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和好如初（1/1）
通知了家长后，班主任们就一直等在办公室，林蕴她们也一直站在办公室里。无言的宁静侵蚀着他们，深感愧疚之人，惶恐不安；毫不知错之人，烦闷难忍。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面进来一个人。她满头银发，佝偻着腰，面目沧桑，皱纹横生，遍布着大小不一黑黄的斑点。她颤颤巍巍地走进办公室，混浊的眼神此时含着愧疚和担心。
办公室的老师急忙让她坐着，她拒绝了，她用磨砂般的嗓音急忙说道，“老师，我是田依的奶奶？电话里我听不太清楚，她犯什么事情了？可以再说说嘛？”
田依看到奶奶进来的那一刻，潸然泪下，泪水擦也擦不干净。她不敢对视奶奶，她怕看到奶奶眼里的失望。
老师虽然心里感到心酸，但还是把事情告诉她了。田依奶奶听到前因后果，老泪纵横，又生气又失望地看着田依。
她拉着田依朝林蕴走去，低声下气、十分愧疚地道歉，“同学，是我对孙女管教不严，让你受到欺负。伤害已经种下，我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是没用的。可是我还是想请你原谅她，谁叫她是我孙女呢？”
田依奶奶说完之后，叫田依向林蕴道歉。田依奶奶抖动着手，从衣服口袋里，摸出来几十块钱，哆哆嗦嗦递给林蕴，给点微乎其微的补偿。
林蕴没有接，她见到田依奶奶，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奶奶。一样的慈祥，一样的用心良苦。她婉拒道，“我的伤已经好了，你不需要给我钱。田依，我也原谅她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田依奶奶看着懂事善良的林蕴，眼里溢满了泪花。她用手重重打了田依，伤心地说道，“你成绩不好，我从来没有责怪你。我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你健康就行了。而且人各有命，想着你不是读书的料，我便不逼你。我天天在你耳朵边念叨，书读不好没关系，但要学会做人，要善良，不能害人。可你现在，书读不好，人也做不好。你真是气死我了。我以后怎么跟你死去的妈妈交代。”
田依奶奶越说越气，胸脯起伏不断，喘气声越来越大，一副要倒不倒的样子。田依哭着认错，喊奶奶不要生气。老师怕老人背过气去，连忙用杯子接了水，递给田依奶奶。
“田依奶奶，你先不要气，你先坐下喝口水。田依年少不懂事，做事不顾后果。经此一遭，她会吸取教训，改正错误。人都会犯错，知错能改就好。就怕知错不改，或是不觉得自己错的人，才是最可怕的。田依她心有愧疚，说明她还有机会变好。”
老师转向田依，苦口婆心地说道，“田依，虽现在你才读初一，但是也该到懂事的年纪了。你要分的清好坏。你奶奶年纪这么大，第一次来学校，就是得知孙女犯事。你不心疼，我都为你奶奶感到心疼。”
田依肩膀哭得一上一下的，眼睛通红，连连点头。
其她学生的家长，在后面，陆陆续续地也赶来了，林泉的家长也到了。其她家长都是恨铁不成钢，有的家长拿着竹条，一到办公室，问明真相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竹条往自家孩子身上打，“人有本事了，喜欢欺负人是吧。看我不抽你。”被打的人，哭地稀里哗啦，连连认错。老师们也急忙上前拦着，“家长，不要动怒，和孩子好好说。”
林泉奶奶见到林泉脸上的伤口时，问清原因后，担忧的同时，眼里也露出赞赏的光。她见林蕴眼里有愧疚之色，忙安慰林蕴，叫她不要放在心上，朋友之间，就应该互帮互助。
办公室里混乱的场面，丝毫没有打扰她们。她们宁静祥和，温馨地讨论着。
一时间，办公室到处是哭声，骂声，劝阻声。在教师的劝阻下，愤怒中的家长，渐渐平息怒火，只是瞪着自家小孩。然后，带着自家小孩向林蕴道歉，拿出钱想要补偿林蕴，但都被林蕴拒绝了。见到林蕴如此懂事，而且还是四班的，个个嫌弃的看着自家小孩，心里都有种想换孩子的念头。但到底是换不了，家长们又怒目而视，那几个学生战战兢兢，像个小鸡仔般，一丝不敢动弹。
