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排（1/1）

等程甜下山，走了两小时才到公社。

公社没什么高楼，都是平房，也就两条街，这公社泥土大路，比刚才的泥土小路好一点。

程甜还路过了供销社，开在路口中间，也是砖瓦房，在外面看到几个小小的柜台。

供销社旁边，就是国营饭店，只有小小的店，门口有个黑板，上面写着今日菜系。

公社办公室也是瓦房，只不过看起来比较新，是新修的样子，也比较大，在街上的最里面。

到了办公室，林然给程甜端上热水，程甜接过，道了一声“谢谢！”

林然身体顿了顿，奇怪的看向她。

这时程甜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人很少这般说话，思索一番，发现自己也读到小学三年级，心里倒不怕问话。

“我叫程甜，今年十七，今天在山上摘野菜，发现山顶有人，还拖着伞跳下来，我就跑过去，然后就遇到解放军叔叔！”

她看向一旁的林然，林然面无表情的开口：

“我叫林然，程同志可以叫我林同志。”

程甜点头继续说着，也是，现在叫谁都叫同志，

“我带林同志一起找到了特务，没多久，你们就来了。”

“程同志，你是个大队的人，为什么会在山里？”

李团长很快就抓住关键信息，心里还是有些怀疑程甜。

毕竟那山叫牛卧山，算是深山，没什么人去，更何况一个小姑娘，跑这么远摘野菜，还是有点蹊跷。

“我十二岁那年灾荒，和父母来到昭市，我去山里找吃的，和父母走散了，周婶救了我。”

“周婶住在山里，很少出山，去年年底，周婶不见了，而且今年二月，住在山里的白芳也不见了。”

见她说完，所有人脸色凝重，她更是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我认为是白芳害了周婶，

一旁记录的人，没想到还有这种事，也诧异的看向程甜。

李团长眼神犀利的盯着程甜，不放过她脸上一点表情，

“你为什么这么猜测？”

“白芳骗我，她和我说周婶被丈夫接走，可周婶她丈夫以不能生育为由，撵走了她。”

“周婶男人已经在娶妻生子，不可能来接她，再一个我猜白芳消失，说不定和经常来找她的男人有关。”

本来只想走个流程，没想到还有这般大的消息，李团陷入沉思。

一旁的林然皱眉问道：

“你知道那男人是什么人？那个村的？他找那个白芳什么？”

程甜心里想着，有他们帮忙，指不定能早点找到周婶在哪里，见他问的仔细，也只好回答，

“我不知道，我只看到一个背影，他找白芳做什么，我也不清楚……”

她有些支支吾吾说不清，林然还想继续追问。

李团长咳嗽一声，这男人找女人还能做什么，这小子，没个眼力劲，一直问女同志这个问题。

又从程甜口中知道，那白芳资本主义地主作风，李团长愤怒的拍着桌子,

“没想到还有人这般行事，这是我们工作不到位，这白芳一定严查！”

随后他对程甜谨慎的说道：

“好了，程同志，你说的消息，我们已经知道，现在天色不早，你先在公社宿舍住一晚，明天派人送你回去，顺便去看看你说那白芳的住址。”

等程甜去了公社住宿的地方，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柜子，简朴的不像话，不过也比她那漏雨的小窝棚好。

今天一天，过得十分刺激，她这会也才缓过来，肚子也咕咕叫起来。

不一会，房间传来敲门声，

“叩叩——”

打开门，是林然，他拿着两个碗，里面是程甜心心念念的大米饭和红烧肉，程甜眼睛都直了，那肉味的香气只往鼻子钻。

林然见她这么模样，猜到她在山里的日子不好过，心里有些怪怪的，好像有点可怜她的想法，

“这次的事，上面会给你奖励。”

这时，程甜才回过神，对于刚才那馋样，有些不好意思，听闻这话，担心的问林然，

“我可以将奖励换成其他的吗？我想找个村子留在山下可以吗？”

林然见她一双大眼睛满是希冀的看着自己，脑子有片刻短路。

程甜见他半天不说话，心里越发忐忑。

“不用拿奖励换，现在组织上鼓励山里人，在各个生产队落户，到时候我帮你说一声就可以。”

“谢谢！”

程甜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激动的不行，可以在村子落户，还有一笔奖励，真是不错，感激的看向林然。

“对了，你有想去的大队吗？”

程甜闻言摇头，她本想去吴婶的大队，可想着她对自己情况还算清楚，要是自己拿出一些东西，肯定会怀疑。

“我知道了。”

林然点头就离开了，现在天黑了，他呆太久对程甜名声不好。

闻着香喷喷的红烧肉，程甜咽了咽口水，她最喜欢吃红烧肉，这两个月在山里，就馋这个，可系统交易空间不卖这些，卖的都是高级的星际产品。

红烧肉吃在嘴里，软糯香滑，口齿留香，大米饭也清香带着甜味，碗底还有几块豆腐。

这顿饭吃的程甜心满意足，碗干净的不用洗。

第二日，天色没亮，程甜被敲门声吵醒，一脸不乐意的打开门，见到林然，瞌睡一下醒了，想起自己还有事干，

“我马上就好了！”

她洗漱很快，麻烦的是两条到腰后的辫子，还要收拾一会。

等收拾好了，立马和他们一起出发，这次去了五个人，不过各个冷着脸，一脸严肃，还有一个公安特派员。

路上公安特派员，一直询问程甜，各种周婶和白芳的消息，程甜也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公安特派员十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叫赵大又，个子不高，眼睛不大，可说话起来滴水不漏，绕来绕去。

这没出社会的大学程甜，还带着一点清澈的愚蠢。

加上在乡下长大，老人家带小孩，不饿着不冷着，就是带的好的，和父母关系不好，没人教导，性子还是很质朴。

很快赵大又差不多清楚，程甜是个什么性子，真不是那种心思深沉的人。

程甜本来觉得人命关天的事，这次才去这么几个人，有些不合适，说话间就带出来些。

还是赵大又告诉她，现在公安特别少，准确来说公务员就特别少，刚次在公社都没看到十个人。

派出所和公安局更是没有多少人，现在大事情才上公社解决，小事一般都大队处理，大队民兵连长都配枪，大家都不闹到公社来。

后面赵大又和李团长眼神交流一下，点了点头，说明程甜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话。

程甜也确实将所有的消息告诉他们，只是隐瞒了系统和自己知道白芳的身份。

到了山上，她打开了自己的屋子的栅栏，房子算不上好，里面东西也破破烂烂，几人转了一圈。

就立即去了白芳的屋子，白芳的屋子一看就不寻常，坚固结实的栅栏和精致不凡的家具，处处透着问题，很快林然在柜子里发现了皮箱。

“团长，你看！”

箱子打开，既然很快的翻出那封信和照片。

“这人果然是岛上的人，只不过留在这里做什么？那齐光叫她守着什么？现在人去哪里了？”

林然环顾一周，若说程甜的房子和东西才是正常山里人家的水准，白芳这里的好些东西，公社好些人都没有，

“这些东西不好弄，绝不是她一个山里住的女人能弄到的，肯定还有其他人，那人估计还不是一般百姓，否则弄不来这些。”

李团长看着林然手里的热水壶和手电筒，暗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