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姑苏（1/1）

初春的南方，春意阑珊。望着白云在蓝天飘浮，听着鸟儿在枝头鸣唱。仿佛老天打开了一扇明亮的窗。我准备好了，风雨人生，默默前行！

这是我第一次出远门，好奇的东张西望。我们坐了两天的车，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苏州！

表叔开着一个面包车，在车站接的我们。拉我们到了一处低矮民居区。

当我们进去看到屋有个上年岁的老太太时，父亲喊了声姑姑，拉着我就跪了下去。

老太太赶忙迎起来拉着父亲激动的说，“我的大侄啊，快起来。”

我和父亲缓缓站起来，父亲和老姑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父亲指着我说，“这是小山。”

我赶紧上前嘴里说着，“老姑姑好。”

老姑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孩子好，都这么大的壮小伙了。”

“来来，都坐下说”这时候旁边的表叔说话了，“饭好了，坐下来别吃别说。”

老姑也跟着说，“对，都坐下吃饭，这么远过都饿了。”

一家人都坐下准备吃饭。表叔今年四十岁出头，人长的不太高，脸上总是堆着笑，看上去和蔼可亲。

表叔家姓杨，表叔叫树江。是老姑的二儿子。本来老姑有俩儿子，老大以前响应国家号召，知识青年下乡，一次出意外死了。

表叔家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今年十岁，名叫志远，看着不爱说话。女儿比我大一岁，漂亮活泼开朗，说话很干脆，名叫丽。表婶看上去不到四十岁，长得端庄典雅，典型的江南女人样，说话声不高，但很清晰。

吃完饭，父亲拿出我家藏的东西让表叔看。表叔看了后对我父亲说，“东西不错，尤其是那幅画。先放到我店里慢慢卖着，表哥你看行不？”

父亲说，“表弟你看着能卖多少钱，晚上了我跟你和姑姑有几句话说。”

表叔一看父亲心里有事就说了声成，就把东西收起来了。

晚上父亲他们说了什么话，到后来我才知道。父亲问了东西值多少钱，表叔说了个数。父亲听后比想象多的多，就让表叔把东西留下。父亲跟老姑和表叔说把我托付给表叔家。又让表叔先拿一点钱给父亲，他要去找我姐的下落。

老姑和表叔一再挽留，父亲说找不到我姐，心里永远放不下。没办法，只好按父亲说的做了。

接下来时间，我陪父亲在苏州转了一天。去了拙政园，太湖，寒山寺。看父亲没什么兴致，就每天在家呆着住了一段时间就要走了，我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父亲说没事，让我好好跟着表叔学。安慰了我一会就上路了。那时我以为他放不下家里的地，还不知道父亲要去找我姐。这分别没想到竟是永别……

表叔的店坐落在文庙，从住的地方走不多久。那一片全是做古玩生意的，古钱，字画，瓷器，玉器等，应有尽有。

我到了店里，门头上一个匾额，“集雅斋”。进去不大，多宝阁上聆郎满目。表叔的店没有专门经营那一项，都合有社联。

店里没有顾人，都是表叔一个人经营。店里平时人不是很忙，古玩店都这样，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这样说吧有点夸张，说明利润高。

表叔带我熟悉店里的情况，交代我都干什么，“这个，有顾客来，第一要微笑问好。平时没人了，有灰尘的地方掸一下。好多我慢慢告诉你。”

“嗯，知道了表叔”，我回应道。

表叔接着说，“我给你几本书，鉴别古玩方面的，你平时没事就看看。”说着他拿出几本书。

“嗯”我应了一声，接过表叔拿的书，各种鉴别古玩书。

表叔又说，“你先看着，不懂的就问我，我平时在店里没事了给你讲讲。你要用心听，好好学，年轻人学习快。”

“嗯，好的，谢谢表叔！”我回答道。

“今天你先熟悉一下环境，多看，看多了就慢慢明白了。”表叔说。

我应了声“嗯”。随后我就自己在店里四处转起来。

随后的几个月里，我对店里的一切基本都熟悉了，表叔没事就拿着店里某个古董给我讲鉴别要领，价格。有时候讲一些江湖上，利用古玩做的套路骗局。我都一一记在心里，有时候拿个小本记录一下，真是受益匪浅啊！

