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黑白无常（1/1）

张大壮走到床边轻声叫了一声，病人却没有反应。他挠了挠头，站在床前，目光落在儿訾的身上。

在张大壮眼里，儿訾看上去只有四五岁左右。虽然活泼可爱，长得像老虎一样，但张大壮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让这个小孩子先见见他的母亲。

儿訾径直走到床边，但因为个子太矮，看不到病人。他摆了摆小手，示意张大壮把他抱到床上。张大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儿訾的要求，将儿訾抱到了床上。

儿訾脱掉鞋子，蹲在床边，仔细观察病人的脸色。尽管房间里没有窗户，光线昏暗，但他仍能看出病人苍白如纸的脸庞，还带着淡淡的黑色。这看起来不像是一种简单的病。

“房间里有灯吗？” 儿訾问道。张大壮的房子是老式土坯房，茅草顶，小窗，小门。即使儿訾的视力再好，也很难看清病人的情况。

“我们可以用蜡烛吗？” 张大壮尴尬地答道。他把手伸到满是灰尘的桌子底下，取出一根沾满灰尘的蜡烛。找了一会儿，他在房间角落的火炉旁找到了一根火柴，点燃了蜡烛。昏暗的灯光驱散了房间里的黑暗。儿訾转过身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一看之下，他吓得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儿訾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出了房间，抱住訾晨的大腿，道：“爷爷，这太残忍了！你自己看看吧！”“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儿訾的话，訾晨皱起了眉头。孙子虽然年纪小，但短暂的一生却见识颇多。能把儿訾吓成这样，那情况一定很严重了。

“你自己看吧……”儿訾还是很害怕，小手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太可怕了！”

訾晨见状，只好睁开眼睛，做好心理准备，才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当他看到床上的时候，他愣住了。

“哇哦，这是什么东西啊……”訾晨咂舌，连连摇头。

床上，张大壮的母亲虽然闭着眼睛躺着，但她的肩膀上却隐隐约约有两个人影。虽然是半透明的，但他们的五官却清晰可见——一男一女。此刻，他们正凶狠地瞪着訾晨，龇牙咧嘴。

无论这些男女鬼魂是死后变得如此奇形怪状，还是生前做出了不法之事，其丑陋程度都不亚于恶魔。幸好儿訾确实见过外面的世界，但如果是心态比较弱的人，一回头突然看到两张透明丑陋的脸近距离地瞪着自己，恐怕足以造成覆盖两人的心理创伤。体育场馆。

“大壮，你先出来吧。”訾晨努力压低声音说道。此时他还不知道这两个武魂的真正实力，所以还是不要贸然去招惹。张大壮被儿訾刚才的举动搞糊涂了，迷迷糊糊地跟着訾晨出了房间。临走时，他记得吹灭了手中的蜡烛，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就像它是一件珍贵的物品一样。

“你妈妈最近有没有去过什么不干净的地方？” 訾晨看了一眼漆黑的房门。隐约间，他听见一男一女低声争吵的声音。他可以想象张大壮母亲两侧的两个脑袋，对着她的耳边喊叫、咒骂。整天被这样折磨，脑子没有问题才怪！

“师傅，您看，我们家就是这样的情况，生活条件很差，劳累了一天，回到家就想睡觉，没有时间到处打扫，实在是太辛苦了。”好脏……这……”张大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訾晨苦笑着打断了张大壮的话。“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去过什么偏僻的山谷或者乱葬岗？”

“哦，你是这个意思！” 张大壮傻笑了一声。突然，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脸色一变，道：“师父，您是说，我母亲遇到了比游魂更糟糕的事情？”

“恐怕比遭遇游魂还要严重。”訾晨耸耸肩，道：“你仔细想想！”

“我妈妈上周回娘家了，回来第二天就病倒了！” 张大壮挠了挠头，拍着大腿，惊呼道：“莫非是我奶奶那里出事了？”“你奶奶家在哪儿？” 訾晨问道。

“就在周村，过了清水河五十里左右，离花垣县城不远。”张大壮有些慌张的回答道。他一脸悲痛地问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咳咳……”一直静静听着的六十多岁的老人，又咳嗽了一声，走了过来。他说：“儿子，这个主人是谁？你一定要告诉他们，我们很穷，没有钱！”

“爸爸，您放心吧，主人是个好人！” 张大壮尴尬的说道。“少爷，请坐，我给您倒点水吧，您走了那么远的路，连一口水都没有喝，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不急，不急，大壮，你听着，今晚，你陪我去你奶奶家玩。”訾晨说道。“你母亲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如果我们来得太晚，可能会导致严重的问题。”

“好，我就按你说的办！” 张大壮连连点头。“我们现在就走吗？”

“我们走吧！” 訾晨说道。“好孙子，如果爷爷让你留在这里看管事情，你会答应吗？”

“我不同意，我们这里连晚饭都吃不了。”儿訾看了一眼一直咳嗽的老者，说道。

“我给你准备一下！” 张大壮抱歉的说道。“要不要我去借几个鸡蛋，给你做个炒鸡蛋？”“算了，大壮，我们一起吧。”訾晨摆摆手。“这小子说不定到了关键时刻就能派上用场。”

说话间，屋内两鬼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张大壮和年迈的父亲浑然不觉，訾晨和儿訾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们吵架的内容。

“我叫你不要干涉，你不听，现在我们连家都回不了，只能在这偏僻贫困的地方待着！” 女鬼的声音尖锐刺耳。

“我不是叫那个混蛋来骗你的吗？” 男鬼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还是反驳道。

“骗骗，我保证你被骗一辈子，不能投胎！吐！”

随之而来的是一连串毫无意义的辱骂，听起来就像是两个鱼婆在骂人。儿訾和訾晨对视一眼，苦笑一声，摇了摇头。看来，情况远比这两个鬼要复杂得多。前面的周村之行或许不会那么平静。

“走吧。”訾晨叹了口气，拉着儿訾的手，往出口走去。和父亲悄悄说了几句话后，张大壮赶紧追了上去。

绿毛坐在三轮摩托车上，一边抽烟，一边好奇地环顾四周。见三人走来，他急忙上前问道：“老太太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大壮烦躁地摆摆手，说道，“小桃，你先回去吧，我和老爷子要去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