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这种纸十分脆弱，一碰就缺页（1/1）

徐髯发誓他那赔进去的二千两一定要让苏婉变本加厉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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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孙掌柜正在算账。算盘珠子敲得贼强。

徐髯却突然到访永丰书局。

孙掌柜看见徐髯觉就觉得晦气，故意装作没看见。

别人都说他很聪明，是太子的人，可孙掌柜却觉得他是个棒槌，出师不利还赔上了二千两银子，也不知道孙宇宁公子为什么要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

孙掌柜看见徐髯就用自己卖过的一种纸张来内涵他：“有些纸看着金贵，却是一碰就碎。要是哪家的公子执笔的时候用上了这样的纸那可是灾祸哦。”

徐髯倒没有听出来这是在讽刺自己，而是激动地问孙掌柜：“掌柜的，你刚才说什么？有一种纸一碰就碎？”

孙掌柜看了他一眼，继续阴阳道：“是啊，我是说过了。那又怎么样？”

徐髯笑着说：“那孙掌柜知道要到哪里讨这种纸吗？”

孙掌柜看徐髯的眼光很异样，就好像根本不理解这个人的智力。

“我都说了这种纸一碰就碎，你要它干嘛？害人？”

徐髯终于知道掌柜的态度了：“你这话说的，怎么是害人呢，在商言商，你就告诉我哪里有卖就得了，我去进一些，有用。”

孙掌柜才不知道他这一套说：“不知道！”

徐髯接着说：“前些天公子跟我说这永丰书局的生意一直不是很好，可是开销却不小。前些日子还说了让我接手来着，我说要考虑考虑，孙掌柜你看，这孙公子的建议是好还是不好呢？”

孙掌柜听出了这是徐髯在威胁自己，也罢，他这个人就是习惯了吃瘪。而且听说这徐髯是太子的人，是许了公子一个官，公子才这么信任他的。多少应该有点本事。算了，犯不着跟他对着干。

于是，孙掌柜就把这卖纸的地方告诉了徐髯。

徐髯得了消息，快马加鞭，连夜赶去。

要说这纸生产的也巧，原本也就是一种极其稀罕的纸，是给贵妇买了以后撕着解闷的，如果太难撕，自然不能让贵妇欢喜。

可是徐髯却加购了很多。

掌柜的说：“老板别不是有什么别的用途吧？这纸可做不了书，否则啊，客官翻两下就会碎的。”

徐髯说：“老板放心，谁会做那缺德的生意？”

可徐髯偏偏就是这个缺德的人。

他恨苏婉和江行沛恨的牙痒痒。

如果不是他们，自己也不会吃那牢饭，这笔帐他现在就要算。

掌柜的还是不放心嘱咐道：“客官切记啊！”

徐髯说：“放心，放心，记住了，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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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新印了一批书，正好在全临安城搜罗好纸。

因为新一批书对纸张的要求高，要是翻开是那种奢华感，是给临安城里爱读书的大小姐准备的，得让她们觉得书值这个价钱。

可是便宜看着又金贵的纸张却是难找，这可把苏婉可愁坏了。

春桃说：“小姐，干嘛那么喜欢推陈出新？如果小姐不推陈出新的话，也就不用那么折腾了。”

苏婉却说：“你看这临安城里的书翻来翻去也就那个样子，打开来纸张白白的，有些是米黄色，可是这些书大多千篇一律，翻起来也没个意思。而且时间久了，要是来我们这里的客户都厌倦了这种风格，不再来了，这名扬书局的明天怎么办？”

春桃说：“小姐，还明天呢？春桃只想管好今天。”

苏婉没有理会春桃，她知道顾客都是很挑剔的，如果只有一种风格的纸页，时间久了顾客一定会产生审美疲劳，这样书局里的书就卖不下去了。

可是好巧不巧，门外面正有一个卖书的。

卖书的是个瞎子算命先生。

总说自己书的纸张是上天所赐，特别难得。

听吹牛听得多了，尤其还是这种走江湖的方士，苏婉根本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正要找人把他轰走，偶然间的惊鸿一瞥发现了完美的书页。

那书页只是扉页。

可是纸张醇厚，质感软绵，而且不知是用什么颜料调的色，微微发着一点金光。

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大老远，苏婉还是闻到了一股香味。

天啦，散发着香味的书。

多么文雅的事啊！

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些大小姐翻到了这样的书后会有多么喜欢。

苏婉灵机一动，就问那个瞎子：“老先生手里的纸张哪里得的？可有更多？”

瞎子看不见，可是凭着嗅觉也能大概猜测得出眼前这位女子通身的气度，于是有些神气地说：“这做纸张的秘方是我家祖传的，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你有银子吗？”

苏婉笑着说：“你一个算命先生，已然半个人通神了，怎么开口闭口钱啊钱的？”

瞎子说：“就是因为我是个半神，所以那半个人才要这银子。”

苏婉笑道：“行，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瞎子说：“姑娘可要想好？有些东西看似好，可不一定是好；看似坏，也不一定是坏。”

苏婉仔细想着瞎子的话，却发现那人已经走了，却把秘方留下了。

这是那秘方上说：“这秘方算我赊给姑娘的，姑娘此番如果能够逢凶化吉，我再来找姑娘结这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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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觉得此事很怪，说道：“小姐该不是碰上骗子了吧？”

苏婉说：“不至于，如果是骗子，不至于把秘方留下，而且那纸张我看过了，的确是顶好的。”

春桃说：“那这件事就有点怪了，谁会平白告诉你秘方却不收你钱的，除非是个疯子。”

苏婉不置可否：“是啊，这纸张的秘方是极好的，只是我试过了，就是很容易碎。也不知道刚才那位瞎子老先生用的什么办法可以让那纸张看上去那么熠熠生辉，却没有碎。”

春桃说：“或许是往里面掺了东西，比如掺上了普通的纸浆，然后两者一混合，然后纸的硬度就起来了。”

苏婉点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可是这么容易碎的纸，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恐怕会让那人失望了，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先这样，再那样，气死他。”

苏婉在春桃的耳边说道。

春桃听了计策，赞叹道：“小姐，妙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