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滚远点(1/1)
莫姝禾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异样,这是离成功又近了一步的预兆吗?
虽然她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衡量标准,但是代入一下角色,这个时候应该是心动了。
为了巩固一下当前达到的成果,她语气也软了下来。
“先等我成年,行不行?”
莫姝禾抓着可能的周旋余地,总要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毕竟现在的状况之外也是自己玩脱了的后果,不能怨天尤人。
“生日什么时候。”
“12月31日。”
莫姝禾感受到他压在身上的力道变小了,慢慢撑着站直,胡乱编了个离现在最远的日期当生日。
按她被捡到的时间来看,生日大致是在冬天,风冷得刺骨,就算那时候没有记忆,也能根据奶奶的描述想象出那天的场景。
但具体是哪天出生的,她无从知晓,也不想知道,对她来说自己的存在,毫无意义。
但是绝对不是12月份,更不可能刚好是最后一天,只不过出门在外,生日是自己给的。
她想瞎编哪天,就是哪天。
奶奶收养她的那天,是她愿意承认的真正的生日,虽然她们从来没有吃上过蛋糕,但是那十年,每一个生日都值得纪念。
有爱的十年治愈了不幸的出生,支撑着无念想的下半生。
秦子檀反手抬起莫姝禾的下巴,让神情恍惚,似在回忆里徘徊的她凝望着自己。
“你没骗我?”
“骗你,我嫁不出去。”
莫姝禾眼神笃定地说着不过心的谎话,心里却憋着笑,反正也没想嫁,成真才好。
“你这样的,也没人想娶吧。”
秦子檀听她这样发誓,居然被逗乐了,嘴上忍不住调侃。
“说不定还真有不怕死的。”
莫姝禾眼神对上他嗤笑的嘴脸,语调轻松地胡扯着。
秦子檀眸光一转,表情严肃地质问道:“遇到了?”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男的。”
莫姝禾被他莫名其妙的逼问惹恼了,她怎么知道谁不怕死,敢喜欢她这种脾气暴的。
问她有什么用,要问也是问那个没脑子的男人啊。
“所以你被谁包养了?”
莫姝禾嘴角抽笑,眼底溢出得逞的笑意,想不到他还在纠结这个。
所以,他今晚上的反常暴怒,强制行为也是因为这个?
她只不过是随口乱说的,秦子檀居然还真信了。
怎么说呢……还挺好骗的。
“嗯……女生?”
莫姝禾带着反问的语气,似答非答地回应着他。
按现在的情况,是不是可以默认是他前女友包养了她呢?
那个被他玩弄之后,抛弃的前女友,现在变着法来玩弄他了,而她莫姝禾只不过是一个报复渣男的工具罢了。
她对自己始终有清晰的认知,不要有太多超出目的之外的想法,是她能全身而退的保障。
这不清不楚的回答让秦子檀的疑惑只增不减,他的眉心也不自觉地紧锁起来。
这算什么回答,被女生包养?
所以她真的喜欢女生?
那是不是需要去泰国一趟才能迎合她的取向……
秦子檀在心里暗自腹诽,想完之后,只觉可笑。
她个野丫头,算什么东西,自己凭什么要去迎合她的喜好,该臣服的是她!
“她给什么价?我出两倍,你是我的了。”
“这格局不就小了,我可以同时是你们的,哈哈哈哈……”
莫姝禾仰头肆意笑着,碰上冤大头,嘲笑就对了,不需要对他的智商有太多的同情。
秦子檀听出来她在耍自己,刚想用力把她拉过来,就看着她一个灵活的闪躲,逃出了自己的掌心。
刚才只顾着交谈,对她的擒制放松了,现在抓不到她了。
真是一只狡猾的兔子!
气死了。
“想的倒挺美,我不可能和别人共享任何物品。”
秦子檀冷笑一声,语气很不悦地说着。
占有欲和洁癖都不允许他的东西被别人碰过,更别提要实时共享了。
他宁愿出三倍的价格买断,也不可能让她游走在两个人之间,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
但是她这个不知好歹的样子,并不值得自己这么做,他可不是什么男恋爱脑,货不对款的事,他不屑操作。
“我也不是你口中的物品,所以带着你的想法和钱,滚远点。”
莫姝禾也没生气,只是嘴角带着讥讽的笑容,语气冷漠至极。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浴室,衣服上的水汽逐渐变得冰冷刺人,尽管刚开始洒落的时候还是冒着热气的水。
任何东西都会渐变或骤变,更别提建立在不明来历基础上,摇摇欲坠的感情了。
就算看出了什么端倪,她也会选择无视,一切只以最初的目标为导向。
光着膀子的秦子檀只觉得周遭无比的寒冷,像置身千年冰窖一般。
也许是他平时对大部分的温情无视惯了,现在得到了报应,所有他需要或者不需要的温暖元素都被狠狠抽离了。
这么晚了,如果她甩着性子回家,估计不安全,秦子檀心里想着,脚上也快步跟了出去,想拦下她,不为别的,就当为刚才的话赎罪了。
她确实不是物品,比起物品,她更像是深不见底,琢磨不透的暗河险滩。
望着摄人,但是像会吸走人的灵魂一般,引着你走入这未知的深渊。
是另一个世外桃源,还是溺水窒息而亡,岸上徘徊不敢上前的人自然不得而知。
莫姝禾站在二楼玻璃护栏边看着下面,犹豫着要不要走,这大晚上的,不安全是其次,主要是没有交通工具了。
不然,她一分钟都不想多留,刚才的对话之后,现在的每一刻相处,和要面对一个讨厌的人没有多少区别。
“衣服换上,感冒了可与我无关。”
秦子檀套了件干净的黑色宽松短袖,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了两件自己的衣服。
他动作随意地把一件白色薄卫衣和一条黑白配色的宽松运动短裤扔在了床上,语气散漫地和莫姝禾说着,尽量显得自己没有关心的那么刻意。
不想被拒绝好意,也不想去逼迫她换上,只要他态度轻佻随意一点,她就不会那么较真。
莫姝禾闻声回头望去,眼里没有任何波澜,语气不辩情绪地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