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潜入(1/1)
江判惊愕道:“西域…?!”
“嗯?你怎么了?”弓妙赢发现她不同平常的惊慌。
“不是在下胡诌,但我听说,西域的预言可以说是绝对正确,她们那里的巫师人均年迈体弱,据说是因为窥探了天机而损伤了身体,因为她们的预言从来没有出过错误。”
帝姦抬头望天,看起来像在发呆,但她在两人停下来时又忽然开口:
“我们想办法进入皇宫里去看看吧!”
“你还真是会异想天开,”弓妙赢拍了下她的肩膀,“皇宫如今出入都查得严,说到底还都是因为你闹得那么大让他们不得不加强防备了。”
“哈哈哈!那我不是很厉害吗!”
“是是你很厉害,”弓妙赢忍俊不禁的笑起来,“但是现在进入皇宫绝对会引起注意力,我们还是等到左月她们来的时候再一起汇合吧。”
帝姦盯着头顶的云,她忽然一拍手:
“我们不是有花月典嘛!用这个就好啦!”
她招招手,帝江从云里钻出来,飞下来落到帝姦旁边,欢乐的跳着舞给她看。
帝姦摸了摸帝江,然后忽然冲着江判笑了笑:“还要拜托你啦!”
江判疑惑的看着她。
……
已是十二月底,天气越发的寒冷,现如今即便外面再如何混乱,底层的居民仍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她们更担心今年的地会不会被冻坏,米价粮价会不会降低。
以及,无论何人都要关心的,今年的雪是否会越下越大。
从十五号开始,雪花就一直在持续飘着,路面上已经越发难以下脚,处处皆为白色覆盖着,几乎难以看到一处生机。
这场大雪在临近月底时越发嚣张了起来,鹅毛般的雪直砸的行人皱眉,一片白茫茫中看什么都是不清不楚的。
不知为何皇宫那里的大雪更是尤其的严重,宫内人受不了这种严寒,便安排了一车一车的火料,同时又担心会有歹人混进宫里,每车载了什么都要掀开布来仔细的查看。
皇帝这边又在筹备着攻打别国,忽然又得知了邻国要来进贡的消息,便只能暂且搁置战争的事,安排了使者与邻国太子入宫。
这一进来便难以离开了,大雪封路,土路变得泥泞不堪,皇宫外又起了大风,邻国人只得在此住下,时间一长就惹出了祸事。
后宫被查出邻国太子借他人之手下毒,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中毒身亡,一怒之下将所有人扣押天牢审问,原本打算拉拢邻国势力也变成了借此机会引起战争。
将军便带兵出征了,可这一离去便是了无音信。
大雪越发壮大,宫内已经出现了几个被活活冻死的,于是送进宫内的取暖用的东西一波接一波的送。
东西那么多,总会检查不过来而出现漏洞。
青苍派的几个男人就混在运送的队伍里面。
“师父,您觉得月珠会在哪里?”
那长老低声回答道:“后宫。”
“诶——,你怎么知道啊?”
忽然响起的提问让那长老愣了一下,紧接着转头,看见蹲在车上的一个小人,盖了一身雪,几乎融于天地而无法看见。
帝姦笑呵呵的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逮到坏蛋咯。”
从飘落的大雪中,忽然又出现数十道弓箭,青苍派的几人刚要防下这些攻击,手臂却忽然脱力,两个男人身上都出现了一道道血洞。
青苍派的长老见此情景瞪大了眼睛,知道自己今天恐怕也得交代在这。
“女侠手下留情!我知道有关那月珠的一切…”
一道剑光一闪而过。
江判的剑光即便在布满雪花的世界里也是异常的锐利。
那男长老人头落地。
“好险,差点让他多活一口气。”
三个男人死亡,运送货车的队伍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走着。
三人笑嘻嘻的重新隐藏在大雪中。
这是帝江的一种特性,由于帝江是帝姦从天地之中孕育的生命,自然也属于自然的一部分,对花月典不了解的人几乎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三人只需要靠在附近,它便能一同隐去气息。
同时它还自带迷幻效果,只要江判催动力量使这雪下得够大,她们就能完美隐藏在这样的雪世界中。
三人成功混入皇宫,但她们花了几天时间,将整个皇宫都逛遍也没找到月珠的下落。
顺带看了好大一出宫斗剧,女人们为了一根又老又烂的臭黄瓜斗来斗去,弓妙赢说她知道一种药膳,可以让男人那玩意儿失去作用,她们便悄悄做好后换进皇帝老儿的午膳里。
顺便加强了一下药效,反正用的都是宫里的东西完全不心疼。
就这样搜查了四五天之后,她们才终于来到冷宫。
这里与前朝后宫都不同,没有火料没有燃灯,到处都是无人打扫的厚重积雪。
最开始她们发现有几个住在冷宫里的不知身份的女人已经冻死在屋子里了,她们穿着单薄也没有厚棉被,就算没有这样的大雪恐怕也抗不过今年的冬天。
三人给她们草草葬在院子里的大树根边,等到来年春天,雪化了,花开了,她们会成为这土地的一部分,作为自然之一再次活过来。
在更加偏僻寒冷的院子里,她们发现一个已经只剩下一口气的小女孩,她的身体已经趋近僵硬,只剩下最后一口热气。
江判和帝姦一起利用内力将周围的空气变暖一些,弓妙赢给她一点一滴的输送了些内力,小女孩才终于恢复了意识。
她疑惑的看着三人,问:“你们是阿娘派来救我的吗?”
见她们摇头,她才失落的低下头。
“谢谢你们救了我,不过我活着也早就没有用了,其实就这样被冻死也挺好的。”
小女孩说她叫湫龄,自打生下来就住在这冷宫里。
“你阿娘教过你武功吗?”弓妙赢问她,方才输送内力时,她发现这个孩子体内也有一些沉寂的内力,只是灰暗沉重,仿佛变成了一块已经凝固的物质,几乎称不上是内力了。
湫龄反而迷茫的问:“武功?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