办公室稍微安静了下来后，突然，一道刺耳尖利的声音响了起来，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直捂耳朵。众人紧皱眉头，纷纷看向来人。
只见来人身材臃肿，发丝紊乱，像是刚起床的样子。她满脸怒容，黑黄的皮肤随着她的走动，一颤一颤的，黯淡无光的眼神，此时炯炯有神，像是找到了什么宝贝。
她连忙走到王怡身边，随即爆发出指甲滑过黑板的声音，令人不适。
“宝贝，你怎么了？谁把你的脸弄成这样的。告诉我，看我不撕烂她。”
其他人听到了，眼里闪过一丝厌恶。特别是林泉奶奶，想发作时，被林泉劝住了。老师们严守以待，屏息凝神，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这位家长的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着王怡脸上小如芝麻的指甲印，不敢用力，眼泛泪花，心痛不已。她的眼睛顷刻间盈满了愤怒，她转过身，像一堵墙站在王怡面前，如一头愤怒的狮子，怒目而视办公室的人。
政教主任镇定从容，面带微笑朝这位家长走去，“这位家长，请问你是王怡的谁？”
“我是她的妈妈！”
“那好，王怡妈妈，我跟你说一说，王怡她犯了什么错误？她在学校～”
“老师，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你只要告诉我，谁打了我的女儿就行。其它的，你不要多说！”
王怡妈妈强硬地打断了主任的话，不仅老师们感到惊讶，就连那些家长，也是目瞪口呆，想必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人。
政教主任依旧耐心地说道，“王怡妈妈，你要知道这些，那也要我从头告诉你原因才行呀？”政教主任未免王怡妈妈打断，不换气地继续说道，“王怡她在学校欺负一个学生，对她连踢带骂，今天更是把她拉到厕所，对她进行辱骂泼水。另一个学生打抱不平，与王怡她们直接打了起来。王怡妈妈，我理解你爱护女儿的心，但是我们也不能一味包庇纵容自己的子女。王怡犯了错，就应该认错，向被打的女孩说对不起。”
王怡妈妈闻言，态度强硬地说道，“王怡绝对不会跟任何人道歉的，她没有错。我一直跟她说过，她不能去打别人，但是如果别人打了她，她可以往死里打，她可以赔钱。我女儿在家懂事听话，一定是别人惹了她，她才会还手的。所以，我不让我女儿跟任何人道歉。”
政教主任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家长，他哑口无言。其他家长也是无语地很，有个家长狠狠地对自家女儿说道，“你以后离王怡远点，这样的家庭教育，以后一定会出事的。”
虽然她的声音很低，但办公室因王怡妈妈的话而变得非常安静。所以不幸，她的话被王怡妈妈听到了。王怡妈妈气势全开，立刻吼道，“你会不会说话，我的教育怎么了？我保护自己的女儿不行呀！一个两个穷的要死，还要在这里管闲事。”
这位家长也不怵，直接站起来，回骂了过去。“你保护自己的女儿没错！可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你的女儿打了别人，死不悔改，你这个做妈妈的，还不管教，还包庇。怎么，等着别人管教呀？”
“我看谁敢管我的女儿！”
“哎呦喂，口气这么大，一看就是蛮横惯了的人！王怡妈妈，惯子如杀子！你能保护你女儿一辈子吗？你入土了，你是不是还要从地里爬出来，与人大骂三百回合。孩子犯错，情有可原；可家长蛮横不讲理，那是错上加错。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现在同情王怡了。她养成了你这种野蛮强横的性格，日后，肯定会吃大亏。偏偏你还不回头反省，还在沾沾自喜。”
这位妈妈口齿伶俐，气焰不弱于王怡妈妈。王怡妈妈头一次遇到敢与她叫骂的人，气得浑身发抖，汗水直流。
