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侯虎文王托孤(1/1)
话说南宫适离开了周营,径直前往曹州。一路上行进,白天行走,夜晚休息,不是一日即可抵达,最终来到曹州馆驿安歇。次日,他前往黑虎府下书,黑虎正在府内,家将报告:“千岁,有西岐派遣的南宫适前来下书。”听到是来自西岐的使者,黑虎毫不犹豫地降低身份迎接,笑容满面,将南宫适引入殿内,行礼后主客分坐。崇黑虎欠身说道:“将军前来,有何指示?”南宫适回答:“我主文王、丞相姜子牙向大王致意,特派末将送信前来。”南宫适将信递给黑虎,黑虎拆开:
“岐周丞相姜尚顿首百叩,特向大君侯崇将军下书:闻人臣事君,应当引导君主走正路,必须谏言言听计从,以仁德滋润民众,使百姓安乐,天下太平。从来没有作为大臣的,敢于纵容君主的恶行,蛊惑天子,虐待万民,借用天子之命,敲打骨肉,剥夺人民的力量,滋养私家,陷君主于不义之事,忍心背弃忠节如令兄者。此人实在是积恶如山,凶残如虎,人神共愤怒。天下民众怨恨得不得食其肉而安其皮,成为诸侯弃之不顾的对象。如今,尚主公获得专制的权力,奉命来讨伐不道之徒。只是思念君侯素有仁贤之名,岂可仅凭一族之言而加之不义之事哉?尚实在不能坐视不管,特派裨将前来呈上此书。愿君侯能够擒拿叛逆,将其送至周营,以表天下,或者能够洗净一身之罪,体现贤愚之分界。否则,天下百姓咒骂不绝,恐怕山川将为昆仑火焰所吞没,宝玉和普通石头将不分彼此,尚深感君侯的可惜!君侯如果不嫌弃愚见,恳请赐予一言,那将是极大的幸运,万民亦然!在纸上看不到的地方,我已无法掩饰期望之情!尚再次拜谒。”
崇黑虎看完信,反复了三五遍,陷入深思,点头道:“我看姜尚之言,确实道出了道理。我宁可冒犯祖宗,也不愿得罪天下,让后代人民咬牙切齿。即使有孝子孝孙,也不能掩盖他们的过失。宁可在冥冥之下请求父母的宽恕,以保留崇氏一脉,不至于绝迹宗族的根本。”南宫适见黑虎自言自语,暗自点头,却又不敢多问。黑虎随后说道:“南将军,我已经领会了丞相的教诲,不必再回书。将军请先回去,向大王和丞相多多致意即可,无需多言,只需将家兄解送到辕门请罪即可。”于是,他设宴款待南宫适,一同饮酒后分别。第二天,南宫适辞别黑虎前往周营。
崇黑虎命令副将高定、沈冈率领三千飞虎兵,当天前往崇城。他还命令子崇应鸾守卫曹州。黑虎军队行军期间保持沉默。一天行至崇城,有探马报告给崇应彪,崇应彪领着众将士出城迎接黑虎。崇应彪在马上弯腰行礼,称呼黑虎为“王叔”,说:“侄儿披甲在身,未能尽礼。”黑虎回应:“贤侄,听说姬昌进攻崇城,特来助战。”崇应彪非常感激,随即与黑虎一同骑马进城,进入府上殿堂。行礼结束后,黑虎询问崇应彪来攻城的原因,崇应彪回答说:“不知何故攻打崇城。前日与西伯会兵,我失去军队,损失了将士。如今得到王叔的援助,实在是崇门的幸运。”于是,黑虎款待崇应彪一宿。
第二天,黑虎点集三千飞虎兵,出城向周营索战。此时南宫适已经回到了姜尚的营寨。姜尚丞相正在营中,突然传来崇黑虎请战的消息。姜尚丞相命令南宫适出阵。南宫适迅速赶到战阵前,看到黑虎的威装如何:
