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皇室一脉相承的胸大肌(1/1)
萧桧站在文臣队列之首,看着此时有些飘飘然的嬴冀,也不由得高看他一眼。
以前只觉得这是一个光有胸肌,没有脑子的王爷,没想到还是有点用的,这么隐秘的事都让他给打探到了。
只是……
他看了看殿中央的嬴冀,又看了看上方的嬴玉。
这皇室的胸肌还真是一脉传承,这叔侄俩的胸大肌都不是一般的发达。
嬴冀注意到萧桧的眼神,还以为他是对自己刮目相看,神情有些沾沾自喜。
这群废物,只知道抓着沈泽那点子杀人的事不放,只是杀个人而已,在场的谁没有杀过,别说平民百姓了,就是那些个高官,死在自己手底下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死一两个人,别说皇帝了,就是这些朝臣也不会放在心上啊。
可是沈泽阻止了三国和谈,更阻止了乾国与黎国的结盟,这就不一样了。
阻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这些人不可能再无动于衷。
当日自己受辱之仇,今日总算是能报了。
一时间,嬴冀只觉得自己的聪明智慧实在是凌驾于这大殿之内的所有人之上,目光所至,看谁都是蠢货。
萧桧没有察觉,只是觉得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清澈的愚蠢。
但是不管怎么样,嬴冀的这一番话如同一枚炸弹扔进大殿内,一时间原本肃穆的太和殿如同炸了锅一般,大臣们吵嚷的声音如同菜市场一般。
却没有一个大臣愿意站出来做出头鸟。
嬴冀看着这群不断吵嚷的大臣,眼带不屑,都是一群废物,本王都给出这么重要的信息了,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把握得住。
“陛下,我朝自开国以来,便有宦官不得干政的铁律,穆昭帝时期宦官作乱,差点将我朝葬送,后更是下旨,宦官干政,夷九族!
如今沈泽甚至干涉三国和谈,此乃宦官干政的大忌,还望陛下能够秉公处理,按律处置沈泽!”
诸葛恪神情激动的说道,仿佛沈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他诸葛一族,就是因为穆昭帝时期,宦官弄权,他诸葛一族因刚直不阿,不愿奉承那宦官,而被那宦官打压的差点无生存之地。
若不是当时的皇帝还留有一丝理智,那他诸葛一族也延续不到今天。
如今沈泽干政,他本就想除之而后快,以杜绝当年诸葛家的惨象再现。
可是如今沈泽不仅干政,甚至还将手伸进了三国和谈,将原本好好的三国和谈搞得一败涂地,沈泽更是留不得了。
嬴冀原本还想,是谁这么勇,原来是诸葛恪啊,那没事了,诸葛家向来痛恨太监,甚至将这条都写进家规里了。
随后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李臻,自己都将把柄扔出去了,怎么他还不行动?
不待他继续疑惑,李臻就行动了,他走到诸葛恪一旁,眼神与诸葛恪对视上,而后朝着嬴玉俯首行礼。
“陛下,臣附议太傅所言,自古以来宦官便不得干政,但沈泽却还一力组织东厂,那东厂打着什么监察百官,监察锦衣卫之权,百官有锦衣卫检查,而锦衣卫隶属于陛下,怎还需他们一群太监来检查,如此,将锦衣卫置于何地,臣认为,应当严惩沈泽,解散东厂,让其各司其职。”
他不爽东厂很久了,一群太监在那耀武扬威。
嬴玉心中冷哼,这群大臣的胃口真是越来越大了,不仅要处置沈卿,还要解散东厂。
东厂可是比锦衣卫要好用的多了,没有后代的他们,动起手来比锦衣卫少了更多的顾虑,根本不怕得罪人,他们的心中皇权至上,用起来不知道比锦衣卫好用多少。
她才不舍得解散东厂。
清了清嗓子,她说道:“东厂乃是朕命令沈泽组建的,你们有何质疑?!”
她的眼神威慑着殿中的众人。
但是他们既然决定今天一定要把沈泽给拉下来,他们便做好了与她硬刚的准备。
“陛下,监察百官已有锦衣卫,再有东厂,不过是多此一举,再加上,前段时间北境赈灾,国库一时间难以为继,不如将东厂裁撤,让国库缓解一段时间。”李臻道。
前段日子北境的赈灾粮,他可是一粒粮食都没有贪到,现在还得拿国库养一群太监,他实在心疼那些银钱,有那些钱还不如给他呢。
他十分自信的看着嬴玉,他就不信这个理由嬴玉还要一意孤行的让东厂继续存活。
……
后宫,沈泽慢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躺久了,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趟化了。
将窗帘拉开,让外面的光亮透进来,原本昏暗的房间瞬间就变得明亮了不少,让人心里都明亮了起来。
他站在窗前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今天可真不是个好天气,乌云低压,好像随时都要压城一般。
不过好在外面的雪应着那些许的光亮,将这四方的院子给照亮了许多。
他慢慢的挪到水盆处,就着昨日的冷水摸了一把脸,感觉自己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沈公公,沈公公!”