王怡妈妈用手指着那位家长，眼睛瞪的如铜铃大，咆哮着，“我的女儿不需要你操心。我家钱多得很，日后，她是要在省外安家的。不像你们的女儿，一辈子只能窝在这山窝窝里面，像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政教主任听不下去了，直接截住了王怡妈妈的话头，“王怡妈妈，你家有钱，是你的事情。我们不会眼馋，也不会碰它一丝一毫。至于你说的，那些孩子会一辈子待在山窝窝里面。那你就错了，只要她们努力，勇于拼搏。她们的世界，一定比我们辽阔。”
“但现在，我们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王怡她确实犯了大的错误。她心里是没有同情心的，她打人无一丝愧疚，足以可见她的冷漠。我希望身为家长的你，严加教育。针对此次王怡的犯错，我校会在学校进行通报，并让王怡回家一个星期，进行反省，再来学校。”
闻言，王怡妈妈不依不饶，“凭什么呀！不就是打了一个人嘛？好像你小时候没打过人一样！”
“我小时候是打过人，但我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也不会明知错而不认错。至于，你说的只是打了一个人？那请你好好看看！”
政教主任喊林蕴过来，林泉不放心也跟了过来。他让林蕴掀开衣袖，让王怡妈妈好好看看。
林蕴平静地撸死了衣袖，手臂上的青紫伤痕暴露无遗，其她家长看了，揪心不已，眼里溢满了心疼。她们十分愤怒，一个学生怎么能如此恶毒呢？她们决定了，一定要让自家小孩远离王怡。
王怡妈妈看了林蕴的伤口，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了然的笑道，“我还以为多严重呢？不就是肿了嘛？我给点钱就行了，你们何必上纲上线呢？”说着，王怡妈妈从包里取出了几张红钱，大方地递在林蕴面前，眼里还藏着一丝嘲讽。
听着王怡妈妈满不在意的话，众人纷纷用谴责的眼光看着她。有些人甚至想，她这样恶劣的笑容，到底是怎么样活到现在的，简直要被气死了。
林蕴放下了衣袖，面无表情，平静地看着王怡妈妈。她伸出了手，朝着王怡妈妈的手伸去。王怡妈妈勾了勾嘴角，突然，她嘴角的笑意凝固了，抽动了一会儿，别扭极了。
林蕴把手放在了王怡妈妈的手上，然后微微用力，把王怡妈妈的手推了回去。“王怡妈妈，我的伤的确不大。所以，你还是用这些钱去贴贴王怡的脸，让她的脸变好！”
安静的王怡，听到这话，瞬间看向林蕴。林蕴的淡漠，让她凭端又生出一股愤怒。王怡妈妈脸色也难看，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小孩竟然不给她面子。
政教主任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直接让王怡妈妈带着王怡回家。这句“对不起！”不要也罢！
可是呢，王怡妈妈不干！她坐在办公室里，哭天抢地，怒气冲冲，控诉着老师们的不公平，控诉大家欺负她一个人。她的无理，不仅让办公司里的人一阵头疼，也让围在办公室外的人，震惊了三观。
林蕴一开始还以为杨思之前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如果魔鬼有形的话，可能就是王怡妈妈此时的模样。
政教主任抬头望天，扶额叹息，头上竟然新长了一根白头发。他叫班主任打王怡爸爸的电话，他此刻多么希望，王怡爸爸是讲理的人。电话接通后，主任把事情说给王怡爸爸听，王怡爸爸满口歉意，要主任把电话给王怡妈妈，他跟她说。
不知道王怡爸爸说了什么，刚刚还哭天抢地的人，顿时就安静了。她站了起来，忽视办公室里的人，直接牵着王怡的手走出了办公室。
她们一走，肉眼可见，氛围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其她人的家长在骂了自家小孩几句后，再次跟林蕴说了“对不起”后，便回家了，家里还有农活等着她们。