表叔有时候下去收古玩，我自己一个人在店里没事了就看书。吃饭时，中午一般都是表婶给我送店里，早上都在家吃。店里后边有个床，晚上我自己一个人在店里睡。

表叔店旁边有家古瓷器轩，跟表叔关系很好。老板很少在店里，顾了个长眼师傅。表叔交代他不在了，有什么不懂的就找长眼师傅。师傅叫洪录廷，五十多岁，双目有神精神冯硕，说话很和蔼。

我看书累了就找洪师傅在店门口聊会天。洪师傅见识很广，博学多才，天南地北的跟我讲。讲古玩行里老前辈的传奇，风水师诡异经历等等。尤其是讲看风水的，那说的是神乎其神，听的我也是好奇的不行。

我出于好奇买了好几本风之类的书，葬经，撼龙经，青乌经等。每天开开门，打扫一下卫生，没客人就拿着书看。不懂的先做好笔记，再好洪师傅聊天时问问他。

晚上关门吃了饭，继续锻炼身体。从开始所谓的练习武功开始一直没断过。后来知道，那武功招式大多都是花架子，没什么卵用。后来就单纯的锻炼身体。来到苏州后，知道擒拿格斗，搏击术，就买了好多那方面的书学。

每天过的很充实，有时候想起父亲和姐姐，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表叔没事就在店里呆着，偶尔下去收些货，有时候走好几天。杨志远跟我混熟了后，星期天总到店里找我玩。我就给他讲洪师傅给我讲的那些稀奇事。他听了也是很上瘾，听那些鬼怪的事，发现他害怕的样子，我知道他胆子小。

表叔家的女儿很少来，她说在这很无聊的很，说我很闷，星期天有时候也不在家吃饭，到处跑。表婶总是说，“姑娘家就不能稳重一点“。我在表叔家很礼貌，每次表婶做饭时，我总要帮点什么，吃完饭帮表婶刷碗。所以家里人都很喜欢我，说我勤快懂事。

杨丽有回跑到店里给我送饭，看着我笑。我问她，“咋了”。说着我摸摸自己的脸。

她笑着说，“没什么。”

我看她神秘兮兮的，没理她继续吃我的饭。

等了会她说，“嗨！冯小闷。”

这是她给我起的外号。我抬头看着她，“干嘛？”

“给你介绍个女朋友行不行，很漂亮的，和你很般配的”她调侃的说。

我笑着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不用了吧！还小呢！”

她说，“切，什么年代了还害羞。改天带过来你看看。”

我说，“真不用，我没兴趣。”

她说，“没劲！”

我接着问她，“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她摆手说，“没有，少胡说！”我没再说话。

星期天她真带两个女生来店了，我正在擦一个防古青花蒜头瓶。我一看她带俩女孩，一个长的清秀漂亮，神似黛玉，宛如明月。进来时，稍低着头，看上去很文静。

那一个，也漂亮，就是从她那表情里写着叛逆与桀骜不驯。进来时到处张望，抖着腿，晃着身。看到我她就开口了，“杨丽，这就你说的那个闷货？”

我一听，挠挠头转过去对抖腿的女孩说说，“你好。”

“长得还不错，小闷是吧？快给我到杯水，渴死我了”。说着她晃着头坐在接待客户的椅子上。

这时候杨丽对我说，“小闷，给我们泡杯茶。”说完她也坐在椅子上。

我去泡了壶茶端过来，每人倒上一杯说，“请用茶。”

这时候杨丽说，“小闷，这两位是我同学。”接着指着那个晃脑袋的说，“她叫李凡，叫凡姐。”

“凡姐好”，我说了声。

接又指着那一直没吭声的文静姑娘说，“她叫王佳怡，你俩差不多吧！”

“王姑娘好”我对那姑娘说。

王佳怡冲我微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了。这一笑太美了，像一阵舒适的微风吹过。

这时，杨丽拍了我一下说，“嗨！漂亮吗？选哪个做你女朋友。”

“丽姐你说笑了，我们都是小孩呢！”我回答道。

杨丽和李凡大笑起来，王佳怡则羞的低下头。

杨丽又说，“都快成年了，佳怡很闷，你也闷，要不你俩先处处”。

我挠挠头没说话，转身又去干活了。

她说在店里嘻嘻哈哈，骂骂咧咧的呆很长时间，说看不服那个，一会又说要打谁谁。期间来了个顾客，听她们吵的不行，转了一圈就走了。

她们聊累了说要走，我起身准备送她们。李凡走到我跟前时，突然抱住我，嘴在我脸颊上狠狠亲了一下。

这下把我给整蒙了，我回过神来时，她们大笑到外边了。

我摸着自己的脸颊，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