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搞了半天，我们连朋友也不算？（1/1）
不过她肯开口求助，以她的性子，想必真有这方面需求。
他一秒切换办正事专用脸，在办公桌前正襟危坐：
【你想要到什么程度的流量？什么效果？别问费用了，自己公司的团队，干活不要钱。】
安无念就暂时没管费用问题，慎重考虑了一番：【我在考虑多开几个项目。】
【比如？算命？】
【或许吧。】
【没想好？】
她又想想，告诉他：【我需要一些能够积攒功德的渠道。】
想到他一直在做没必要的打赏，甚至经常散财一样给她好处，她又多说一句：【我开直播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为了功德而已。】
【您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我这类人眼里最值钱的东西。以往一直让直播间观众不用过多打赏，就是因为越是价值对等的服务，对我而言，所能积累下来的功德越少，这就违背我的初衷了。】
意瞿荆马上看出她在点他。
她能一次性坦白自己的初衷很好没错啦……
但这么一提，他怎么好像没帮到她，反而可能还连累她了呢？
【那，我免费请别的粉丝做定制，也不算损害你功德吧……】
他心有忐忑。
安无念笑笑，觉得这老板也挺真诚。
【不算。不是说您不好，就是让您以后可以少破费一些，我用不到那么多钱。】
意瞿荆心道第一次见有人说自己用不到那么多钱。
但既然她需要的是别的……
他想了想：【你会驱邪吗？】
【怎么说呢……】
他一看这回复就知道她有所忌惮，但之前那视频，说实话，要他信她不会，是绝对做不到的。
【我感觉你的本事，应该不止目前展示出来的这一点。】
【我本来算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论者，但经过这些天的接触，你完全打破了我曾有的坚持。】
【我不大清楚你有哪方面的顾忌，但我认为，以现在这个社会，人们对你这种有真正实力的高人，是有极大需求的。】
【如果你真的想通过实力达到你的目的，直播间会是一个很好联系客源的途径，你只需要把基础的业务做起来，后面会有大批需要更多“额外服务”的人来找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无念当然明白，但她好奇：【真的会有那种人？这个世界有那么多不可掌控的力量吗？】
她用“这个世界”，意瞿荆当场愣了下。
但错以为那是一种夸张指代，没有太放在心上。反倒想起在他这种圈子里，其实经常能听到一些相当离谱的诡怪事，以前他全当封建迷信没往心里去，现在再想想……
【你想验证一下吗？我带你去？】
安无念：【您知道？】
【豪门怪事，多了去了。不止豪门，还有娱乐圈，以及各种生来就不干不净的圈子。】
娱乐圈她倒是略有耳闻，但她栖身的原主，对那个地方了解不深，得知的一切都仅停留在流言，她没有任何靠近的方式，所以也无从考证。
至于他所说的另外两个地方，她更是了解颇浅，听到这么一说，她第一反应：【原来如此。】
但关于要不要深入了解……
她还不确定以她的能力，暴露在这个世界会不会引发大问题。
她决定求稳：【一步一步来，先经营好直播吧。】
意瞿荆能理解她的谨慎，今天的谈话能进行到这个地步，他已经觉得很意外了。
【可以。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借你团队。】
【没别的意思，也不是想施舍你人情，单纯有恩报恩。话说，我帮你做大做强，你积攒下来的功德，会不会也算我一点点份额？】
安无念又笑了笑，仔细一想——
【算的。】
甚至功德对他命格而言，也有很大的辅助作用。凡是社会地位达到一定层面之人，难免带有煞气，越成功的人越需要多攒功德，此话不假。
【多做公益，对您本人也有好处。】
意瞿荆并没有管这句话，只看到前面那句了。
【那就算我跟你做功德了哈，钱不钱的事情就别提了，有损我的功德。晚些我带团队联系你吧，有什么想法跟他们说，他们会给你制定系统的运营方案。】
话到这里，安无念唯有答应：【谢谢您。】
【你一定要这么客气，句句用敬语？】
【您是客户，敬语是应该的。】
【……就这？】
【嗯？】
他发现她根本没有与人增进距离的想法……
虽然也不是非得和他增进距离吧……
