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无妄之灾从天降(1/1)
回到酒店,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无奈,我只能整理好衣冠,走出酒店,漫无目的地在省城的大街上徘徊。
回想夏迎最后说的那些话,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价值,但是细想之下,试问一栋位于市中心的正常的办公大楼,怎么会有一层楼黑灯瞎火,空无一人呢?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至于问题出在哪里,绝对不是我钻牛角尖能想出来的,最后还是得靠甘甜提供更有价值的线索才行。
我心中这么想着,不知不觉便走进了市中心的一个公园。
我随便了找个长椅坐下,顺便发发呆,以此来打发时间。
公园的阳光是如此柔和,微风是如此清爽。
随着微风一阵阵拂过,我的头也跟着不自觉地点了起来,就在眼皮快要合上之际,突然一个小石子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一吃痛,赶紧睁开双眼看向四周,结果什么东西也没发现。
虽然内心有所疑惑,但还是难抵倦意,终于我闭上了双眼,打响了第一个呼噜。
随后,几颗小石子接连从天而降,正中我的脑袋。
经过被这接二连三的偷袭,瞬间把我的困意都给整没了。
我气得蹦上长椅,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向四周,开始了泼妇骂街:“哪个王八羔子滚犊子的,居然敢拿石头扔老子,是不是活腻歪了。有本事就给老子滚出来,不要有本事做没本事认,缺德事干多了,当心有命生儿子没命抱,生了儿子没命生孙子,叫你断子绝孙。”
我骂完,环顾四周,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不禁让我怀疑,难道是我言辞不够犀利,还不足以激怒对方。
不行,如果骂得更凶的话,是很损口德的,看来我得换另外一种方法才行。
于是,我从长椅上下来,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大石头,边往树丛走去,边说:“别躲了,我可看到你了,看我不拿这块石头把你砸个头破血流。”
这才刚说完,一个身影突地从花丛里面冒起来,高举双手说:“耗子兄弟,是我,是我,刚刚是我拿小石子砸你的,你就饶了我吧。”
我一看,居然是马宝宝这个傻大个,便将手中的石头往地上一扔,重新坐回长椅上翘起二郎腿,冲着马宝宝招手说:“手放下,过来坐。”
马宝宝放下双手,畏畏缩缩地拖着他那瘸掉的左腿,慢吞吞地朝我走了过来。
他坐下后,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问:“是谁给你吃了熊心豹子胆,让你拿石子扔我的?”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能猜到是谁,就马宝宝那熊样,如果不是某个人指使,他怎么可能干得出这种既无聊又荒唐的事。
马宝宝搓着双手,抬头瞧了瞧我,又低头看向地面,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我冷哼一声,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马宝宝顿时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我说:“耗子兄弟,你就别问了,如果我说出来的话,被我师父知道了,他会打死我的。”
“果然是你师父指使你来的,你放心,这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你师父的,我王耗子说话,一言九鼎。”说完,我给了马宝宝一个足以让他心安的眼神。
通过这个眼神,原本因为紧张、害怕而变得局促不安的马宝宝果然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他露出了那久违的憨厚笑容,对我说了句:“谢谢耗子兄弟。”
只不过这话才刚说完,他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转而又将眉头紧锁,哭丧着脸说:“耗子兄弟,我师父千交代万交代,一定得把你整残废了,否则回去一定会让我好看的。”
他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他瘸掉的左腿,于是我试探性地问他:“宝宝兄弟,你这左腿是天生就瘸的吗?”
马宝宝听我这么问,立马将视线从我脸上转移,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腿。
他伸出双手怜惜地摸着那条瘸掉的左腿,悲愤地说:“是我做错事,被我师父打瘸的。”
听到马宝宝的回答,我的内心百感交集,眼睛瞬间干涩了起来。
我抬头看了几眼天空,接着问:“你这是做错了什么事,才会让你师父下此狠手。”
“因为上次我不小心将他跟师妹双修的事告诉了你,师父本来只是想拿棍子打我,教训我一下的,但是我怕疼,就边跑边跟师父求饶。师父打不到我,就搬起地上平时大家练功的石锁砸我,我的腿就这么被砸断了。”
马宝宝抬起头看向我,此刻他的眼中早已噙满泪水。
听罢,我猛地站起,恨铁不成钢地冲着马宝宝吼道:“既然他如此对你,你为什么不反击?你为什么还不走?你为什么还要死乞白赖地跟着他?”
“耗子兄弟有所不知,如果不是师父收留我,教我本事,我早就流落街头了。师父对我有恩,我怎么可以不管不顾,我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像这种把愚忠二字写在脸上的人,真是让我气不打一处来。
我指着马宝宝的鼻子说道:“马宝宝啊马宝宝,你让我如何说你是好,你真是又可怜又可恨又可悲又可笑。”
“耗子兄弟,你也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答应你,我下次一定不会再犯错了,一定不会再让师父惩罚我了,一定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了,我一定会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只是这一次,我要暂时食言了,因为我没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回去肯定会被师父训斥一番的。”
看着马宝宝那满是委屈的脸,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跟我走吧。”
就这样,我带着马宝宝在市区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私人诊所,我领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刚一坐下,大夫便问道:“二位是哪里不舒服?不舒服的话,看病也得一个一个来。”
马宝宝刚想开口,我伸出手一拦,对着大夫说:“麻烦您在我的头上擦个红药水,然后用绷带缠上一圈,再把我的左手夹上两条木板,用绷带捆上几圈,之后再用绷带挂在我脖子上。”
大夫一听,一脸不解地问:“你这是想干嘛?”
马宝宝也跟着问道:“是啊,耗子兄弟,你这是想干嘛?”
“还不是为了帮你,你别打岔,只管看就是。”
接着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五张毛爷爷往那个大夫桌上一扔,问道:“干不干?不干我可找别人了啊。”
那个大夫一看到桌上的钞票,顿时两眼放光。
他赶紧拿起桌上的钞票放在自然光下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在确认全部都是真钞之后才将那些钱收进了口袋。
过了没多久,我的头上就被缠了几圈厚厚的绷带,绷带上渗的全是红药水。
左手也被缠了个里三圈外三圈,如果这左手不是被绷带绑着,挂在了我的脖子上,远看就活像一个大猪蹄子。
真是不得不说,钱给够了,办事也利索了,绷带跟红药水好像都不用钱似的,一下就给我用了那么多,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走出私人诊所,我正愁着接下来该去哪里好,正巧甘甜在这时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一接起电话,就听到了甘甜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我说王耗子,你不在酒店待着,跑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你让我一顿好找的,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省心呢,你说你怎么就······”
“甘甜,我这不肚子饿了,出来找吃的了吗,你中午吃饱了,我可是还饿着呢,难道我出来找吃的还有错吗?如果我饿着肚子去帮你出气,你觉得能赢吗?”我打断她,不爽地反问道。
“行行行,你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找你。”
我往旁边看了看,刚好看到有一家叫“家乡味”的小饭馆,便说道:“我在一家叫‘家乡味’的小饭馆,你过来吧。”
“好,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