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偷亲被抓(1/1)
“准备一间客房。”景澜说。
女佣恭敬的接过外套,回答:“好的太太。”
景澜挽着宋灿的手走在前方,她提议道:“灿灿,要不今晚我陪你睡吧?”
宋灿惊恐的睁大双眼,突然感受到后背传来丝丝凉意,他小心拂开景澜的手,眼神不断提醒:“澜澜,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啊?啊。”景澜这才反应过来。
好家伙,姐妹当久了,忘记宋灿其实是男生了。
她吐了吐舌头,“那好吧。”
正好他们走到了客房门口,景澜叮嘱他:“你要好好睡觉,不要多想,记得我说的,养精蓄锐!”
宋灿对她点点头,笑着说:“我记得,放心吧。”
接着看向后面的沈昱,“沈总。”
沈昱了然道:“去书房?”他揉了揉景澜的头,“你先回房间。”
然后就转身朝书房走去,宋灿跟在后面。
景澜:???
他们男生背着她有小团体了?
宋灿低着头跟沈昱走进书房。
“坐。喝点什么?”
“水就好,谢谢沈总。”
坐在皮质办公椅上的沈昱明显气场更强了,宋灿很是拘谨,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但是,总要勇敢一次不是吗。
沈昱把水递给他之后,手放在桌面上,指腹轻轻点着。
他没有开口询问,只是慢慢翻看放在桌面上的文件,似乎不是因为宋灿而来的。
书房里一时只有纸质文件翻页的声音。
宋灿心里默默苦笑,这夫妻俩真的,太像了。
他放下手里的水杯,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一下,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抬手解开了脖子上的丝巾。
沈昱抬眸,看到他脖子上明显的喉结时,眼里闪过惊讶。
“男扮女?”
宋灿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澜澜肯定不会跟您说,但是,”他苦笑,“总是藏不住了,我既是真心与澜澜相交,就更不能瞒着您了。”
沈昱恍然,难怪景澜支支吾吾的,原来是想替他保密。
“谢泽言知道吗?”
“阿言他…他还不知道。”宋灿垂着眸,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我会找机会告诉他的。”
沈昱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放心吧,在你主动告诉谢泽言之前,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回去休息吧。”
说完这句话,他就继续低头处理文件,除了一开始的惊讶,他好像只是知道了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宋灿惊讶:“您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我没有揭别人伤疤的喜好。”沈昱淡淡回答他。
宋灿怔愣在了原地,突然心中一阵释然。
勇敢好像本就没那么难。
他没再继续打扰沈昱,默默起身打算出去,刚走到门口时,沈昱淡声提醒:“等等,丝巾。”
宋灿才反应过来,立马系上了丝巾。
“沈总,我看得出来,您真的很爱澜澜,祝你们幸福。”宋灿站在门口笑着说。
沈昱没有否认前半句,只是露出了进书房以来的第一个笑容,“谢谢。”
宋灿走出书房。
他还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能让沈昱另眼相看。
他明白,今天如果他不是以“景澜朋友”这个身份进的书房,或许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沈昱对他的尊重、愿意为他保密,这些都是因为景澜对他的看重。
因为爱她,所以愿意尊重她的朋友。
沈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景澜躺在床上,被子拱起来一小团,安安静静的好像是睡着了。
他下意识放轻脚步。
没想到他靠近床边时,床上那一小团突然蹦起来。
沈昱明显被吓到了一下,动作顿了顿。
他揉了揉眉心:“你做什么?”
景澜手上拿着一根皮带,指着他义正言辞的开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说!你们去书房做什么!”
沈昱垂眸看着面前熟悉的皮带,眉梢微扬,“拿我的东西威胁我?”
他用手指推开面前的皮带。
下一秒,景澜又将皮带摆了回来,“别转移话题!趁早交代吧,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皮肉之苦?
