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监视居住(1/1)
我说出自己回到四年前的事,估计不是给我送去精神病院,就是把我送去解剖,看看我为什么有预言能力。这话能说才怪,只是一时半会儿我哪能编个完整的故事,何况对方还是国安。我摇头晃脑说了一个可能一辈子都后悔的词:“你猜?”
国安倒是没来打我,只是那俩人有点生气的走出了房间。估计是去个别问王旭婕了。我赶紧趁机脑补,他们不会轻易放走我,赶紧编。
我被晾了多久我也不知道,反正从我对着这个故事完美地用脑回路运算了几遍发现没有BUG,就开始无聊起来。我吼了半天说我渴了饿了,也没人搭理我。最后我真的有些饿了,趴在铁椅子上睡着了。上面的监控摄像头和单面玻璃外其实不少人盯着我。我能猜到,但是我又能咋样?
我是被尿意憋醒的,抬头看看,对面两个人又回来了。我提出要去下厕所的要求,他们倒是带着我去了。我路过隔壁,发现王旭婕还坐着,并没有被放出来。只不过待遇比我好多了,坐在正常的椅子上。
等我回来审讯室,又要了杯水,心中哀叹,本来可以当大富翁的,现在弄不好要成阶下囚了。
坐回铁椅子,我要了杯水,开始讲故事的环节:在外网论坛上,我发现了一个帖子,说的是美军最大的生化基地德特克里克堡泄露一款新型的致病性病毒。有个有良心的研究人员冒死将消息传出来,结果还是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是病毒感染还是被秘密弄没了。哪个帖子我也找不到了,好像就那么消失了。就是因为消失的莫名其妙,我觉得这估计是真事。这不当时武汉正开军运会嘛,弄不好就会弄到武汉去。我只是尽了一名公民的本分。虽然翻墙去外网不好,但是我的初衷是好的,我给国家提早预警了。只是没把我的消息当回事。我又不是恐怖分子来提前预告。这一点绝对不能弄错。我是一名高中思想政治教师,我敢用人格和职务保证我绝对没有出卖祖国。
中年男子听完沉默很久,年轻男子在不停用电脑记录,同时还在录音。在我讲故事的时候,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盯着我,恐怕还包括在镜子后和监控下的人们。过了许久,他掏出一颗烟,给我示意一下问我抽不抽。我摇摇头,表示你可以自己抽不用管我。
他盯着我说:“这么个情况你刚才怎么不说,非得现在才说。”
我说道:“给你们吓得。一群人来抓我。你以为一般老百姓有多少人被公安请走,何况你们还是国安。”
他不知可否的点点头,吸了一口烟后不紧不慢地说道:“那王旭婕喊得你收了境外敌对势力的钱是怎么回事?”
我辩解道:“你没看那妞除了搞研究,情商很低嘛?哦对了,身材还是很好的。”那年轻男子停止打字,无奈地看着我。
“我在北漂的时候有缘见过她几次,这不是打了个骚扰电话。她觉得我从侧面了解她的信息是有目的的。由于她在搞科研,有些涉密,就说我是境外势力准备策反她。你可以查我的账户,那点钱本来是我工作到现在的积蓄,只不过投入了期货市场赚了点钱。这是靠运气的,境外势力能看上我啥?”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你的运气倒是挺好,这加了杠杆,目前好像赚了十多倍了吧。”
我嘿嘿一笑:“运气运气,我就指望这把翻身农奴把歌唱呢!”青年男子瞪我一样,示意让我闭嘴。
我暂时闭上了嘴。中年抽烟的圆脸男子继续说:“关于王旭婕和你的问题还得再调查。不过我们对你打电话给疫情疾控中心的预警确信你是爱国的,否则你不会提前通知。本来我们只是想挖掘一下你的信息渠道。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是一个机缘巧合。你说的真假我们还要调查,所以这几天你可以先回家,但是不能离开本地。可以么?”也不知道中年男子是不是从他的耳机中获取了更高的指示,居然对我的态度缓和不少。我本以为这次被关上个半个月都有可能。他们像调查快一点就快一点,想慢一点就慢一点。我一介布衣只能听之任之。
王旭婕也被放了出来。不过国安方面并没有她的身份给她特殊待遇,居然让她要留在宁波,还说最好和我一起,这样万一需要让我们再来一趟比较“方便”。王旭婕打了几个电话给北京方面的认识人,感觉她处在爆发边缘,居然最后还是气鼓鼓地同意了。
多少年之后再想起来,其实国安放了我,却也逼着王旭婕不能走,是绝对有深层次原因的……国安从来没这么温柔过。他们可以监听检测,查阅你发出的网络信息,检查你的邮箱和云盘,听说甚至还要查看你的灯光频率和日常作息,有没有可能传递信息——
王旭婕和我被他们开车送回了我家。我打开房门进屋,发现居然被人收拾了一遍。显然这班人连角落的蜘蛛都不会放过。一声叹息,坐在红木沙发上,却发现茶几上还放着王旭婕的旅行包。我有点好奇她一个丽人,不靠颜值上位也就罢了,怎么生活作风这么男性化。我印象中好像她连粉底都不涂,也就来点乳液什么的。
她脱了鞋进屋,像进自己家一样把鞋子放到了鞋架上,合上门。坐到沙发上收拾起她的行李。我以为她要走,心中正有些矛盾。结果发现这丫头居然把东西都拿出来放进了卧室的桌上,然后占了一个边桌。“唉唉唉!你干嘛,就一间卧室你没看大啊。你挣这么多工资,干吗不去宾馆住。再说他们也没说你非得住这里。人家只是建议!”
她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看我一眼。一屁股坐在床上,自言自语:“这么硬的床,干什么,这是军事化作风吗?还是折磨自己。这就是个硬板床。”
我翻着白眼心道:关你毛事,这床我从小睡到大。我都没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