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内斗争香(1/1)
萧清音面上一红,道:“姐姐大我几岁,要嫁也是你先。”
白香凝语塞,萧子昂与周青轩在脑中轮转,萧子昂突然一剑刺中周青轩胸口,白香凝吓得低声惊叫,鬓角冷汗微微。
二人已至行馆后排厢房,灯光暗淡,萧清音不由左右顾盼,惶恐道:“姐姐……。”
白香凝回过神,缓缓道:“无妨。明日还要赶两百里长路,姐姐可要早些安歇了。”
萧清音努努嘴,道:“那就依姐姐。”
夜半三更,行馆内寂寂无声。
白香凝虽脱衣入被,却因脑中幻象未曾安睡。与萧子昂婚约在前,便如一口大石压胸,近来愈加沉重。
白香凝多日茶饭不思,偏偏这时华山剑派赶来会和,与萧子昂日日碰面。萧子昂更将她视作囊中之物,几次言语挑逗,有意无意擦碰肌体,大有越轨之嫌。
白香凝念及此处羞怒不已,自语道:“再若欺我,我一剑将他杀了!”却听房门笃笃有声。白香凝慌忙坐起道:“谁?”
“我,你未来夫君!”
萧子昂言语含糊不清,似是酒醉未醒,白香凝更是怒火攻心,不由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
萧子昂冷哼一声,道:“你我婚约已定,只待良辰吉日,我如何是胡说?”
白香凝急忙穿衣,口中却道:“你所提婚约只是口头允诺,爹爹尚未询我意愿,况且要事当前,各门派蠢蠢欲动,儿女私情须统统搁置一边。
你身为华山首席弟子,未来掌门之选,这浅显道理难不成要我这小女子来教你不成!”
白香凝字句铿锵,卓有气魄,萧子昂理屈,不知如何应答,以至恼羞成怒,低声喝道:“何时轮到你来训教!速速将房门打开,你当我碎玉掌食素的不成!”
白香凝仓啷一声拔剑在手,道:“你敢无礼!”
萧子昂听罢冷笑道:“你敢弑杀亲夫?当真熊心豹胆。”
“堂堂七尺男儿,况为江湖名门之后,夜半三更行事如此不端,不怕世人耻笑?”
萧子昂使出无赖嘴脸,轻薄道:“你早早晚晚是我萧子昂枕边之人,早些和晚些有何区别?”
“好个无耻淫徒!有胆你便硬闯,看我一剑刺破你厚颜面皮!”
用强无望,萧子昂却又不甘受辱,正在进退两难之时,只听身后有人叱道:“哪里来的无耻泼皮!”
萧子昂怒道:“云焕明,你狗眼昏花,认不得我?”
云焕明故作惊讶,道:“咦,原来是子昂师弟,你鬼鬼祟祟,深更半夜在女子闺房外走动所为何事?”
萧子昂道:“我与香凝夜话私聊与你何干?”
云焕明朗声道:“香凝乃我家小妹,且未嫁他人,性命安危自与我相干!”
萧子昂冷笑,道:“姓云的,你只算白家一条狗,也敢妄称香凝之兄?”
云焕明一脸笑意,自腰间抽出软剑道:“即便是狗,见主人被欺也该亮齿护主!”
萧子昂道:“你敢与我动手?”
云焕明一脸杀气,肃然道:“欺香凝者,吾必杀之!”
萧子昂顿觉冷气森然,云焕明手舞银蛇已欺身杀到。
萧子昂侧身闪避,回身一掌拍出。云焕明双目血红竟不闪避,软剑似是毒蛇摆尾直追萧子昂左胸肋下。
若是一剑刺实,一颗活心定被生生挑出。萧子昂大惊,急忙收掌连番闪避,软剑却如生了眼目不离左右。
“云焕明,你胆大妄为,疯了……”
云焕明不答,软剑一声清鸣化作钢剑直取咽喉。
萧子昂手无寸铁险象环生,不由一声大喝,纵身一跃飞出两丈,而后胸口起伏吐纳数次,面色变为青黄,双手并指为刀。
云焕明收剑疑道:“天残功?”
萧子昂轻蔑道:“此刻罢手或饶你不死!”
云焕明漠然道:“死有何惧?”轻身一跃,凌空飞剑刺下。
萧子昂待剑及身徒手便抓,钢剑突变软剑,幻出多道剑影。萧子昂身形不动,胸腹却猛然一塌,软剑一击不中。
云焕明只觉风割面目,萧子昂右掌劈来势若狂飙。云焕明知其厉害,回剑一招弱风扶柳,软剑化作绕指柔,如蛇身翻滚将萧子昂右臂紧紧缠绕,双膝一曲如泰山压顶坠向萧子昂头顶。
二人拼命搏杀,手下决不留情,十几招均在电光火石之间,待白香凝出言相劝已然不及,只听萧子昂一声暴喝:“撒手!”
砰然一声闷响,云焕明飞起,软剑果然离手,萧子昂则入地半尺,右臂一挥,陡然间白光一闪。
云焕明心叫不好,半空身形急转堪堪避开要害,软剑噗的一声钉入肩前之穴,直将他推出三丈方才落地。
萧子昂狂笑道:“你佳人面前逞英豪,不想小爷掌下性命难保!”说罢步步逼近,心下却举棋不定,杀与不杀着实难以定夺。
白香凝挡在云焕明身前喝道:“萧子昂,青云山庄与华山剑派姻亲结盟,可谓同气连枝,你无礼辱我不与你计较,现今又想杀我山庄之人不成!”
云焕明拔出软剑,左臂随即鲜血四溅,而后缓缓站起,张口咳出一口浓血。白香凝心下不忍,道:“你伤势不轻,莫要逞强。”
云焕明脸色惨白,双目却灼灼生光,衣袖将软剑血迹擦净后道:“你暂且闪开,我尚能一战,待我杀了这厮!”
萧子昂冷道:“云焕明,若不是看在两派莫逆,方才一掌你焉有命在?”
云焕明一笑,道:“萧子昂,你天残功方才四重,如何将我毙在掌下?”
云焕明一语中的,萧子昂心下一惊,暗道:“这厮难不成也习了天残功?”
口中却道:“嘴上逞强不如手下见真章,来来来,你我再战!”
“子昂,休要乱来!”一声暴喝响彻暗夜,萧靖一脸怒色踏步而来,其余人等陆续推门而出。
萧子昂垂手而立,却听萧靖叱道:“你二人为何事争斗?”
萧子昂滋扰白香凝自然不敢声张,云焕明恐伤及白香凝清白也默而不语,二人争斗因己而发白香凝不知如何说起,因此三人均默而不答。