沈昱唇角微勾,也不是不行。
他抬手松了松领带,解开两颗衬衫的扣子,坐在床上,双手摊开,一副任人处置的样子。
妥妥的斯文败类。
失去了扣子支撑的领口变得松松垮垮,可以依稀看见腹部白皙的薄肌。
景澜知道那里的手感。
她咽了咽口水,抿了抿嘴唇艰难的移开眼。
犯规!犯规!
她瞪着眼睛与沈昱对视:“你,你不要诱惑审查官,我们是在说正经事!”
余光却不自觉的往领口瞥去。
“审查官?”沈昱略带玩味的开口。
景澜觉得这三个字从沈昱嘴里说出来完全变了一种意思,该死的性感。
沈昱看着她这副想看不敢看的小模样,笑了:“那…审查官想怎么查?”
“你,你端正态度!你…”欸,她原本问的是什么来着,怎么有些忘了。
她蹙着秀气的眉思考着,还没等她想起来,面前一道黑影逼近。
景澜下意识抬头。
“小审查官,你想知道什么?”沈昱靠近她,一只手伸到她的下巴处,轻轻挠了挠,“嗯?”
景澜就像被蛊惑的昏君一般,完全不记得自己最初的目的,只知道,面前的人看着,实在可口。
最终,那条皮带被大逆不道的系到了“审查官”纤细又白嫩的腕上。
沈昱靠在景澜的耳边,有些恶劣的开口:“审查官,隔壁有人。”
景澜原本粉嫩的小脸瞬间通红,她才反应过来,贝齿死死咬着下唇,满脸细汗。
沈昱又不忍心了,手指在她下巴处微微用力,“澜澜,别咬。”
“会听到,都,都怪你!”景澜满脸委屈。
沈昱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嗯,怪我。”他强硬的让她松开了下唇,手指拂过充血的红唇,轻声哄道:“澜澜乖,房间的隔音很好,不会听到的。”
景澜这才放下心。
……
翌日一早。
景澜提前给自己设置了生物钟,因此察觉到有动静,她就醒了。
睁眼的一瞬间,沈昱的吻正好落在她的额头上,他轻声说:“宝宝,早安。”
景澜的眼睛瞬间睁大了,手从被子里快速伸出来揪住他的领带,笑得一脸贼兮兮的,像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东西。
“你叫我什么?宝宝?”
沈昱没想到她竟然醒了,没有回答她,光明正大的转移话题:“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要陪灿灿出去。你别岔开话题!你叫我宝宝了,我听到了!”
她双手环绕住沈昱的脖子,似乎是怕他逃跑,刚睡醒的眼睛里盛满了星星似的,笑的很甜:“再叫一次。”
沈昱很少见她高兴的这么明显,凑近她,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早起的声音低哑又磁性:“宝宝。”
景澜没想到他真的叫了,害羞又激动的捂着脸,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猛地掀开被子冲向卫生间,“啊—— 我还没洗漱呢!”
沈昱从她的那声“啊——”里听出了好几重意思:这种时刻竟然蓬头垢面?!我的完美形象啊!……
他坐在床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十分钟后,景澜才从卫生间出来,没想到沈昱竟然还在房间。
“你怎么还没去公司啊?”
平时这个点他都已经走了。
沈昱放下手中的报纸,抬眸看着她,“你不是想问昨天我们去书房做什么吗?”
不说还好,一说景澜就想起了昨晚有些混乱的画面,“咳,嗯。”
“他找我坦白了。”
“啊,啊?他跟你说了?”景澜有些吃惊,没想到宋灿会自己去说。
“嗯。”
“不是,他有没有跟你说他是有苦衷的,他不是故意要骗人的。”
景澜有些着急的为自己的朋友辩解,怕沈昱误会宋灿是个男扮女装的骗子。
沈昱起身揉了揉她的头,说:“我知道。”
不是谁都会甘愿舍弃自己原本的性别来骗人的,沈昱知道,但他对旁人的经历没有兴趣。
“那就好。”景澜松了口气,接着又想起来什么,抿了抿唇:“你先别告诉谢泽言,我怕他误会灿灿。”
沈昱点头。
景澜完全放心了。
“昨天灿灿的母亲出了很严重的车祸,今天要进行肝脏移植手术,我要陪他一起去。”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
“需要帮忙吗?”