他正擦脸呢,外面就传来曹正喜急切地叫喊声。
他不急不忙地将毛巾盖在脸上擦干净了水渍这才将脸缓缓转向门口,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曹正喜走到他的房间里,连气都来不及喘就赶紧说道:“前朝的那些官员,想要解散东厂!”
沈泽愣了一下,而后问道:“为什么?”
“他们说今年北境大灾,国库连续赈灾,十分吃力,应当裁撤那些不必要的机构,而前有锦衣卫,东厂自然就是不必要的机构了,现下那些大臣正在上奏,逼皇上解散东厂。”
曹正喜有些焦急地说道。
那东厂可是他一手培训出来的,能力如何他心中清楚,若是就如此轻易地裁撤了,实在可惜。
“国库空虚关东厂什么事?”沈泽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道。
东厂的开支又没有挂在国库上面。
……
“李卿多虑了,东厂乃是朕的私人机构,自然不能用国库养着,东厂的一应开支,朕一力承担,并不需要国库划钱。”嬴玉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抹讥讽。
这些人将国库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那国库的钱仿佛就是他们自己的钱一般,自己想要从国库中划钱,比杀了他们都要难受。
李臻闻言一窒,之前不是说皇帝的私库贴补军费都贴补空了吗,怎的现在如此有钱。
那玉皂如此赚钱的吗?
“陛下,就算东厂开支不需要国库支撑,但是太监一向只在后宫中活动,服侍后宫贵人,让他们如同锦衣卫一般查案探案,岂不是有牝鸡司晨之嫌?”
李臻熄火,诸葛恪立即顶上,今日无论如何,沈泽都要死,东厂都要解散!
他绝对不能允许一群太监活蹦乱跳。
“放肆!”嬴玉罕见的发火了,手重重的拍在龙椅把手上:“太傅的意思是说朕无能,所以才会有牝鸡司晨吗?”
诸葛恪对于她的发火丝毫不惧,只是淡定的回道:“陛下误解臣了,臣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宦官不得干政乃是先祖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陛下继承先祖之意,岂能违背先祖亲自定下的规矩?”
诸葛恪义正言辞的质问道,将大乾的开国皇帝都搬出来了。
“再者,我大乾律令也明确表明了,就算是天子犯法也应当与庶民同罪,沈泽只是一介太监,却必杀当朝重臣,应当将其午后斩首,以儆效尤!”
嬴玉看着一副志在必得的诸葛恪,有些语噎。
这事坏就坏在沈泽他们没有证据就搜查了刘瑾的家,而偏偏刘瑾还死了,他们还找不到一丝刘瑾贪污受贿的证据。
她派出的那些寒门,只能在底层混,根本混不进他们那些世家的层面,什么东西都打探不出来。
这也是如今朝堂上最大的弊端,世家垄断官职,她想要提拔寒门,根本提拔不不起来。
“请陛下处死沈泽,解散东厂!”
……
“放心吧,他们威胁不了陛下的,东厂的开支都是由玉皂坊出,跟国库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他们想要威胁陛下解散东厂,他们拿什么威胁。”
沈泽一边刷着牙,一边安慰着曹正喜。
曹正喜听他说,转念一想,也对啊,都不找他们拿钱,他们凭什么让东厂解散。
东厂该他们的啊,他们说解散就解散。
但随后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可是他们还上奏,让陛下将你即刻处死,最后是拉到菜市场午后斩首,以儆效尤。
尤其是诸葛太傅,一力上奏要处死你。”
沈泽啧啧的摇头,自己好歹也是他的孙女婿,出手还真是狠啊,也不怕将来他的孙女守寡。
“我的沈公公哟,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啊,这可是事关你的性命啊。”曹正喜着急的说道。
他看着还是优哉游哉,一副事不关己的沈泽,实在是替他着急。
沈泽摊了摊手,道:“我着急有用吗,我着急诸葛恪又不会不参我了。”
“那你还不快想想办法,难道你真得任由他们把你送上刑场?”
“这当然不可能。”
“沈公公,陛下宣您上殿。”门外传来太和殿外值守太监的声音。
沈泽与曹正喜对视一眼,曹正喜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来了。
沈泽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拾到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便随着值守太监上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