头戴九云冠,威武非凡;身穿黄金甲,发出霞光。大红袍上绣有团龙,金甲系着绒绳,形成九股。豹花袋里插着狼牙,手持龙角弓,弓弦弯曲有四尺五。马上摆着火眼金睛的兽头,鞍上横挂两柄斧子。曹州的威仪胜过列国诸侯,封神的南岳崇黑虎。
黑虎脸色如锅底,满腮红髯,两道黄眉,金色眼睛炯炯有神,来到军前,厉声大喝道:“无故依仗强大,蓄意侵犯领土,如此猖狂,岂能称得上王者之师?”南宫适回答道:“崇黑虎,你兄弟的罪恶涵盖整个天下,陷害了忠良,残虐了善良之人。古话有云:‘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话毕,他高举刀枪,迎上前去,黑虎手持斧子,火速反击,双方马匹相交,斧刀交错,交战了二十个回合。战马上,黑虎暗自对南宫适说:“我只是想在这一阵中观察一下,等我把兄弟解到行营,再来与你相见。将军可以退下去了。”南宫适回答:“遵命君侯。”他随即收刀,拨马就走,大声喊道:“崇黑虎,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不必追赶我!”黑虎也没有追赶,拍着鼓回到阵中。
崇应彪站在城楼敌楼上观战,见南宫适败退,而黑虎并没有追击,忙从楼上下来,迎着黑虎说:“叔父,今日你会兵,为何不派神鹰追击南宫适?”黑虎回答:“贤侄,你年幼不明事理。你未听说姜子牙是昆仑山上的客人吗?我使用这种策略,他必定会识破,难道不令人惋惜吗?再说,胜过他之后再来处理。”两人一同走到府前下马,进入殿内坐下,商讨撤退之计。黑虎提出:“你准备一份表章,派官前往朝歌见天子,我也会写信请你父亲前来拟定战略,这样或许能够擒获文王,事情就能得以解决。”崇应彪依命准备奏章,派遣使者,同时起程前往。
话说使命官一路前行,不言不语,越过黄河,到达孟津,然后继续前往朝歌。某一天,进入城内,首先去见了崇侯虎。双方行礼后,使命官说:“千岁,家将孙荣来了。”崇侯虎命令:“请他进来。”孙荣叩头行礼。崇侯虎问道:“你来有什么话?”孙荣将黑虎的书呈上。崇侯虎拆开书信:
弟弟黑虎百拜给兄长王兄:听说天下诸侯彼此如兄弟之国。谁知西伯姬昌背弃本土,听从姜尚之计,毫无理由地指责兄长有过之处,抬高了王兄的罪行,兴起了狂妄的军队,无故发起了攻打崇城的指责。应彪出战,却再次损兵折将。我听说这些事情后,夜以继日前进兵力,多次与敌军相遭遇,胜负未分。因此派官前来通知兄长,呈报纣王,请求出兵讨伐叛乱,肃清西土。现在情势十分紧急,不能拖延。我等在前线等待着,共同击败西方的势力,这对崇门来说是非常幸运的。弟弟黑虎再次向兄长问安。
崇侯虎看罢书信,拍案大声谴责姬昌道:“老贼!你逃避责任,背叛君主,罪当诛杀。圣上多次想要讨伐你,我都曾做了很多妥协。如今你竟然不思感恩,反而出言侮辱。如果不杀这老贼,就无法撤军!”说罢,崇侯虎穿上朝服,前往内殿,面见纣王。王宣布崇侯虎的到来,行完礼仪后,纣王问道:“卿有何奏章?”崇侯虎奏道:“逆恶姬昌,不守本土,胡乱兴兵,诬陷朝廷大臣,希望陛下能够为臣作主。”纣王说:“姬昌早有大罪,逃避责任,屡次冒犯大臣,实在令人憎恶!卿先回到原地,我将再商议点将提兵,共同剿灭逆贼。”崇侯虎领命先行返回。
另外说崇侯虎带着三千人马,离开朝歌,一路前往。以下是相关的诗句:
三千人马疾如风,侯虎威严姓崇。
积恶如山神鬼怒,挑拨土木士民困。
一家嫡弟施计谋,拿解行营求建功。
善恶到底有报应,衣襟沾血已成空。
崇侯虎领着三千人马,不过一天就到达崇城。探马驾到崇城报告给黑虎。黑虎暗地里吩咐高定:“你带着二十名刀斧手,埋伏在城门里,听到我腰间剑的声音,就一同将大人拿下,解送到周营辕门汇合。”他又吩咐沈冈:“我们一同出城迎接大千岁,你将大千岁的家属押送到周营,辕门等待。”吩咐完毕,与崇应彪一同出城迎接。在行进三里的地方,就看到侯虎的军队已经到达。有探马回报给行营:“二大王正在辕门处迎接。”崇侯虎骑马出城门,笑着对黑虎说:“贤弟,你前来,愚兄感到十分欣慰!”他还看见了应彪,三人一同前行。刚进城门,黑虎拔出腰间的剑,发出一声响声,只见两边的家将迅速上前,将侯虎父
子二人拿下,捆绑住他们的手臂。侯虎大声叫道:“好兄弟,你怎么反而拿下了长兄?为什么?”黑虎说:“长兄,你身为人臣之位高,却不修道德,胡乱惑乱朝廷,屠杀百姓,贿赂官吏,制造鹿台,罪恶累累,四方诸侯纷纷表示要共同剿灭你的崇姓。文王的书信已经送到,为了我崇氏的名节,我岂敢对朝廷有所愧疚?我宁愿将长兄拿下,解送到周营,为此我无话可说。”侯虎长叹一声,再也没有言语。
黑虎随同侯虎父子一同被解送到周营。抵达辕门时,侯虎看到元配李氏和女儿站在那里。侯虎父子一见,大声哭泣道:“怎么会想到亲弟陷害了兄长,一家人尽都遭殃!”黑虎下马站在辕门下,派探事马前往中军报告。子牙传令:“请黑虎进帐。”黑虎走进帐篷,行礼后,子牙上前迎接,说道:“贤侯大德,恶党已经被铲除,君侯现在是天下稀有的英勇之士!”黑虎躬身回应:“感谢丞相的恩典,您的手札照亮了我的心肝和胆量,我遵循您的命令行事,因此我将不仁的兄长拿下,献给了辕门,等待军令。”子牙传令:“请文王进帐。”这时,文王到来,黑虎行礼,称呼他为“大王”。文王问:“原来是崇二贤侯,你为何到此?”黑虎回答:“不才的家兄逆天违命,罪行多端,行为恶劣,残害善良。小弟将不仁的家兄解送到辕门,请陛下下令执行。”文王听罢,内心不悦,陷入沉思:“这是你的兄弟,却陷害了你的家庭,也算是不义之举。”子牙在一旁说:“崇侯不仁,黑虎奉命讨逆,不惧亲情,真正是忠贤的君子和豪士。古话说:‘善者福,恶者祸。’天下都对侯虎感到憎恨,恨不得把他的肉吃掉,就连三尺童子都听闻后咬牙切齿。如今人人称赞黑虎的才德,每个人都愿意欢迎他。因此,善与恶、贤与愚,并不是一概而论的。”子牙传令:“将崇侯虎父子推上来!”众士卒将崇侯虎父子包围着推到中军,他们跪在文王正前方,子牙站在左边,黑虎站在右边。子牙说:“崇侯虎的恶行已经充满,今天他自投罗网,还能有什么道理可以说?”文王在一旁,虽然心中舍不得加以诛杀。子牙下令:“快速斩首回报!”不一会儿,士卒将两人的首级带出来,鲜红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侯虎父子的首级被献上中军。文王此时实在没有见过人头,突然看到这些献上来,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用袍袖遮住脸,喃喃自语:“惊魂不定!”子牙传令:“将首级放在辕门!”以下有诗为证:
独霸朝歌依仗强,蒙蔽君主害忠良。
谁知罪孽终有报,斩首辕门将亡亡。
话说斩了崇家父子后,还有崇侯虎的元配李氏和女儿,黑虎请求子牙做出安排。子牙说:“令兄积恶满盈,与元配无关,何况女儿是外姓,没有罪过。君侯可以命令将令嫂和令侄女分别安置在别院,提供衣食等一切需求,这是应该的。现在可以让曹州守卫周围,镇守崇城,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崇黑虎遵循子牙的建议,释放了元配和女儿,并接受了文王的指示,进城清理府库,清查户籍。文王说:“贤侯兄虽然死了,但贤侯的统治将继续存在,何必要孤行呢。姬昌就此回去。”黑虎再三请求不住,于是子牙下令撤军。以下是相关的诗句:
自出磻溪为首相,报恩去暴伐崇城。
一封书来擒侯虎,方显飞熊英勇名。
继而,文王和子牙告别黑虎,一路返回西岐。文王亲自见到崇侯虎的首级,他的神魂不定,身心不安,情绪低落。他一路上吃饭不香,睡觉不安宁,合上眼睛时,还会在梦里见到崇侯虎站在他面前,因此陷入惊疑和迷惑之中。
那一天,他的病情恶化,进行了医疗治疗,但效果不佳,吃药也没有好转。
崇黑虎将崇侯虎父子献于周营,文王为了警戒,斩了崇侯虎父子的首级。崇城已被黑虎占领,北方的地方都不再归服朝歌。这时有报信到朝歌城,文书房的微子看到情况,看到崇侯虎被文王处决,崇城已被黑虎占领,微子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崇侯虎因罪不容赦,应该受到死罪;担忧的是,黑虎独占崇城,这终究不会有好结果;姬昌专擅征伐,必定是想要铲除商国。“这件事情太重要了,不得不上奏。”于是,微子带着文书奏请纣王。纣王看了奏章,怒道:“崇侯虎多次立下大功,现在却被叛臣所杀,真是令人痛恨!”于是下旨命令点兵将:“首先要征伐西岐,抓住曹侯崇黑虎等人,以正他们的叛逆之罪。”正好中大夫李仁前来进谏,称臣进见,说道:“崇侯虎虽然在陛下面前立过大功,但实际上却残害了万民,结下大恶于诸侯,人人都痛恨他,个个都为他伤心。现在被西伯消灭,天下都为此欢呼。而且,大小臣工都在议论陛下信任谗言,如今为诸侯,又有异心,这正好符合诸侯的口音。愿陛下谨慎对待这个事情。如果急于行动,文武官员会认为陛下喜好谄谀阿谀,轻视诸侯。虽然侯虎死了,就像去掉了身上的疖病一样,但天下东南的局势确实是个重大任务。愿陛下审慎决断!”纣王听罢,沉思了良久,才放下心事。纣王的事情就此搁置不谈。
另一方面,文王的病情日益沉重,越来越加剧,看上去日益危重。文武官员们前来问安,这种情况持续了许多天。文王传令:“传丞相进宫。”子牙进入内殿,跪在龙榻前,跪而奏道:“老臣姜尚奉圣旨前来问候大王的健康状况。”文王说:“孤现在召见卿,不是为了其他事情。孤居住在西北,坐镇着兑方,统领着二百个诸侯和各个元首,深感得到圣恩的不浅。尽管现在天下动荡,但君臣关系尚在,未到分崩离析的地步。虽然孤征讨侯虎,斩杀叛逆,但外表看起来虽然平静,实际上孤的心中仍然忧虑。乱臣贼子本是人人可诛的,然而如今明君在位,却不应该自行处死他们,这是自立专断。况且孤和侯虎同为爵位,若是自行专权,那就是大罪。自从杀了侯虎之后,孤每夜都听到哭泣声,闭上眼睛时,就仿佛看到他站在床前。我觉得自己不能再久留于人世了。今天请卿入内,孤有一句话,切切不能忘记:倘若在孤去世后,即便君主有恶贯满盈,也切勿听信诸侯的挑唆,将臣子用来谋反。如果丞相违背了孤的话,那在阴间也无法相见了。”说完,他痛哭流涕。子牙跪下回答:“我荷蒙陛下的恩宠,履行了丞相的职责,敢不尽心尽力。如果背离了陛下的话,就是不忠不孝。”
