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所以是抉择（1/1）

【10月29日 21点20分 站台】

“你迟到了。”白色娃娃头的男人擦了脸上的血痕，面上没什么表情，“所以眼睛拿到了吗？”

“嗯，不好意思，我以为会很容易的，没想到对方无下限术式已经运用这么熟练了。”羂索撑着拐杖，左腿被砍掉的痕迹尤为明显，“本来以为可以用【圆寂】克制她一下，可没想到居然对她完全无效。”

里梅瞥了一眼他受伤的左腿，“不治疗一下吗？”

“哈哈，没法治了，那个女人是术式比较特别。”羂索说，“没关系，这具身体已经完成了他的价值。”

他观察了一下已经空荡荡的站台，询问里梅：“真人的改造的一千多人已经改造完了吗？”

“嗯，全部都装入列车里了。”里梅说道，“作为交换，你要把你所拥有的宿傩大人全部的手指交给我。”

羂索从袖子里翻出一个木盒，递给里梅，“那么，就此别过。”

“最后我奉上一句话，别对悠仁太过分了。”

“那也和你没关系了，羂索。”

【10月29日 21点26分 副都心线站台】

装载一千多名改造人的列车到达五条悟所在的站台，五条悟叹了一口气，意识到看来不开领域的话是无法解决这场闹剧。

但如果他在这里展开领域，以【无量空处】的能力，现场还活着的普通人也会在一瞬间全部毙命。

他顿了顿，做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决策，展开了持续时间为0.2秒的领域。

这是五条悟为了保全现场普通人的大脑不被领域给损害，并能做到很好控制住现场咒灵和改造人最好的办法。

虽然他并不能保证普通人是否会因此留下后遗症。

在这0.2秒的领域展开，在场的人与咒灵大脑全部涌入一大堆信息，停留在地面。

一个蓝色头发的咒灵却从列车里慢慢走出来，它的眼黯淡无光，就像被牵线的木偶。

在看到五条悟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像漏瑚与花御对他进行进攻。

它冲着五条悟作出了展开领域的手势，难道是要展开领域？

不。

在真人做出结印的时候，整个站台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大堆泡泡，混淆五条悟的视线。

刚刚接受过【无量空处】的改造人，在此时此刻都变成了他熟悉的人。

有虎杖悠仁的脸、伏黑惠、野蔷薇、七海、夜蛾、硝子，最后是夏油杰和北川叶。

这是什么幻觉术式吗？

即使大脑瞬间反应出来这些全部都是假的，但五条悟还是在看见那一张张令自己熟悉的脸那一瞬间，停住了。

泡在福尔马林罐子里的眼球，一个接着一个滚到五条悟的脚边。

是高专时期任务中他亲眼见过的。

五条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着，等到他的大脑完全清醒过来，想要利用术式消除幻觉的时候。

列车中一个人瘸着腿缓缓走下来。

“狱门疆，开门。”

四四方方的盒子在五条悟的面前展开，瘸着腿那人脸上笑容满面，额头上的缝纫线令他瞩目，他立刻知晓眼前人的身份。

盒子打开的时候，五条悟的大脑在思考些什么？

“唉，吵架都没吵赢过。”

可是狱门疆完全展开的时候，在五条悟的面前，粉碎了。

【10月29日 21点26分 东京都咒术高专 家入硝子的办公室】

夏油杰的话让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冷静下来。

这种问题不单单让北川叶头疼，也让家入硝子莫名烦躁，她有些窝火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出来抽。

“硝子，我们得立马前往涉谷…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夏油杰的尸体躺在这里？”

“还有你这个家伙不是说戒烟了吗？”

夜蛾正道的闯入，打破了这办公室里诡异的气氛。

他因为事情紧急并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唉…”北川叶挠了挠头转头看向夜蛾正道，“夜蛾老师，您觉得夏油杰是否配活着呢？”

他的模样似乎不意外北川叶和五条悟解开了束缚，“这种问题为什么要问我？”

“看吧，大家都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北川叶摊手说，“夏油杰你是哲学家吗？”

“夏油杰？在哪里？到底怎么回事？”夜蛾问。

无视掉夜蛾正道的问话，北川叶低头询问夏油杰：“那个电影的主人公最后结局你还记得吧？”

“嗯，是死刑。”

北川叶无奈叹了一口气，为什么每次遇到这种该死的事情，都要轮到她来解决。

“非要我说的话，现在的你，和那些伤害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村民并没有任何区别。”北川叶说，“你漠视人类最重要的善良，否定了他们仍然存有的善意的可能性，以暴制暴，滥杀无辜，睥睨普通人类的性命。”

“看似你选择了把所有的普通人杀死这种简单的路，实际上在无形之中给自己增加了困境。”

“哈哈。”怀中的玩偶终于笑了出来，“那看来答案很明确。”

嗯，答案很明确。

“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你，我也是选择了看似简单的道理，为了逃避死亡，为了逃避自己无法救下伙伴的愧疚，为了逃避自己的能力不足。”

她深吸一口气，“和你比起来我只不过是做了那个最懦弱的选择，所以才选择离开高专，不再成为咒术师。”

“可老天又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我把握住了吗？”

“没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我下意识还是选择逃避，虽然我战胜了陀艮，但留给我的是什么，是我在展开领域的时候，在我的领域内看见了我最不想看见的人。”北川叶苦笑，“最后还被五条悟打半死不活，可真丢人。”

“如果没有逃避，说不定一切的结局都不会变成这样，天内理子也好，我也好，你也罢。”

北川叶拿起桌上的一杯水饮尽，“我先去处理内奸的事情，晚点到涉谷和你们汇合。”

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夜蛾正道交代：“老师，请尽量不要靠近五条悟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