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等价人生(1/1)
自从谢安和符华离开后,我还是在这里过了一个月的生活。平淡的就像我一开始就像是一个人来的一样。
一个月,可以说很长,是两个月的暑假生活,挥手过半;也可以说很短,是一位从未下海的新渔跟深渊蔚蓝的对决,生死注定。有那么一刻,我会觉得现在无所谓长短,仅仅是双手拉伸抬着头望着天,我就能从中汲取快乐。
它不需过多修饰与艳丽,仅是那一种心情,而当下的情绪又说不准,所以当时很快这种感受就被压抑了下去。它也不再回头有空的光临寒舍,就此,我们之间便结束了感情和来往。
工作之余我常常有空望着天,看着眼前的一小片天,白云漫步走的那般漫不经心。风一吹,随着它的安排随它而去,是计划好的路线。而我呢?未来的路我也在想自己的路线到底会在哪?还有我的记忆。
这几天,我和他过得还算亲近,共同工作的朋友也相互熟络了起来,开始起了互相的玩笑,不过多注重年龄和身份,大家有说有笑的氛围很不错。不过他还是有时候显得生分,不主动和我讲话,我也似试图理解过他的孤独,但最后还是放弃了。之后虽不交谈但偶尔还是和他搭梁架桥,共同建造,时不时的对上眼讲上那么几句长短。
今晚很暗,天上有黑云,月很娇羞;地面有人群,很狂躁。风刮呼着,低吟着,有股风雨欲来之势。我坐在值班室,他飘在屋窗外,我目视着他,他朝云望去,云现在又在看着谁呢?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看谁,谁又是那个不想看的人。
不知觉,外面的人喊着:‘‘下雨啦!下雨了。’’
我才反应过来,天开始下雨了,他依旧飘在外面,雨水滴透过他的身体落在地上,风吹着他也似感受不到,就只是单纯的在那里抬着头,不知道究竟在看什么。
隔天一早来了一个小伙子,看相貌很不错。可是他却给我一种不适,一时间我还不知道是何种缘由,但没想到刚上岗便狠狠给我好好上了一课。
8号。
我比往常更早起,不多睡,早早上了岗。后面等人来的时候,新人却只因为让带着工作证的他打个电话让人带进去的理由而赌气,逐渐变成摆烂混子,这是我所不能理解的。
因为工作地点有些特殊,所以需要有内部人员到门口领进,平时也不会有些其他问题,一个电话便可以解决,他却是说着:‘‘我再也不去这里了。’’这般话语一脱口,我在精神和三观上便有了强烈的不合,是一种错付了的心情。
这种感受逐渐出现在他的工作中,变得贪得无厌,成为了真正的自由人。吃喝拉撒睡,无人管,无人理,无人触及的人,我曾经最讨厌的人。
这种情况持续了几天,便有了枷锁囚笼栓住了他,变得像是只困兽,留有余力却无法挣脱。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连我自己都不信。
当有些事真实确切的发生后,你才会感受到以前听闻所有的不真实的故事都是真的,而不是电视中的传说报道。
我在最后的几天里,哦不,是整个工作的这两个月里,听到的最多的一直是一种抱怨,对生活、社会、付出与收获的抱怨。
郭皊曾见我听到这些话后有些沉默便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人们都说世道无常,忍忍就过去了。而你看上层建筑的话,却不知基层干部的苦;你体会过底层人的辛劳,就了解上流人员的享受。世界总是在剥削,社会也就是这般运作,就像猫捉老鼠,一个天生捕手,另一个天生的猎物。每个人有着自己的位置,但却都无法缺少彼此,时间久了自然就有了不愿意的特例。便是你所见到,听到的,所以现在你思考和顾虑的不是这些抱怨,而是你想做哪种风格的人,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依旧是飘在那里,即使看不到他的脸,我也能够感受得到他对我说这些话时候的真心实意。我听后也在反复思考着他的话语,不过却始终不想做这两种人的任何一种,望着夕阳,我有股说不上的滋味。
夜晚,市集街道上。
红色的致命尾灯晃了我的眼,手下意识的我揉了揉眼,睛球里像是含了铅越发沉重,揉着又有着气泡袋一样,手在哪里按下,哪里散出和其一样的响动。只不过这种感受只有自己才知道。
‘‘啊~,好困。’’
我不由的发出感叹,这段时间多数人都在外面人间、游戏烟火、爱情买卖、工作兼职。下了班来到街上,看着涌动的长龙零星碎点,总有种孤寂之狼奔走天涯何处寻梦的感觉。人人都有人人的生活,等价却是不相同的命运,一步登天者有、一夜成名者有、一段梗玩火的也有,所谓各式花样。我们过着的这般人生,也似花花世界画大家,总不能全部绚丽吧!总要有那些不起眼的去耕耘,衬托,这便是人生花花画大家多数的情况。
每天晚上我都会回家,回到那个原本就是我的自己的家。思考着太多的事,做着不尽相同的梦,重复的时间就这样过着,很快假期就这么过去了。
某小区里,路灯下的人影长短短长,行走缓慢的老人拄着根竹竿,杆子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步伐滑蹭着慢慢地向前走着。安静的夜晚,一个人,几盏夜灯,一条路星光洒满,老人走在星河城落。
一年轻人在楼下门口左右来回走转着,脸色看起来很着急。在旁边台阶上坐着一个中年人,不比年轻人的躁动,他十分镇静,没有那么激动,只是默默的看着手腕上的表,表情上有了些许变化。
忽然几声哒,哒,哒的声音渐行渐近,他才抬起头看着远处。年轻人也停了下来,左右环顾着周围,只见一个黑影从左边出来。在看清面容后,跑到跟前抱怨着。
‘‘爷爷,你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和爸都担心死了,等了好久,要不是突然听到你的竹竿声都报警了。’’
‘‘哎哟,你看你们哥俩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就,咳咳……
我就出去了一会儿就担心,放心,我知道我的身体怎么样,我好着呢!’’
‘‘那下次也要跟我们说一声嘛。’’
‘‘好好!走吧,进屋吧。’’
‘‘嗯。’’
今晚的月弯的厉害,像是邪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