林泉奶奶也回家了，回家之前，林蕴跟林泉奶奶说，要她不要告诉自己奶奶，怕奶奶担心。林泉奶奶心疼地看着林蕴，点头答应了。
林老师拿着碘酒帮林蕴涂了药，同时也帮林泉的脸上涂了点药，然后，吩咐她们回教室。
其她学生虽然没有被叫回家，但是学校还是给了她们惩罚，要她们打扫厕所一个星期，并在全校面前通报了这件事情。
一时间，校园里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特别是王怡妈妈那耀武扬威的形象，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有些家长知道了，也十分震惊，并且要自家小孩不要惹王怡，离她远点。
经过这次事情后，学校领导紧急开会，要求加强学生的思想教育，老师要察言观色，对那些表现异常的学生，多加关注，多与学生沟通交流。同时，学校专门集合学生，通报了这件事情。
“同学们，我们生而为人，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值得我们珍惜！我们可观日升日落，可看万花红遍，可听波涛汹涌。我们可以享受生命的绚烂和人生的多姿，这些是其它生物得不到的。因此，我们应该做合乎人逻辑的事情，而不应该做出合乎野兽的事情。”
“我们在校园，就是学生，没有谁高人一等，任何人没有权力肆意欺负别人。你们要记住:处在高山上的人，请不要轻易鄙视、嘲笑努力爬山的人！因为风水轮流转，被你嘲笑的人，总有一天会站在你的位置上，而你则成了半山腰或是山底的人。我们老话常说:莫欺少年穷！也就是这个道理。”
“同学们，我们要珍惜校园生活，珍惜校园里的人，请不要再等到古稀之年，再来缅怀！请你们引以为戒，做一个热情开朗，积极向上，铁骨铮铮，嫉恶如仇的人，不要做一个凶神恶煞的恶人！你们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这一刻的少年们，目光坚定，意气风发！台下的林蕴，向来平静无光的眼睛，此时眼波流转，嘴角微扬！她仰着头，感受微风轻抚。当她反抗王怡的那一刻起，她忽然觉得，身上的一道枷锁正在土崩瓦解，松松了许多。
她的目光追寻着林泉，刚刚好，林泉也正看向她。两人的目光刚好对上，下一秒，两人微微含笑，其中的龃龉不攻而破。
见林蕴和林泉和好如初，杨思她们长吁一口气，显得十分高兴。几人走在路上，讨论不休，个个嘴角含笑。只是林泉脸上的指甲印有点招摇，引来了其他同学的张望。这种不含恶意的眼神，她们是一点都不在意的。
“太好了！你们终于和好了。不然，夹在你们之间，我都快变肉夹馍了。”杨思兴高采烈说道。
邹林嘴角也露出一抹笑容，心情舒畅了许多。但他还是还是有点担心，“林蕴，你的伤好了嘛？”当他看到林蕴手上的伤时，心里别提多气愤了，他实在想象不到，一个人怎么对另一个人有这么大的恶意。
“已经好多了。不疼了，只是颜色还没消。”林蕴回答道。
闻言，林泉不说话，嘴唇微抿，眼含愧疚。林蕴看见了，走到她身边，轻轻地说道，“林泉，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相反，我感谢这次的事情，因为它让我拥有了勇气。我不需要每次都站在你的身后了，我也可以保护你。”
“林蕴，林泉！快点呀，不然没有位置了！”
“嗯！我们走吧。”
林蕴和林泉赶上杨思她们，几人路上有说有笑。林羽走到林泉身边，轻声道，“林泉，你脸上的伤，还疼不疼？”林泉突然身体一紧，然后满不在乎地说道，“早就不疼了，这些伤，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
林羽眉心一皱，“你以前经常受伤？”
“不是，我在家的时候，跟着林蕴上山砍柴，有时候跟着她煮饭，不小心会被刀砍到，可比这痛多了。”想到这些开心的事情，林泉不禁轻笑了起来。
见到林泉的笑容，林羽眉心舒展，也笑了起来。两人一路上谈笑了起来，比之前亲近了些许。林蕴见到这一幕，勾了勾嘴角。