但相处到这种份上，他们不算朋友吗？
——连朋友都不算？？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安无念眼一眯，莫名看着这回复：朋友？
……赎罪数千年，她根本没想过拥有那种东西。
【不敢逾越，贵客就是贵客，意先生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随时找我，无关身份。】
意瞿荆心说您拒绝得可真高级。
一阵挫败感油然而生，还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挫败感。
生意场上失手、一天亏损几十上百个亿，都比不上今天这种感受。他又郁闷了，咬牙盯着屏幕半天，决定不跟她说话了。
【行吧，那我工作了。】
安无念：【好的。】
“……”
手机往旁边一放，聊天忽然中断产生的寂寥感，又迅速盖过方才的挫败感，让他感觉四周如有冷风，呼呼往他身周灌。
他郁闷到了极点，想了半天，决定把相关的团队叫进来，先履行刚才所做的承诺。
结果有人先他一步敲响他的办公室门。
“谁？”
“我。老顾。”
“进。”
顾斯连开门进入。
看他坐在办公桌后什么也没干，纳闷问了句：“你方案看完了吗？”
“……没有。”
？？？
“不是说下班前要给答复？还有几个项目的合同，你都签完了？”
“……没有。”
“……”
顾斯连嘴角一抽：“说，你一下午都在干什么？”
“这你也要管？”
“我也不想管，但你最近办事效率，是不是不大对劲？虽然也没有影响太多……不是，老哥，你真没事吗？不会治好了失眠，得了懒癌吧？”
“不会说话就闭嘴。”意瞿荆被他气得，随手扔了个方案给他：“这么着急想干活是吧？这份看完了，问题也指出来了，拿回去吧，够你们折腾两三天。”
顾斯连拿起来一看：好家伙。
还真他妈是。
一份方案揪出百八十个漏洞，还有需要他们解决的问题一千堆，没加班加点个两三天，还真完善不来。
“冤枉你了，收回我的话。妈的，你还是多偷懒一点吧。”
意瞿荆：“说起来，你今天不也迟到了？我晚到还能处理好所有事情，你呢？别告诉我你的进度没跟上。”
顾斯连：“……”
得，还真没跟上。
“哎呀，兄弟之间，计较来计较去干嘛？翻篇了翻篇了，我们谈谈正事吧！”
“有屁快放。”
“瞧你这态度。也没什么大事，就新办的B-7工程，不是原定今年年底就完工吗？今天承包工程的公司打电话来，说有点困难，想要申请晚两个月完工。”
“晚两个月？”意瞿荆蹙眉：“他们已经延期过几次了，这次还来？搞什么？”
顾斯连耸耸肩：“谁知道呢？前面几次都是材料问题，这次又说是什么……工人有事？”
“什么工人有什么事，能一次延期两个月？”
这时顾斯连看了一眼门口，回头暗戳戳压低声音：“听说——只是听说哈，那边有一支施工小队，有点古怪。”
“怎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啊。我们是掏钱的大老板，是祖宗，他们能告诉我们实话？”
“不过我最近确实听到些风声，说那边的施工队一直出事。老哥啊，我知道你不相信那些东西，换做以前，我都不敢跟你说实话。”
“但我看你最近没那么抗拒这种事了……这事要是闹大，竣工以后对我们公司名声很不好，要不你宁可信其有，还是派人卧底调查一下？”
说到这里，他终于鼓起勇气，把这一路的铺垫摊开了说：“我知道你最近找的助眠主播实力很不错，我经历过了，感受到了，对这水平，也是认可的。”
“我看她的直播间里，还有不少人求她算命之类……诶，我说，能被你相信的人，应该确实有那种本事？我还听前阵子帮她清水军的团队说，最近网络上关于她的‘神话’，那是只多不少，看起来是相当有来头啊。”
说到这里，他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所以我说，你要不然干脆问问她愿不愿意，跟着我们的人，到工地那边看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事。”
“要没有，我们就按正常的流程去商量，要是有——”
他“啧”了一声，冲意瞿荆眨眨眼，一脸的讨好谄媚：“作法的时候，带上我，让我见识见识真正的仙师力量，开开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