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打入秦沐文阵营(1/1)
宁彩面露难色,推了推秦舒妤。“舒妤,陆小姐……”
宁彩的父亲是兵部尚书,实则受制于威武大将军,所以她面对陆盼儿便有些露怯。
“原来是陆小姐,不知你找我何事?”
秦舒妤与陆盼儿交际不深,要说这陆盼儿明显同秦沐文是一道的,她今日怎么偏偏先来找了自己?
“无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好歹我们昨日刚见过。”
陆盼儿只顾着跟秦舒妤说话,对一侧的宁彩完全就是眼高于顶、不屑一顾。
宁彩干巴巴地说:“那你们先聊,我去别处赏荷花。”
秦舒妤想要留下她,但她动作快,瞧着是怕极了陆盼儿,一副避之如蛇蝎的模样。
秦沐文那头见着自己圈子里的姐妹居然同秦舒妤套近乎,顿时升起警觉。她事事都想压秦舒妤一头,结交的都是身份极高的贵女,扮作天真烂漫的性子,在小圈子里呼声还挺高,都把她当作妹妹照料。
至于秦舒妤则没有这些弯弯绕绕,她看人全凭眼缘,合眼的便玩到一处,其中有小官之女,也有身份尊贵的小公主;不合眼的也不强求,泾渭分明、面上过得去即可。
“姐姐和陆小姐怎么在角落里闲聊啊?不如随我们一起去赏荷花!”
秦沐文突然蹿至两人中间,将陆盼儿隔开,警惕秦舒妤将其带离自己的阵营。
“昨日在外公府上见过秦大小姐,这才和她多说几句,走吧,咱们去赏荷花。”
“沐文!”一翠衫女子跺了跺脚,显然对秦沐文邀请秦舒妤一同赏花不满意。
“菡萏,将来姐姐与你也是一家人。”秦沐文语重心长地劝道。
“哼,谁跟她是一家人!”程菡萏嘟囔,但也没有坚持,只是不满地冷哼一声。
程菡萏是镇北侯府的小女儿,打小娇惯着长大,把孙莲的踩高捧低、睚眦必报学了个十成十,前世没少给秦舒妤刁难。
孙莲和这个女儿,一个觉得秦舒妤抢了她的宝贝儿子,一个觉得秦舒妤抢了她的嫡亲哥哥,在秦舒妤未嫁进侯府前就诸多刁难,嫁进去之后立的规矩是只多不少。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听说孙姨新得了一株罕见的牡丹品种,想要在皇家狩猎上献给姚贵妃,菡萏你可得先给我一饱眼福。”
菡萏拍了拍胸口说:“母亲宝贝得紧,但是我一定能给你们看到!”
其他贵女一阵附和,全因镇北侯前些日子立了大功,镇北侯世子程玉儿是又是太子伴读,是太子的得力手下,日后太子登基少不得他的一份功劳。
有些贵女暗戳戳地斜视秦舒妤,羡慕她有这么个好夫婿,肚子里的酸水都快冒出来了。
贵女们都是十五六岁的年华,没什么坏心思,最多嫉妒一番,她们也知晓秦舒妤在京中素有美名,倒也没真想动手抢了秦舒妤的婚事。
秦舒妤落落大方地依次同几位官家小姐打过招呼,前世她一心听沈雯的话,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些弯弯绕绕的关系,索性对看不惯的人就不理睬,这才导致秦沐文在她的姐妹圈子里抹黑秦舒妤的名声。
但今生不同,秦舒妤也知晓打好关系的重要性,她不求在关键时刻能雪中送炭,只求她们不要落井下石才好。
“赵小姐,您这一身石榴红真美,是不是传说中海外的鲛丝?”
秦舒妤惊叹,眉目间满是真挚的欣赏之色。
赵茵素来喜欢这些名贵的布料,眼瞅自己都坐在这这么久了,居然还没人问过这件衣裙,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
此时听见秦舒妤问到自己的衣裙,赵茵顿时喜笑颜开。
“秦小姐真是好眼色,这的确是海外的鲛丝。”
能认出鲛丝这种布料,还要归功于秦舒妤前世的积累,新帝登基后大力发展航海商运,鲛丝这种布料才开始流行起来,但一匹布料是千金难求。
程菡萏闹着要这种布料制作嫁衣,秦舒妤为了讨好她才撇下面子同昔日好友要来了几匹布料,谁知程菡萏丝毫不领情,对这个大嫂依旧是呼来唤去。
“鲛丝……是什么?”
有女孩被挑起好奇心。
“鲛丝、鲛丝是我舅舅从海上带回来的,在光下特别美。”
“那跟云锦有什么区别?云锦不也是这样?”
赵茵知识有限,只知道这鲛丝异常美丽,其余就不知晓了,她只能求助地看向秦舒妤。
“在亭子里看不真切,我们不如走出亭子看……”
一行人走出亭子外,此时阳光明媚,光照在赵茵的衣衫上流光溢彩、美轮美奂,更是能见到一颗一颗的光华在上流转。
“真美啊!”一众贵女惊叹不已。
“鲛丝同云锦的其中一点区别便是在此,鲛丝上仿佛有珍珠流动,传闻道鲛人落泪成珠,所以此种布料也就以鲛丝命名了。鲛丝产自南海之外,千金难求,比之云锦要珍贵许多。”
赵茵感激地看向秦舒妤,全靠她为自己解围,同时又让小姐妹对自己羡慕不已。
秦舒妤继续采取夸赞的模式,一会儿夸钱家小姐发簪好看,一会儿夸杨家小姐唇脂好看。除了陆盼儿和程菡萏,几乎都被她夸了个遍。
“哇,舒妤,你的学识好渊博,居然连这些都懂。”赵茵已经亲昵地将秦舒妤的称呼从“秦小姐”变为“舒妤”。
几人尚未走近花房,就听前方传来男子大声诵诗的声音。
宁彩胆小地缩在秦舒妤身后,“前方是怎么回事。”
“我同菡萏去先去看看!”秦沐文自告奋勇,她拉着程菡萏就往前冲。
剩下几个贵女相视一眼,也没有停在原地,而是走几步跟上。
穿过层层密密的绿荫,这才见着不远处的情景。
秦沐文笑着同站在前头的程玉打趣,程玉身后大约有五个官家子弟,都是他的同僚。
“好诗,好诗!”
“不愧是淮之兄!我等所做的诗宛如班门弄斧。”
“看来明年的状元当属淮之兄啊!”
远处爆发出男子畅快的笑声,他们都在恭维一位叫“淮之”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