景澜这才想起来,对啊,可以找沈昱帮忙啊。
她拽着沈昱的袖口,掷地有声:“要!”
沈昱挑眉,“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生意。”
景澜想起来上次跟他做的生意,在心底翻了个白眼,确实,他是没亏,她自己倒是亏了个底朝天:)
这次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她警惕的开口:“你要什么?”
沈昱骨节分明的手点了点腕上的表,回答她:“先保留。”
景澜急了:“那怎么行,万一你过分呢?”
“沈太太大可放心,沈某是个诚信的商人。”
景澜狐疑的看着他,沈昱一脸坦荡,任她打量。
看上去…还挺可信。
“好吧。不许太过分!”景澜凶狠的警告他。
沈昱意味深长的说:“放心。”
“不过,”他的手指点了点景澜的额头,“不许和他太亲密。”
若是女孩子还好。但他是个男人,就算是个喜欢男人的男人也不行。
“他?”景澜反应过来,揪住了沈昱的领带,缓缓靠近,笑得像只小狐狸:“沈先生这是…吃醋了?”
没等沈昱回答,她再度开口:“还有,沈先生是不是喜欢偷偷叫人家宝宝啊?这是第几次呀?”
沈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虽然很快,但还是被景澜捕捉到了。
好家伙,竟然在沈昱脸上看到这种表情,不得了啊!
她明显更兴奋了,揪着沈昱的领带的手微微用力:“说!”
沈昱无奈的握住她的手,坦白道:“第一次。”
景澜一脸惊喜,“真的吗?”第一次就被她撞到了!
“真的。”
景澜撅着嘴提出要求:“那你以后要经常叫,你看别人都是这么叫的,我也没有什么小名。”
沈昱点了点她的额头,“别撒娇。”
下一秒,小嘴撅的更高了,一脸委屈的说:“你凶我!”
沈昱无奈叹气:“好。”
景澜满意了,“沈先生真好。”
她在心里默默唾弃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作了,但从心底冒出的那份甜意太过明显。
她想,或许恋爱中的男女都是这样,变得不像自己了,但这份改变是自愿的,是甜蜜的。
沈昱早就见识过她翻脸的速度了,抚了抚她的小脸,嘴角微勾,在心里补充:沈太太是个撒娇精。
已经耽搁太久了,沈昱不得不赶紧出门,临走前,他对景澜和宋灿说:“医院那边我都安排好了,你们直接过去就好。”
宋灿有些吃惊,但还是下意识道谢:“多谢沈总。”
后来又想起来,应该是景澜说的。
他转头想道谢,“澜澜…”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欸,不许说谢谢。又不是我安排的。”虽然她也得付出代价。
想着就自己在心里给自己颁发了一张好人卡:做好事不留名——景澜(划掉)景仙女。
“灿灿,吃点东西吧,沈昱答应的事肯定会做到的,别太担心。”
不知不觉间,沈昱在景澜心里的可靠度已经到达了另一个高度。
“嗯,好。”
宋灿原本无心吃早餐,但听到沈昱这番话后,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定了心,没有那么慌了。
果然,沈总出手,就是靠谱。
二人吃了点东西后就直奔天华医院,等他们到的时候,专家已经在医院了。
还好天华医院的医疗器械都算得上先进,不然就宋灿母亲的情况,肯定是要转院的。
但是转院又增加了病人的危险性。
专家告诉他们,宋灿母亲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手术成功率不高,但如果不手术,她或许撑不过今晚。
跟昨天那位医生的说法差不多。
宋灿也给出了一样的答案:“做手术。不论如何,只要我妈妈还有一线生机,我都要试一试。”
专家点点头:“好。”
宋灿签完手术责任书,就看着母亲被推了进去。
与昨天一样,亮起了“手术中”的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