切关注着子宫开口和生产进程。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女人惨叫声越来越小,但气若游丝的声音里痛苦丝毫未减。
褚墨越听越紧张,不知不觉,浑身冰凉,手脚站的麻木了都浑然不知。
生平第一次,这么害怕。
比起担心孩子,更害怕沈锦有什么意外。
万一......
他不敢往下想。
不光是他,永乐宫上下都捏着一把汗。
大家在心里默默祈祷着。
贵妃一定要平平安安。
还有,这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万万不能有任何闪失。
突然,其中最为年长的产婆突然掀起床帐,慌乱无措的跪在了褚墨面前。
“陛下,贵妃她......贵妃她恐怕难产了。”
褚墨心里不好的预感还是成真了。
他眼神暗了下来,反倒比刚才镇定了一些。
“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保住贵妃的命。”
“阿锦和孩子之间,我要阿锦!”
众人闻言,又是一惊。
历朝历代,听说过后宫妃嫔为保下子嗣因难产而死,可皇帝宁愿舍弃孩子,也要保住妃子的命,还是第一次听说。
可是,若龙子真有不测,恐怕小命难保呀。
产婆和太医们觉得情况更严峻、更棘手了。
正在此时,永乐宫外突然有人求见。
褚墨如墨色般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盯着床的方向,每一根神经都被里面那个女人牵动着,根本无心理会旁人。
“传令下去,朕现在任何人都不见。”
“陛下,来人是钟翠宫的丫鬟,她看起来十分着急,莫不是是刘贵妃......”
听到刘贵妃三个字,褚墨压抑已久的心情突然爆发了。
如若不是这些后宫的女人争风吃醋、坏事做尽。
我心爱的阿锦和我的孩子怎么会在此刻生死未卜。
“我再说一遍,都给我滚,谁都不见!!!”
褚墨目眦尽裂,泛红的双眼狠狠地看着传话的小太监。
吓得佝偻着的来人瑟瑟发抖,连连应下。
“是是是。”
等他哆哆嗦嗦,刚小跑着走出殿外。
只听见外面一声尖锐、响亮、女人的嘶喊。
“陛下——”
“刘贵妃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殿内,除了沈锦偶尔细微、痛苦的声音,一片死寂。
众人惊慌失措,纷纷下跪。
就连呼吸都不敢太过大声,唯恐惹怒了圣颜。
褚墨站在殿内,自然也听见了。
他心头一窒,脸色越发难看,站在原地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平添了一丝憔悴。
往日数年,后宫无一人有孕。
如今,上天开恩,让自己接连有了两个孩子。
难道今日,皆要收回去吗?
褚墨内心痛苦万分,恍然间,竟显得苍老了一些。
见里面无人应答,外面的丫鬟用尽全身力气,冒着触怒龙颜的危险,又大声叫了一声。
“还请陛下移步钟翠宫,看看刘贵妃吧!”
褚墨皱着眉头,犹豫之际,下意识往外走了几步。
但随后,一听到沈锦越来越微弱的呻吟,又心急如焚的转过身看了过去。
他着实放不下里面那人。
竟是离开一小会都做不到。
身为皇帝,承受了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和理所当然。
现在,他只想遵从本心。
他不愿看到沈锦失望的眼神,更怕真有不测,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
于是,他狠了狠心,把旁边候着的丫鬟唤了过来。
“你去告诉外面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