君臣正式议论之际,突然殿下姬发前来宫中问安。文王见姬发到来,欣喜地说:“我儿这次来,正好满足了我的愿望。”姬发行礼结束。文王说:“我死后,我儿年幼,恐怕会听信他人之言,贸然进行征伐。就算天子不德,也不应该随意妄为,以免为人所谴责,成为臣子弑君之名。你可以过来,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从他的教诲。今后听丞相的话,就是听孤的意见。请丞相坐下,然后拜亚父。”姬发请子牙上前,随即拜他为亚父。子牙跪在龙榻前,泣声说:“臣受到大王的重恩,即使肝脑涂地、碎骨捐躯,也无法偿还国恩的万一!大王切莫为臣担忧,应该好好保重龙体,不久就会康复的。”文王对姬发说:“商纣虽然失德,我作为臣子,必须恪守本分,不可越界,以免留下坏名声。要和睦友爱兄弟,悯恤百姓,即使我去世也不会感到遗憾。”他又说:“见到善事就不要懈怠,行正义不要疑虑,遇到不适宜的地方就不要停留。这三者是修身之道,治国安民的大略。”姬发再次拜受了命令。文王说:“孤受到纣王的宠爱,再不能亲见天颜谏言,再不能传授八卦和羑里的教化!”说完,他就去世了,享年九十七岁,后被谥为周文王。当时是商纣王在位的二十年仲冬。
周文王的德行美好,威严凌驾于众侯之上。在恶君统治时,他小心谨慎地寻求机会。他三次上谏商纣,被囚禁在羑里七年。他利用卦辞解释了先天之秘,解读了《易经》传说兴起后周的典故。飞熊来到他的梦中,丹凤飞过鸣州。他继承了后稷的仁风,延续了公刘的德业。他坚守仁臣的节操,不策划伐商的图谋。在千古之后,岐山下,难寻西伯的对手。
文王去世之后,于白虎殿停丧。百官一致商议继任之事。太公望带领群臣,提议姬发继承西伯的位置,后被谥为武王。武王安葬了他的父亲,尊称子牙为尚父,其他百官都升了一级。君臣一心,共同坚持志向,继承了先王的治理政策。四方附庸之国都朝贡于西土。二百个诸侯都遵循王化。
另外,汜水关总兵官韩荣看到边境报告,文王已经去世,姜尚立姬发为武王。韩荣非常震惊,急忙派遣使者前往朝歌报告情况。使者一天进入城,将本奏章交给文书房。此时上大夫姚中看到奏章,与殿下微子商议:姬发自己称王,他的野心不小,意在谋叛,这件事不可不上奏。微子说:“姚先生,如今天下诸侯都看到当今的国君如此荒淫无道,奸臣进谗,忠臣退隐,各有意图背离君主。现在姬发自己称王,山河将要动荡,乾坤将要混乱,这种局势将会在不久的将来发生。现在就将奏章呈给国君,但愚的君主决不会将此视为危险,只会将其视为无益之举。”姚中说:“老殿下,您说得对,我们各自要尽到臣子的本分。”姚中将奏章拿走,准备在摘星楼等待君王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