去食堂的路上，几人都很开心，聊了一路上，连最安静的林蕴，都谈了几句。但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平时说个不停的杨白，竟出奇的安静，愣是不发一言。
即使到了食堂，打好饭菜，坐在凳子上，杨白也是安静无比，颓丧得很。几人互相看了看，都朝林羽努努嘴，希望他问问。
林羽颔首答应，他看向杨白，不动声色地问道，“杨白，你今天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呀？”
杨白用筷子搅着碗里的饭，沉默不语。无言的沉默在几人之间蔓延，等快要压不过气来时。杨白终于抬起了头，带着歉意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对不起林蕴，我想不到王怡既然会因为我，针对于林蕴。让她受到如此伤害，我的心很不安。”
几人感到惊讶，她们实在想不到杨白是因为这件事情。林羽倒是不意外，杨白虽然大大咧咧，但有时候心软地一塌糊涂。
林蕴一怔，然后平缓地说道，“杨白，这跟你没关系！她们如果想欺负人，会有上百个理由，不是你，也会是别人。你这么优秀，欣赏你的人有很多。假设她们以你之名，行伤害别人的事情，你都要认领吗？这只不过是她们为自己行恶找的借口罢了。因此，你不需要感到愧疚和不安。”
“就是！”杨思也劝阻道，“王怡她的恶，是从小从家里熏陶出来的。你看她母亲的行为，就知道了。她从小横行霸道惯了，想要的东西，从来不准别人沾染。即使不是你杨白，也是其他人。我就只怕她后面会变本加厉，有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母亲，她总有一天会走上绝路。所以，你不要感到不安，你又没错。”
杨白心里的不安顿时消了许多，林羽趁热打铁道，“要不，你改变个形象，让众人失去对你的欣赏。这样，就可以避免了。”
“那可不行，我要做一个优秀的人！我活泼，爱笑，又有正义感。我怎么能抛弃这些呢？”杨白骄傲地说道。
见杨白恢复了过来，众人舒了一口气。然后，她们抓紧时间吃了起来。他们要去练球，没有多少时间了，必须争分夺秒。
林蕴之前纠结的心思，也烟消云散。她彻底想通，林泉以后会遇到越来越多的人，遇到更多优秀的人。她应该感到高兴，不应该嫉妒，想据为己有。林泉给她的阳光和温暖，她会永远记在心里。所以，她要和林泉趁着在一起的时光，制造更多的美好，一起成为优秀的人！
这段时间，林泉她们几人的关系越发亲近，所以，她们有时候都是一起练习，互相打比赛，交流技术。当然，最主要是对邹林和杨思她们的训练。
所以，有时候，林羽和杨白会带着自己的队员和邹林他们一起打比赛，然后复盘；而林泉则带着队员和杨思她们打比赛。这样，不仅能够提升技术，而且能练习默契感。林蕴则在场外默默地观看，她不觉得孤独，反而享受这种陪伴的趣味。以前真是她钻牛角尖了。
但是有一个让林泉感到头疼的问题，就是杨思太容易犯规了。杨思一到打比赛的时候，显得特别气愤，人也不拦了，直往球去。不是抱着人，就是推人，不然打人。
有时，听到那个声响，连林泉都为之一振。幸好是自己人，不然最后球场变成战场了。杨思那浓郁的胜负欲，连林蕴都见到了。球场上的杨思如鱼儿见了水，只管横冲直撞。有的对手见她来了，连忙把球扔出去，生怕杨思来堵她。
见此，林泉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跟杨思说规矩，她怕正式比赛那天，怕一节没完，她就引众怒了。
然后，林泉带着林羽、杨白和邹林一起陪杨思练，势必要让杨思懂得规矩。在挨了几次杨思的铁掌后，杨思终于懂了球场的规矩。
杨思见到林羽她们手上的指甲印，十分不好意思，虽然林羽他们觉得没事，但她心里过意不去，买了几个棒棒糖，让他们吃。
时间无声无息地流转在万物中，朝着前方，没日没夜地走着。连回头看一眼的机会，也没有！草长莺飞，日历翻过一页又一页。不知不觉，短短的五一假也转瞬即逝！
五一回来后，感觉凳子还没坐热，一年一度的校园篮球赛，于万众瞩目中，开始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